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阿杰的第一次赌涨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期间乐雅琳通过融合帝王绿翡翠中的灵气，双眼已成功升级，现在眼中的灵气已经全部变为了黄色，灵气的量也同样增加了不少。顶级翡翠就是顶级翡翠，提供给乐雅琳升级的灵气之后，还有竟然剩余。 可惜剩余的灵气并不像乐雅琳想象的那样让双眼内的灵气继续转变颜色帮助升级，而是仍旧持续在眼前的等级上只增加眼中灵气的含量罢了。对此乐雅琳也是无能为力，只想着等眼前的灵气增加到一定程度后，也许才会有新的变化。 这几天乐雅琳有时间就到隔壁自己家的四合院里转转，看看装修的情况，到东厢房里给小白鼠们喂点鼠粮。再不就是窝在齐明杰屋内柔软的大沙发里看看肥皂剧，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而齐明杰跟她相比则忙透了，这周刚巧到了他家店里收货的时间，他几乎扎根在博宝斋里每天沉浸在古董的包围中。 “琳琳，我回来了。”乐雅琳正咬着大枣看着肥皂剧，就听齐明杰蔫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回过头一看，只见齐明杰一边扯着领带，一边满脸疲惫的向里走来，到了沙发前，一个后仰把自己埋在柔软的沙发中。 乐雅琳起身到冰箱内拿出一罐可乐，走回来递给齐明杰后问道：“忙完了么？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齐明杰打开可乐就灌了一口，舒服的叹息一下后才说道：“大体忙完了，老爷子的供货渠道还真是五花八门，竟然还有大半夜跟贼似的悄无声息上门那种人，害得我几乎驻扎在店里面，连回家的功夫都没有。” 乐雅琳笑道：“淘古董的不都这样么！我爸爸以前也经常夜不归宿的。对了，这批货怎么样？现在几乎到了全民收藏的年代，我爸爸在世时曾说过，想在农村里收到好东西已经越来越难了。” 齐明杰颔首道：“可不是！好东西没见着几样，腌咸菜的旧坛子倒是看着不少，合着那些人觉着我没我爹那份眼里，全想着忽悠我呢！” “你还别这么自夸，要不是你爸留下经验足的文叔帮衬着，你啊，不被忽悠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乐雅琳自然知道自家好友的眼力，虽然从小到大不乏真正的古董上手把玩，可他和自己一样，鉴别古董的眼力还是跟老一辈差了不少，被那些舌灿莲花的滑头们忽悠的可能性极高。 卖古玩的很少有不会说的，多是长了一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乐雅琳从小在潘家园玩的时候听过不少故事，几乎每人卖的古董或是赝品都能有一个或凄婉或感人或曲折或惊悚的故事打底，若是信了一般人很难挡住购买的欲望。 这也是为什么乐雅琳没有女承父业进入收藏圈的原因，她太容易相信那些故事了，很难辨别其中的真假。再说她爸爸的猝死对她的触动极大，这才毅然决然的报了医大的志愿。 “文叔也有走眼的时候，昨个夜里有人带来一枚刚出土的古玉，上面还有着福禄寿喜四色沁，盘好了绝对是难得的好东西，就是不盘也能卖出好价钱。文叔一眼就相中了，结果还好当时店里有个对古玉研究极深的老主顾在，频频给文叔使眼色，文叔才强压住买下的欲望叫那人先走了。等卖玉的人一走，老主顾就讲了一堆古玉的辨别，让他这么一说，齐叔再一回想，立马知道刚刚那块古玉是个赝品的事了，这买下来岂不亏大了。”齐明杰感叹着说道。 乐雅琳笑道：“老鹰还有啄眼的时候呢，文叔也是对这方面所知不深罢了。你可得劝劝他老人家，我担心文叔对这事放不下心怀，万一影响到身体就不好了。” 乐雅琳和齐明杰说到的这个文叔是齐家的老人了，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有许多失去家庭的孩子，文叔就是其中一个。只不过他幸运的是遇到了齐明杰的爷爷，带回家后就被当做齐明杰父亲的小厮养育。说是小厮其实更像是伙伴。他从小就与齐父一同长大一同玩耍学习，在博古斋里也是从小伙计一直做到现在的代理掌柜。齐父转行开始玩投资以后，就把博古斋交给了文叔打理，齐明杰在店里也是多有文叔帮衬才有这么多时间胡闹玩耍的。 文叔一生未娶，疼爱齐明杰就像疼爱亲儿子一样，而且文叔是个重情的人，一刻不曾忘记齐家对他的大恩，若当时没有齐家收留他的话，也许他就活不到今天了。这是个对齐家忠心耿耿的老人，乐雅琳对他的印象极好，所以才这么帮他说话。 齐明杰自然也知道这点，他笑道：“琳琳放心吧！走之前我可跟文叔聊了很久呢，直到把文叔这次的心结说开了我才放心回来的。对了，现在店里不怎么忙了，这月的货也收完了，咱们插香祈福一番，这就把那块新买的料子解了如何？” 乐雅琳自然无有不应，她还想着那块料子能出绿的话再好好吸收一下灵气呢。所以粉干脆的应了一声，当先跑去换衣裳了。乐雅琳换好了‘工作服’出来后，齐明杰已经把香都准备好了，两人装模作样的点了香拜了三拜，这才双双来到工作间。 按规矩擦石开窗，齐明杰找准表皮松花的位置就动起手来，乐雅琳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突然她大叫道：“停，快停！出绿了，别擦了。” 齐明杰一个激灵立马关了机器，几乎把脸贴在了窗口上。当看到隐约透出的一抹翠绿时，齐明杰兴奋的抱起乐雅琳转了好几圈。 乐雅琳被齐明杰转的直晕，捶着他的肩膀忙叫道：“混蛋，快把我放下来。”齐明杰也是垮的心灵受伤，这次这么好运的擦到绿把他给高兴坏了。 不过在乐雅琳手脚齐出的攻击下，他很快冷静下来，讪讪的把乐雅琳放到地上，嘿嘿笑着说了句：“别介意啊琳琳，我是高兴的懵了。” 说完这话齐明杰一个惊人的远距离跳跃，既躲过了乐雅琳的长腿踢来，又跳到了桌子旁边。他在窗口处淋了点水，看了一下那抹绿的大概后，打开机器继续顺着这抹绿擦起石来。好消息就是最大的动力，齐明杰不顾疲劳的不停擦啊擦。 绿色出现的越来越多，虽然随着擦开的窗口渐大，那抹均匀的绿色已经开始略有分散，而且外表的种地并不算高，只能勉强达到蛋清种而已，不过只要这块翡翠够大，最里面也很有可能出现冰种的翡翠。 齐明杰动作麻利，这块翡翠毛料的皮又够薄，虽然表面凹凸不平，不过电动擦轮又许多型号的砂轮在，这个表皮并不是很难擦。 这一忙就到了下午，中午饭齐明杰都没顾上吃，随着解出的翡翠越大，齐明杰的嘴巴咧的越开，当最后一块黄色的外皮被擦掉以后，齐明杰看着眼前这块几乎有西瓜大小的翡翠已经乐得快疯了。 “赌涨了赌涨了，我齐明杰也有赌涨的一天，啊哈哈哈哈！”齐明杰叉腰狂喜道。 乐雅琳也为好友高兴，怎么说他赔了那么多钱进去，今天终于看到回本的可能了，实在是件值得高兴的事。齐明杰兴奋的围着桌上的翡翠转了好几圈，最终大叫一声，撸起袖子继续磨了起来。 磨石机把翡翠的表面磨得光滑无比，里面的情形也随着表面的光滑通透而显露出来。这块翡翠的绿意有些分散，颜色有点偏黄，是正宗的苹果绿。外面的翡翠呈蛋清种，水头很足。加上那比较大的重量，是块能雕琢成摆件的好料子。 齐明杰一边欣赏着自己生平第一次赌涨的翡翠，一边笑着说道：“蛋清种苹果绿，里面有很大可能达到冰种的质地。不错，真不错啊！不想卖掉，好想收藏起来啊！” 乐雅琳闻言忙劝道：“你都瞒着你爸卖了好几件古董了，还是卖掉这个再想办法把那些古董买回来吧！要是真喜欢的话大不了把这块翡翠解开，雕个小物件拿回来收藏好了，可别干放着看了。” 齐明杰笑了一声安抚炸毛的乐雅琳道：“我就是说说，别担心了。这点分寸我还有的。得，回头把这块翡翠和你那块帝王绿送到陆哥那，我打听了，陆哥师承北派雕刻大师白老的手艺，翡翠雕刻上是个难得的能手。咱俩的翡翠交给他既能雕出上好的东西，想卖的话又能放到他店里代卖，很划算很省事的。” 乐雅琳犹豫了一下，她那块帝王绿里的灵气虽然已经吸收完了，可齐明杰这块大号的翡翠可还没吸收呢。那里面的灵气对她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她可不想就这么错过。 组织了一下语言，乐雅琳貌似好心的建议道：“你看你这是第一次赌涨的翡翠，不留下先把玩两天就送过去啊？我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块的翡翠，还想嘲你要来欣赏欣赏呢！” 齐明杰摆手道：“这算什么大事，尽管拿去玩吧！不过这样的话就等两天，等咱们欣赏够了再送去陆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