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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完胜

    第八十八章完胜

    有亲说前几章把臻大爷写得弱了点,我是自己的儿子,怎么看都欢喜吖~不知大家以为如何,后面要不要写得狠一点啊?给点意见吧~~~

    徐婆子一听吃罪不起,急忙摆手道,“微云姑娘这话我可担不住,谁敢瞧不起爷和姑娘?不就是‘床’褥子么,我这就打发人换了,也值得姑娘动怒么。。。”

    毋望睨斜了她一眼,若只是一‘床’褥子,也用不上大惊小怪了,最可恨的是她的态度,莫非素姐儿跟前她也这么没眼‘色’来着?还是心里压根不拿她当回事?说不定暗里还笑她是个填房呢……毋望被自己的推断唬着了,填房?想起这两个~~字便像有刀子在捅她的心窝子,和裴臻再好也不是原配,可不是么,不论裴臻和素姐儿是真夫妻也好,假夫妻也罢,终究拜过天地的,头婚和二婚怎么能一样呢她绞着帕子哀伤的想,原以为自己可以不计较,如今却又容不得你不计较,单看徐婆子言行里的轻慢就如鲠在喉,徐婆子愈是这样,愈是‘激’起她的斗志来,她撂了帕子挑了挑‘唇’角道,“mama既不肯补,那便罢了,我自己补也是一样的,被面儿破了也没什么,缝补好了一样能用,要是换了必是要仍了的,那种金丝儿织锦的,少说也值个三五两银钱,糟蹋了怪可惜的,破了的我来用,好的留着你们用就是了。”

    众人一听大感不妙,那徐婆子倒还笃定得很,她这么说了也不快些服软,左手搭着右手,表情轻松的站着,竟是默认了。

    毋望并不恼,又道,“不知两位‘奶’哥哥可到府里了?”

    徐婆子回道,“早到了,这会子在大爷书房里回事儿呢。”

    毋望点头道,“往后若没有大爷传唤,两位‘奶’哥哥就不要再进园子里了,咱们家‘女’眷多,爷们儿常出入不方便,旁的没什么,万一坏了规矩就不好了,mama说是么?”

    徐婆子的脸憋成了猪肝‘色’,‘欲’反驳,又挑不出她的‘毛’病,搜肠刮肚想了半天,‘抽’着面皮儿道,“那哪儿成呢,园子里的事儿多,不进来没法子料理啊。”

    果真是死咬着不肯松手的,毋望便顺着她的话头道,“那就别料理了,过会子把所有的账册子和各处的钥匙都送到我这儿来,园子里的事儿就不劳‘奶’哥哥们‘cao’心了,累了这大半年该歇歇了,我若撂开手不管岂不成了吃闲饭的?”她抿嘴莞尔一笑,秋‘波’微转间透出凌厉之‘色’来,“mama是府里的老人儿,舍不得您‘奶’儿子就在园子里颐养罢,我年轻,好些事儿想的不周全,倘或mama不嫌麻烦就多提点我些,可若是mama想回府外的宅子里过,那就挑几个伶俐的小丫头子服‘侍’,也是大爷的孝心,mama瞧怎么样?”

    徐婆子气的几乎要发抖,心道好厉害的主儿,拿几个小丫头就想打发我么?单凭她三两句的便要独揽大权了?哂笑一声道,“这怕是不合规矩罢,姑娘还未过‘门’,按理说在府上住着是客,哪里有叫客人受累的道理?”

    众人又转眼看毋望,看戏似的揣度她接下来如何应对。

    毋望是泰山崩于前仍旧面不改‘色’的高手,早就料到这刁奴会拿这话来搪塞她,便半真半假道,“恕我孤陋寡闻,这裴府还有如此的礼数,你们爷原会跋涉几千里到应天来迎客的,既这么的,那我明儿就收拾行李回去,这个家便由你们当,mama说可使得?”

    这下子徐婆子怔住了,要是真把她挤走了,怕大爷面儿上不太好‘交’代,只好讪讪的不说话。

    毋望思量着该发作了,这徐婆子是个欺软怕硬的,自己好气儿她倒不当回事似的,遂起身对淡月道,“去回你们爷一声,叫他打发人送我回应天去。”语毕转身要往后身屋里去。

    微云忙拖住她,对徐婆子声‘色’俱厉喝道,“mama可醒事?姑娘和大爷怎么样,你就是不全知道,单看大爷日夜兼程的迎姑娘回来,难道还看不出三四分么?什么客不客的真把姑娘撵走了,依着大爷的脾气,凭你是‘奶’娘还是亲娘,他何尝留过情面来着?mama还不求姑娘,回头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徐婆子这下着了慌,拦在毋望面前低声下气道,“这是怎么话说的奴才原不过是受了太太之托照应着大爷,如今姑娘来了,理当把一应事宜‘交’付给姑娘,这不是怕累着姑娘么。”

    毋望道,“mama快别这么说,我原是客,倒来抢着管家,叫别人听了自讨没脸,我自己也臊的慌,还是回应天的好,叫你们大爷另觅良配罢。”

    众人忙都来劝,徐婆子一看了不得,要出大事,情急之下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扯着她袖子道,“求姑娘瞧在‘奶’过大爷一场的份上别和我计较,不就是账册子和钥匙么,也值得姑娘这样只要大爷答应,回头我就叫我那两个儿送来,都给姑娘收着。”

    毋望听了当真有些来气了,什么“只要大爷答应”,又是什么“给姑娘收着”,敢情自己抢着要做账房不成恨道,“两个‘奶’哥哥回完事便在二‘门’上候着罢,瞧大爷那里可另有差使派,若没有就回自己庄子上呆着,如今就是没有府里那二两月例银子也饿不着肚子,mama是聪明人,凡事也不必都说穿了,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mama说是也不是?”

    徐婆子一窒,暗道蹬鼻子上脸起来了,倒要瞧瞧这么个黄‘毛’丫头有多大的能耐她不是要管吗?好得很干脆一股脑儿掼给她,她只当家是好当的呢,叫她受教几日,回头还得哭着回来求她不咸不淡的应道,“姑娘说得极是,托姑娘的福,我也过两天轻省日子。”。

    毋望对着镜子里扶了扶鬓边的点翠,淡淡道,“传话下去,回头叫各处管事拟个‘花’名册给我,管事们暂行代管,差使办的好便留用,我这里酌情还另有赏,若办不好,那便降一等,再办不好,就同二等丫头一样处置,府里不养闲人。”

    一干人等诺诺道是,徐婆子脸都绿了,懊丧得捶‘胸’顿足,只道她小孩子家不过争强好胜,谁知竟还有这手段,后路都想好了,那些执事平素虽面上同她好,‘私’底下到底还是各打各的算盘的,这小丫头恩威并施,她们临阵倒戈自不在话下。想想自己非要出这个头,终也不是长久的方儿,早晚还是要‘交’出来一时争得了一世么?刹时‘性’儿也煞了,不过白‘cao’了这份心,往后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罢。

    那厢毋望端起‘奶’皮羹喝了两口,随意挥了挥手道,“我这里不用伺候,都下去罢,好生警醒着当差,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众人知道毋望厉害不敢怠慢,自当兢兢业业,福了福退出屋子去,微云淡月相视而笑,毋望松了口气儿,才坐下,便听得散到外头的人恭敬唤道,“给大爷请安。”

    毋望起身迎出去,见裴臻负手站在廊子下,冷着脸子扫视这些人,背后还跟着张光张孝,一个手里捧着一大摞账簿子和帖子,一个拎了沉甸甸十几串钥匙和对牌,娘三个碰了面一味暗里使眼‘色’,徐婆子道,“哥儿多早晚来的?”

    裴臻沉声道,“来了好一阵儿了。”复又冷哼一声对众人道,“你们姑娘的话可都听清了?往后她的意思和我是一样的,你们有什么只管来回她,什么事都不必问我,银钱用度算清了再来领牌子到账上支去,如有滥支冒领,一经查出,管不得谁是有脸的,谁是没脸的,一律撵出府去。”

    徐婆子吓白了脸,大爷是从来不问后宅事的,如今替她撑起腰来,莫非真是对她‘花’了心思的么?又偷着瞄她,俏生生站在‘门’前,风林秀致的气度,无奈叹了口气,怪道大爷动心,自己若是爷们儿定然也是爱的,这般的倾国倾城貌,普天之下又有几个呢,不认栽还能怎么

    众人领命,正要退下,毋望道,“mama且慢,是留在园子里还是出府去,总要给我个话儿,我好安排下头的人手。”

    徐婆子没计奈何,只得福道,“我若出府岂不违逆了太太的‘交’代,哥儿是我看大的,亲儿子似的,不在跟前怎么放得下心。”

    裴臻听了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毋望笑道,“那敢情好,园里的事还要劳mama每日揽总查看,若有不好便来回我,我旁人信不过,只信mama向着臻哥儿,自然是不会徇‘私’的。”

    徐婆子像只斗败的公‘鸡’,如同临死又被人狠狠鱼‘rou’了一番,一股耻辱感油然而生,木木站在院里,看她那没出息的‘奶’儿子朝他未来的媳‘妇’儿走过去,用温柔得掐得出水来的嗓音嘘寒问暖,只觉遍体生凉,俗话说儿大不由娘,何况还是‘奶’娘于是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三叹的往‘女’墙外去了。

    裴臻领了张光和张孝进屋子,那两人将手里东西齐整码在桌上,那张孝躬身道,“回姑娘的话,家里的产业收支都在这儿了,请姑娘清点罢。”

    毋望道,“不忙,回头我得了闲儿,自然一样一样的兑。”

    张光道,“姑娘若没话吩咐,咱们兄弟便下去了。”

    毋望白了眼兀自窃笑的裴臻,对那兄弟俩正‘色’道,“二位‘奶’哥哥可别记恨我,大爷自会给你们另寻差使的,这宅院里的事本不该叫你们爷们儿管,没的耽误了你们的前程。”

    那二人头也不敢抬一下,只顾惶恐道,“不敢不敢。”

    裴臻悠然道,“二位哥哥去罢,差使的事儿回头再说,总不叫你们吃亏的。”

    张家兄弟一迭声道是,做了揖,往二‘门’上待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