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爷爷病重
次日，星期五。 课前，班主任传达了学校的一则通知。 大意是，前些时日，学校后山藏匿一名不法之徒，用不明手段害死两名女生，此名不法分子，已经被依法处理。目前，学校已安全，以后不会再出现此类事情云云。 于凡知道，是简冰冰的爷爷处理完黑衣人之后，将结果通知了校方。 所以，校方放出消息，安定学生浮动惊恐的情绪。 这一整天，简冰冰没来学校上课，听同桌李圆圆说，简冰冰请了病假。 于凡猜测，简冰冰昨晚定然伤得不轻，应是正在养伤。 他心里期盼她没事，毕竟她是自己的同学。 而且，于凡对她也有一丝好感。 更何况她是为学校学生的安危而负伤，是出于正义和好心。 由于临近周末，寄宿的学生们，在下午放学之后，往往都会各自回家，度过为期两天的双休日。 于凡和王童也不例外。 最后一节课结束后，两人收拾好东西，结伴而行，王童还陪着他给爷爷和于馨买了礼物。 随后。 两人一起来到汽车站，方才各自告别，分别上了不同的汽车，各自踏上回家的路程。 ................ 汽车快到寨子的时候。 于凡透过车窗，远远的看到一个小丫头的身影站立在寨口，正在不停的往自己的方向眺望。 看她的行动模样，显得着急慌乱。 于凡依稀判断出，好像是于馨的身影，那瘦小的身影，在黄昏的余晖中，显得单薄无助。 心中一突，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待到汽车停在寨口，于凡下了车，便发现站在村口的小丫头，正是于馨。 于馨看到下车的于凡，马上疾步奔跑而来，因为跑的急促，途中踉跄了几次，险些跌倒。 她一边跑，一边带着哭腔喊：“哥哥，哥哥，你可算回来了！” 到得跟前。 于馨猛的一下就扑到于凡的怀里，双臂紧紧的抱住他，随即放声大哭起来。 小丫头稚嫩而放纵的哭声，在这黄昏时分，凄切而悲伤。 显然，她是碰到了难以接受的事情，而且可以看出憋得时间不短。 于凡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小丫头，心中疼惜不已，一手搂住她，另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他带着溺爱的声音，安慰说道：“乖小馨，怎么了？谁欺负哥哥的宝贝丫头了，告诉哥哥，哥哥一定帮你出气。” 于馨强自止住哭泣，离开了于凡的怀里，但还是双肩抖动不停的抽泣着。 她抬起头，看着于凡，急促的说：“哥哥，爷爷他.....呜呜........” 于馨眼睛红红肿肿，看得出来，她这几日没少哭泣，而且此时由于抽泣和着急，说话都不太利索。 于凡一听“爷爷”两字，以为爷爷遭遇不测，顿时急了，连忙问道：“爷爷怎么了，他怎么了？” “爷爷....爷爷他....病的很严重....呜呜......”小丫头说完后，“哇”的一声，又悲声大哭起来。 于凡方才知道，爷爷只是生病，心中稍定，便拉起于馨的小手，安慰道：“不怕啊，小馨，有哥哥在呢，爷爷一定会没事的。走吧，咱们先回家看看爷爷！” 行走途中。 于凡从于馨的口中进一步得知，于得果已生病好几日，病情一日比一日愈发严重，现在已经卧床不起。 于馨跟学校请假，已经照顾爷爷两天了。 小丫头还告诉他，本来她昨天是想托人到县城告诉于凡的，可是爷爷不让，说再过一天于凡就回来了，没必要耽误学习，往返折腾。 于凡心中感动，爷爷无私的爱，自己一辈子都偿还不清。 又想到，自己刚挣到一万多元钱，用这些钱带爷爷去医院，一定要把爷爷的病治好，不够的话，自己辍学挣钱去。 他却没有细想，于得果作为一个苗疆的巫医，行医多年，救治的病人无数。 若是一般的疾病，难道于得果不会自救？ 连于得果自己都无法自救的疾病，去医院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 进得家门。 一阵阵浓重中药的味道，传入两人鼻腔。 于馨反应过来，哎呀一声叫道：“哥哥，你先进屋去瞧爷爷。我去看看给爷爷熬的药。” 说着撒开小腿，一溜烟跑去厨房。 于凡将身上东西放下，进了爷爷的屋内。 便见于得果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才短短几天不见，他就变得面容消瘦、面色蜡黄，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此时，于得果双眼合着，嘴角紧闭，不时皱皱额角，显然是在承受极大的苦楚。 蟾蜍小金，则是趴在爷爷的胸前，嘴巴不停的张合，咕咕叫唤。 于凡看见爷爷如此惨状，胸腔涌起一股浓烈的悲伤，心里一阵酸楚，眼里顿时一红，泪水涌了出来。 “爷爷，我回来了。”于凡带着哭腔，轻轻说道。 “咳咳.......是小凡啊……你回来了啊？”于得果睁开眼帘，嘴里虚弱的咳嗽了下，然后说道。 “爷爷，您这是得了什么病啊？怎么这么严重，咱去医院看看吧。医生一定能治好你的。”于凡连忙说道。 “小凡，咳咳......我这不是病，去医院也没有用。”于得果回答道。 “不是病？”于凡心中疑惑。 接下来。 在于得果吃力而断断续续的叙述下，于凡得知了事情的过程原委，也知道了爷爷“生病”的前因后果。 说起来，这件事于凡也参与过。 上周星期天。 于得果带着于凡，去作谷寨帮阿卡家的小女娃，医治大肚子病，用了些手段后，小女娃的肚子已经消退。 离开作谷村时，于得果告诉阿卡，其实医治并未结束，还差最重要的一步，并且于得果答应阿卡，回家准备一些东西，过一日再来。 其实，在治疗过程中，于得果已然发现这件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可能要得罪某位他不能得罪的人物，也是一位于得果也不知道是谁的厉害人物。 要说，这于得果也是条汉子，侠肝义胆，平常最看不得人遭遇苦难，何况是一个那么小的小女孩。 见到小女孩痛苦难受的模样，他毫不犹豫的出手医治。 既然已经出手，那就得有始有终。 在家里花了一天时间，准备好了一些必须的东西。 第二天，也就是本周星期二。 一大清早，于得果便带着小金，又来到了作谷村。 他准备给阿卡家的小女孩，彻底清除病患，也就是她腹内的母蛊。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 一个人要是运气不好，做好事也不会得到好报。 等待于得果的，却是一场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