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纠结(十四)
朱宣听了身边的妙姐儿声音软软,又开始要刀,又是弓箭的闹不清楚了。就对她道:“刚才韩国夫人来赔礼,我对她说,女眷们安生坐着最好。” 沈玉妙听完了笑逐颜开,对朱宣道:“韩国夫人一直背着她的弓箭呢,她的好看的多。”朱宣听这种孩子话:“弓箭是兵器,不是首饰。好看有什么用。” 沈玉妙眼睛亮晶晶:“她刚才过来,也还背着呢。”看了表哥点点头,沈玉妙再也忍不住了,“嘻”地笑了一声,双手拉了朱宣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亲。 那个韩国夫人这会儿也应该安生坐着吧,不然表哥也不喜欢。她眼睛四处找着韩国夫人看,不知道她安生坐着是什么样子。 朱宣唇边也有一丝笑意,并没有把自己的手从妙姐儿手里抽出来,反而一只大手就握住了妙姐儿的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道:“乱看什么。” 妙姐儿笑靥如花:“看rou烤好了没有,我这会儿饿了。”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原话题上来:“我没有刀。” 烤rou送上来了,是片好的。朱宣看了妙姐儿对了一盘片得整整齐齐的烤rou有些失望,怎么不是一大块没有切的呢。 听了表哥说话:“吃吧,这不用刀。”沈玉妙还是吃了不少烤鹿rou,的确是好吃的很。 晚上在帐篷里还吃吃的笑,楚国夫人一定没有吃好,真是堆活火山,一点就着。沈玉妙也这样想了,你看了不顺心,但是存在着,你有什么办法,别人喜欢。 你褒贬别人,别人也褒贬你。你不喜欢,有人喜欢,还是安生闭上嘴过自己的日子吧。 朱宣手在她身上抚摸了,轻声问她:“笑什么,这么开心。”妙姐儿在他身旁嫣然:“第一次和表哥睡帐篷,新奇的很。” 朱宣也笑了一下,抱了玉妙亲,沈玉妙微闭了双眼,觉得表哥今天比平时要不一样,她微笑了轻声问了一句:“表哥也喝了那个?” 朱宣一笑,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告诉你是好东西,表哥当然也喝。”沈玉妙笑了,鹿血是壮阳的。难怪表哥今天。。。。。。 听了朱宣轻轻在耳边说话:“再生个孩子吧。”沈玉妙闭了眼睛也抚摸了朱宣,一面带了娇嗔:“下次再生孩子,表哥要在我身边。” 朱宣一笑道:“好,下次你再要表哥,我就在身边。”太夫人告诉了儿子,妙姐儿生孙子,痛的不行了,哭着要你。那个时候,哪里把你找出来给她。 沈玉妙闭了眼睛,轻声笑:“要儿子。”朱宣也笑:“好,生儿子。”过了一会儿,妙姐儿又轻声笑了:“还是生女儿吧。”朱宣再跟了说一声:“好,那就生女儿。” 朱宣把玉妙紧紧的抱了:“给我生个小郡主,不许这么淘气。”沈玉妙笑嘻嘻的:“这淘气还分人呢,要是随了表哥的淘气法,那我也头疼了。” 话刚说完,唇就被堵上了。过了一会儿,朱宣才笑骂了:“随了表哥的淘气,这些话是哪里学来的。” 沈玉妙突然想了起来,朱睿就爱抓人发上亮晶晶的首饰,应该是随了表哥的风流才对。 秋狩十几天里,光沈玉妙自己看到的,楚国夫人就怒骂了小楚王不少次。这还不包括沈王妃言语挑唆的。 沈王妃不时见了楚国夫人落了单时,就去言谈几句:“看了夫人,才知道什么是妻纲。象我,只是不敢。得罪了丈夫,样样都不如意了。” 楚国夫人更得意了,每每痛骂小楚王后,就来看南平王妃,两个人并肩了,行走在秋天的草地上,远看了一对玉人,近看了一个活火山,一个纯洁如水。 离开了南平王妃,楚国夫人和小楚王就要再来上一出,我怎么能象南平王妃那样忍气吞声的过日子呢,让这个小丫头好好看一看,没有威风那还行。 韩国夫人玩归玩,也对了jiejie说了:“你怎么和南平王妃在一起,也不学学她的虚伪去。当了这么多人和姐夫闹,让她看笑话去。” 楚国夫人就笑得不行:“她看笑话,她能看什么笑话。你看了她,纯洁的象是透明。”纯洁的南平王妃就闲闲的一旁欣赏了这一对吵闹,好戏演到脸面前,不看白不看。 秋狩的最后两天,沈玉妙才老实了,被朱宣又训了一通。是晚上一进了帐篷就沉了脸:“见天就和夫人们在一起,说的是什么,都说给我听听。” 沈玉妙就想了想再回话:“她对我说,要有威风才行。表哥,什么样子是有威风?”朱宣就严厉看了她,道:“你当表哥是傻子,又是不认错是不是?。” 沈玉妙嘻嘻笑了:“表哥说我错了,当然我是错了。”朱宣教训她:“不许再和她多说话,你看她是个傻子好糊弄,别人都不傻。” 妙姐儿一和楚国夫人说过话,楚国夫人就要和小楚王闹一出,朱宣心想,玩两次就算了,天天就这样,玩得不亦乐乎,晚上回了帐篷睡了还格格的笑。 看了妙姐儿还拉了自己衣袖,笑容满面地问:“表哥,什么是有威风?”朱宣虎了脸:“表哥让你听话,你就要听话,这就是有威风。” 沈玉妙就贴了他拧身子:“我从来都是听话的。”然后眼珠子转了一下,笑道:“那个楚国夫人,才叫威风吧。” 朱宣哼了一声:“抽一顿去,那才是她的威风。”沈玉妙一下子笑了起来,然后下了个结论:“幸好她嫁的不是表哥。” 朱宣也忍不住笑了,训了半天,还是嘻皮笑脸的。在妙姐儿头发上揉了揉,交待她:“听话。”沈玉妙笑盈盈道:“好。”我也乐够了,秋狩真好玩,在家里哪有这样的机会看这样的热闹去。 回了家就是挑唆,人家吵闹也是关了门的,看了看不到。 一场秋狩,沈王妃玩得心满意足,回来见了朱睿,朱睿是一见了母亲,就委屈的要哭,十几天没有见到母亲。 太夫人看了母子亲热,笑道:“天天想你,让人抱了去你房里找,找不到就要哭。总算你回来了。” 妙姐儿抱了朱睿给朱宣看,让朱睿喊:“父亲。”朱宣还是不抱,只是看了,道:“现在哪里会讲话。” 妙姐儿还是抱了朱睿,对了他说一大堆的话,把秋狩怎么怎么好玩一一的说给他听,只听到朱睿有了睡意,小手还抱了母亲的脖子不放手。 晚上回房间里时,妙姐儿手里又多了一张弓箭,太夫人又重新找了出来,也是朱宣以前用过的。他力气渐增,就一张弓箭一张弓箭的换。 朱宣这一次也陪了,看母亲把自己以前用过的东西都好好收拾了,也觉得感动。见丫头奉了茶过来,忙接了过来奉了母亲的茶。 太夫人正在说话高兴着呢:“哪一个促狭鬼把你的弓箭拉断了,难道是知道这里还有?”妙姐儿拿在了手里,笑道:“这张我拉不开,又要过几天才能拉得开了。” 表哥的弓箭都是全无装饰。朱宣就对母亲道:“字都写不好,还玩这个。”太夫人一向是对儿子这样的话不以为然:“会写就不错了,又不下场去考试。” 然后看了方氏申氏不在,才笑道:“咱们家里会写字的女眷也就妙姐儿一个了。这也是你存了心教她才会的。难道你教她写字,就为了天天逼得她苦了脸,没事好教训。” 朱宣看了玉妙贴在母亲身后,看了自己笑。教她写字,是怕她连信都不会看,自己在外面打仗去了,夫妻之间的话不能还找了人念去。 秋狩乐够了的沈王妃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明天又要去写字了。回了房里,就打听了:“表哥明天在不在家?” 朱宣斜眼看了她一眼:“在家又如何?不在又如何?”沈玉妙小脸儿就塌了一点下来:“在家,要听教训了。”象是从来了就没有少听,听到现在也不习惯。 话说教训谁能听得眉开眼笑,天天盼着听呢。 第二天果然如此,徐从安再一次忍无可忍了:“王爷,请出来说话。”朱宣盘膝坐在妙姐儿身边,端了茶碗看他:“你就在这里说。” 徐从安回答:“当了妙姐儿我说不出来。”逼着苦了脸,一个早上,没写几个字就开始挑眼了,要能写得好才叫奇怪。 朱宣把茶碗放了下来,看了看徐从安,再看了看苦了脸的妙姐儿,道:“我就看看,是不是我坐在这里,这字就写不好了。” 下科场去,考官在面前巡视了,是不是也请他不要巡视,一边呆着去。 沈玉妙丢了笔,好好的坐了一会儿,才重新拿起笔来,认真的去写字。不知道写成书法家又有什么意思? 徐从安准备再一次拂袖而去,又觉得不对,我为人座师,总是先气走。我今天就不走,听了王爷还有哪里不满意。 朱宣坐在玉妙身边看着她写字。徐从安外面座位上坐了,不时听了房里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