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可不是我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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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监吴晋朝于四月十九行逃跑事件之后,接连又发生了不少事,让人觉得很是有些扑朔迷离,对其中是否有所关联,一时之间比较难以理清。 先是康熙在四月二十一下令,着将吴晋朝速送至他所在的地方,这倒没什么,此事中不管是发生的地点,还是涉及的人物,都带有很明显的谋色调,康熙要是不想弄到边严加审问,那才是怪事呢。 至于紧随此道命令之后,康熙谕大学士嵩祝,着其传令大学士九卿等再虔行祈祷求雨,当京师真的下了雨,但雨量却很少,尚不能沾足之后,又令自五月初一开始,继续斋戒祈雨之事,暂时看来也象是正常的国事,毕竟现时的天气确实是有些旱,而往年间也是常有祈雨之事的。 然而在五月初二,也就是继续斋戒祈雨的第二天,康熙以“自己因祈雨屡次降谕,在京诸臣却迟延久并不奏闻,反因河得雨,而做出‘臣等不胜忻幸’之语”为由而发作,说部院诸臣但知营求财贿、在家安逸而已,求雨之处未必亲到,又训斥奉命将自己谕令抄发京师的大学士嵩祝,对此况却既不直书申饬,又不严查题参,则似乎与吴晋朝事件有了那么点关联了。 因为这个被康熙责令“驰驿前往京城,查问清楚用“不胜忻幸”之语者为谁、祈雨不到者又为谁,并对其人严查题参,若仍徇面,一经觉察,必将诛之”的嵩祝,是姓赫舍里氏的,在谕令之中,康熙也明确的点出了他趋奉二阿哥、隐匿得麟逃走之事、与噶礼结亲的行为,并表达出连索额图、噶礼,朕都皆诛之了,嵩祝自然更不在话下的意思。 “这个嵩祝,我该说他还算有些造化吗?”兰静打开窗户,看着外面正哗哗而降的雨水,又探出手去接了接,扭脸回看向十三阿哥说道,“这刚一回京,大雨就落下了,只此一条,之后纵有处罚,只怕也会从宽了。” “看雨就看雨,别弄一湿,小心再着了凉,”十三阿哥扔下正打着的棋谱,也走到窗边,将顺手带过来的手巾递给兰静,又接着她的话说道,“嵩祝自然是有造化的,只是处罚终究是要有的,只是也许不会对他造成多大妨碍,或许能更进一步也说不定。” 因为担心十三阿哥会再次被沾包,兰静一直在关注着这些事,听到十三阿哥的话之后,也更有所悟,一边让着他在窗边的椅子坐下,并倒上一碗茶奉过去,一边问道,“爷的意思是,这个嵩祝,其实是皇阿玛的人?” “也不一定,我只是这么猜,”十三阿哥微笑着摇摇头,“也有可能他既不是皇阿玛的人,也不是前太子的人。” 兰静却觉得这个才是最可能的,也只这样才解释的通,之前她 就一直觉得康熙对祈雨之事的处理,很是有些别扭,其实从四月二十二祈雨开始之后,京城就时常会有微雨降下,雨量虽然不大,但总算也是见到效果的,就算是康熙要精益求精,也不能刚布置下五月初一继续祈雨,五月初二就开始发作人,这也太仓促、太急切,更何况,兰静也不相信在京诸臣会有那个胆子,对康熙屡次的降谕,居然真就敢久不奏闻。 如果说康熙发作嵩祝,祈雨之事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却是吴晋朝事件的后续,是因为他是趋奉前太子的人,也还是有些说不通,太监吴晋朝逃跑,是前太子主动报的案,由此也就降低了吴晋朝是因为知道了太子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怕被灭口才逃跑的可能,相反倒有可能是太子发现了这个太监背后另有其主,所以故意放他逃跑,再报案让人来抓,从而达到借由康熙的手来惩治那谋对自己不轨之人的目的。 虽然太子存着自己的目的,但当下他是被圈起来的,所具有的威胁远不如在外面的人,所以兰静认为,康熙要发作也应该是先发作这个外面的人、也就是吴晋朝的后之人才是,他可是连被圈起来人都要行谋之事,更别提在外面还会做什么了。但不是,康熙最先发作的,还就是太子,兰静对此是既觉得奇怪,也有些担心,之前的矾书事件,十三阿哥可是被疑着与前太子之间有什么牵扯的,现在这个太监逃跑的事儿,康熙的不走寻常路,会不会是又要因为什么现时还不知道的莫名原因,再把十三阿哥扯进去呢? 现在因着十三阿哥的话,让兰静知道了嵩祝虽然以前是太子的人,现在却应该已经是康熙的人了,却并不能因此就安心下来,这么看来,当下的一切,其实就是康熙布下的一个局了,从在知道吴晋朝之事的当天即下令祈雨时就开始了,而这个局会不会把十三裹进去,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接下来,嵩祝所题参的想必应当就是吴晋朝后之人的同党。 “爷,”兰静顺着自己的思路,又问十三阿哥道,“在您看来,这嵩祝过些时候要参的人,会是八哥那边的,还是三哥那边的?” 兰静觉得最有可能的应该还是八阿哥,但也不能说三阿哥就完全没有嫌疑,自太子再次被废之后,他在余下的皇子中排名最长,爵位也最高,康熙对他也表现得很是宠,连着几年的万寿,都是在他的园子里接受皇子皇孙们的拜贺,到塞外时,也常有游幸他那边的园子,再加上边聚集那些文人儒士的追捧,而他的表现来着,若说他无心储位,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而有了这个心思,会做一些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就只认为会是他们两边的吗?”十三阿哥 没否认兰静的猜测,却也没完全认同。 “不是他们,会是谁?”兰静皱着眉想着,“要不就是,老十四?” “老十四和八哥是一边的,”十三阿哥笑了笑,“他虽然会有自己的心思,但现在却还是要靠八哥的。” “那还会有谁?五哥、七哥、十二哥,还是几个小的?”兰静挨个儿的数着,本来她是觉得这些人有着各种样样的理由,认为这些人是没有争位之心的,至少心思并不大,但经十三阿哥这么一问,就又有些不确定了,也是的,他们也都是皇子,也没比哪个就差到哪里去了,又凭什么就不可以争一争了? “我问的是,四哥,”十三阿哥看着兰静说道,“你为什么没往四哥那儿想?我以为你知道,他是存了大志的。” “我是知道啊,”兰静很是莫名的看着十三阿哥,“可是他和爷不是一边的吗?” “那又怎么样?”十三阿哥的表很平静,“我是觉得四哥不会做这种事,还是我不会做这种事?” “爷,您怎么了?”兰静却觉得十三阿哥的态度有些不对头,“可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没什么。”十三阿哥摇了摇头,“你想的没错儿,这里面最为可疑的,应该就是八哥和三哥。” 十三阿哥不再说那些奇怪的话了,兰静却放不下了,她伸手按住十三阿哥要端起茶碗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对我说话,可从来都没这么模糊不清的。” “真没什么,”十三阿哥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你好象很信四哥。” “有什么不对吗?”兰静微皱起眉,“是四哥有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四哥很好,”十三阿哥摇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你信四哥,是因为我的缘故,还是你另外看出了什么?” “都有吧,”兰静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十三阿哥,“当然爷是最主要的,如果不是您信四哥,也一直在帮四哥,我肯定会对他敬而远之的,他这种心里装着家国天下,一心只想要励精图治的人,可不是我的菜。” “什么菜?”十三阿哥横了兰静一眼,“小心四哥知道你这么比他,又不给你好眼色了。” “无所谓,反正他现在给我的眼色也未见得就好了,”兰静轻哼着说道,“我得罪他的次数多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你倒是债多了不愁。”十三阿哥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愁了也没用,”兰静冲十三阿哥做了件鬼脸,“您的那个好四哥,可是从来都看我不顺眼的,我都有些怀疑,如果他成了大事,会不会第一件事,就是让您把我给休了。” “越说越不象话了,”十三阿哥无奈的瞪着兰静,“算了,就到这儿 ,再说下去,还不定又惹出你什么话了。” “好了,爷,不开玩笑了,跟您说正经的,”兰静这时却郑重起了面色,看着十三阿哥说道,“这些年我也看出来了,四哥其实是个急子,总恨不得把眼前的事儿都马上做好才行,等他成了大事,接手了这么个庞大的、却又满是烂摊子的国家,只怕就更是会不管不顾,我不拦着您帮他,可是却不许你也跟着他不管不顾的,我和孩子都要你来管,要你来顾,你要是敢扔下我们,我就敢打上去找四哥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