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意外被掳
与慕容清云截然不同,来人一席紫黑色衣袍,鎏金渡边,高贵霸气。棱角分明的脸庞略显强硬,高耸的鼻梁,深邃的桃花眼,与那紧抿的薄唇似是浑然一体,十分抢眼。这世间怕是没有一个男子如来人一般耀眼,一般霸气。即使是极度俊美的脸庞都不会显得阴柔,这张完美的脸,怕是女子站在他面前都会羞得无地自容。 那张脸,像极了…… “枫?”穆漓雪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人,十分惊讶,“枫,是你吗?”这张脸曾深深的铭刻在她的心中,她发誓,她绝不会认错,这绝对是流枫!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十分的不可置信,消失了这么多年的流枫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来人终于抬眼,稍稍的瞥了一眼坐在床上呈惊讶状的穆漓雪。那眼神十分冷漠无情,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而这般反常的眼神,也使穆漓雪从惊喜中恢复了理智。 “你不是流枫。”穆漓雪十分肯定,“你是谁?为什么会有和他一样的脸?流枫在哪儿?”一连串的问题抛出,穆漓雪心中十分焦急,好像所有事情只要一碰到流枫,她就会失去理智。 “女人,你太吵了。”来人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薄唇轻启,吐出几个简单的字眼。 连声音都这么像!穆漓雪心中惊了一惊,但是也愈发确定了面前这个陌生而危险的男人不是她所熟悉的流枫。至于他是谁,她也并不想知道。 “墨玉呢?”穆漓雪自动屏蔽了来人的威胁,伸着脖子看了眼门外。竟能把墨玉那般的侍卫放倒,这个男人,确实不简单。单单是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就与慕容清云大不相同,那极致的危险让穆漓雪的神经瞬间紧绷。 屋漏偏逢连夜雨。穆漓雪皱紧了眉头,十分防备面前的男人。她现在浑身动弹不得,确实是毫无还手的力量。 来人也发现了这一点,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女人,我说过,你该安静的。”那男人的手中似是发出了一道黑色的光,接下来的事情,穆漓雪完全没了印象。 她只记得,迷迷糊糊间,她似乎被人抱起,离开了酒楼。至于去了哪里,被谁抱起,真的毫无印象。穆漓雪在彻底昏过去前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她有麻烦了。 慕容清云一回来看到的便是这幅狼藉的场景。 墨玉没有知觉的倒在门外的走廊上,房间的门也大大的敞开着,有人初入的痕迹。想到这里,慕容清云的心咯噔了一下,一个箭步冲进的房间。果然,床上早已不见穆漓雪的身影。 “怎么会这样……”慕容清云一时没站稳,差点摔了下去,幸亏被刚刚赶到的墨风及时扶住。 “公子,你没事吧?”墨风看着慕容清云的样子,再看看房间内的场景,就知道他这句话说得时候多愚蠢。 散落满地的衣物均来自他们所带的行囊,而本该坐在床上的穆漓雪也不见踪影,只留下凌乱的被褥以及…… “那是……”墨风的眼睛瞥到一处角落,“发带?”由于距离太远,墨风不是很能确定他所看到的的东西是什么。 墨玉也在这时微微转醒。 “风漓姑娘……”躺在地上的墨玉眼睛虽未睁开,但嘴里喃喃的话语却是有关穆漓雪的,“风漓姑娘,小心……”细微的话语却是被站在一旁的二人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这恐怕就是墨玉最后想说但没能说出口的话了。 慕容清云轻轻挣脱了墨风搀扶的手,慢慢走到了床边。确实,一条黑色的发带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边,只是这黑色在慕容清云的眼中却愈发刺眼。 “查!”慕容清云蹲了下来,轻轻的拿起了黑色的发带,上面仿佛还存留这穆漓雪身上特有的馨香。一个简单的字眼却是硬生生从他的嘴中挤出的。通红的双眼,紧握着的拳头都显示出了他无边的愤怒。还从来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呢!接踵而来的,却是无尽的后悔…… 这一边,慕容清云马不停蹄的追寻着穆漓雪的下落;另一边,被掳走的某人正在一张大床上睡的正香。 “怎么样?”说话的正是那个掳走穆漓雪的男人。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袍,但不变的依旧是他那霸道的话语,冷漠的态度。 “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被齐国毒虫所咬,上了药之后不过两个时辰就可恢复如常。”说话的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像极了一副医者的模样。 穆漓雪刚刚转醒,听到的便是这么一段对话。 老者似乎又说了什么,便退了出去,她没有听清。只是一时间,有限的空间中又只剩下她和面前的这个男人。 穆漓雪微微想了想,实在是不想面对那张与流枫极其相似的容貌,又准备闭上眼睛。 之所以说是准备,是因为她的这个想法并没有实现。 “醒了?”那男人坐在桌子旁边,轻轻的抿了口茶。充满磁性的熟悉声线又再一次轻触了穆漓雪的心,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有些无奈,又有些懊恼,不管怎样,穆漓雪还是慢慢睁开了眼睛,鼓起勇气面对残忍的现实。 “你是谁?”声音十分沙哑,听起来十分难受。穆漓雪微微皱了皱眉头,她的嗓子跟着了火一样疼,这又是怎么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穆漓雪都没有听到回应,久到她都要以为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 “女人,知道太多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那人又缓缓的开了口,声线慵懒至极。 穆漓雪已经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和他说话了,眼皮子沉重的像是灌了铅一般。慢慢的,她终于还是抵不住睡意,闭上了双眼。 “好好睡吧。”狭长的桃花眼中闪过一道不知名的光芒,紫黑色的身影最终还是消失在了空旷的房间内,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