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牧狼村
剑倚接着道：“那一天，因我们四个孩子山里玩耍迷路，回来得晚了，走到村外，便看到遍地狼尸，而且还有一些虚兰的残影，当时我们四个就叫道：‘怎么会死了这么多的狼！’因为狼是我们村的朋友，也为他们哭了一阵，再到村里之时，更加让我们大吃惊了，大街上都是死人和血迹，我们的父母家人都死了，找遍整个村子也没见一个活人！” 历心平道：“好狠的归剑宗，竟然杀得一个不剩！” 剑倚抽泣了一下，再道：“正在我们四个伏在父母尸体上痛哭之时，忽听得天空又有人道：‘那狼语谱上开篇第一句便是：欲看此谱，须有灵眼。未知是什么样的灵眼？” 历心平问道：“狼语谱是什么？灵眼又是什么？” 剑倚答道：“狼语谱是我们牧狼村听懂狼语的一本书，要看那谱，需要开灵眼，至于灵眼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我也曾问过我父母，但是他们只说我们还是小孩子！” 历心平道：“原来那归剑宗屠杀你们村是有目的的，应该就是为了得到狼语谱，可惜，他们没有灵眼，看不懂！” 剑倚接着道：“听到那话声，我们四个吓得都不敢哭了，躲到一堵矮墙后。便见天空落下四人，在每一家不断翻找，我们从矮墙后看出去时，见他们所穿的衣服上锈有‘归剑’两个字。一边翻找，其中一个道：“不知那灵眼是个什么东西，宗主派我们回来找，真是没有半点目的。’ “另一个道：‘想来那灵眼是一个透明的东西，放在那书谱上能看透谱上的字！’他们在村中翻找了很长时间，想来也没有找到，便叫骂着又飞走了。见村里久久没有动静，我们才从矮墙后爬出。在村里又呆了两天，也不见我们的父母醒来。” 历心平转头再看一眼剑倚，见她此时不过才十四五岁年纪，应该比蔺湘寒还要小，想来出事之时，也就六七岁的样子，那时不懂人事，还等在父母身边希望他们醒来，但是没有醒来，那是何等凄惨？ 剑倚再道：“当时我们四人年幼，不会做饭，饿了便在村中找一些残剩的熟食，但不久都找完了，只得离开我们村，四下里乞讨为生。 “自此到处漂泊向人乞讨，又过了几年，年纪渐大，感觉全村被屠之仇不能不报，但是凭我们四个如何去报？一年前，听到归剑宗又在找什么牧狼村余孽，我们四人更加不好过了，几次和归剑宗的弟子都打了照面，但是因为我们都长大了，他们认不出。 “即使如此，也让我们四人十分惶恐，连躲带藏迤逦到了皇城，恰恰看到问天宗扩宗招收弟子，我们四人便来报名，当时几位长老都嫌我们修炼上没资质，不收我们四个！” 历心平暗道：“问天宗的扩宗也这么随便，难怪没有云端在东兆的地位！” 剑倚道：“当时，正好前掌宗到在报名处，看了我们四人，说道：‘这个丫头倒可以招入，其他三人便不收了！’ “听了这话，我半喜半忧，跪在他脚前说道：‘大人要招收便把我们四人一起招收，否则，我也不会进入问天宗的！’前掌宗又看了看我们四人，再叹一声道：“好吧，便把你四人招收入宗，正好我身边没有贴身弟子！’当时我四人大喜，由前掌宗为我们四人重新取了名字，就这样我们进入了问天宗。还以为进得问天宗学得本事，便能为全村人报仇了，哪知，我们四人并没有修炼的机会，都是对前掌宗伺候！” 历心平道：“那蒙震也真是的，招收了人家也不让人家修炼，不是误人子弟吗？” 剑倚又委屈的抽泣两声，接着再道：“自从入宗，他就让我们四人在他房前站立，给他擦抹打扫、端茶倒水、铺床叠被，一天也没修炼过，而且……而且我们四人夜里就只能在他的廊檐下睡觉，每夜都很冷！” 历心平道：“可恶！” 剑倚道：“突然有一夜，前掌宗打开门来，对我说道：‘剑依，你冷不？’当时，我们四人挤在一起，都冻得直打哆嗦，我点了点头。 “前掌宗说道：‘既然你冷，就到房里来吧！’把我领到房里，枪起、枪去、剑平三人也一起跟了进来。没想到前掌宗怒叫道：‘谁让你三个也进来的？滚出去滚出去！’ “他三个没有办法，只得又退回到廊檐下。我刚想也随他们一起出去，又听前掌宗道：‘剑倚，你可以在我房里避风！’说着他就关上了门，插死了，并让我睡在了他的床上。我就是从那一夜起，开始睡在这里的，之后他每夜他都去廊檐下找我，让我进来，虽然我也想和枪起、枪去、剑平一起吃苦，但是他三人也不愿意看到我受冻的样子，也劝我进房，说是少一个人受罪也好！” 历心平道：“那蒙震怎么只让你入房，而且还睡到他床上！”突然心头一震，再问道：“前掌宗只让你睡在他床上？就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吗？” 剑倚道：“做过，他每次都是在我脸上乱啃，还在我身上乱摸，最后又红着脸喘道：‘不行了不行了，老了老了！’之后便连声叹息着入睡了！” 历心平骂道：“老猪狗，这不是强占幼女吗，幸亏是个糟老头。”现在这女孩才十四五岁，一年之前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应该什么也不懂，他却这相强骗，再骂道：“死了活该！”往问天宗来时，也听说蒙震被宁眠尘所杀之事，当时还感觉宁眠尘做事莽撞，现在看来一点也不莽撞。 剑倚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养成习惯之后就停不下来，不睡在他身边，我竟然睡不着了，因此才想让你躺在我身边，新掌宗谢谢你！”说着，眼里含泪，折身坐起。 历心平道：“你做什么去，外面很冷！” 剑倚道：“我要去死，我父母之仇不报了，我们村的大仇也不报了！”说着又呜呜地哭。 历心平道：“为什么死！” “我每夜被那老头在脸上啃，你不觉得我很脏吗？不该死吗？” 到底是剑倚年纪太小，自懂事以来，便和枪起、枪去、剑平三人一起流浪，对于人事知道不多，虽然她不懂蒙震要做什么，但是想来极不舒服。 历心平道：“那老头也没对你实质性的做过什么，你也不脏！” 剑倚睁着泪眼看过来：“你说我不脏？” 历心平惨然一笑：“要说脏，我才是真正的脏！” “怎么，新掌宗也被老头给啃过？” 历心平笑道：“倒不是老头，而是让一只大鸟给啃了，也不是了呀，她也是一个人，而是还是实质性的！” “实质性的是什么！”剑倚也真个是天真无邪，坐着回身，一双泪眼看向历心平。 历心平道：“本来我喜欢另外一个女孩，他从几千里之外去找我，之后每天又和每天我在一起，我对她十分喜欢，但是有一次，我就被另外一个人给占有了，而且还和她……和她有了娃娃！”便把自己和屠恩女、若问之间的事情简略讲述一遍。 剑倚听了个似懂非懂，再道：“看来我们两个都是最脏的人了？”说着伏身就要来抱历心平。 历心平伸手挡住，说道：“别，别抱！”跳下了床，猛地再道：“哎哟，是不是现在枪起、枪去、剑平三人仍在廊檐之下受冻呢？” “嗯！”剑倚点了点。 “快点把他们也叫进来，这么大风的夜！”历心平来到门外，往廊檐下去看，只见一根立柱边正依坐三人，挤在一起，缩着身子，哆嗦不止。 “你三个快进来！”历心平招手叫道。 些北风刮得正猛，枪起、枪去、剑平三人自然没睡着。抬起头来，指着自己吃吃道：“掌宗是让我们也进去吗？” “那是自然！快起来，这么冷的夜怎么能受得住！”历心平再道。 那三人犹犹豫豫站起，磨蹭着脚来到门边，再问道：“我们真的能进去？” 历心平把他三人拉入，才算把门关上，让他三个在明堂的榻上坐下，各倒上一杯热水递到三人手中，又把床上的被子扯来，为他三人披上。 三人的捧茶杯，泪眼盈盈：“新掌宗！”堆下榻来跪倒，就要磕头。历心平连忙搀起：“你们这是做什么？” 三人抽泣道：“你也是掌宗，没想到你人这么好，我们……我们……”哽咽着竟然说不下去了。 历心平道：“既然我是你们掌宗，就要为你们撑腰，放心，你们牧狼村的屠村大仇我来替你们报，想来那归剑宗也会参加宗门排名大会！” 这次，再搀不住了，枪起、枪去、剑平三把茶水放到地上，以额触地，“咚咚”磕头不止。 剑倚也从床上跳下，一起对着历心平磕头。 好长时间，历心平才把他们四人搀起，说道：“剑倚睡在床上，我们四人在榻上挤一下！” 枪起、枪去、剑平三人惊喜道：“真的！”剑倚却道：“可是我……我身边没人睡不着，心好慌，新掌宗就睡在我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