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数不完的卧底
东海,美拉达的场合画风显然清奇—— X月X日,艾斯出海的第一天,想他。 X月X日,艾斯出海的第二天,想他。 X月X日,艾斯出海的第三天,想他。 X月X日,艾斯出海的第四天,想你大爷起来嗨!高中什么的我不上啦! …… X月X日,艾斯出海的第十二天,成功辍学,和家人商量后,决定去目前没有支店的东海XX岛创立新的珠宝品牌。 …… X月X日,艾斯出海的第五个月零七天,我的店正式营业。 …… X月X日,艾斯出海的第七个月二十八天,出游时发现这座岛东边的山脉里藏着不少好东西。如果自己开采矿厂的话能节省下更多成本,原料中间商什么的……呵呵。 …… X月X日,艾斯出海的第一年又四个月,今天收到了来自伟大航路的订单。想来想去我还是打算再设计一个高端子品牌,毕竟人各有所需。 …… X月X日,艾斯出海的第二年又八个月,子品牌的名声超过母品牌了怎么破QAQ。其实仔细想想这是好事也说不定。另外,本店终于可以甩手给代理店长啦w,明天启程去隔壁岛看看分店的位置。 …… X月X日,艾斯出海的第三年又两个月,今天的报纸—— 清晨,她一边打着哈欠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一边随手拿起当日的晨报,迷迷糊糊地辨认着头条上的铅字。 ——!!! 她是被吓醒的,努力眨眼告诉自己这是幻觉一定是没睡醒看错了什么,可上面的每一个字母都没有变,依旧是那个标题,依旧是那个内容。她捏着报纸的手过于用力而微微颤抖,神经过于紧张,一阵反胃,明明胃里空空如也可还是吐出了胃液。 尽管所有人都说美拉达是天生的经商奇才,但她知道自己的分量。正如此时,除了大脑一片空白外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无论是自己的人脉还是势力。即便她能想起来也没什么用,因为……那是整个世|界|政|府对艾斯处以极刑的公告。渺小如她,不过身为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坐在东海的一隅,什么都做不了。 她无能为力。甚至连赶到ImpelDown海底大监狱用钱砸痛狱卒让他死前吃几顿好的都来不及(……),那倒数着生命最后日子的一周她过得混混僵僵,她想她果然还是忘不了他:波特卡斯·D·艾斯,10岁那年偶遇之人,17岁那年把她甩了的渣→_→。 后来美拉达窝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想来想去还是强行乐观了一把。白胡子海贼团好歹也是四皇之首,单纵就是干!他那个传说中的义弟不是在近期越来越活跃的革|命军么,反正敌人也都是世|界|政|府,单纵就是干!他另一个义弟她还算比较熟,路飞那一根筋估计也不会旁观,单纵就是干!总之,就是不要怂,单纵拼信仰,生死已看淡,就是干!!! 更何况……正如年少时的幻想一般,能够让人死而复生的魔法或许真的存在也说不定? 处刑当日,当全球直播被切断的那一刻,美拉达扯着自己棕色的发丝扯到头皮发痛,排山倒海的颓废感压了上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不,是已经喘不过气。肺叶奋力运动也达不到输送氧气的目的,但从医学上来讲,确实输送了过多的氧气导致了血氧升高。最终因为低钾进了抢救室。 那是她第一次住院。消毒水、漂白剂的味道熏得她更加难受,最后给医生塞了红包提前出了院。 她觉得,她不能这样下去了。或者说,她的人生在之前的分歧点选错了方向。报纸上说那场公开处刑早就变成了难懂的政|治事件,无论结果如何,艾斯没有事真是太好了,然而美拉达却不能在这个偏远的地方就此罢休。 拿着支票夹,她去了东海最大的造船厂:“我要订一艘最安全的远洋船。” 二十岁那年,她还是出海了,终于出海了。去演绎她并不擅长的人生。 终于回忆完毕,进入正常时间线的“圣地”玛丽乔亚—— 圣诞节刚过,安娜斯塔西娅宫懒懒地坐在书房里看着书。敲门而入的侍女把茶点摆到了她的手旁,小心地看了看她的脸色后,安心地开口:“安娜斯塔西娅宫,这是厨师根据您上次提到过的水果做的……rou桂苹果派。” 那的确是一份非常精致诱人的茶点,加之缀有金箔的摆盘,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同时也足够赏心悦目——可以,这很圣地。 可安娜斯塔西娅瞥过它后,表情明显僵了一下。她合上书本,抽了抽嘴角,语气怎么听都有着不像她的生涩:“……没有普通的生苹果吗?” 侍女:“……” 今天的书房安静如鸡。 “算了,”稍后,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问的这个问题过于掉价,她吐出一口气,道,“不用再做这种东西给我了,就当我之前什么都没说。” 那位侍女的内心估计早已疯狂吐槽了一番真难伺候,可谁让人家是天龙人,纵然再不服为了保命也得憋着,低声应了声,撤下那未动的瓷盘,退了出去。她在门口遇到了正要进门的斯图尔特。这位男|奴此时倒是穿戴整齐,双脚用“走”的站得挺直,全然没有一副奴|隶该有的样子。侍女心中闪过不屑,却还是向他问了声好。那位安娜斯塔西娅宫身边最受宠的奴|隶挂着宠辱不惊的神情,欠身,待她走过后才敲门进入书房。 那位侍女的内心估计早已疯狂吐槽了一番真难伺候,可谁让人家是天龙人,纵然再不服为了保命也得憋着,低声应了声,撤下那未动的瓷盘,退了出去。她在门口遇到了正要进门的斯图尔特。这位男|奴此时倒是穿戴整齐,双脚用“走”的站得挺直,全然没有一副奴|隶该有的样子。侍女心中闪过不屑,却还是向他问了声好。那位安娜斯塔西娅宫身边最受宠的奴|隶挂着宠辱不惊的神情,欠身,待她走过后才敲门进入书房。 于是侍女更加不爽了。奴|隶和仆从们不同,早已低贱到连“人”都不是。在这被称为玛丽乔亚的圣地中,任何身份大于等于“人”的家伙都可以随意欺负玩|弄蹂|躏他们,但……总有例外。这位10010号的受宠程度远超过了“奴|隶”范畴,甚至手握了少许的实权。天知道现在整个玛丽乔亚有多少人眼红地想要他失宠,但…… 是好事也说不定。 转到宫殿满是阴影的偏僻一角,侍女的嘴角微微上扬,自古以来因为荒|yin无度而死于自己之手的上位者数不胜数,而安娜斯塔西娅宫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位。 她有规律地敲了敲墙壁,拿下一块松动的石砖,将今天份的情报送了出去。虽然终于到了那个女人的身旁,可有用的情报却是少之又少。从另一个方面讲,这更是好事。那个女人,自负而愚蠢,装腔作势又骄奢|yin|逸,作为敌人都让人感到被侮辱了智商。 就在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 条件反射性地,一改宫中侍女应有的担惊受怕,她握住肩上的手腕一个过肩摔。 糟了,被发现了。这是这位侍女的第一反应。 那么,就只好杀人灭口了。这时这位侍女的第二反应。 在这条秘密结社的革|命之路上,不见血是飘渺的妄想,只要得救者多于牺牲者,一切就都是有意义的。她皱眉,被她一个过肩摔摔到眼前地上的家伙身着海军的制服。 那个男人一脸从容地吃痛样,闭着一只眼睛,另一只抬眼望她,道:“身手不错啊,‘侍女K’。” 欸?那是她的代号。为什么眼前这个人,除非…… “我是‘兵士K’。‘以马内利’说进了玛丽乔亚后要和你搭上线,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小姐。” 他就是几日前在马林弗多广场上的那位“新人哨兵”。替那个女人挡下攻击是个危险的苦rou计,但是他成功了。 侍女……不、代号是“侍女K”的女子后退一步,眯起双眼,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们还需要多久呢?” “如果顺利的话,五年都用不了。”嗤笑出声,地上的“兵士K”如此答道。 书房内—— 斯图尔特自然地跪在桌下****着她的小腿,在丝|袜上留下一道道湿痕。唾液的吞咽间模糊地报告着正在进行的秘密任务:“木兰”已经完成和白胡子海贼团的交接,伊诺奇岛作为重要的战略之地已成功秘密收回,其他的准备也在进行中。 坐在皮椅上的金发女子一手撑着太阳xue,“嗯”了一声却听不出喜怒。收回自己的腿,啧了一声,指责道:“够了,真是越舔越脏。” 黏糊糊的体|液浸透丝|袜,散发着热气,却随着收回的气流阵阵发凉。 “殿下,”他双手撑地从桌下趴了出来,在她的椅脚旁,抬头,道,“听说您从马林弗多的广场上带回了一名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