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米露露相亲日记在线阅读 - (119)惩罚!

(119)惩罚!

    惩罚!

    别说我不努力啊今天这是多少字啊继续唤小粉谢谢大家——

    表嫂在接到我还给她的新衣服的时候是一阵狂喜和尖叫,她大大的表扬了我果敢的撑破她衣服的行为,还表示了她非常愿意再次借我衣服的迫切愿望。。。听到这个愿望之后,我也只能勉强的朝她挤出一点微笑来,告诉她我最近真借不了,因为这件还做着分期呢。

    最近我还常常被一个‘女’人整日的追在屁股后头询问我的个人隐‘私’,只要一闲下来,她就会坐在我的对面,一脸好奇的问:“到底怎么样?你们现在到什么程度了。”这个有着锲而不舍‘精’神的‘女’人,就是``被我大家所熟知的王雪琴‘女’士。那个太晚了就不让回家的,不许我进‘门’的,我的亲妈。

    “没怎么样”我摇了摇头。

    亲**脸上有些失望的神情:“怎么没怎么样?那你那天晚上也没回来啊?到哪去了?跟谁在一起呢?”

    “没跟谁在一起,我看太晚了,你也不让我回来,我……我就回医院住去了。”我不能跟她说我跟楚杰共处一室过了****,如果老妈知道了,没准现在会欣喜若狂的拉着去找楚杰,然后‘逼’着他把我娶了。这样她就终于能把她的‘女’儿兜售出去了,然后她就可以回家踏实等着抱第三代了。

    “啊?这楚杰他怎么回事啊?你说回医院他就愣让你回去啦?”

    “妈我跟楚杰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别瞎闹腾了。”

    老妈突然变的很生气:“哪种关系啊?不是那种关系,你就不能把他变成那种关系吗?你是不是觉的你自己还小啊?我在你这岁数,孩子都三岁了。”孩子?那孩子不就是我吗?

    “老妈,我跟您不一样,我是事业型的‘女’人,我得先想着我的事业。”

    “屁”我前句话的尾音还没落,老**否定词立刻就横空出世了。“我也没看你创造出什么医学奇迹,引领什么医学界的‘潮’流啊。丫头啊,咱们就是个普通的‘女’人,咱就好好工作,好好结婚,好好生个孩子,找个差不多的男的,知道疼你,能跟你安心过日子就行啦。”

    老**话说的我好心酸啊,好像我之前一直在作‘jian’犯科一样。我一直在好好的啊,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人认为不好好的啦?

    从小到大,这里外的话全让老妈一人说了,上学的时候,鼓励我作个事业型的‘女’人,让我心无杂念好好学习,现在倒好,让我赶紧做个普通的‘女’人,快点结婚生孩子。我到底要作哪个啊我?

    越想越觉的委屈,眼里又开始控制不住的转泪了,老妈可能也觉的对我态度有些急躁,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妈也是怕你真成老姑娘嫁不出,行了,别难过了,我去想办法吧。”说完老妈就转身出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又想干什么?她要想什么办法?您千万别想,我自己想就行了

    日子算是消停的过了一周,可能是因为快要过‘春’节的原因吧,患者似乎也变的少了许多。真是‘混’上了难得的几日闲。

    晚上我坐在客厅正在嗑瓜子看着电视,老妈一脸神神秘秘的喜悦面容,凑了上来,“丫头,你看”

    说完老妈拿出一本宣传的小册子,一共七八页纸,封面上写着‘缘定’两个大字。

    “什么东西啊?”我拿过来翻了翻。

    “婚介所的介绍啊。”

    “哎呦”感觉自己像抓到了烫手山芋一样的赶忙扔到了茶几上:“你又干什么啊?老妈?你多‘花’点心思在我老爸身上行不行啊?别老搞这些奇怪的事啊。”

    “我把心思‘花’他身上干吗啊?看见他我就烦。”

    坐在旁边看报纸的老爸突然从报纸里抬起头说:“我也烦你”然后就又低头看报纸了。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老妈拿手指了指老爸。

    “我跟你说啊,这个婚介所可有名了,成功率特别高,就隔着咱们几个楼那郭阿姨的姑娘就是在这个婚介所给介绍的男朋友,前两天都领证了,听说还不错呢。”

    “妈”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咬着牙朝老妈大叫着。

    “嗬,你小点声,都快让你喊聋了你叫也没用,我前两天去已经帮你入会了,我还帮你订了个一百五的。”

    “什么啊?说什么呢?”

    “年底大优惠,本来入会是要三百五,结果打折两百就能入会。他那把相亲的对象分成好几档,看你想见哪个档次的,五十、一百、一百五,老妈下狠心给你订了个最贵的。人家那小姑娘态度可好了,说阿姨您放心,这周准通知你‘女’儿,保证让你们满意。所以老妈跟你说啊,你要是接到电话人家给你安排好了,你可得去啊。”

    “我不去”琢磨着这老妈也忒气人了,她说她想办法就想这么个办法啊?

    “你不去,那我的钱不白‘花’了?”老妈终于现原形了,朝我喊的都觉的迎面有风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去”

    “米老头,你管管你姑娘”一股强劲之风又朝老爸吹了过去,感觉报纸都快糊在老爸脸上了。

    这股疾风过去之后,老爸从报纸里抬起头来:“丫头,你去吧,帮你妈把一百五挣回来。”然后又把头埋回到报纸之中。

    这事一掺和上老爸的意见就变复杂了,就算我跟老爸再怎么说我不想去,他认定的事情都会在我墨迹完之后抬头看着我说:“去吧。”

    你说说,我这周围的人怎么没一个能让我消停会的呢?

    让我没想到的是婚介所的办事效率真的很快,到周三的时候我接到了‘缘定’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了‘女’孩子温柔的声音:“米小姐吗?您好,我是‘缘定’的工作人员,您母亲帮你在这入的会,而且还预定了见面对象,我们现在已经为您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如果您想看照片的话,你可以来我们的介绍所,我已经把您的联系方式转达给对方了。现在我把男方的联系方式和基本情况告诉您,您拿笔记一下吧。”

    “不是,我跟你打听打听,我要是不想见了,能把那一共三百五十块钱退给我吗?”

    “呀,这可退不了您mama是打折时候入的会,本来就便宜了很多的,而且现在我都给您联系上男方了,这怎么退啊?您mama说你特别着急结婚这男方也是特别着急结婚的,而且我跟您说我们这一百五这档,人特别少,而且见一个没一个,见一个没一个我觉的你还是应该见见,要不然错过了多可惜啊。”

    见一个没一个,见一个没一个?这一百五的,难道都让杀手给做掉了?

    我正在犹豫着要怎么才能把我三百五十块钱要回来,说话温柔甜美的小姑娘,已经开始在念男方的联系方式了:“邹立冬,三十四,律师,在鼎盛事务所工作,这个事务所很有名的哦,电话一三九……您要是想见照片可以来我们婚介所,您不来也没关系,反正估计这两天男方就会联系您的,您要等不及您联系他也行,我祝您成功。”说完小姑娘就把电话挂了。

    嘿,这业务做的太熟练了,一点都不给我忽悠她的机会。

    传说中的‘一百五’可能真的是有些着急,刚到下午我就接到了他的邀约电话,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可是速率却很快,听着就像是经历了不少的社会历练也的确像是个律师,邹立冬说话单刀直入上来直接跟我约定,陈述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然后说他要准备明天的出庭,就不跟我多说了,周六下午见。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哎,现在的社会人们都忙成什么样了?听着他说话的节奏,我倒觉的自己像是个大闲人了。

    2010年一月二十三日星期六天气晴

    空气有些干冷,刮着四五级的偏北风,这么大风的日子,刚一过中午,就被老妈哄出了‘门’,让我抓紧时间去见那‘一百五’。

    如今我,没有男朋友结不了婚,在米家就得扮演这种苦情角‘色’,冬日寒风凛冽里也得哆哆嗦嗦的去见男人。哎,谁比谁活的容易啊?

    我们约在学院路上的那间S开头的咖啡店,我看这几年我把这家咖啡店的连锁点都快跑遍了吧?我以人生最慢的走路速度晃悠到了这里,抬眼一看两点四十,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咖啡店里的人很少,只有三四桌客人,有的客人在上网,有的在看书,还有两对在小声的聊着天。

    我找了角落坐了下来,掏出了手机摆在桌子上看着上面的时间,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心里想着跟律师应该怎么说话?是不是说话得注意点啊?不会哪句话不爽就让他急了然后就去告我吧?那我最好还是别说话听他说,至少我有权保持沉默吧。

    心里一直在作着盘算,眼睛一直在盯着手机上跳动的时间。偶尔抬头看一下‘门’口,等待着会走进来的那个单身男人。

    两点五十了,又过了十分钟,还是没人来。

    “‘露’‘露’。”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猛的抬起头来,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祁……祁……祁……函。你怎么在这?”

    祁函笑笑的看着我,在我对面坐了下来:“真的是你啊?我在对面的CD店买CD,有好多咱们上学时候的老歌,我在美国那边买不到,所以就买了一些,打算带走听啊。我刚才在街对面看见你的背影,觉的很像你,想了想,还是想过来看看是不是你。结果真的是你你站着干吗啊?你坐下啊。”

    我浑身上下都在哆嗦,连我的头发和睫‘毛’也都在抖动着,我缓缓的坐回到位子里。

    “祁……祁……祁……函,你要有事你就先走吧。”

    “我没什么事啊怎么就你自己啊?楚先生呢?出差啦?”

    “啊。”我的脑子已经瞬间变成一块木头了,眼睛一直盯着手机上的时间,时不时的看下‘门’口的方向,又看看眼前满脸笑容的祁函。

    “祁……祁……函。衬着天还亮,你赶紧回家吧?别一会天黑了再找不到家。”

    祁函呵呵的乐起来:“‘露’‘露’你怎么了?好像很紧张啊?以前你一紧张就结巴,干吗这么着急哄我走啊?我现在被你讨厌了?”

    祁函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显得更开心了,他看着我一脸好奇的表情,似乎觉的我又在搞什么恶作剧一样。

    我皱着眉头带着哭腔的看着他:“祁函,你要不去爬爬长城,逛逛故宫吧?外国人来北京不都干这些吗?”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祁函笑的更大声了:“你又在耍什么小心眼呢?这回我可猜不到了”

    说了还没五分钟话,咖啡店的‘门’突然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一走进‘门’就开始环视四周,然后去柜台买了杯咖啡,犹豫了半天,最后在祁函身后的位子上坐了下来,他一坐下来就看了眼手表。以我这些年的相亲经验来说,我想他肯定就是邹立冬了。

    邹立冬的个子一米七左右,胖胖的,五官还算端着,穿着也算得体,就是有点谢顶,所以猛一看他不像三十四的,倒像是四十四的。

    我伸着脖子看了眼祁函身后的这个人,然后就把脖子缩回来,把头压的低低的不再敢看他,也不再说任何话了,心里想着最好谁能帮我报告下派出所把我面前这两男人抓走一个就好了。

    祁函看了我的怪异举动之后,转身看了看身后的男人,然后不以为意的继续说他的CD,他建议我跟他去对面看看,说有很多的经典歌曲可以推荐给我。

    忽然我放在桌子上手机响了,我低头一看,天啊,是‘一百五’打的,我慌慌张张的把手机拿起来往兜里装,半天也装不进去。很快我的手机不响了。可是我抬起眼睛来,发现‘一百五’已经用奇怪的眼神在看着我了。平静了两秒钟之后,我的手机又开始响了。我赶紧把手机坐到了屁股地下。

    “怎么不接电话?”祁函好奇的看着我问到。

    此刻的我脑子一片空白,我努力的咽了口口水,看着祁函:“你猜”

    “这我哪猜的到啊?”祁函又开始忍不住想笑了。

    邹立冬缓缓的站了起来,来到了我们的桌子旁边,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祁函。转头看着我说:“你是米‘露’‘露’?”

    我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他是谁啊?”邹立冬又转头看着祁函。

    此刻我的表情十分的为难,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给他们做互相介绍,我越是犹豫邹立冬的脸就变的越来越难看。

    我要怎么说?难道我要跟邹立冬说,这是我的前男友,但是你千万不要跟他说我是来跟你相亲的哦,因为我已经结过婚了。

    “你好,我是祁函。”祁函面带笑容的站了起来,然后向邹立冬伸出了手。

    邹立冬简单的回握之后,看着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早来了?你早来了怎么不联系我啊?这怎么又多个男的啊?问你半天也说不出是谁来,你不是跟我约的相亲吗?这前面这场没相完是怎么着啊?”邹立冬一连串的质问,让我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祁函此刻也被‘弄’的一头雾水,他看了眼‘一百五’又转头看了眼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我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乎怎么说都是错,怎么编也编不圆。我只是坐在那,低着头,扣着手,出不了半点声音。

    “我就知道这婚介所,不能信,我这是第一次上婚介所就碰到婚托了。你跟照片上也不一样,照片里那‘女’的比你瘦多了。”

    又挨了一记重拳老妈您又拿我哪张照片过去啦?此刻心里明明已经在四爪挠墙了,可是外表还是安静的坐在那扣着手。

    “先生,我跟您说,您千万别被他们婚介所骗了,您看她这骗人都不专业,见她一次一百,她时间都没排好,以为跟您说不了那么多时间呢,结果下一场我就来了。他们这样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们可以联合起来,起诉他们。”

    我终于不再扣手了,我抬着头看着邹立冬。什么玩意?我一百?他一百五?凭什么他比我贵五十啊?这是谁定的价啊?这物价局管不管啊?好歹,好歹我比他头发还多呢吧?哦,我一百,他一百五,我们俩加起来二百五?我现在是他*妈觉的我自己‘挺’二百五的。

    祁函刚才疑‘惑’的面孔上又开始挂着笑了,他转头看着我,好像马上就要笑出来一样。

    邹立冬可笑不起来,他也不明白祁函脸上为什么挂着笑,他看着我十分严肃的跟我说:“我也不跟你废话,我忙的很。你们婚介所就等着接律师信吧。”说完邹立冬气哼哼的走了。

    邹立冬走了,我的情绪并没有好转,我低着头缓缓的站了起来,穿好了大衣,慢慢的走出了咖啡店。

    祁函一直跟着我走出了咖啡店:“‘露’‘露’,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人说什么呢?你是跟他相亲来的吗?”

    我没有回答他一直低着头走着。

    祁函的声音里带着控制不住的笑意:“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跟我说说啊,你不会真的去作婚托了吧,还是这又是你的恶作剧啊?你这事情闹的可有点好笑啊。你不会又让我猜吧?你要真让我猜的话,我猜你是不是没结婚啊?今天这男的可不像是装的,聚会上那个倒是‘挺’像是装的。可是你怎么会去相亲呢?还见这么奇怪的男人。你快跟我说说,你怎么老是干这么可笑的事情啊。”

    祁函伸手拉住了我胳膊,想让我跟他解释,我转过头的那一刻,祁函呆了,我满脸的泪水看着他,猛的推了他一把:“笑吧笑吧,可笑你就使劲的笑吧,我是没结婚,没结婚怎么了?我相亲怎么了?我想结婚想有个家怎么啦?如果你觉我这样可笑,你就尽情的笑我吧”

    “‘露’‘露’”祁函被我现在的样子吓傻了,他一脸担心的样子看着我。

    “你少用那种同情的表情看着我,是,你走了之后,我是还没找到男朋友。但我也绝不是什么可怜的老**‘女’我也用不着你可怜我”

    余光扫见了一辆公共汽车靠了站,我看都没看就直接冲了上去。公共汽车关了‘门’就这么开走了,我站在车上一直流着眼泪,祁函则呆站在原地目送着我离开。

    此刻的心情好难过啊,人生是不该有太多谎言,可是我的谎言真的伤害到别人了吗?如果必须说有,那可能也只是祁函。所以就要在他面前这么尴尬的拆穿我吗?非要把我努力争取的这最后一点点尊严也带走吗?这就是我编造谎言应该受到的惩罚?可是这对我太残忍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