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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胡搅

    女亲王

    历史时空

    第481章胡搅

    第481章胡搅

    哥哥愣了一下,笑道:“看来想瞒你也不太可能了。其实,额娘也是好意。”

    “额娘怎么会想起要给我议婚了?”我有些不愉地道。

    “你这话说的可糊涂了,你如今已经是多大岁数了?二十好几,却还没有嫁人,这搁哪一家的格格也是个笑话了。”载沛有些不高兴地道。

    “得,我倒成了咱们家的笑话了,成,明儿个你们也不挑了,捡着是个男的就成,把我嫁出去得了,这样你们也就不会被人笑话了。”我气呼呼地道。

    “你这说的,你想气死额娘吗?”

    “少拿额娘来压我,谁在额娘跟前提的这个话头,还要额娘装病把我骗回来。”

    “这可不是我,你哥哥什么时候强迫过你做你不乐意的事儿?我估摸着,是后面几位姨娘在外面听了什么,才劝额娘的。”哥哥猜道。

    “几位姨娘多久没管事儿了,怎么突然想起这茬儿了?”我疑惑地看着哥哥,他也以同样的神色看向我。

    “总之这件事儿,这个时候闹将出来,只怕是太后也想要插一手了。如今可都盯着你呢。”

    “谁的可能最大?”我问道。

    “这倒还没有商定,不过应该是宗室里面选一个年龄相当的,不过宫里有传出消息来,有可能会是那桐的儿子。”哥哥思量着道。

    “哼,又是姓叶赫那拉的,这个时候议婚,摆明了,是想要对咱们兄妹下手了。”我不高兴地道:“哥哥在家也不劝劝额娘。”

    “这可没法劝,一是你岁数摆在那儿了,二是,额娘年纪大了,她自然是想要抱外孙的,可是你却这么多年,一点反应也没有,前些年可以说是国事耽搁了,可是如今呢?我都不知道跟她解释了多少回了,说是你如今从台湾回京,对咱们府里不好,可是她这回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了。”

    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虽然一开始便猜到额娘生病有些奇怪,可是又因为七叔的事,我有些担心,便毫无顾忌的回了京,心里想着,即便是太后和皇上要拿我作筏子,我也必是要回去的。大不了撕破脸。

    想到这儿,我站了起来,道:“这事儿谁也休想要迫我,bī)急了,我剪了头发做姑子去。”

    “胡说八道!你要气死额娘吗?”

    我忽然一言不发,只是站在那儿,呆呆地,哥哥吃了一惊,看着我,问道:“这又是怎么了?不就是议婚吗?咱们便先看着就是了,若是合适,你便嫁,若是不乐意,大不了哥哥养你一辈子,人家笑话,让人家笑话去,我载沛不在乎。”

    心里只觉得很是憋闷,听着载沛这样说,心里却是缓不下那口气来,道:“我知道,哥哥也是为了我好。可是哥哥好好想想,这种时候,我嫁谁合适?你们把这事儿想的太简单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摔门出去了,回了自己的院子,才松了一口气,翠萍早带着人把这里打理好了,倒也不用心,我一回去便关进房门,也不说话,也不叫人,翠萍几人见着,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也知道我的脾气,这样是表示想要清静,于是她也不多问,叫了丫头嬷嬷们都下去歇了。

    我躺在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的,这婚事我自小便知道,迟早要来的,这几年年纪渐渐大了,我也并不在意的,总想着,反正也是长年在外,能拖到什么时候,便拖到什么时候,可是如今看来,只怕是拖不了多久了。

    一个晚上。就这样翻来覆去,竟是一刻也没有睡着,看着天色,已经麻麻亮了,于是起,直接出了房门,翠萍看见我时吃了一惊,问道:“格格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我看了一眼翠萍,道:“去,找把剪子给我。”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道:“格格要剪子做什么?”

    “叫你去找,你去便是,哪来那么多话,再去帮我烧水,我要沐浴,一会儿要进宫。”

    “格格穿什么?”

    我看着翠萍,忽然笑了起来,道:“把军服拿出来,我穿军服进宫。”

    “这……格格,这于理不合。”翠萍迟疑着。

    “叫你去拿,就去拿,不要再烦我了!”我怒气冲冲的回了房间。

    两个小时之后,我穿戴妥当。走了出来,一屋子的丫环、嬷嬷跪了一地,大呼道:“格格。”

    有两个嬷嬷哭了起来,我斥道:“闭嘴,再听到你们闹腾一声,我赶了你们出府!”

    我就这样一路出了王府,早有人跑的飞快,去老福晋和福晋那儿禀报了,哈齐听着下人回报,也是惊的冷汗直冒,忙遣了个小厮到军机处告之载沛。又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看着我正要上马,扑到跟前,哭道:“格格,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我皱了皱眉头,道:“一边去,今儿个别激我,我这是要进宫呢,我要到太后跟前儿去,好好进进孝道。”说完把马头一勒,绕过哈齐,往紫城的方向去了。

    紫城正阳门

    毛寿今天当班,他爹也是侍卫,爹老了之后,拖了老上司,又塞了银子,去年底才让他顶了班,这些子,他倒也过的,他们家不在旗,却是世袭的包衣,当了好几辈子奴才了。

    他前儿个才因为识眼色,让上司好好奖励了一番,道是熬过今年,明年便升他做个小统领,把他喜的,这几不管是做什么,都哼着歌儿,心极是畅快。

    就在他又哼着小曲儿的时候,却见着一匹快马直奔到他的眼前,马上坐着一个着红色军服的人,外面披着一件青色头篷,英姿勃勃,他吃了一惊,从没有人敢这样骑着马直接奔到正阳门跟前的。

    他打量着来人,眉清目秀,齐耳的短发。看着很是清爽,他知道新军得了太后许可,是不用蓄发的,来人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儿来,可是他是谁,他守的可是宫门,于是定了定神道:“来者何人,还不下马?”

    “啪!”的一声,一面牌子扔到了他的怀里,他拿起来一看,吃了一惊,看着马上的人,只觉得小脚肚子都有些抽筋儿,嘣地一声跪了下来,口里道:“格格,祖宗规矩,您不能打正阳门进的。”

    “散开!”

    “格格!奴才该死!”毛寿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可眼前的这位主儿却是惹不得,只得给后面的人打手势,意思快去找压的住场子的来。

    毛寿后的侍卫早惊的面无人色,一见毛寿的手势,便有人撒腿就往里面报信去了,那报信的人跑了一半,才回神来,不对,去找统领,只怕他也不济事,于是又调头往军机处跑,他是个极为机灵的人,暗道:“咱们不敢拿您这位姑怎么着,可是你哥哥能收拾你啊。”

    我有些不耐地冲着伏在地上的侍卫道:“快去禀报,我要进宫面圣。”

    “奴才已经叫人去了,还请格格稍待。”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宫,心里的不爽已经爆到了头顶,的,老子好好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四有青年,就这么被发配到这儿了,连个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费尽了心血,为住在里面的那个人打拼,想要保他,谁知道就是一个窝囊废。

    害的自己的亲弟弟也困在府里,不敢出来做事,一展抱负,对于慈禧,我的心里本来是极茅盾的,从小她待我很亲厚,又一直对我恩宠有加,而且我们孚王府能有今,说实话,她的功劳不小。

    可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还有几个月就六十六了,这么一个老太婆,搁后世,那就是早退休十好几年了,应该是在街道办去扭殃歌的了,却这么死死抓着手中的权柄不肯放开。

    我脸上的表,晴不定,而跪在地上的那几个,也跟着脸色不停的变换着,我今天就是耍横来了,若是在真正地历史当中,我会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保,可是现如今,我却是抱着大不了被逐出宗室的心思来的。

    翠萍一拿来剪子,我就剪掉了长发,只留了齐耳的短发,说实话,我是极心疼的,我一直都很喜欢长头发,就是在前一世,也从未留过短发的,可是今天,却也是被bī)急了,额娘我是没辙,可是宫里的这位,我却已经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她撕破脸了。

    哥哥昨儿个晚上说的轻松,合适就嫁,不合适他就养着我,可他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他就算是再怎么说的好听,心里也必然是不愿意的,所以不如今天豁出去了。

    终于宫门里人影晃动着,就见哥哥打里面出来了,他的后不远,还跟着两人,这两人我倒是认得,一个是载泽,一个是良弼,后面两个跟我岁数都着不多,相差也就是月份,辈份也是一样,不过二人毕竟比不得载沛,已经是铁打的心脏了,所以二人在看到我时,都大吃一惊,看着我,手指指着,竟然说不出话来。

    载沛的脸是黑的,黑的很难看,他看着我的打扮,心里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怒火,他也未说话,可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起来,道:“罢,罢,罢,你是我meimei,今天做出这样的事来,我怎么也得要给你兜着了。走吧,哥哥我陪你一起去跟皇上和太后请罪去。”

    我笑着下了马,等的就是载沛这句话,我在试探,试探他的底线,试探他会为了我的幸福做到什么地步,现在我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地把缰绳扔给了刚才拦着我请罪的侍卫,又转头对他笑道:“不错,看了我的腰牌,还敢拼死拦着,是个忠心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跟着载沛进了宫,不过却不是从正阳门进去,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必要非要闹的大家都下不了台,到了上书房,果然,光绪也正黑着脸坐在那儿,跟载沛刚才的黑脸有一比。

    待我们请完安,光绪不不阳地道:“meimei如今的本事见长了。”

    我笑了笑,道:“还好,大哥哥也不差,好好的一个大功劳,就这么拱手让人了,果然是襟宽广。”

    载沛斥道:“闭嘴,你今天还没折腾够,再这么没上没下,不用皇上下旨,我亲手劈了你。”

    光绪自然是知道,我是在暗讽他把本的事搞砸,还好好的,让慈禧又在国人跟前露了回脸,收揽了不少军心,他知道是他自己错失良机,可是又怎么肯承认,所以这段子,他极是回避这个问题,可是现如今却被我给直接就揭了出来,他的脸上有些泛红,很快又有些羞恼。

    看向我的眼光,就如同带了把刀子一样,道:“孚亲王也不用客气了,你们兄妹这是进来教训我的吗?”

    我冷冷地道:“不错,我这做meimei地就是来教训你的。这个江山是姓新觉罗,还轮不到叶赫那拉氏出来指点,你惹再这么一意孤行下去,迟早有一,这个皇帝不再是你,而是她了。”

    光绪怒道:“难道我新觉罗氏,如今还要靠你一个女子来支撑吗”

    我看着他,好半晌才道:“我旗人,不缺人才,载泽、良弼,都是堪大用之人,六叔也是,可是却被人给害的缠绵于病塌,不得不早早的让溥伟出来接了爵位,荣庆也不差,还有肃亲王,都是一心想要振兴我大清的之人。”

    我说之人皆是宗亲,或是满族名门之后,他自是知道的,可是当听到这些话时,他才道:“可他们所说这立宪,却跟康大人所说是之立宪完全不同。”

    “立宪,何为立宪?”我有些怒了,立宪这个问题,这两年一直都是光绪想要试行的法子,可是他却只说,一到实际要行动之时,却又推三阻四,不肯放下手中的皇权。

    我大声道:“中国自古就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却没有一个皇帝能真正做到,英国人为什么能成为帝国,为什么能压着咱们大清来欺负?就是因为他们国王懂得,皇权,要给宪法让道,这样一个国家才能真正的强盛起来。”

    “这大清的律法是祖宗定下来的。”

    “再照着祖宗的法子走下去,咱们大清就完了,若说祖宗的规矩,太后可是按祖宗的规矩来的?”我冷笑道。

    光绪怒道:“按祖宗的规矩,朕现在就叫人把你拖出去斩了!”

    我忽然笑了起来,道:“哈哈……好,今便砍了我,也拿出些你这做皇帝的威风来,别再让人压着,让人欺着。”

    “你……”他指着我,已经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载沛一直冷眼旁观着,从我们争吵中,他似乎也有些明白我今天的打算了,于是并不上前阻拦,而是就这样冷眼看着,立宪的问题拖的太久了,当初想着,只要光绪能撑权了,立宪应该会很快,可是偏偏临到头了,光绪又有些不舍,他所认为的立宪,仍然是康有为所说的皇权至上的立宪,这就跟载沛,还有一些接受了新思潮的宗室之意,背道而驰。

    其实有一部分的宗室,已经感觉到了大清的颓败之势,有一部分的人就想着,若是能立宪,那么就算以后那些党势大之后,他们至少还能保有皇室宗亲的荣耀,若是等到别人来推翻你了,那你就是亡国之君了,亡国有多惨,大家心里清楚,历代的亡国之君,包括皇室宗亲,有几个好下场?

    可是光绪似乎看不到这一点,而慈禧也是如此,还认为自己能把着这个江山千年万年,还一门心思的窝里斗,算计着怎么才能让所有的人都在她的撑控当中,结果就是,一帮子人上上下下,衙门里的官一会儿一换,弄的人焦头烂额。现在的大清,说好听点,都还以满人为尊,可是到了地方呢?

    我今天是存了心来搅局,一是不想立宪之事再拖,二就是不想任何人来插手我的婚事,这时光绪似乎想起了什么,指着我吼道:“你看看你的头发,我们满人家的姑娘,最重要的就是头发,你要反了你!”

    我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很是满意地道:“大哥哥这话差了,我这叫从头开始,要给大家一个耳目一新的感觉。”

    “什么耳目一新,用的着剪头发吗?”

    “你不觉得好看吗?”

    载沛忽然觉得这个场面太诡异了,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提醒二人,道:“皇上,meimei,你们好像是在说立宪吧?”

    “对,朕就是在说这个问题,你一个女子,居然大胆到去闯正阳门,还有国法吗?如今又剪了头发,你心中可还有祖宗,还有家法在?”光绪好似抓着了什么,也不理会载沛的提醒,直直问我道。

    “国法?你何时眼中有国法了?你若有国法,会把那个女人只是关到冷宫?你眼中早就没有国法了,我心中若没有祖宗,当初又怎么会为了你,围了储秀宫?那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就拖了我出去以国法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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