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章求收藏推荐
永久还是回头说了一句:“娘,你等着,我让四哥给你送饭来。”谷氏的眼圈儿红红的,嘴翕动了几下,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离着三春的烧烤店还有百步之遥,永久突然昏倒,四夏吓得大哭,今天遇到了昏死的人已经有好几个,她早就吓坏,永久的突然昏倒,使四夏没了主心骨。 她记得烧烤店的路,想去找永明,还怕丢下永久一个人会突然死去,这死人的事在她的心里留下阴影。 没有了章程,只有哭。 路边围了一群人,有看热闹的,也有好心人,人群里有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心里在打着算盘:这个小丫头长得很俊,卖到妓院也值几个钱儿,就挤进人群,蹲到四夏身边,探起了四夏的底细:“小姑娘,你家是哪儿的?为何一个人在这儿?” 四夏瞅了他一眼,没有吱声,她现在正害怕,跟谁都不想说话。 那个人继续试探:“小姑娘,我领你去找家人。” 四夏还是不说话,只管哭。 一个五十多岁胖胖乎乎的老大娘,瞪了那人一眼,关心的问四夏:“孩子,你家在附近吗,你在这儿好好待着,别跟任何人走,看着你哥哥,我去给你叫家人。” 四夏眨巴大眼,茫然地看着老太太,胖大娘再问:“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去叫你家人。”四夏才回过神来,也不哭了,伸着小手儿往前指:“在那儿,烧烤……店……” 胖大娘一听:“这么近?你等着谁叫也别跟人家走,我找你家人去。” 胖大娘还不放心,告诉几个她认识的:“照看着这俩孩子点儿。” 老太太竟不顾了形象,飞跑起来。 胖大娘进店就喊:“你你你家大人在哪儿?你家孩子病在了路上。”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直喘。 三春和永明急忙跑出,三春扶住气喘吁吁的大娘:“大娘,我们家孩子?” “快,快呀,就在道边儿,离着很近,快去,大娘手指她来的方向。” 永明撒脚就跑,看到永久在地上趴着,四夏看到永明,哇!一下就哭了。 几个人帮忙,把永久放到永明背上,永明谢过几人,拉着四夏就走。 胖大娘还没歇过气来。 待永明把永久放好,大娘也跟着进了屋,伸手摸摸永久的头,像触电一样突然一缩;“好烫!这孩子伤寒了。”三春和永明也伸手一摸:“真烫!”三春一声惊呼。 三春赶紧用冰凉的水洗过手巾,叠好以后,贴身永久的额头:“快去找大夫。” 永明很快去了前边的医馆,大夫来的很快,诊完脉告诉永明:“这孩子是冻的,伤寒得很严重,治不及时,会有性命之忧。” 三春急切地说:“大夫,您一定要救他。” 老大夫笑了:“那是自然的,挺好个孩子,怎么能让他没命?” 三春放下心来,给了诊金,谢过老大夫,把人送走,老大夫捋捋胡须:意味深长地一笑:这个小姑娘与众不同啊! 三春招呼胖大娘坐下,赶紧沏茶,端出七八种酥脆的炸鱼:“大娘,喝口茶,尝尝我们的炸鱼。”三春给大娘递过筷子,胖大娘一劲儿笑:“这个孩子真与别人不同,怎么比大人还周全?” 三春也笑:“感谢大娘,您真是个好人,没有您的好心相帮,我弟弟的病或许就耽误了。” 大娘笑道:“小姑娘真会说话,可是这样小的孩子,你娘怎么会让他们自己跑到外边,我眼见一个未安好心的,要拐你meimei走,不帮忙,我的良心会有愧,以后可不能让他们乱跑。” “我记住了,谢谢大娘。”三春礼貌的和大娘唠嗑。 “你这孩子,可别谢来谢去的了,把这么好吃的鱼给我吃,大娘得谢你。”胖大娘说着,满脸的笑。 三春想:这个大娘真喜性,心地多善良啊! 三春就问:“大娘,留下名姓和住址,改天到您家里道谢。” 大娘连说:“不敢当,不敢当。”看着盘里的鱼,若有所思:“姑娘,这么好的手艺,鱼是你炸的吗?” 三春腼腆的一笑:“大娘您真会夸,勉勉强强的能入口。” “嗯……,你太谦了,离你们这儿不远有一个烧烤店,炸的鱼,也没这火候好,味道儿差远了。” “哪个烧烤店?”三春知道不远的烧烤店是王老财开的,但是,不确定地又问出。 “那个烧烤店是镇上的大财主王永昌开的,他家的买卖多了,财发大了,都快成了省里的首富。” 原来如此,三春心里叹息:人心无举蛇吞象,这么大的财富,不好好享受自己的富贵,就是自己一个小丫头他得不到,也要用尽心机,想把人逼到悬崖,他不明白,穷寇莫追,狗急跳墙,挤兑急了,别怪我缺德。 三春想得是道理,可王永昌哪知道她是个成熟的灵魂,还是那样不简单的灵魂,家人都想卖她,又是个九岁的小丫头,自然没有顾忌了。 给胖大娘包了大包炸鱼,高高兴兴送大娘出了门。 永明把药熬好,哥俩喂了永久药,天色已经暗下来,也没了客人,只有打烊关店。 三春煮粥烙饼,饭菜端到餐桌,三春看四夏的可怜样儿,也没了心思调理她,给她盛了饭,让她先吃着。 就和永明照看着永久,让永辉去用饭,永辉和四夏边吃边断断续续啦着家里的事,四夏说不太清,也明白了大概意思。 永辉匆忙吃完,告诉了永明三春,几人都知道了家里出大事了,三春虽然觉得谷氏可怜,可这个可怜人真有可恨之处。 她受点罪也应该,那是她糊涂偏心的下场,自作孽不可活。 三春心里很痛快,谷氏有忙的了。 反过来一想:陶思国的银子都得吃药花光,没有钱挥霍,没有了饭伙,没有了活命的钱,天知道谷氏又有什么花招,自己绝不会被她放过的。 现在又多了两个算计人的窑姐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