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较量

    伴随着沙沙的脚步声，两个黑色的人影分别在两棵高大的树木侧面飞速的奔跑着，穿梭在茂密的树叶和交叉的枝干之间。一只松鼠好奇地从一个树洞里探出头来，随后又被他们的脚步声吓的立刻缩了回去。

    这已经并非是马华和再不斩的第一次较量。那一天晚上两个人都累的精疲力竭，但是还是没有分出胜负。当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之后，为了不影响明天的训练，两个人只得暂时停下回去休息。

    在临走的时候，依然互不服气的马华与再不斩约定，下次夜里再来一决胜负。结果这一约定持续了一个月之久。

    胜负难分的原因是因为两个人都在高速的进步中。刚刚接触爬树的练习，他们不停的从练习中总结经验教训，常常有新的发现。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即使上一次练习谁比谁多前进了几步，也难以让对方服气。说不定下次赢家就是另外一个人。

    抱着这种信念，他们咬紧牙关，在每个夜晚较量到了深夜。这种竞争对他们两个人的成长都大有好处。

    在爬树的练习中，查克拉的控制力固然是关键所在，但查克拉的总量也不是毫无用处。在练习的初期新手爬不了多高就会失误，查克拉根本不会消耗多少。所以这个时候查克拉总量不是关键。但是随着攀爬的越来越高，耗尽查克拉的可能越来越大，查克拉总量的意义也就越来越明显。这也是为什么在原著中开始练习的时候小樱遥遥领先。而之后鸣人与佐助达到了更高的高度。小樱在查克拉控制上更具天赋，但查克拉的量和鸣人佐助这种天才是不能比的。

    和小樱被鸣人、佐助渐渐追上一样，马华也是一开始的时候凭借对原著的了解和优秀的学习能力，在查克拉控制技巧方面一直压制对方。但是再不斩毕竟天赋出众，进步的同样很快。当双方攀爬的高度越来越高的时候，再不斩查克拉总量方面的优势也渐渐显露出来。马华感受到了越来越大的压力。

    现在他们两个都已经爬到了树干的一半高度以上。他们用来练习的树木都是极为高大的乔木，高耸入云。从下面看去，他们两个就如同攀附在大树上的两个小蚂蚁一样，几乎看不清楚。

    爬到这样的高度对于忍者来说算是相当优秀的成绩了。很多合格的中忍甚至上忍也不过能做到如此。实际上现在对于他们两个爬树单纯作为对于查克拉的练习来说，意义已经不算太大了。他们两个现在更多的目的就是要一分上下。

    “马华，放弃吧。”再不斩一边攀爬一边说道。他有些气喘，但是声音依然带着自信的力量。“我的查克拉总量比你高的多了。再爬下去，你也没有胜利的机会。”

    “那可不一定。”马华同样喘着粗气。但他声音中的自信却犹有过之。

    “这不可能。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再不斩说。

    “我没有。”马华回答着他。树枝的表皮在他的脚下发出轻轻的吱嘎声。他知道再不斩的目的是想打击他的信心。现在的战斗已经很大程度上是双方的精神与意志之战了。但他并不会这样就被吓倒。

    “没错，你确实查克拉更多一些。如果一直爬下去我可能会因为查克拉用尽而输给你。”马华说道。“但是树的高度是有限的。现在已经爬过四分之三了。我只要比你先到树顶，就算是赢了你了。”

    马华猛地加快了脚步，甩开了再不斩。

    “站住，混蛋。”再不斩也立刻加快了脚步，紧紧地追在后面。

    当马华率先把脚踏上大树的顶端的时候，他不禁如释重负地大笑了起来。再不斩还落在他后面数米之外。

    这一场较量，他赢了。

    赢下胜利的马华站在树枝顶端，眺望天空和脚下的森林。“无限风光在险峰”，高大的树木顶端的风光也毫不逊色。微风吹拂在他的身上，吹的衣服猎猎作响。他在风中伸展开双臂，感觉自己好像可以展翅飞翔。看着辽阔的天空、飘荡的云彩和广袤的森林，马华心中感到无限畅快。

    一股豪气从他的胸中涌起，他对着天空长啸出声，声音回荡在森林之间。

    这时再不斩也到了旁边的大树的树顶。他顺着一根靠近的枝干跳到了马华所在的大树上，向着他走了过来。

    “我输了。”再不斩走近之后，干脆利落地承认。“不过你不要得意，我会在别的事情上赢回来的。”

    马华没有立刻回答。他眺望着远方的天空，久久不语。

    “再不斩，说真的，我没有得意。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天赋比我强。我一直都能感觉的到你在我后面越追越近。不管是在爬树的时候，还是在忍者的道路上。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可能有些天生的东西确实没办法弥补吧。我只是抢先一步。但可能还是你会赢到最后的。”马华深深地叹了口气，回头对着再不斩说道。

    再不斩沉默了一会。然后他用愤然语气开口。“你在说什么啊，混蛋。你可是曾经赢了我的家伙。不要说这种丧气的话。在爬树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发现了这个道理了吗？归根结底，你要对付的不是我，而是脚下的这棵树啊。忍者之路的道路是一样的。你只要专心对付脚下的路就好了。当你走到忍者之路的顶端的时候，还需要担心谁走在你的前面吗？”

    “你觉得，我能走到忍者之路的顶端？”马华霍然转身，盯着再不斩问。

    “我相信你能。”再不斩坚定地回答。“你可是赢过我这个天才的。”

    马华看了他一会，然后对再不斩露出了笑容。“说得对。谢谢你……再不斩。”

    “少得意。就算你能走到忍者之路的顶端，我也能。”再不斩用力地在马华肩头锤了一拳。“而且先到顶端的人肯定是我。”

    “我才不信。我等着你。”马华大笑起来。很快，再不斩的笑声也加入了进来。

    “我们下去吧。”马华说。

    “好。”再不斩回答。

    恢复了一些体力的两个人开始重新沿着树干行走，向地面的方向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