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四章,算计(一)
第二天朱宣又早早地醒来,轻轻放开了怀里的玉妙,玉妙只轻轻嗯一声,继续大睡,她从来早上起不来。 一缕长发还留在朱宣手上,朱宣随手就拿起来在鼻端闻一下才放下来。 看了熟睡的玉妙,朱宣心想,这会儿睡得真香。昨天指责了我整一个晚上,说什么我是罪魁祸首,害得她喜欢上了我,说到半夜才算罢休。 朱宣微笑着用手在她发上轻抚了一下,这就是我一心想要的结果。自己老婆不喜欢我,还有什么意思。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不是扯平了,还说不公平。 公平?这世上哪里有公平的事情。 今天该上朝了,总不能天天在家里呆着。怕弄醒玉妙,一向朱宣是轻手轻脚起来。若花带了小丫头来为他整衣。送了朱宣出去,看看玉妙还在睡,若花也一笑。 与王爷昨天一个晚上在房里絮语,倒是听不清楚说得什么。王爷同她说话,再有人去听,那可要触霉头了。 若花为她又掖了掖被角,王妃一会儿就该醒了,若花出去看一下早饭。 玉妙自然醒过来时,从来都是太阳高照了。身边另一侧床榻上还有朱宣身上的气息。玉妙躺了一会儿,脑子里也回想昨天晚上的谈话。 说我是个小怨妇,不是我是怨妇,话匣子打开了就收不住了。玉妙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反正我舒服了。不过这样任性随心地说完了总是后悔的,说的时候从来又记不住不说。 沈玉妙觉得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痛定思痛,成亲以后被弄得有些迷糊。。 她只想着朱宣昨天晚上在自己耳边说的。原来是要联姻。权势还觉得不够大,还要联姻,虽然没有明说,不过那意思也是明显的了。 问他要与哪一家联姻,答不上来,说还不知道。连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看来不是为情,那就是为了权势。联姻不都是为了这个。 玉妙坐起来,心想:还要好到哪里去,才能够满足。同时觉得不解,要联姻的都是贵族之女,难道她们肯当侧室?天天给我行礼去。算了,我该起来了,反正表哥说了今年不会。过一天是一天,也没有别的好主意。 若花时时进来,见她醒了,就过来侍候。玉妙坐着让她梳头发,心里想,要联姻就不是随便在外面找一个人那么简单了。 一定是家大世大,而且嫁妆丰厚的那一种。反正我是没有嫁妆,早就知道的。不是还白养了两年。 想到这里,玉妙没心没肺的笑了一下,表哥吃亏了。 只笑了一下就没有心情笑了,亏我还笑得出来。看来以后的一段时间里直到联姻之前,表哥都在灌输给我这种理念了。 他迟早会这样做的。玉妙懒懒的没有了精神。看了满目的奢华,不明白为什么还不满足,表哥昨天意思是清清楚楚的,一副不满足的样子。 庙堂之上的地位就这么重要吗?还是男人天性如此。 去看了太夫人,太夫人时时打听了他们俩的动静,说昨儿晚上说了一夜的话,又见玉妙气色好了许多,也高兴了。 玉妙不忍心拂了她的笑容,她和朱宣想的是一样的,凡事一直是我忍着。现在大家都高兴了。 太夫人看了玉妙走出房门,才对刘mama笑道:“床头吵架床尾和呵,这样我就放心了。” 刘mama也笑道:“年纪小呢,再大一些,太夫人天天劝着,就好了。”就是王爷也不是不疼。 下午沁兰来了,是梅表姐陪了来的。 玉妙懒懒的,看到沁兰也提不起来精神。只是安安静静听了沁兰说。 听了还是那些话,玉妙心想,我就是弄不明白她脑袋里是怎么想的。主动就上去理他,不理人,还要主动再就他,有这么侍候人的。 沁兰倒了茶来不喝,小丫头倒了茶来就眉开眼笑的,想想朱宣这一点上倒还是分得清楚。玉妙轻轻叹了一口气,梅表姐误会了,还以为是在为沁兰叹气。 就笑道:“你有主意尽管说,沁兰一定能做得好。” 眼前两双眼睛看了自己,玉妙苦笑,问了一句:“真的能做到?” 沁兰立即回答:“我能做到。”眼睛里有了喜色。 来了两次看玉妙,不是不羡慕她房里的摆设,衣服的奢华。 玉妙想想就说了出来:“他不理你,你就不理他。”还是这句话,沁兰不知所措了,怎么教来教去的就是这句话。 玉妙问沁兰:“小丫头长得比你好看吗?”沁兰摇摇头。玉妙心想我也猜出来了,沁兰长得也好看。 就问沁兰道:“以后看到他,该请安就请安,不该上前去的就不要去和小丫头们抢。”然后又上下打量了沁兰一身衣服。 笑道:“你的衣服也挺好看的。明天开始,衣服穿戴都简单些,过几天你再来看我。” 看了梅表姐不明白,心想这么简单的易旧移新之计,你都没有看过,不是也会读书。 沁兰看了玉妙一身华丽的装扮,心里不明白你这是什么主意,梅表姐也不明白,但是看了玉妙不是在开玩笑,就答应了。 玉妙看了她们出去,一个人才斜倚了,心里闷闷不乐的。不知道那位瑞哥儿是什么性情,倒要打听一下。 眼前现在就有一个大jian细,那就是表哥。他什么都知道。玉妙不再是以前的心思,偏不借重于朱宣。 心里时时翻腾,眼前现有,为什么不用。让表哥去打听去,那一家子人是什么样的脾气,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突然又苦笑了,难怪有人要送那些杂书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看书,就一定什么书都爱看,还真的是一片讨好的心,一头撞在表哥的铜墙铁壁上。 玉妙长长的叹气,若花进了来送东西给她吃,心里想,姑娘越来越爱叹气了。看来心里还是没有忘记王爷几天不回来。 晚上朱宣进来,玉妙就没有再象前几天那样冷淡,坐在床上没有睡,听到他进来,反而探了身子往外面看了他。 朱宣微笑了,不梳洗去,先进来在床前坐下了笑道:“在等我?”玉妙也笑了道:“表哥快点来。” 朱宣再过来,玉妙就缠了他就问:“朝议大夫卢家,表哥是认识的?”朱宣想了想道:“见过一面,倒不太熟。” 玉妙就缠了他:“现是亲戚,说他们家儿子不好,表哥帮我去打听一下。” 朱宣就一笑:“为什么要打听?”难怪见了我不抱怨了,有了新花样玩了。 玉妙笑道:“就是想知道一下。表哥不是什么都知道。” 朱宣靠了枕头半躺着,没有说话。玉妙笑道:“表哥,去还是不去?” 朱宣就看了她,笑道:“为什么我要去?”你叫我去,我就去。除了皇上,还没有人这样支使我呢。 玉妙见他居然端了架子,现在求着他,就笑着坐在他身边,道:“不是说疼我。” 朱宣哼一声:“这会儿知道我疼你了。”昨天我是罪魁祸首,今天就翻案了,翻得还挺快。 玉妙有些失望,怏怏坐着没有意思,过了一会儿也翻身睡下来。 身上被压住了,朱宣在她耳边笑道:“不理我,还想支使我呢。” 玉妙轻声笑道:“没有不理你。是你不理我。” 朱宣笑道:“不说这个,明天再说。”手已经在解她的衣服了。 第二天醒来正在梳洗,朱禄进了来,笑道:“卢家我最熟,以后问我。”就一一说了起来:“卢家只有一个儿子,品貌端正,是二公子朱明的学友。最是活泼的一个人。。。。。。。。” 玉妙笑一笑道:“好,以后我就问你。” 又对朱禄道:“他与二公子是学友,经常往家里来吗?”朱禄笑道:“经常来的。” 玉妙就道:“再来了,告诉我一声,我要看一下。” 下了朝宫门里走出来,朱宣与北平王一前一后地都是没有表情的走了,谁也不理谁。 北平王看了朱宣上马走了,也上了自己的轿子,心里不舒服。 让北平王妃去看了南平王妃,装作无意说了一些朱宣以前的事情。居然那个小小女孩子一点儿也没有嗔怪。 再见一次,反倒听了一些自己的事情,北平王妃回来就和自己是一通大闹。新纳的两个小妾是路上霸了来的。刑部追查起来,又是一波事情。 北平王一点儿都不感激,南平王送来了自己心里一直担心的一些证据,就这我也不担你的情。 那不过是我同意了在与皇子,皇弟们争权时,当然我们三个异姓王要联手在一起。 北平王在轿内想想也痛恨,这些无能的皇子皇弟们,我不就是不是皇族,如果我是皇族的话,还有人敢打我的主意吗? 北平王心里想,我是弄了一个灰头土脸,现在倒霉的是靖海王了,正在查他。几时查完了,和花蝴蝶通个气,朝中这些大臣们也不能轻放过去。 要倒霉大家一起。想想为花蝴蝶送来东西的那个毕长风,这几天了解之下,这个人倒是没有明显和南平王来往的迹象。 不过和南平王帐下的几个幕僚先生们走动,也和靖海王帐下的几个先生走动。但这个人明显是南平王的人。 听说来了京里,先在徐从安那里住了几天,后来又搬了出来。这个人可以让他和南平王通通气。 朱宣回到了家,迎面遇上朱明和一个少年在一起,见了他很高兴,忙引见:“这是我大哥,这是我的学友卢瑞。” 卢瑞赶快就行礼,朱宣一下子就明白了,是妙姐儿要打听的那一家人。见这个少年面目秀气,也是带了斯文之气。 就同他说了几句话,正在走开,看到滴水门内裙角一闪,却能看得出来是玉妙的。朱宣心想,这不是看我,想找我,就让人来找我了。是看眼前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