第四十五章 情敌到访
求点击、推荐票、收藏。 才六七天的功夫,报名人数已满。当然,除了吃螃蟹者周小姐,其它人都不用考试,直接被录取了。 温晴为女子学校取名幽兰学院,录取人数二十人,定于元宵后开学。教室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前院近大门处的院落,牌子也挂上了,依然是皇帝大人的手笔。 眼看着年关将近,家家户户忙着打扫屋舍,采买年货,第一次当家做主的温晴也让大管家朱晨着手准备。来到这个时代过第一个年,也是第一次一个人过年,想起父母,想到再也回不去,温晴不由有些黯然。 自打温晴搬出庆柔公主府,安乾来得更勤了。没有皇姐在,没有顾及,更自由些。如果不是有宫禁摆在那儿,怕是晚上会溜连不返的。温晴来自现代,男女之防没有那么古板,反正房子有的是,他要住下,随便住就是了。 这么一来,就苦了刘轼,每次天色已晚,总得三番四次恭请圣驾回宫。回宫后,不是挨皇后训,就是挨贵妃训。这两位贵妇人在这件事上,意见倒空前的一致,皇帝说不得,得罪不起,只好找皇帝身边太监的麻烦,骂他们把皇帝带坏了。 这不,眼看酉时已过,再不回宫宫门就要关了,明天上朝找不到皇帝可怎么好。刘轼急得满头大汗,跪在安乾脚边苦苦哀求道:“求皇上可怜奴才为皇上鞍前马后尽力服侍的份上,早点回宫吧。皇上再不回宫,娘娘们非把奴才杖死不可。” 安乾修长的手指轻握茶杯,漫不经心地道:“朕难得安静一会,你就别在这里唠叨了。” 刘轼无法,用脚当步,挪到温晴椅边,叩头道:“求姑娘劝皇上回宫,求姑娘救奴才等人性命。” 大铭平时的礼节并不用下跪,温晴初到这儿见了也很纳罕,殊不知在辩子兵入关掌管朝政以前,很多朝代见驾并不用下跪。不过,在大铭,如果犯罪或者奴仆做错事,都会自愿跪下,以求宽恕。 温晴见刘轼行这么大的礼,忙避到一旁,伸手虚扶道:“公公请起。”转头对安乾道:“你要是不回宫,太后自然担心,怕是皇后也会兴师动众到来与我为难,到时候我受委屈,可全是你害的。” “呃……”安乾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想想,皇后确实会做出这样泼妇的行径。真要是摆皇后架子为难温晴,温晴没有品级,只是一阶民女,怎么吃得消? 刘轼见温晴只一句话,安乾便乖乖起身,摆驾,准备回宫,心里更是盘算着以后要怎么巴结这位新贵。**娘娘们对皇上的心腹太监得笼络着,太监们也得巴结皇上得宠的妃子。 温晴没有想那么多,反正同在京里,离得又不远,安乾几乎天天来报到,晚上回家不是很正常么? 安乾还真不想回家。最近和温晴的关系又亲近了些,俗话说打铁趁热,这不上赶着快点把她娶进门么。不过,瞧温晴的意思,对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抗拒,两人在一起,也只是谈谈朝政,或者畅聊幽兰学院以后的发展,或者什么都不谈,只是静静坐着。这阶段,要搁后代,还没进入恋爱层面嘛,安乾自以为已经到了热恋阶段了。 安乾起身,先自醉霜手中接过大氅,给温晴披上,系好带子,才接过刘轼递过来的大氅,自己披上,道:“外面冷,你就送到滴水檐下,不用送到大门外。” 温晴摇头道:“这于礼制不符。外面再冷,我也不是纸糊的,刚吃过饭,就当消消食了。” 两人并肩出来,一起向前院走去。树影扶疏中,灯笼的光柔柔地照在温晴脸上,安乾瞧着那张时明时暗的绝美脸宠,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把温晴揽进怀中。 温晴毫无防备,吃了一惊,本能地推开了他。 安乾的心一沉,停住了脚步。一众太监侍卫丫头也停了下来,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大家不约而同别过头去。 温晴横了他一眼,嗔道:“谁让你动手动脚的?” 安乾张了张嘴,想问:“你喜不喜欢我?”迎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时却说不出来。 一个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抚烟的声音道:“禀小姐,有位叫段子期的书生求见。” 安乾浑身一震,盯着温晴眼睛问:“是谁?” 温晴摇了摇头,道:“我哪知道。” 安乾不信:“要是不熟,怎么可能半夜三更跑你这里来?” 温晴见他一副捉jian在床的样子,不高兴地道:“我哪知道,也许是哪个疯子也说不定。”转头对抚烟道:“不见。” 抚烟行了一礼,自去辞客。 温晴确实对“段子期”这三个字没什么印象,那天注意力全在周茹兄妹身上了嘛。段子期就是一打酱油的,哪记得住呢。 安乾见温晴不见,脸色稍霁,低声下气道:“是朕太唐突了,你别生气。” 温晴不领情:“你吓着我了,我很生气。” 身周一众伺候的下人们听着这两位的对话,忍不住嘴边露出不可思议的笑。皇帝道歉还不接受,眼前这位主,也太牛逼了点。 温晴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们大开眼界:“以后你要是有想法,得我同意才能行动,听到没?” 这是哪来的规矩?她是对着皇帝说话吗? 安乾一听却大喜过望,这么说来,动手动脚还有门儿?就算只能通过批准才能行动,也好过没有得到首肯嘛。 温晴昂首道:“别在这风地里站着了,走吧。” 马车停在府门前。按里说,皇帝的车驾,长驱直入就是,偏偏安乾同学非常之有礼貌,非要尊重主人,到府门前即下车步行进去。 当然,安乾每次来,都是微服,只带十多个武艺高强的心腹侍卫及刘轼,左邻右舍就算迎面碰到也不知这人就是当今皇帝。 温晴一步跨出大门门槛,却听到一个男人声音道:“在下段子期,见过温姑娘。” 灯笼下,一个青衫男子隔着四五丈,向温晴作揖呢。掌灯丫环闪过一旁,灯光照在他脸上,温晴仔细一看,可不是那天跟周宾一起过来的那个和事佬。 安乾的眼睛没半刻离开过温晴,见她眯着眼认人,才放下心来。要是相熟,早迎上前去了,用得着认吗? 自在小酒楼初次见面之后,段子期对温晴的印象便非常之好,只是不知她是谁家小姐,也无法再进一步交往。那天随周宾一同前往温府理论,才知这位女子就是颇有传奇之名的温晴。只是有传言说皇上钟情于她,段子期不敢造次。 苦闷了几天,今天和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席间自然少不了做诗,说起那天温晴随口而出的诗,赞叹不已。朋友中有那好事之人,听出他对温晴仰慕不已,便怂恿他过来,说什么:“传言终归是传言,不可尽信。再说,皇上是明君,断不会为此与你为难。” 酒壮人胆,灌了半天黄汤的段子期便壮着胆子过来求见了。天色已晚,温晴不见也是情理之中,吃了闭门羹的他并没有懊恼,反而徘徊筹思叩门之策。 听到大门开启声,他精神一振,迎了上来,不意见到温晴和一青年男子并肩而出。 温晴不好失礼,只得上前见了一礼,道:“不知段公子有什么事?” 段子期道:“在下偶得一首好诗,想请温姑娘品评。” “评诗?”温晴回头望了安乾一眼,道:“我于吟诗作赋并不是特别在行啊。” “不不不,”段子期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迎风展开,急道:“那天听到姑娘随口吟诵的诗,在下甘拜下风。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安乾很快明白来了一个情敌,谈论诗词只是借口,追求意中人才是真。他袍袖一拂,上了车,众侍卫簇拥着,马蹄声响,马车如一阵风般去了。 温晴无奈,只好让客:“段公子请。” 段子期喜孜孜地大步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