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郑波接见
三个人在底楼大厅里的军容镜面前整理好仪容，雷郎才才带着岳飞云和李俊两个“怂兵”上了三楼走到一间挂着“院长办”牌子的办公室门前。 雷郎才朝着紧闭的办公室门喊了声报告，等房间里传来一声威严的“进来”，雷郎才又带着两个人推门而入。 刚才在门前看到是院长室，李俊本来还有点好奇。地方上省部级官员的办公室他见识过，这军队首长的办公室还是第一次。 走进办公室之后，趁雷郎才在前面报告，李俊虽然和岳飞云站在那一动不动，但两只眼睛还是偷偷打量着整个办公室。 办公室看起来要比那些省部级官员的面积小一些，而且里面的摆设也没有那张好。唯一让李俊觉得新奇的就是靠墙的那排陈列柜，陈列柜里除了书居然还摆着二三十架飞机模型。 一个陆军学院的院长不摆坦克不摆枪，却摆些飞机模型，这不是长空军威风，灭自己志气么？遇到个系主任是怪物，现在又来个怪物院长，看来这陆院还真是邪门，李俊心里暗忖着想。 “怎么样？好看吗？有些什么想法？”李俊心里正思量着，突然从耳边传来一个醇厚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 “凑合吧，就是觉得......”李俊说到这，打住话头朝问话的人望去，面前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正站在面前等他回话呢，看到他肩膀上亮灿灿的将星，李俊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吞回去，挺直了腰大声说到：“报告首长，没想法！！” “没想法？我看你好像对那些飞模还是有想法的嘛？说说看！！”站在李俊面前的正是郑波，听到李俊言不由衷的话，郑波脸一沉继续问道。 看到郑波变了脸色，李俊顿时感到一种压迫感迎面扑来，这种压迫感他只在李如龙那里感受过。看到郑波似乎生气了，站在一旁的雷郎才和岳飞云也变了脸色心里暗暗叫苦。 刚才李俊开小差的时候，他们俩本想提醒他，但被郑波给拦住了。现在李俊开小差被抓了正行，问话回答的又让人不满意，李俊是他们带过来的，他们自然也着急。 “报告首长，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李俊略一顿，突然大声问道。 就这么几秒钟，他已经想过了。反正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反正都是错，干脆错到底，大不了把自己开除了更好。 “假话怎么说？真话又如何讲？”看到李俊梗着脖子问，郑波到觉得奇怪了，就这飞模都还有真假话之分？ “首长英明，身为陆军院长，还积极关心祖国空军事业发展。”李俊心里念着“我看不到你”假装无视面前的郑波说到，没等郑波点头，李俊接着说了后半句：“这是假话。” “那真话呢？”郑波本来还想表扬李俊两句，谁知道他接着出于意料的把这定为假话。只好饶过评价的话直接问到。 “首长很怪，陆军院长办公室里摆飞模，长空军志气，灭陆军威风！”李俊看不出郑波心里怎么想，但话说了一半也不能打住不说，只好硬着头皮把心里想的说出来。 “李俊，别乱说话，郑院长不仅是学校的院长，他还是一个航空方面的专家，这些飞模有很多都是郑院长参与设计的。”听到李俊这么说，郑波还没说话，一旁的雷郎才赶紧喝止到。 “哈哈，没事，到目前为止，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说我的。”郑波摆摆手制止了雷郎才笑着说到，看到李俊似乎还不服气，又接着说到：“我是航空方面的专家不错，但这几年空军的发展确实很快，可我们的陆军却没有什么起色，这也是时刻提醒我，陆院的职责和使命。” “空军发展的快？不就买了几架黑鹰，连个运十都下马了，还好意思......”听到郑波这么说，李俊嘀咕了半句意识到不妥，赶紧把话打住。 运十计划是我国第一个自主研发大型飞机的计划，但在80年代中期，受到国内一些“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的言论影响，再加上资金也确实紧张，这个自主研发大飞机的计划最后下马夭折。 这个计划的下马，使我国丧失了在大飞机领域赶追世界先进水平的机会，同时还让出了国内庞大的市场。 自从90年代到后世的新世纪这20多年里，我国的大飞机基本上都是美国的波音和空客，花了近千亿美元从这两个公司买了近3000架大飞机。 一直到新世纪前后，我国才开始重启大飞机计划。但这个时候我国的大飞机面临着市场和技术上的双重壁垒，研发环境困难多了。李俊后世从网上一个帖子了解到这些信息，还破天荒的在后面发了一长串评论，所以才记得这么清楚。 “雷主任、岳老师，这个小子以后就交给你们，给我好好管教。”郑波听到李俊的嘀咕，脸色一黯，转过头吩咐了雷郎才和岳飞云两句，才指着办公桌旁一个包裹对李俊说到：“这些书是邱志昊校长让我转交给你的，里面有他的信，自己搬回去看。” 听到郑波提到邱志昊，李俊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郑波这幅态度对他。感情邱志昊已经预先打好招呼，赶紧立正回了声“是”，和岳飞云搬起那捆书跟在雷郎才后面除了院长办公室。 看着和岳飞云搬着书离开的李俊，郑波心情复杂的摇了摇头。要不是邱志昊在电话里说破李俊身份，他还真不知道全军赫赫有名的李老虎的嫡孙子已经被送到学校来特训。 想到这个郑波又把孔行山给恨上了，这个老家伙明知道李俊的身份也不来个电话，简直孰不可忍。 心里越想越气，郑波干脆拿起电话拨通了江南省军区司令员的办公室电话。等电话里传来孔行山的声音，郑波朝着话筒就破口大骂。 对面的孔行山这才知道郑波并没有接到李如龙的电话，自知理亏只好降低姿态陪不是，最后被迫答应再特拨给陆院一批军用物资，郑波的心情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