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与人为善
(如果各位高兴,拜托去看一下红楼的新书《藩国废后》,如果不高兴,那就等高兴的时候再去看一下。求推荐!求收藏!希望那本书不会再像这本书这么地惨啦!泪奔in~~o(>_<)o~~)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清晨,槟榔像个主妇一样在厨房里做早餐。 康爵健身完毕,冲过澡,换好衣服下来。她把做好的早餐放到桌上,他闻了闻,笑道: “真香!和你在一起可真有口福!” “不过是烤吐司而已,不用这么夸张吧。” “我不只是说烤吐司,还有你。”他搂住她的腰,盯着她低笑,“秀色可餐!” 她“哧”地笑了,赧然道:“rou麻!” “rou麻?还有更rou麻的要不要?”他用力将她的身体贴向他,挑逗地笑问。 “去你的!”她推着他,笑说,“别闹!吃饭还不正经!” 他在她的躲避下,终于在她的脸上亲一口,满意地放开她,拉她坐下来吃早餐,道: “我今天下午要去香港出差。” “什么时候回来?” “要几天吧,我也不知道。我会买礼物给你,你想要什么?” “不用了,你能平安回来就行。自己在那边要注意好好吃饭。” “嗯。”他粲然一笑,“你今天还上班吗?” “我十点钟再去。我现在已经不用定点上班打卡了。” “你们的公司注册下来了吧?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做了副总经理小姐了?”他调侃。 “怎么,如果我做了副总经理小姐在你眼里就会魅力倍增吗?” “谁说的?即使你什么都不做,也是魅力十足的!” 槟榔扑哧一笑,用手戳他的额头,道:“油嘴滑舌!” 饭后,他上楼换好衣服,下来,一边系衣扣一边说: “我要去上班了。” “好。”槟榔从报纸里抬起头,伸手帮他平整衣领,笑道,“上班开心点,一切顺利!” “你也一样!”康爵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一下,出门去了。 槟榔望着他离开的身影,粲然一笑,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一口醇香的咖啡。这种简单平静的生活,曾经她自认为是很无趣的生活,可在此时看来却是那么地令人幸福愉快。 中午,康柔下了舞蹈课,槟榔去舞蹈学校接她。她比从前快乐不少,开心地从人堆里飞奔过来,握住她的手。 “今天怎么样?”槟榔笑问。 “很好!” “是吗?真棒!中午想吃什么?” “嗯……”康柔歪着脑袋,想了想,“吃麦当劳吧!” “好。”槟榔答应,这时手机响了,她拿出来接,“喂,你好。” “槟榔,”电话里传来可安的声音,“我是可安。我这边的钱还完了,还剩一些,我想还给你。你现在有时间和我见面吗?” “好。你现在在哪儿?” “我现在在你昨天来的那家酒吧附近。” “哦,那附近的华联商场你知道吧?” “我知道。” “我们在商场正门见。” “好。” “那等下见。”槟榔说完,挂断电话,见康柔正扬着头看她,便说,“我要去见一个朋友,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呀!”康柔露出笑容,爽快地答应。 槟榔开车去“华联”,把车停在停车场,拉着康柔很快便在商场正门找到了可安。盛夏,她穿着已经褪色的连衣裙,手里挽着小正。小正身上的T恤面料稀疏到几乎可以透光。 槟榔觉得这娘俩很可怜,快步过去,笑问:“等很久了吗?” “没有。”可安拘谨地笑,拉拉儿子,“小正,快叫人!” “阿姨好!”小正礼貌地说。 “你好。”槟榔微微一笑。 “这是……”可安打量着康柔,“你女儿吗?” 槟榔还没回答,康柔先开口说: “是!” “你女儿都这么大了?”可安吃惊地笑道,“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不像你,像她爸爸吧?” “是啊。”槟榔也没反驳,“小柔,和林阿姨打招呼。” “林阿姨好!” “你好。”可安笑说,直起身子,对槟榔道,“钱我上午已经全还了,还剩下一些,我都存在了这张卡里,因为我怕拿现金给你不安全。这次真的谢谢你,你救了我们一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剩下的那些我会努力赚钱,然后分期还你。那么大的数目也不知道要还多久,但我会尽可能地还你。” “先别说这个。你们还没吃饭吧,我们正要去吃饭。小正,阿姨请你去吃麦当劳好不好?” “不用了!不用了!”可安忙说,“已经够麻烦你了,不能再麻烦你了!” “只是吃顿饭而已,反正我们也正要去。再说我还有话和你说。从前大家在一起,你也经常请我吃饭吃零食,现在该轮到我请你了。而且我说过我要帮你安排一份工作,我是认真的。走吧,麦当劳就在前面,不远的。” “可是……” “走吧。”槟榔笑着推她往前走。 餐厅就在几米远的前方,四人在窗边坐定,点了一些汉堡、薯条鸡翅、鸡块、可乐之类的。端上来后,小正似乎从来没吃过,大口大口地吃,可安都怕他呛着,拍着他的背要他慢点吃。他的吃相把康柔吓一跳,直勾勾地盯着他,直到槟榔对她耳语: “别人吃饭时不要盯着人家看,那样很不礼貌。” 康柔闻言,这才低头吃她的东西。 可安有些尴尬,对槟榔笑,似乎是在解释:“今早因为太忙了,所以什么也没吃,而且我也从没带他来过这种地方。” “没关系,小孩都喜欢吃这些,让他吃没事。小正,不够就要,想吃多少吃多少。”她说,小正看着她点头,继续与食物“奋战”。 “槟榔,我对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感谢你。我……我都觉得绝望了,可你忽然出现,忽然救了我们母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算是感激。”可安语序混乱地道,“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报答你。” “安安姐,这话你说过很多遍了,没必要再说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要你感谢我,说实话,我只是想帮你一把,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再在那种环境里挣扎。那笔钱还不还无所谓,既然我给你,就没打算让你还,所以你不必为那笔钱去逼自己。我们姐妹一场,说起来你以前真的很照顾我和梁雪,特别是照顾我。我一直觉得你人很好,只是生不逢时,所以我会帮你帮到底。我不是啰嗦的人,所以就直说了,你是个有从业证的会计,也有过给餐厅做账的经验,对吗?” “对,我从前在一家酒楼做会计,做过四年。本来想努努力再考会计师,可后来遇到那些事,就搁下了。” “既然这样,你来我餐厅上班吧。我的餐厅目前要开三家分店,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来帮我,给我做助手。是西餐厅,工作环境不错,至于薪水……” “薪水我可以不要!我欠你那么多钱,给你白干也行!”可安急忙说,对她来讲这种工作很难得,“你想怎么给就怎么给!” “那怎么行?你要养孩子,难道你欠我钱,以后就不活了?”槟榔好笑地道,“薪水我会先按领班的薪水给你,等过一段时间,我确定你适合什么职位,再慢慢给你加薪。你愿不愿意干?” “行行行,我都三十多了,又没什么特殊本事,以前在餐厅做会计时薪水也不高,现在工作又那么难找。其实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知道你是想帮我,所以你尽管按照你的想法来。你是老板,你觉得我适合做什么,就帮我安排什么工作,我肯定会努力去做。” “我只是想既然你要摆脱原来的环境,就要先看看适合做什么。我想让你先试试,毕竟你没在西餐厅干过。等我觉得你合适后,我会考虑让你升到别的职位。如果你合适,时间也应该不会太久。至少有份工作,你也算稳定下来了。” “是!你帮我这么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不用说这个。对了,你们现在住哪儿?” “我们一直住在‘西亭公寓’里,我在那儿租了个小单间。” 槟榔愣了,她知道西亭公寓,从前在夜总会时姐妹们都说,那大概是全城最老的房子,走廊在外面,有一间间狭小灰暗的单间,以租金便宜和廉价暗娼之多而闻名。有些姐妹就是从那里出来的,没想到身为“台柱”的林可安在时隔数年后居然又走了回去。 “哦。”她说,“这么说手头也没多少积蓄吧。” “是没多少。”可安苦笑了一下,“不过现在你能给我工作,我慢慢来,总会好起来的。我现在可以努力攒钱了。” “你住在那儿又要费房租,而且离你上班的地方也远,再说孩子在那种环境里对身心发展很有影响。这样吧,我借你套房子,我过去买过一栋越式小公寓,小是小了点,只有四十几平,但是新的,两个人也很宽敞。我是为了等地价增值,所以地段和质量都不错,离你上班的地方只要坐一趟地铁就行了。” “那……”可安咬咬嘴唇,“租金是多少?” “我是说借你,不是租给你。” “那怎么行?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怎么能白住你的房子?” “何必算那么清楚,我那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你只带个孩子,又不会把房子弄坏。你安心住进去。我打算过几年再卖出去,到时候肯定升值。所以你可以安心地慢慢地计划你们以后的事,等你们什么时候有能力搬出去,你们想搬出去也行。” “槟榔,我不能再让你帮我破费这么多了!” “举手之劳而已,我不是说那房子我不等着住嘛。你听我的,反正那里闲着也是闲着,等下吃完饭,你先和我去看看。那儿是装修好的,就是没家具,等下我们先去看要添点什么。” “可是……” “别再说了,干吗那么啰嗦?!”槟榔打断她,笑问,“小正,你还想吃别的吗?” 小正摇头道:“不了,谢谢阿姨。” 槟榔便笑了一笑。 饭后,她把地址写给母子,打辆车让他们先走,自己和康柔随后上车赶过去。 “阿姨,你干吗给那个阿姨钱,还借她房子住?”康柔问。 “那个阿姨的丈夫欠了很多钱,她丈夫离家出走,所以她要帮着还钱,每天的生活会很辛苦。她从前帮过我很多忙,现在轮到我来帮她了。如果一个人曾经帮过你很多次,那在她有困难你又能帮她时,你就应该伸出援手,这叫‘知恩图报’。” “为什么她丈夫欠钱要她来还?可以这样吗?” “应该不可以,但被欠钱的那些人因为没收到钱所以很生气,他们才不管,林阿姨丈夫出走,所以林阿姨必须要还钱,算是林阿姨很倒霉。所以你要记住,长大以后千万不要和那种没有责任感、遇到事情只会逃避的男人结婚,不然也会很倒霉。” “我怎么知道谁有责任感?”她问出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你可以通过看一个人做的一些事情去感觉他是不是有责任感,但前提是你自己要有责任感。这个对你来说还很深奥,随着你长大,以后你会慢慢懂的。” “所以刚刚那个男生没有爸爸?” “算是吧。所以他们现在既没有钱也没地方住,什么都没有,所以阿姨必须帮他们。” “那他们好可怜!” “是啊。所以你不要对他们提他爸爸和他们没钱没地方住的事,如果你说这些让他们难过的事,他们心里会更难过。” “哦。”康柔点头。 槟榔新买的公寓是一栋位于繁华商圈的小户型,四十八平米,九楼。房子格局很简单,进门正对一架木楼梯,楼梯上面的空间就是带玻璃围栏的卧室,凭栏而望便可以看到楼下。大门右边有独立的盥洗台,盥洗台右边是个小卫生间,门左边则是一间小阳台。一楼是独立的客厅,客厅的电视背景墙后的一扇门里是单独的厨房。整栋房子简单明了,没有一点无用的空间。 “这里真小!”刚进门,康柔就说。 “别看面积小,但实用,两个人住还是很宽敞的。上面是卧室,这里是卫生间,那是厨房。这边有个阳台,你可以在上面晾衣服,不过你不在家时要把门锁起来。小正,千万不要自己到阳台上去,这是九楼,很危险,知道吗?” 小正点头,槟榔笑问可安: “满意吗?” “这房子简直太好了!”可安欣喜地道,“真是……太好了!” “可没你从前的房子好,不过你们先住着。没有电器,不过可以买。还有床和沙发……” “不用了,这样挺好的!你不用再麻烦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可也不能让你们睡地下,主要用的家具肯定要帮你配齐。厨房里厨具是全的,至于盘子、碗、锅之类的买就行了。电视要有,不然孩子在家会很无聊。冰箱也要用,还有微波炉也得有。空调也要,住到冬天,如果冷起来我知道会很冷。还有家具……” “槟榔,真的不用了,太麻烦你了!” “家具我有。”康柔忽然说,拉住槟榔的衣襟,道,“你不是说要把我家二楼的客房改成图书室,但里面的家具扔掉很可惜,所以一直没做嘛。正好可以用到这儿来。” “对啊!”槟榔手一拍,笑问,“不过要不要跟你爸说一声?” “我爸才不管这些,你现在才是管家。” “那倒是。那这样,反正那些家具早晚都要处理。”槟榔便对可安说,“那些家具都是新的,有床、梳妆台,衣柜也给你拿来,双门的,两人用没问题。不过没有沙发……” “不用沙发!”可安说。 “没有沙发,这里摆什么?”康柔插嘴,指指窗前的位置,“这就是摆沙发的,然后这里放书桌,这里再放一张餐桌。对了,我活动室里就有沙发,正好配这儿。我去把那个沙发拿来,然后买新的。” “买新的?”槟榔问。 “嗯,那个沙发放这里刚好。我说一声,鲍姨就会买新的来。再说你说过那是我家,我想怎么样都行。我们去把那些家具拿过来摆在这儿,还剩一张餐桌,去买一套就行了。” “那好吧。”槟榔想了想,对可安说,“我去把家具搬来,你带小正回去收拾东西,今天搬过来吧。” 可安答应,双方分头行动。路上,槟榔好奇地问康柔: “你怎么会想到把你家的家具搬到那儿去给林阿姨?” “他们总不能睡地上。你不是说他们既没钱也没地方住嘛,睡地上多可怜!”康柔回答。 “你还挺有爱心的!”槟榔欣慰地道,揉揉小柔的长发。 小柔嘿嘿地笑。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什么也不重要,有一颗怜悯仁慈之心才是最重要的。 林可安的租金其实还有一天就要到期了,她甚至已经开始为下半年的租金发愁,而槟榔借她房子无疑是救了她。和儿子收拾好破烂陈旧的行李后,她带儿子回到新房。 不久,槟榔雇车把家具运过来,同时还送来一张新单人床和一张折叠餐桌。虽然上层放两张床很挤,但母亲和儿子睡一张床,对男孩的成长也许不太好。于是按康柔说的,衣柜摆在入户门右边的空间,左边放上餐桌,餐桌对面刚好可以摆梳妆台。沙发则放在窗下。 一切收拾停当后,四人去超市采购日用品,买来锅碗瓢盆和床上用品先用着,几样电器商家承诺次日送货。到结账时,槟榔推开可安的手,刷了自己的卡。 夜幕降临时,可安亲自下厨做了很多好菜请槟榔。孩子们吃完饭围在茶几边,小正从没上过幼儿园,康柔拿来许多自己从前用过的书和一只笔记本电脑教他。槟榔则和可安坐在桌前喝啤酒。她要开车,只喝了一杯,可安却喝了不少。酒过三巡,她微带醉意地笑道: “我从来没想到会有今天,真的!如果你再不出现,我真的就挺不下去了!其实我这辈子什么都经历过,十九岁出来,被骗去发廊,然后干了那一行,最最屈辱的事我都经历过了,我以为自己是百炼成钢。可结婚之后再发生这种事,我真的挺不住了。我原以为我什么苦都能吃,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结婚后就再也没有从前那种状态了。我曾经一度想安安稳稳地活着,现在终于发现那是因为有钱烧的。我一直在赚钱,到后来有存款有房子就想要个家。哼!家?就因为我想要个家,结果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风月场那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男人的嘴脸我最清楚不过,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这上了!” “算了,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槟榔劝慰着,“婚姻这种事很难说,开始都挺好,以后就不知道了。你也不用那么耿耿于怀,看清他的为人就完了。你应该多想想以后,想想怎么好好地重新开始,怎么好好地把孩子养大。” “嗯,我肯定会把孩子养大。这次我谁也不靠,就靠我自己。女人还是独立一点,身心都要独立。” “如果时时都能身心独立,那单身与否也没那么重要。我想问的是,你和徐鹏是不是还没正式离婚?” “没有,他一声没吭就跑了,真是个混蛋!” “那你尽快申请离婚吧,找个律师。不然婚姻关系存在,将来他回来要孩子你就完了。” 可安点点头,扬眉:“其实我早该离婚了,要不是心软,也不会落到这种下场。唉!现在再提也没意义了。”她喝下一杯酒,笑道:“不说这个。小柔……她是你女儿吗?” “以后也许会是。” “前妻的孩子?” “不是前妻,是私生的。” “哦。”可安点头,“那肯定是有钱人了。人怎么样?” “还不错。对了,前几年我见到凤梨姐了。” “凤梨?” “嗯。”槟榔把凤梨的事说一遍,然后补充,“她先生现在恢复得不错,已经上班了,在小区做保安。凤梨姐和婆婆开了家烧烤店,我没去过,不过她打电话来说生意很火,所以应该不错。” 可安叹口气,笑说:“说到底,女人就是苦命!幸好现在过得还好,有个好丈夫疼也许能苦中带甜吧,不过那段时间也够她受的。看来我们三个都受过你的恩惠。” “你们从前也帮过我,我只是在尽我的能力帮你们,再大的能耐我也没有了。” “槟榔,”可安握住她的手,道,“你是个好女孩,心地好,将来你一定会有好报。我知道你过得也不容易,凤梨欠你的正慢慢攒钱还你,我欠你的我也会还。我不会白用你的,你放心。”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安安姐,我说了我没指望你还。如果你心里不安你可以慢慢存钱,等你存够了再说。我不急,你也不用急。” 可安浅浅地笑,只是紧握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 自此可安扎下根来。次日她去槟榔的分店上班,她在夜总会积累的管理经验帮了她很大的忙,槟榔很快便发现她的管理才能以及做账速度。她也有很多创意和想法,工作很认真,这很符合槟榔的想象。 塔扑集团。 康爵出差回来,结束冗长的会议,从大会议厅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手机就响了。他随手接听。 “我是Sasha。”标准的英文从听筒里传来。 “有什么事吗?”他冷淡回应,没怎么惊讶。 “我们见一面吧,我有事要和你谈。” “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我想和你当面谈。”聂赏冬微笑,“怎么,现在有了女朋友,连见我一面都不敢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现在没有时间。” “没关系,那你几点钟有时间?” “三点半吧。” “好。三点半我在‘迪雅咖啡’等你。” 康爵眉头皱了皱,说:“好吧。” 康飖的生日临近,槟榔陪她去买生日礼物。逛了一天的街,三点半左右,她拉槟榔去了一家新开的咖啡厅,说那里的三明治很好吃,做的跟别家的不一样。 于是她们来到迪雅咖啡,没想到刚走进去,两人就在门口看到里面坐在角落里的两个人,俊男美女本来就很惹眼。槟榔的心突然怦怦乱跳,跳得让她的身体有些发空。她睁大眼睛望着二人,这种突如其来的碰面令她还没有防备,便已经开始崩溃。她的心里很不自在,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天啊,他们又联系到一起了!想破镜重圆吗?”康飖说,声声震痛槟榔的脆弱神经。 她的心还在乱撞,脑子里一团乱,呆了两秒,拉起康飖道: “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 “你不上去让他们看见你吗?”康飖更吃惊。 “大白天的,也许他们只是遇到。” “遇到?怎么会那么巧?!”康飖冷笑。 “我们现在不是也很巧吗?” “那你就打电话问他在哪儿,如果他说谎的话,就说明他心里有鬼。”康飖想出一招。 “考验人是最没意思的。正常情况下无论是否是遇着的,都会说谎。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槟榔说着,拉康飖离开了。 咖啡香袅袅蒸腾,室内的音乐优雅轻盈。 “你找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康爵开口问。 聂赏冬只是笑笑,把一只袋子递给他:“这是杏仁,是给你的礼物。这边恐怕没有你最喜欢吃的那种吧。” “你怎么会想起来带一袋杏仁?”他哭笑不得。 “因为你喜欢吃。”她笑得却很认真。 “Sasha,我们已经结束了,早就结束了。” “我知道。”聂赏冬敛起笑容,旋即又露出一丝微笑,“可这和我送你杏仁没关系。而且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我们从高中开始就认识,这么多年,虽然中间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但友谊还在。”说这句时她像是在开玩笑,然后她道,“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番好意。” 他望着她,只好说:“谢谢。不过我没什么可回送你的。” “没关系,我不是想让你回送我。” “那你还有别的事吗?” “难道你不愿意和我随便聊聊吗?我们已经三年没见了,你对我这三年都不好奇吗?” 他看了一下表,回应道:“不好意思,既然你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个会。”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来去匆匆。”她浅笑,“以前我们在一起时你也是这样,每次都是你先离开。”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没必要再提了。” “是吗?”她幽幽地望着他。 “我真该走了。”他淡漠地说完,把钱放在桌上,起身离开。 聂赏冬没有望他远去的背影,她只是看着面前的咖啡杯,一股淡淡的忧郁笼罩在她的心头。 “只是见个面而已,而且是在白天。即使是分手的恋人也可以当朋友,总不能说从此就不见面了,偶尔在一起喝喝咖啡也很正常。”独处时,槟榔这样安慰自己,与其说是安慰,还不如说是为了防止自己沉不住气跑去质问康爵而替他找理由。 气倒是沉住了,只是憋在心里很烦躁,由烦躁到恼火,由恼火到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得很莫名其妙。身边电锯装修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催命符,极讨厌,让她的心情更糟。 “我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否则一定会受不了去找他吵架,也许还会被当成疯婆子,以为我是在无理取闹。是我的就是我的,如果他真被聂赏冬抢走了,我也没办法,这毕竟不是我能决定的。心要走,本来就是留不住的。” 她这样想,可想到后来却很难受。她不想和他分开,可天知道他是不是也这么想。 “苏小姐,”可安走过来,将文件给她看,“这是餐厅要采买的材料,需要你签字。” “你干吗叫我‘苏小姐’,听着怪怪的,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槟榔说,在上面签了字。 可安笑了笑,抱起文件走了。这时手机响起,槟榔拿出来一看,是康爵打来的。只听他笑问: “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她有点没好气。 “我刚开完会,一起吃晚饭吧,我现在过去接你。” “吃什么?” “我在湘菜馆订了包间。你现在在哪儿?” “不用了,你告诉我哪间餐厅,我自己去。” “为什么?你那儿有我不能知道的秘密吗?”他怀疑地问。 “什么呀!这里全是噪音,所以我现在要走了。” “哦,那好吧。”康爵把餐厅地址告诉她。 槟榔挂上电话,出去了,很奇怪明明心里不太高兴,可怎么就发不出火来呢? 到达湘菜馆的包厢里,她等了一会儿,康爵才姗姗来迟。 “你来得可真快。”他笑着坐下来,“点菜没有?” “没有。” “那你想吃什么?”他翻看菜单,问。 槟榔做主点了菜,等侍者出去上菜,她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我刚回来就约你吃晚饭了。”他的意思仿佛这是对她的一种恩赐。 槟榔淡淡一笑,没言语。 “对了,我有礼物送你。”他把一只盒子递给她,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通体镶满钻石的项链。 “干吗送这么贵的礼物给我?”她问。 “在酒店的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你喜欢吗?” “嗯,很漂亮。”她点头,接着笑道,“我还以为你做了坏事,所以送这么贵的东西给我。” “我能做什么坏事?!”他嗤笑。 槟榔则没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问: “后天飖飖的生日,你去女王山庄吗?” “你去不去?” “我肯定要去,我都答应飖飖了。飖飖说那天会来我家找我。” “你去我也去。女王山庄的确不错,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去泡温泉,到海边吹风。” “聂赏冬会不会去?”她吃着小菜,装作不经意地问。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问过她。”他事不关己地回答,“怎么,如果她去,你就不去了?” “凭什么?”槟榔扬眉,“凭什么她去我就不去了?” “就是嘛,凭什么?!”康爵笑道,夹起小菜喂到她嘴里,“我特地买了两张音乐会的门票,吃完了我们去听音乐会。” “好。”槟榔点头答应,没再说别的。 饭后,他们果然去听音乐会,结束后又回到家里。 洗过澡,槟榔穿着黑色睡袍站在窗前,啜饮一杯白兰地,让浓烈的葡萄酒香冲击着味蕾。就在这时,康爵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把她吓一跳,走过去一看,上面赫然显示着“Sasha”的字样。她心中一沉,一股强烈的醋意瞬间翻涌。 现在是晚上十点,一个女人在晚上十点给一个男人打电话,这是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她只觉得火气上涌,让她血液加速,甚至有些晕眩。盯住上面跳跃的光线,她甚至都想接电话骂聂赏冬一顿。然而她知道这么做不行,纵使她很生气。在半秒钟的冷静之后,她终于把自己冷静住了。她看着屏幕上冷光在跳动,直至熄灭,然后一分钟后,电话又响起来,这时她不再管,而是走到窗前继续望向外面。 后来康爵终于出来了,并不知道他有电话,而是直接从后面抱住她,呼吸着她的馨香,笑道:“这么有情调,在喝白兰地!” 槟榔没动也没回头,嘴上微笑着说:“聂赏冬打电话找你。” 康爵立刻放开她去拿起手机看,果然有两个未接电话。他有点心虚地看着她,头皮发麻。槟榔啜口酒,笑问: “你和她有什么需要在半夜里说的事吗?” “当然没有。”他关了机,回答,“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 “这么说她现在是在给你打sao扰电话?”她笑了笑,又倒杯酒,转身递给他,问,“要喝一杯吗?” 他接过来,她含笑与他碰杯。她的眼神分外妩媚,让他有点心跳加速。两人把酒一饮而尽,接着,她伸出一只手盖在他的手背上,继而拿开他手里的杯子,放到一边。她的身体向他靠近,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摩挲着,然后抬头,望着他,低声笑问: “你爱我吗?” “我当然爱你!”他倒吸一口气,因为她的手已伸进他的衣服,在他肌rou凸起的胸前捏来捏去。 “有多爱?”她邪魅地问,柔软的身子已完全贴在他的身上。 “这你要我怎么回答?爱就是爱。”他觉得她似乎不大高兴,但用这种方式来表现不悦实在异于常人。不过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倒也是想尽情地去取悦她,甚至可以做到卑躬屈膝。 “我要你回答。”她的双手顺势上滑,搭在他的肩上,身体紧紧地贴着他。她的一截小腿已勾住他的腿,轻轻地摩擦。她扬起那分外红的嘴唇,说,“回答我,你有多爱我?” “我最爱你,你是我唯一爱也是最爱的女人。”他努力拉回一点理智,她似乎想听的就是这个。 她闻言低声浅笑,幽幽地望着他:“那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她说,嘴唇落在他的锁骨下,接着跟随她的手一起扶摇直下。 他心猿意马,接受她的所有挑逗,然后将她拉起来吻住她。如果纯粹以男人的角度来讲,在他心里她就是个天使般的妖精。她可以很天真、很纯洁、很强势、很干练、也很世故,但他最爱的却是她偶尔从骨子里流露出的妖媚。这种内敛的妖冶不同于外露的妩媚,不会每天都有,偶尔还会激发起他想去探寻的念头。而每当她展露出诱惑的春光时,那带给他的则是一种天大的享受。 他算是阅女无数,可他却单单觉得她是最与他契合的极品,连他都很奇怪自己的这种想法,但对她的撩拨他总是会失去自控…… 隆重的电影首映式。 梁雪庭为自己的新片做宣传,一身桃红色礼服极为抢眼,出尽风头。结束后,保镖和工作人员拦住蜂拥而至的记者,她从侧门离开,小妮紧跟着她。不想刚走出去,一辆黑色宝马停在她们面前,叶昊辰从上面下来,用他在偶像剧里迷倒万千少女的笑容面对着她。 “你怎么在这儿?”雪庭有点吃惊。 “所有人都知道你今天要来参加首映式,我来接你。”他笑答。 “你的新车?”雪庭打量着那辆昂贵的跑车,唇角露出点微笑,“真漂亮!” “上来吧,我带你去兜风,然后请你吃大餐。”他热络地提议。 “我今天有事。”雪庭浅浅一笑,“再说我们两个出去,被逮住明天就是头条。”这时一辆宝马被简如开过来,她对叶昊辰笑笑,头也不回地上车去,把车开走了。 叶昊辰石化当场,眼看着佳人远去。简如和小妮同情地望着他,都摇摇头。 其实雪庭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她就是想买买衣服,然后坐在咖啡厅喝喝清香的花茶,浅尝她最钟爱的萨赫蛋糕,享受迷人的午后。最重要的是,她向往一个人的宁静。 孟辙被迫去酒店的咖啡廊相亲,面对“粉红佳人”完全提不起兴趣,一直在摆弄手机,观看上传到网上的梁雪庭新片首映式。可“粉红”小姐并不理会他的心不在焉,还在那里说: “我早在这个圈子里听说过你,据说你还是骑马俱乐部的,我也加入过,可一直没看见你,你都好久不去了。” “嗯,我在忙自己的工作,没时间。”他漫不经心地放下手机,因为播放结束了。 “听说你已经出来自立门户开餐厅了,那间西餐厅在这个圈子里很有名,听说东西很好吃。” 孟辙没答话,而是端起咖啡喝一口。就在这时,一抹橙色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的目光也随之游离。她每次都是那么美,那么端庄温婉,那么一丝不苟。她穿着橙色连衣裙,戴着一副墨镜,款款地走向一处临窗的位子,阳光照射在她身上,恬静优美。 “孟先生!孟先生!”“粉红”小姐用声音拉回他的注意。 “贾小姐,”孟辙终于开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我觉得我们不合适,你应该可以找到真正合适你的人。今天很高兴认识你,咖啡我请,失陪一下,你请便吧。”他说完,起身走到侍者身边,“记我妈账上!”随后匆匆去洗手间整理仪表。 雪庭独自坐在安静的角落里,望着外面的阳光与街道,品一口香草茶,那香气取悦了她,她露出愉悦的微笑,用叉子挑起一点美味的萨赫蛋糕放进嘴里。一抹阴影罩住她,伴着悦耳的男中音: “坐在这里,不怕太阳会晒坏你的皮肤吗?” 雪庭诧异地抬头,孟辙含笑坐到她的对面。 “我好像没请你坐下来。”她说,觉得他很无礼。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不会请我坐下,所以我就不请自坐了。”孟辙笑道,扫一眼桌上切成六块的圆形蛋糕,而她面前的瓷盘里正放着一块,“当明星的女孩子不是都要节食吗?平时蛋糕是死也不会碰的东西,一小块都不会吃。我还从没见过一下子吃一整块巧克力蛋糕的女孩子。” “那又怎么样?”她冷漠地问。 “只吃不胖,你可真幸运。我喜欢胃口好的女孩。” 她闻言笑起来:“难道你认为我喜欢吃蛋糕是为了让你喜欢?”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也笑了,道: “当然不是,没想到你还很幽默。” “你更幽默,能把这种话看作是一种幽默。”她敛起笑,恢复冷若冰霜的模样。 “梁小姐,你何必这么对我,你好像总把我当成坏人一样排斥。我对你真的没有一点恶意。” “你的意思是,因为你没有恶意,所以我必须要对你笑脸相迎,甚至巴结奉承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在台上和在台下表现得是那么地不一样。在台上你那么开心,那么有活力,可每当你在台下时,你就会变得安静得仿佛要把所有人都冻成冰块。” “台上有我喜欢有可以让我有活力的东西,而台下没有。况且你不会以为所有人看见你都应该表现得很开心吧?孟先生,富家子弟多少都会有点自恋症,但你的自恋程度好像有点过了。”她说,招来侍者,“买单,然后帮我把这蛋糕装起来,我要带走。” “账单记我账上。”他对侍者说。 “不必了,孟先生,这点钱我还付得起。”她冷淡地道,看不出喜怒。她把信用卡递给侍者。 孟辙没坚持,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居然要对她小心翼翼的。侍者将蛋糕装进盒里,她拿起来就走。 “我帮你拿吧。”他殷勤地道,“我送你出去。” “不用,谢谢。”冷冰冰的一句,佳人她大踏步离去。 他只好跟着她,跟了一段,雪庭终于忍不住问: “你干吗跟着我?” “我没跟着你,我也正要走。”他理直气壮地说。 雪庭没搭腔,只是走得更快。孟辙紧跟上她,看着她墨镜下冰冷的侧脸,笑道: “对了,我刚刚在看你上午的新片首映式,听说是部喜剧片。我看过预告片,和你现在的表情反差很大。” 她还是没搭腔,他说: “你总是不理人,难道你就是用这种性格在娱乐圈里混的?那样是不行的。娱乐圈的女孩子需要的是活力和八面玲珑,而不是像你这么冷。难道你对你的投资商也这么冷?” “孟先生,我在这个圈子里已经混了六年了,我该做什么不需要你这个外行来教我。”她唇角一扬,透过墨镜射在他身上两道凌厉的光芒,“即便是投资商,即便是你这个总公司的二公子,我也只谈公事。也许很多女孩靠的是外表和利用自己的手段,这我很明白,但我来这个圈子可不是为了要讨好你们这些花花公子或是那些年老色衰却努力要抓青春尾巴的流氓。我现在靠的是我的实力,与我签约的人是为了想从我身上赚到更多的钱,而不是为了别的东西。” “我听说过你从前的绯闻,据说你是靠‘信天’的董事上位的,是他捧红了你,是不是真的?”他跟着她。笑问。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恼羞成怒,而是脚步未停地说。 “你不回答,那么答案就是肯定的。”他说。 她只是嗤笑一声,没回答,走出酒店的旋转门,站在门廊下。泊车员先开过孟辙的那辆灰色奥迪,他对她提议: “要不要坐我的车去兜兜风?” 雪庭还是没说话,她的宝马被开过来,她头也不回地上车,越过他的车子,风驰电掣地开走了。 孟辙还没来得及再说句话她就走了,这让他感觉窝火和沮丧。 槟榔正在满是噪音的新办公室里和新经理们召开汇报会议,确定开业进度。刚结束,孟辙就进来了。 “孟先生!孟先生!”佟铃、陶然打招呼后就出去了。 “你来这儿干吗?”槟榔问。 “来看看你。”他的眼睛忽然盯住可安不放,“咦?你看起来很眼熟,你是……” 可安不知所措地站起来,槟榔说: “这是我老板孟辙,这是我这家店将来的领班林可安。” “孟先生。”可安打招呼。 “安安姐,你先出去给工人们买点水和饭。”槟榔吩咐。 可安点头出去,她刚走,孟辙就指着门口冲槟榔叫道: “她……她……她……” “她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口吃了?” “她不是那天在酒吧里,你给她钱的那个吗?” “是啊,怎么了?” “你怎么把她招进来了?你可真行,先招进一个有前科的,现在又聘了一个那种女人。” “不要有职业歧视,你们这些男人一方面鄙视那种女人,一方面又不停地寻花问柳,太虚伪。再说就算她从前有过不好的经历,也并不代表她就是坏人。我是想帮她没错,但我也是有现实考虑的。首先我帮过她,她会对我尽心尽力;其次,她非常需要这份工作,所以她会很认真;再有,她曾经做过会计,而且也有过在餐厅做账的经验;另外,她过去在‘云菲夜总会’里有过多年的管理经验,所有服务生和公关小姐都归她管,所有人都对她俯首帖耳,所有人都会恭恭敬敬地叫她一声‘安安姐’。管理那批女人是很不容易的,那些人都能搞定,管理服务生还不是易如反掌嘛。她很适合在这里工作,而且过一阵她也会去考会计师。况且无论是佟铃、陶然还是可安,他们都会非常认真地工作,会把这些餐厅当成是他们自己的那样去经营,我们最需要的就是他们的这种态度。再说,直接升他们的职,我们既可以省去了很多外聘人员要求的那些待遇,而且单单每个月给每人的工资,也能比外聘经理人要少支出不少钱。” “原来你的最终目的是这个。” “我的最终目的不是这个,我的最终目的是,我想知道自己培养的人会不会比外聘的人更合适。目前正处于试验阶段。这段时间我会一刻不落地盯着,你就放心吧。” “好,随便你,我才不管,反正都是你负责。”孟辙拉过椅子,坐下,“哎,麻雀,问你件事。” “什么?”她盯着笔记本电脑问。 “你说一个女人,也算是认识很久了,可她每次都拒人于千里之外,连交个朋友都不肯,为什么?” “不喜欢你呗,还能为什么?!” “我哪里不好?” “你哪里好?你不会以为所有女人都应该喜欢你吧,你是美钞还是金条?”她抬头看着他,反问。 “你和她说话还真是一模一样,我看你们两个全莫名其妙。哎?我怎么就没发现呢?她和你从前说话的语气一样。” “是吗?那她真的很讨厌你,绝对不是装的,不是欲擒故纵。” “我很讨人厌吗?”他不悦地说,“我长这么帅,开跑车穿名牌,现在也算有个不错的工作,家世也不差,我哪点值得讨厌?” “你说的都是外在。对某些女人来说条件很重要,但对另一些女人来说,内心更重要。” “我的内心很差吗?我又没道德败坏!” “我说的不是道德,是心灵相通。” “喂,她都不让我靠近,我怎么和她心灵相通?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是干吗的?” “明星。” “你不会是真喜欢她吧?” “我也不知道,我……”他想了想,说,“我只是对她很好奇,想多了解她,可她看见我就走。” “也许她认为你对她不是认真的或者她不喜欢你对她的态度。” “那她喜欢什么态度?”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我要能问她我还来问你干吗?要是你,你喜欢男人怎么对你?” “我?”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我……我喜欢英俊、多金、浪漫、成熟,随时能逗我开心,随时能为我挡风遮雨。我需要他时他就会来到我身边,永远支持我信任我。纵使弱水三千,也只会对我的爱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她充分发挥了她的想象力。 “你还是去外星找吧,”他鄙视,“地球恐怕没你要的这人。” “我觉得这些也不是很难做到嘛。”她整理着文件说。 “这还不难?你还不如直接把男人杀了算了!” “好吧。那我就挑最重要的告诉你,一个女人想要的男人应该具备的品质只有一点——成熟。” “我不成熟吗?” “我不是说年龄成熟,我是说思想成熟。” “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老是不是?!” “你反应还挺快。” “那你说我怎么不成熟了?” “如果你真的想去追一个和以往那些看见你就想倒贴你的女人不一样的女人,那你就一定要注意不能一出手就送太贵重的礼物,那样人家会觉得你是在拿钱砸她。尤其是一个公子哥,人家会觉得你是拿爸爸的钱买礼物送她,她会觉得你的价值观有问题,花钱大手大脚,将来一定会破产靠女人养;再有男权主义也要不得,那是最欠扁的表现;还有,不要总炫耀有多少个女人倒追你,只会让人觉得你不是花痴就是变态;也不要去炫耀你有多好的条件,别人有眼睛看得见,你再去自我炫耀,别人会以为你张扬浮躁;还有自控力也很重要,不要随便发脾气,人家会觉得你幼稚;最重要的是要尊重和了解,你要用心去真正地尊重和了解对方,这样别人才能感受到你的诚意。” “当男人真麻烦,还是当女人好!”他托腮叹道。 “可以啊,你要是想当女人,做个变性手术就行了。到时候就可以成天做家务、伺候老公、生孩子带孩子、保持不老容颜、再忍受家庭暴力和你老公有外遇。” “有没有那么惨啊?” “你以为女人是那么好当的?”她嗤笑,“这个世界是平衡的,大家都各司其职,各有其难。” “精辟!”他点头。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伴随着一股犹如打翻一瓶兰蔻奇迹的浓郁香风,丹顶鹤似的美艳女子走进来。她穿着一袭银色低胸裙,深深的**外露,看起来就是隆过的。槟榔认得那是康进的旧宠。 “你是苏槟榔?”女子盯着她,不客气地问。 “嗯。找我有事?”槟榔淡定而平静。 “你不问我是谁吗?”女子因为槟榔平静的表情有些慌,不过仍努力镇定地问,并还不等回答,便接着说,“我是叶善舞。” “哦,是吗?”槟榔平静地笑了笑,“叶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你确定要在这里谈吗?”叶善舞扫孟辙一眼,“我觉得你应该想和我单独谈谈。”她努力要拉回一点话语控制权。 “不用了,这是我朋友兼同事,到目前为止你已经是第四个来找我的下家了,我们都习惯了。有话你可以直说。” “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和康进在一起一年了。” “我知道,我遇见你们在一起就已经好几次了,所以麻烦你能不能直接说重点。” “他已经很久没见我了,可我怀孕了,我想知道他在哪儿。”叶善舞抛出一个惊天猛料。 “怀孕了?那肯定不是他的。”槟榔漫不经心地说。 “你胡说!”女孩狠狠地瞪她。 “宝贝儿,他这辈子已经因为孩子被逼婚两次了,第一次是真的第二次是假的,这两件事毁了他的一生,所以既然他不是头蠢驴,那他肯定不会再犯第三次错误。所以如果这是你的计策的话,那你就失策了。看你年纪也不大,别那么傻,真有了能做就做了吧。当情妇去怀孕绝对是吃错药的表现,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当然了,如果你不听那随便你好了。”她一边在便签上刷刷地写一边说,“我不知道康进在哪儿,如果他离开你,那肯定是又有下家,你总不会认为他会来找你的前一个吧。当然了,如果你不死心也可以直接去和他太太谈。”她把便签递给她,“不过我劝你一句,他太太可厉害了,你要小心。而且他太太不能生孩子,如果你是大着肚子去的,最好找个保镖,不然万一她因此受刺激野性上来伤了你,那就不好了。” 叶善舞看着她,槟榔道: “拿着啊!” 叶善舞只好被动地接过便条,可还不走,槟榔就问: “你还有别的事吗?” 叶善舞咬咬嘴唇,扭身走了。槟榔扑哧一笑: “这傻瓜,怀孕了还穿高跟鞋!” “她的时间可够长的,当时那段日子出尽了风头,没想到还是被甩了。你说她真怀孕了?”孟辙问。 “在措施一大把的年代里,你会让一个你根本不想认真的女人怀孕吗?”槟榔反问。 “我又不傻,当然不会。” “你当了十年花花公子就知道不会,康进当了四十多年的花花公子,还有过两次教训,你觉得他会吗?” “这倒是。那她怎么说自己怀孕了?” “不知道。”槟榔摇头,继续看她的资料,“如果她真怀孕了,康进就是蠢得没救了。如果她没怀孕,只是想得到关注或者怀的是别人的孩子,那就说明她IQ太低,难怪被甩。” “你就一点也不在乎?” “在乎?”槟榔冷笑一声,“他是我什么人我在乎?” 她早已麻木了,现在他对她来说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