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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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7_星期天_暴雨 今暴雨,不宜出行。 还真让商青给说中了。整个队伍里头除了他以外还有四个小鬼,全病了。浑发,也咳嗽。里头还有孙悦。其他孩子看上去状态也不大好。 凌晨的时候张铁冒着暴雨过来敲窗子。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李啸锐把我推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张铁还都给吓了一跳。他脸色实在糟糕得很。我说怎么了。 他说老大咳得厉害。 我说我跟过去看看。他连犹豫都没有,开门捉了我得手就跑过去。 到那边的时候正好看到商青弯着腰在咳嗽。声音不大,但是听上去就让人非常难受,好像在心里跟着一块不是滋味。 天上一直在下着雨,我被张铁拽过去的时候浑上下都已经湿透了,勉强擦了擦手,一摸就发现商青上是guntang的。昨天我去找商青说话的时候他人都还好好的,不知道这怎么的就半个晚上,状态就差成这样。 当时我已经没心思问。看到商青咳得缩成一团了。我就跟张铁说,先找个躲雨的地方吧。 本来昨天下午找了个好地方待着,后来车又驶出来了。这会儿停在荒郊野外的,地方实在不太好。 李啸锐也跟了过来,只是稍后了些。看到商青痛苦的样子也皱了皱眉,说怎么这样。 我说别扯淡了。赶紧的把人都喊起来,找个干净的地方待着。我不回那边车上了。跟在这看着。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阿炎跟黄瓜睡得迷迷糊糊的,拉着汪小丫,一脸懵懂地看着商青。<>我让阿炎跟黄瓜爬到副驾驶座位上去先挤一挤,让开座位让商青躺着。我看张铁眼睛都红了。可他毕竟没说什么。 没多久车灯都亮了起来,车子一震,就开动了。 汪小丫还是一脸的不在状况。这时候脸上才慢慢浮现出害怕来。小声地问我怎么了。 我没空搭理她。我也想知道商青这是怎么了。 商青骨子里是个很要强的人。我让他躺下以后,慢慢的他就不咳嗽了。后来我才发现他一直咬牙忍着,嘴里都是血。但咳嗽终于被他忍了下去,整个人的喘息也慢慢平和了下来。 我手往他脖子一擦,满手都是湿的。当时还以为是汗,后来才发现不对劲。当时就火了。我说**的张铁你就这么看你家老大,都病成什么样了你让他淋一的雨! 我还没找到东西给商青擦子就差点被张铁一个急刹车甩出去。 他回头看过来的眼神我不好形容——感觉像是要杀人似的。我还想说话。但是商青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我就猛地省过来,说人我看着,你还不赶紧开车。他这才不甘愿地又重新跟着前边开。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做什么。看着商青,我只觉得无力。 商青上很烫,也有的地方浇了雨。很冷。 车上不管做什么都不方便,我只能先把商青上的雨水擦干了。他一直捉着我的手,他的手跟冰块一样。 下车了以后我们这边赶紧架炉子烧水,水还没烧开,那边就说有孩子发起烧来。 我当时差不多快要哭了,就忙的。也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这里头那么多人,就没一个是真的有医学知识的。<>唯一能顶点用的估计就只有李啸锐跟钟小哥。可他们俩吧,钟小哥不知道是什么兵种,李啸锐估计也就是对外伤比较有研究。 后来我一想。张铁当时估计都是快要急疯了。否则不能拖了我就跑。明摆着那种状况下边李啸锐比我要管用得多。 水烧好以后给病人每人灌下去两大杯,李啸锐又用之前的办法,弄了简易的点滴工具,一个一个开始输液。 光是医院我们前后就洗劫了两个,药铺大大小小的也都去过几次,现在手里边的东西倒是比以前硬气得多。那几个小鬼体弱。一时半刻不见好转,商青很快地就缓了过来。 只是看他那样子,脸上差不多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连嘴唇都是灰白的。张铁一直跪在他旁边,拿了厚厚的毛绒绒的一切暖和的东西盖他上。等商青坐起来输液的时候,张铁就在后头护着他,让他坐自己怀里。商青挣了一下,大概是体虚,也就随张铁了。 我在旁边蹲着给他用电磁炉熬粥,怎么看觉得怎么不对劲。 以前我见过商青躺在女人怀里。不过那是一种很傲慢的姿态。现在看他靠张铁上,一言不发,垂着眼帘好像要瞌睡过去一样安静。我突然觉得这家伙还可的。 商青好歹是缓过来了。要是真出点什么事,我估计照张铁的疯劲,我们这所有人都得给商青陪葬。包括张铁自己。 张铁脸色非常难看,大概人都被他吓着了。方圆三尺就没个活人。不过我知道只要商青还有一口气在,张铁肯定不会发作,就一边心不在焉地跟他们说话。 我说你们俩多大的人了。一个自己病着,另外一个恨不得24小时守着。这一直坐在车上的,怎么还能淋到雨。还要不要命了。 商青就扯着嘴角笑了笑。 我真佩服他,这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虽然笑得那是有气无力的。 有人想要我的命啊。他说。 我第一次看他笑得那么纯良,温柔、和善、乖巧——真的,所有一切美好的纯洁的形容词堆到他这笑脸上去形容都一点儿不为过。可他这么一笑,我莫名的就觉得冷。 这人是真的不拿这世间上的一切当回事啊。他要是就这么撑不过来,死了,他好像也不在乎。他以前说,这就是命,就是他自己死了他也不在乎什么。他说,因为他知道他自己也是该死的人。 这些话我一直是不相信的,从来不当真。我以为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命不当命。 但他的话都是当真的。 我们这些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一般都是会锁车门的。但是昨天不知道是谁把车门都给打开了。不光是商青他们一个车子。另外两个车子也是。只有李啸锐和我的这个车上没事。 那车门打开不知道有多久的功夫。因为本来天气就冷,又是睡着了,谁都没发现。我们这些变异进化过的人既然不觉得冷,也就察觉不出来。等商青上都湿了咳嗽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张铁才急忙跑过来找我们。门的事,没个头绪。 我把粥给煮好了,回头就跟李啸锐说这个事。 李啸锐手停了一下,都没回头看我一眼。他说,我猜到了。只是没想到动作那么快。 我回头看着商青,看着那四个还躺着的孩子。我真想不到我们队伍里头会有人做出这种事来。我想你死,这种事我从来不敢想。就是随手把丧尸杀了,那也不过是杀了,没有功夫去怨恨诅咒下小绊子。要是不想跟着一起去复兴营,大可以直接说出来,没有必要用这种手段。根本讨不到一点好。 ——不,也有一点好处。死的人多了,活着的人能分到的东西就多了。 我跟李啸锐说,这他妈的好恶心。 商青好转得很快。 他的病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只是累。之前没敢给他用重药,现在李啸锐直接静脉注了药水进去,不到晚上他的体温就退了下来。有两孩子的体温也退了,有两个却一直在高烧。 等商青能自己坐着喝粥的时候他就把张铁赶到一边去。 我看他还是一副很疲累的样子,就问他要不要先休息。他摇摇头,脸色的确红润了一些,我也就不勉强他。 我跟他说,这事一定不是李啸锐做的,不是钟小哥,也不是石惠文——因为如果他们三个要动手,一定会更干净利落。除非他们原本的目标就不是想要人命。剩下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在这个嫌疑犯的范围里头。虽然我知道我自己没干这事,但从商青的立场而言,他必须警惕所有有嫌疑的人。 商青就笑了笑,还是有点有气无力。他说我以前倒是看轻你了。我以为按你的角度,你会先把自己摘出去。你学会从我的角度看了,这很好。 我总觉得他这不是什么好话。但是一想,人是病人,我就不好跟人家争辩什么。而且这种思考的方式我是看着李啸锐给我分析,慢慢猜学会的,也怨不得商青会觉得我以前不行。我就哼哼了两声,没接他的话。 他想了想,说,不是那俩当兵的,不是石惠文,不是你,不是那女的…… 话没说完,就又猛地咳嗽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说你别再想了。反正这个事你就是想出来了有什么用处。现在就是给机会,那个人也不会走的。一走就暴露了自己。这阵子也只能让张铁先守着你,真的24小时寸步不离。你好了再说。 他之前病起来就是用脑子太多的缘故。我跟张铁说这事别让他再想,也只好先走开了。 其他人都一直忙着。我看这个地方火光旺盛的,却总觉得有股子冷。 别让我知道那第三个人到底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