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别无选择
在广穗又呆了半个月，等江欣雨的身体完全恢复后莫天跃提出了去外地旅游的要求，江欣雨欣然应允。 两人的第一站是去东藏、接着到海北三亚，然后镁国夏威一、应国冷敦、发国芭黎陆续出现两人的身影。一路上或许是有潘虎保驾护航的原因，一个多月的旅程里面，除了偶尔有自认财貌双全的青年俊杰上前找江欣雨搭讪外，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在外面游了一圈回来后江欣雨表面上彻底恢复到了以前无忧无虑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也比以前多了许多。在枫林小区的‘家’里休息了三天，莫天跃准备离开，家里面还有挺着大肚子的刘蕾需要他回去照顾。 “你说要去哪？”江欣雨咬了咬嘴唇，是自己没有魅力还是刘蕾的吸引力太大，为什么幸福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 “我已经结婚了，你知道的。”莫天跃不敢看江欣雨，低着头解释道。 “那又怎样？”江欣雨不明白，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难道换回的却是完全相反的结果。 莫天跃无言以对，在外旅游的这段日子，江欣雨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全是她不介意无名无份的陪莫天跃过一辈子。本来莫天跃是打算回来后陪江欣雨上班一段时间的，可现在他不敢再呆下去。 “你爱我吗？”江欣雨直接问出口。 “爱，”莫天跃思考了一会老实回答，他单纯的以为只要江欣雨认定两人的分开是因为自己已经结婚，那后者不说祝福自己，最起码能面对现实。可惜的是莫天跃忘了，很多时候，诚实比谎言更加能伤害人。 “和刘蕾相比，你心里更在乎谁？” 莫天跃沉默了，他也弄不清楚现在心里究竟谁更重要一些。莫天跃只知道和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很开心，两个他都很在乎，这想法虽然很荒谬，但却是事实。 已经错过了一次，江欣雨不想两人再分开，即使对方已经是别人的老公，江欣雨依然不愿选择放弃。 “对不起，”莫天跃只能道歉，这份甜蜜的负担不是谁都有资格去承受的。 “我爸爸前段时间问过我的意见，他打算让刘蕾主动离开你，我劝了半天他才没有执行，不然你以后别想见到刘蕾。”江欣雨幽幽道：“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如果在你心里刘蕾更加重要的话，而且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给你带去任何麻烦，你可以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我想说的是，在你做出决定之前麻烦考虑一下我可以吗，我承认我家里是比较富裕，但这并不表示我比刘蕾更幸运。某些时候，幸福和金钱的多少没有丝毫关系。” 顿了顿，江欣雨再次增加筹码：“我已经暗示过，我可以当你的情人，一辈子的那种。我不需要你和刘蕾离婚，但你陪刘蕾一天，最起码也要陪我一天，这要求不过分吧。” 或许是见多了所谓上流社会的阴暗面，对于一男两女江欣雨并没有莫天跃那么排斥，连当小三的话都直接说了出来！ “我不值得你这么做！”莫天跃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他实在是没有起身离开的欲望。一个女人，甘愿去给别人当情人，这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我只知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幸福，这就足够了！” 听着江欣雨真诚的话语，莫天跃之前积累的勇气烟消云散。但真让江欣雨当自己的情人，莫天跃从没这么想过。现在唯一的选择是放弃刘蕾，可莫天跃依旧没有这么做的打算。 说实话，如果刘蕾没有怀孕，莫天跃或许真的会这么选择。但问题是没有如果，刘蕾还挺着大肚子在家等着自己回去呢。 怎么会这样，莫天跃想不明白，自己一无外貌二无长相三无才情四无背景，为啥桃花劫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身上？ “我饿了，”江欣雨有足够的自信，这次被抛弃的不会是自己（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哦，对了，刘雷也这么说过） “再等一会，我马上做饭，”莫天跃下意识的回答，起身走进厨房后莫天跃才反应过来，好像今天自己是准备回家的。 揉了揉面颊，莫天跃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选择了。做饭，莫天跃拿出菜开始清洗，他打算吃好饭后打电话问一下黄家轩。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解决，这是莫天跃从一本企业管理的书籍上看到的，希望在感情方面也同样实用。 熟练的做了三菜一汤，两人开始吃午饭。餐桌上江欣雨没有再提及刘蕾，莫天跃也明智的没有多说，两人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相处的模式。 “下午你想干嘛？”江欣雨放下碗笑道，莫天跃的表现目前来说她还算满意。 莫天跃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回道：“就在家休息，明天我们开始上班，你看可以不？” “我不想上班！” “不上班哪来的钱，没钱连饭都吃不起，更别说玩了。” “我们可以把化妆品公司转让给我父亲啊，那些钱够我们过一辈子！” “每天玩也没啥意思，就当是体验生活。”莫天跃勉强找出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如果两人一直呆在一起，那刘蕾怎么办。 “我还是不想去。” 莫天跃无奈道：“那你想干嘛？” “每天逛逛街、做做美容，呆烦了就出去旅游，这样的日子不挺好的吗，为什么非得上班呢，我们又不差钱。” 莫天跃无语了，好半天才闷闷道：“你的意思是准备养我一辈子咯？” “我的不就你的吗，分那么清楚干嘛。” 莫天跃叹了一口气道：“你不会就准备这么过一辈子吧？” “不可以吗，我觉得挺好的啊，要是有个小孩就更完美了。” “可以，我先去洗碗。”莫天跃实在接不下去，连小孩都出来了，再继续估计就该讨论怎么造人，到时候就麻烦了，刘蕾还在家等自己回去呢！ 到了厨房，莫天跃拿出手机开始发信息向黄家轩求救，对未来、莫天跃已经迷茫，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黄家轩听了莫天跃的讲述后很快给出了答案：‘既然对方都不介意当你的情人，那还烦恼什么，直接收下得了。’ ‘这是现实、不是小说，而且我也没有小说中主角的本事。’ ‘这简单，努力成为主角就可以。这社会那些有钱有势的别说二奶了，三奶四奶都不稀奇。’ ‘我不想那样。’莫天跃诚实道，农村出生的他还是蛮传统的，对于一夫多妻莫名的排斥。 ‘那没辙了，你既然不想选择，那就把选择权交到对方的手上。现在江欣雨已经接受刘蕾的存在，那你只要回去如实的把情况告诉刘蕾，剩下的就不用你考虑了。’ ‘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会，除非没人退出，不然总有人受伤，不是刘蕾就是江欣雨。对江欣雨你开不了口，那就只有伤害刘蕾这条路。’ ‘非得这样吗？’ ‘那你还想怎样，事情很简单，要保证两个人都不受伤已经不可能。我的意见是三个人在一起，反正这辈子还很长，以后尽量对两人好，就当是补偿了。’ ‘可以吗？’ ‘咋不可以，现在二十一世纪了、兄弟，一把钥匙开多把锁并不稀奇，关键是现在你没得选择。’ ‘哦。’ ‘知足吧，这种好事我求都求不来，别唉声叹气的。’ 莫天跃放下手机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这有啥好的。望了一眼客厅里面看电视的江欣雨，莫天跃拿出手机，再次向张兴远问出同样的问题。 结果不言而喻，张兴远提供的解决办法和黄家轩说的大同小异。莫天跃又仔细思考了一下，两人说得没错，自己根本没得选择。 两个都收了，莫天跃揉了揉面颊，这可以吗。小说里面是可以的，现实里面呢？ 莫天跃疑惑了，他认识的朋友里面，没有哪一个娶了两个老婆的。但黄家轩说得没错，一辈子还很长，到时候尽量补偿她们就可以。 有了这方面的想法，莫天跃不由自主的找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例如结婚后的男人去妓院、结婚后离婚了再结婚、男女朋友发生亲密关系后分道扬镳，搞到最后莫天跃看过的YY小说都被他当作理由翻了出来。 不就两个女人吗，这个世界还有几个新娘在结婚前没有过男人的。不知不觉中，莫天跃的思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谓的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砝码不够。不到两个小时，一夫一妻制就被莫天跃否定得体无完肤，莫天跃甚至偏激的认为，那些守着老婆过一辈子的男人，要么没本事、要么就是没有出轨的机会。 这次真的变坏了，莫天跃暗自嘀咕。低着头又沉思了一会，莫天跃终于决定，回家乡找刘蕾摊牌。如果后者接受不了，那自己也不挽留。如果后者侥幸答应，那自己就拼命努力，让两个女人都能幸福。 有了方向，莫天跃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许多，不再是之前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