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龙腾星辉
季凡双手灵动，再度迸射出灵力线，想要演绎出《龙腾星辉卷》中所著述的“龙腾星辉”，但还是在最后的腾龙一跃上崩溃了整个阵纹，连带着房间中灵力演化的璀璨星辰也是化为了散逸的灵力。 “龙腾星辉，星辉只是次要的，何必那么执着。”壶半仙感受着这个房间中安逸的nongnong灵力波动，看着浴桶中依旧还在思索的季凡，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些许欣赏之色，但是又不由得被季凡的倔强劲无奈。通过散逸的灵力痕迹，壶半仙明显感应到了房间里遍布的星辉阵纹的残迹。 “那该当如何呢，壶老？”季凡也知道自己闭门造车很有局限性，问道。 “你且看。”壶半仙轻笑，双手看似缓慢却灵动的飞舞起来。 虽然壶半仙看似耄耋，但是双手却温润如玉，弹指间数道灵力流光划过房间内的空间，构成了一道游龙星辉的轨迹，紧接着壶半仙双手印法悄然变化。随着一声低沉的龙吟声从空间中响起，无数灵力流光似散花般布满了季凡的房间，形成诸天璀璨星辰，宛若另一个世界的星空一般，熠熠生辉。 先是成型的游龙星辉在璀璨星辰坐落的瞬间骤然游动闪烁，几个呼吸之间便是以一种玄异的阵法基线走完了所有的星辉阵纹。然后只听得一声悠扬的龙鸣之声字这龙腾星辉阵法中流转，一道道星辉阵纹随之点亮。阵法在下一刻收缩，化为一座立体的空间阵纹，从中心向上，灵力沸腾，如同飞龙吐珠一般从阵纹中生成了一座由无数星辉点缀的灵力鼎炉。 “这《龙腾星辉卷》可是上古流传下的一卷炼丹之法。早在上古之际，并无鼎炉一说，纯粹是诞生混沌中的先祖以自身灵力为基，感应天地构造出最初的炼铸之法。”壶半仙看着半空中依托阵法成型的璀璨灵力鼎炉，很是出神，“而这卷《龙腾星辉卷》便是当时天地初始诞生的先祖中，最为通晓草木之灵性的神农氏先祖所创的一道基础炼制之法。据传说，这卷《龙腾星辉卷》很可能就是神农氏先祖创制‘神农鼎’的九个雏形之一。” 听到壶半仙的描述，季凡看着手中小书桌上那卷略显古朴残旧的竹简，不由得在心中充满了尊崇：“先人虽得之天地气运加身，却还是悉心感悟天地万灵，开创万法，令人崇敬。” 在观摩了壶半仙的手法之后，季凡也是心中略有触动，一丝奇妙的灵光闪现。 季凡凝神静心，汹涌的思感缓缓沉寂，逐渐空灵的脑海中悄然绘制出一幅妖异的景象——试论血色残阳凄美，似血的晚霞萦绕三十三轮血月莹辉，诸天三千气血星辰晦暗而璀璨。伴随着一道玄色光晕垂落，万古寂灭之中一道披血龙影骤然从大地腾起，携血月诸星倒涌，以十轮残阳定格诸天！ 豁然睁开双眼，季凡眼中剩下的只是一抹空洞的深邃黝黑，那双修长温润如绝世美玉的双手凭空轻弹，仿佛是在演绎着一曲。指尖微动之中，十道无比耀眼的金红色灵力流光弹射而出，紧接着无数道冰蓝色略显黯淡的灵力线从季凡向上泛起的手中绽放。印法几转，幻化出无数残影，仿佛无穷尽的冰蓝色黯淡灵力线在季凡的cao纵之下演化三十三轮晦暗残月，伴随季凡的一声轻喝，十道耀眼的金红色灵力向着阵纹中心投下玄色光晕。 在这一刻，壶半仙明显感觉到了一丝不同于他刚才所构筑出的龙腾星辉的气息，那是如此的惨烈和凄美。这一瞬，壶半仙看到了那不顾一切而绽放的生命之光，在无尽的绝望之中悍然冲起。这让壶半仙眼中闪过一丝凶芒的气息。 壶半仙看向季凡的眼神充满着凶戾，可是正专心于推演的季凡却是不知道。 下一刻一道血色的身影从季凡丹田空间里的古壶中闪现而出，一抹淡淡的血色隔绝了季凡所在的空间。 “哼！炼仙壶，我劝你最好不要误了自己。”血色虚影如同谪仙，遗世而独立，盯着壶半仙沉声道。 “洛神！？”壶半仙眼瞳骤缩，显出深深的忌惮，“我知道你只还没死，但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再次苏醒。只是你保得了这一次，难不成你能在他每次释放血脉气息的时候都能即使苏醒吗！？” “那就不劳你这器灵费神了，我虽然现在实力仅存原来的十之一二，但是将你化成无意识灵物还是可以的。”血色虚影转身看向被他隔绝在另一个空间里的季凡，虚幻的眼眸中流露出点点的期待，“既然你与此子接下了师徒善缘，我希望你自重。莫要枉成半仙。” “我壶半仙还不需要你这个阶下囚来教我怎么做！他也是拥有我界血脉之人…”壶半仙收敛起凶戾，看着血色虚影静静道。 “你我由于炼仙壶的存在，也算是一体两面，不论是站在我的立场还是你的立场，我希望你可以让此子自己去寻找自己的路。”血色虚影转过身来再度看向壶半仙，嘴角掀起意味深长的弧度，“你敢和我打个赌么？” “你说。”壶半仙冷漠。 “你我皆不干涉此子之修行，只做出最基本的指点，以后他走向我界之路，那么你必须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反过来，我也是一样。敢么？” “呵呵，有何不敢！” 血色虚影与壶半仙对视，异口同声道：“起，天道誓约！” 月白镇的天空在血色虚影与壶半仙的话音刚落，便是划过一道血色巨雷。 而此刻的季凡依旧处在悟道境中勾勒着龙腾星辉，也就在外界天空划过血色巨雷的同时，“吼——”一声蕴含着不甘的龙吟自阵纹中携起万钧雷霆，下一刻黯淡的龙影从星辉之中奋然跃起。整个阵纹骤然坍缩，由内而外，向上翻涌出一座染血的鼎炉。 在那鼎炉之上，诸天星辰崩碎，残阳血月凄美相辉，一道仿佛是划过了万股空寂的龙影腾跃盘旋！ “诸天星宇道轮斩，血洒恒宇锻诸天。无始道终天不全，以我身血补苍天…”龙隐龙吟，刹那间季凡凝练而出的丹炉转瞬消散，仿佛从来就不存在一般。 画面好像也在这一刻定格，此刻血色虚影已然不见，壶半仙看着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异象，默然。他知道那段历史，他知道那片染血的时空所发生的一切，壶半仙眼前依然能看到当初那大恐怖… 看着还在领悟中的季凡，壶半仙摆摆手，从季凡丹田空间里的古壶之中取出一种药材，弹指间在一旁呼出一座阵纹鼎炉，轻声自语：“这所谓的百灵药浴还是太差了点……” 季凡房间中的温度悄然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