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跟踪

    森林中树木丛生，存在的各类果实也很丰富。这对于寻找食物的马华来说是个好消息。不过寻找可以食用的植物也是一门学问，不是随便乱找个东西就可以吃的。马华在雾隐的忍者学校接受过这方面课程的训练，取得的成绩也算不错。但毕竟考试和实践总是有些距离，他还是要小心谨慎，避免误食有毒的果实。

    马华无声地在森林中移动着，暂时避开了所有存在猛兽活动痕迹的地方。甚至有几次他察觉到其他忍者学员的踪迹，也转变路线避开。现在他还不想和人动手交战。

    在经过了一棵又一棵不同种类的植物后，马华终于发现了一个生长着可以食用的果实的树木。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树，如果在地球上算是比较高的了，但是在树木茂密的火影世界的森林中一点都不起眼。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就错过了。但是马华知道这个树木的果实是可以吃的。这种树名叫黑刺木，他上面生长的浆果名字叫做黑刺莓，外形和草莓类似，不过颜色是黑的，而且个头大得多。

    马华走到树下，开始小心地攀登起这课黑刺木。对于一般的人和动物来说黑刺木是很难爬的。正如它的名字说的一样，这种树木上面分布着不少尖锐的刺，很容易刺破攀爬人的手脚。而且这种刺还带有一定的毒性，如果被刺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手脚会感到麻痹，活动不灵。这在危机四伏的森林中是影响很大的。因此即使是灵活的猿猴也对黑刺木敬而远之。这是这种植物用来保护自己果实的一种手段。

    但是对于马华来说爬上黑刺木并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经过了长时间的爬树训练之后，现在他在查克拉的帮助下完全可以在树上如履平地。避开树上的刺也并没有什么困难。毕竟树上生长的刺还没有到密不透风的地步。

    相对于马华训练时曾经攀爬的高耸入云的乔木，这棵黑刺木不过是个小树罢了，高度连它的三分之一都没有。马华没花多少功夫就到了树顶。

    在树顶上，马华发现了大量的黑刺莓。在树木尖刺的保护下，没什么其他的动物光顾过这里，于是便宜了马华。马华并没有马上食用。虽然他在忍者学校学习过黑刺莓的特点，不过毕竟是野外第一次见到实物，所以他还是小心地摘下了一个黑刺梅的浆果，用医疗包里忍者独特的测试毒性的银针（千本）测试一下毒性。

    发现银针没有变色之后，马华放心地吃了起来。这种果实汁液丰富，味道酸甜可口，吃起来很不错。而且果rou的rou质很厚，吃起来也挺顶饱。马华吃了几个之后就感觉饱了。树上的果实还剩下很多。看起来这棵树完全可以供应马华一段时间内的食物需求，暂时不需要去寻找更多的食物了。

    用爆炸符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陷阱之后，马华就在高高的树枝上睡了起来。黑刺木生长的刺成为了他休息时天然的保护，不会有什么动物来sao扰他的。再加上陷阱的防备，马华对安全很有信心。他很快就在树上睡着了。

    现在他并不着急和其他考生发生冲突。即使抢到了其他人的铭牌，后来也有可能再被另外的人抢走。在忍者学员之间，对于更高成绩的贪婪会推动杀戮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是一场持久战，坚持到最后的人才会获得真正的胜利。

    马华并不着急。

    此时的森林中，上百名考生正在艰难地探索着道路。当这漫长而残酷的第一天结束之后，已经有二十个考生退出了考试。其中三个人因为食物中毒而倒毙。一个人遭遇大群森林狼，被活活地撕成了碎片。剩下的十六人都是因为彼此遭遇而发生了惨烈的战斗，八个人获得了他人的铭牌，另外八个人失去了生命。

    在这些发生的同时，这一期最顶尖的两个学员，马华和再不斩也忙着自己的事情。再不斩在中央的高塔成功伏击了教官佐藤岩。马华悠闲地吃了一顿饭之后，在树枝上睡了一觉。

    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参与着这次的考试。

    ……

    虽然并不急于主动挑起战斗。但马华还是很快碰到了合适的战斗的机会。毕竟考试的目的是为了让学员们互相残杀，所以规定的活动范围并不算特别广阔。

    马华隐藏在草丛之中，小心地无声移动着。在不远处的小溪边，一个忍者学员正半跪在地上取水。在把随身携带的水壶灌满之后，他继续弯下腰，捧起溪水开始洗起脸来。看的出来艰苦的丛林生活让这个学员精疲力尽，他满脸都是汗水和泥尘。当清凉的溪水顺着他的脸庞流下的时候，这个学员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毫无防备。

    这是一个难得的出手好机会。但是马华却在犹豫不决。他的双手一次次握紧刀柄又松开，手心已经渗出了汗水。他面临一个问题，就是他现在还没做好杀人的心理准备。

    对于普通人来说杀人的胆量确实是个难题。为了提前克服这点，雾隐对学员做了不少的胆量方面的培训，比如让他们屠宰各种动物，如牛、羊、猪等等。这些动物本来就要被屠宰，被学员们顺便练习下胆量倒是一举两得。杀完了可以直接送去食堂。

    但是毕竟雾隐还没有疯狂到找大群活人来给他们杀的地步。而杀人和杀动物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马华也和再不斩并肩斩杀过一头夜枭。这些天在森林中游荡的时候，为了自卫他也独立杀死了一头试图袭击他的丛林山猫。对于鲜血他并不陌生，也并不恐惧。但是让他去亲手杀死一个无冤无仇的无辜学员，作为一个普通人，他感觉还是有些犹豫。

    马华从理性上嘲笑自己的虚伪和犹豫不决。他并不是一个道德感强烈到比命还重要的人。他这些忍者学员和他的感情也算不上多么深厚。很但是在按住刀柄的时候，一股莫名的罪恶感还是涌了上来。几乎阻止了他的行动。

    不过也只是几乎而已。他清楚的知道，这一关是躲不掉的。身为忍者，手上难免会沾上鲜血。这是忍者的宿命。当小溪边的忍者学员洗完了脸准备站起来的时候，马华再一次握住刀柄。

    这一次他的双手坚定有力，不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