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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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囡囡满口应下,过了两,约了冯贞贞一起去栖凤山瞧徐妙筠,两个人是借着拜佛的名头上山的,却抬了两大箱东西给徐妙筠。 有唐囡囡搜集来的各种有意思的话本小说,有冯贞贞独家提供的各种小玩意儿,比如鲁班锁,九连环,还有码的整整齐齐两大匣子腌渍的牛干和猪条,拿出来立刻叫丹桂藏起来了。 徐妙筠十分开心,却看着两箱子东西发愁:“哥哥送来的东西都没地方放了,你们带来这么些,真当我在这儿长住了?”冯贞贞笑道:“怕你闷,送给你解闷的呀。” 唐囡囡则忙着和徐妙筠说芳玉郡主的坏话:“太后娘娘足,中秋节也没让她进宫,沉烟楼那边李先生直接下通牒不许她再继续留下念书,她如今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本来我想狠狠踩一脚替你出气的,可她整缩在端王府,倒让我没了机会。” 徐妙筠道:“你别乱来了,现在这样就很好,你别把自己也赔进去,我在这儿tg好的,还跟丹桂学着种菜呢,素抄抄佛经,就当打发子了。” 唐囡囡道:“对我你还隐瞒什么?就这么大的院子,不闷就怪了。” 三个人叽叽喳喳玩了半,到了半下午才离开,徐妙筠亲自送到了山门外,依依不舍,看着马车走远了才回去。 回到禅房,徐妙筠翻了翻那些话本小说,又把玩了一会九连环,心里涨涨的,觉得十分满足,是的,在别人眼里她是倒霉的,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她有疼她的家人,还有两个亲密的朋友,还有……那个人。 徐妙筠想想有些脸红,自刚到山上安成郡王来了一次后,他又陆续来了两回,都是在夜里,他不像徐景焕或唐囡囡冯贞贞似的给她带很多东西,但却让她觉得很欢喜,那是一种和家人朋友截然不同的感,让她有些茫然失措,也有些隐隐的期待和喜悦。 一次是在中秋节前一天晚上,依旧是一个窗内一个窗外,徐妙筠脸sè绯红,低着头别扭的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两个人都没说话,默默无言站了好一会,差点被丹桂发现。 另一次是昨天晚上,他见了自己便低声唤了一声:“仙姑。”徐妙筠大窘,他却笑起来,语气十分亲昵:“最近有没有想我?” 徐妙筠只觉得轰的一下,脸变得通红通红的,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轻佻,也是因为自己心里那个肯定的答案,一个人发呆时,是想过的,说起来,两个人真的没说过多少话,可每次见面都觉得十分熟悉,好像认识了十几年似的。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天涯明月新,朝暮最相思。 临走前,他俯过来轻轻亲了亲徐妙筠的脸颊,徐妙筠措不及防,下意识的推开他,“砰”地一声关了窗户,丹桂听着声音从院子里跑进来,手里还拿着给小萝卜和豆角浇水的水瓢,面sè惊诧:“怎么了?” 徐妙筠犹自觉得面红耳,心如擂鼓,忙不迭的摇头,又佯装镇定坐到书桌前抄佛经,丹桂觉得莫名其妙,又出了屋子,徐妙筠却是坐在桌前,任由笔尖的墨洇湿了一沓纸却浑然不觉。 现在回想起来,徐妙筠还是很不好意思,捂着脸趴在chuáng上好一会,丹桂和银杏虽觉得奇怪,却也没去打扰她。 当天晚上,主仆三人都已睡下,外头却传来敲门声和一个焦急的声音:“仙姑,仙姑,师傅有事相求,仙姑……” 徐妙筠被惊醒,丹桂匆匆披了衣裳去开门,不知说了什么,又匆匆跑了进来:“福慧大师救了一个受重伤的人回来,缺少伤药,问咱们有没有。” 徐妙筠忙道:“那你赶紧送过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幸而各sè药都是齐全的,你看着有用的都拿过去。” 丹桂一边应一边翻箱倒柜的拿药,等来传话的小沙弥把药带走后,徐妙筠却睡不着了,丹桂和银杏也穿了衣裳起来,三个人面面相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呢。 天快亮的时候,徐妙筠打发丹桂去前头问问况怎么样了,结果等到吃完早饭丹桂才回来,眼睛通红:“姑娘,那个人好可怜哦,浑都是伤,听寺里的小师傅说,都是被刀剑砍伤的,差点救不回来了。” 徐妙筠道:“那人是谁问清楚了吗?” 丹桂摇头:“福慧大师带回来的,寺里的人也都不知道,不过看起来二十多岁,tg年轻的,大家都说是江湖上行走的侠客,这定是遇到仇家了。” 徐妙筠想着人没死便好了,便松了一口气,道:“你时不时去瞧着,需要帮忙就搭把手,好歹一条人命呢。” 丹桂应了,中午吃过饭又跑了过去,晚饭时候才回来,一脸喜sè:“那个人醒了,福慧大师问他话的时候奴婢正好在,他果然是个侠客,被仇家追杀,幸而被大师救了,虽然上伤很多,可恢复的很快,现在已经能坐起来自己吃饭了。” 徐妙筠笑道:“那些江湖人武艺高强,体也比一般人强壮,恢复的快也不奇怪,再者说了,咱们的药也很好呀。” 丹桂笑眯眯不断点头,这丫头当真上了心,隔三差五往前头跑,回来便夸那人如何的坚强,长得如何英俊,恢复的如何好。 徐妙筠对银杏道:“你瞧瞧她,别是小丫头心萌动了。” 丹桂红着脸嗔道:“姑娘说什么呢,奴婢是第一次见到武功高强的侠客,觉得好奇嘛。” 她这么一说,徐妙筠也好奇起来,遂éng着面纱带着两个丫头去前头探病,那个年轻侠客依旧住在福慧大师的院子里,已经能起走动了,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见徐妙筠进来愣了一下,可还是很有礼貌的站了起来。 一旁的小沙弥忙上前行礼,又介绍道:“这是静和仙姑,如今在本寺清修,施主用的好些伤药都是仙姑命人送来的。” 那侠客脸上浮现出一抹感ji之sè:“多谢仙姑。” 徐妙筠笑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今特来看望大侠,大侠的气sè极好,看来恢复的也不错。” 侠客居然腼腆一笑:“在下不是什么大侠,仙姑若是不嫌弃,就叫我大刀吧。” 徐妙筠愣住了,大刀? 大刀是一名剑客,他师父姓单,据说是个剑术高明的侠客,师徒俩一直在陕西山中闭关练剑,很少见到外面的人,一年前大刀的师父出山了,说要办事,留下大刀一个人,说过两个月就回来。 可是两个月后,大刀的师父并没有回来,大刀担心师父,便下山寻找,谁知居然打听到师父在江西被人杀死。 他从小父母双亡,师父是他唯一的亲人,当即他便赶到江西去为师父报仇。 可谁知仇家竟有官府保护,他中了埋伏受了伤,好不容易逃出去却又被官府通缉,只好隐藏份一路逃到了京城,路上又和追杀他的人好几次正面交锋,若不是福慧大师偶然经过救了他,他真是必死无疑了。 徐妙筠听了觉得好像那些传奇话本小说一样,没想到现实中真有这样的事发生,她追问道:“那你的仇家姓什么叫什么?现在还在追杀你么?” 大刀摇摇头,他其实也不清楚,当时昏i不醒,醒来后便到了这惠能寺。 丹桂和银杏这两个丫头却在一旁听得抹起了眼泪,觉得大刀的世真是可怜,回去后,两个人甚至把连徐妙筠都舍不得放开肚子吃的蟹粉su送去一匣子给大刀,还时常熬些精致的粥送去。 徐妙筠看着眼红,却也对大刀讲的那些江湖传奇故事十分感兴趣,便也时常去坐坐,一来二往的倒是熟悉了。 其实大刀并没有闯dàng过江湖,知道的那些传奇也都是听他师父讲的,再加上从小住在山上很少与人来往,也不是很懂得和人打交道,有时候呆呆傻傻的样子倒是让人觉得有趣又可。 他虽然比徐妙筠大了好几岁,可徐妙筠在他跟前,愣是找到了一种做jiejie的感觉,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福慧大师,他自打救活了大刀便离开了,说要出去办点事,嘱咐寺中弟子要好好照顾大刀,一直到了八月底,徐景焕上山来瞧她,福慧大师还没回来,不过徐景焕却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谢芝兰有了孕,被徐家上下当成宝贝一样,坏消息是晏静宜回了娘家,因为江西传来消息,说晏大老爷病重,晏三老爷便告了假要带着子女回去探望。 徐景焕本来也打算跟着去的,毕竟是新女婿,岳父家里出了事,正是他表现的时候,可晏三老爷却出人意料的坚决拒绝了,倒让徐景焕讪讪的。 徐景焕还带来了徐沛凝的婚期:“就定在十月中旬,算起来也只有四十几天了,你不能回去,沛凝十分想念,说出嫁了一定过来瞧你。” 徐妙筠一会高兴一会感伤,在徐景焕的询问下把自己的生活事无巨细的描述了一遍,免不了便说起了大刀,徐景焕十分惊讶,不过听说徐妙筠经常去找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严厉:“你还是个姑娘家,又是来清修,怎么好随便见外人?” 徐妙筠撒jio道:“我每次都是带着面纱的,还有丹桂和银杏陪着,就是大刀边也有两个福慧大师派去照顾他的小沙弥,大庭广众的,说一会话也没什么,况且我一个人的确很闷啊。” 徐景焕心中一疼,缓和了语气:“都说什么了?” 徐妙筠便把大刀告诉她的那些故事告诉徐景焕,显然十分兴奋,徐景焕稍稍放下了心,若只是听故事,那也就罢了。 不过思及大刀的世,倒让他起了疑,江西,姓单,还有福慧大师,是不是太巧了点? 不过他并没有把心中的疑huo告诉徐妙筠,兄妹俩一起吃了饭,甚至徐景焕还和大刀说了一会话,见他的确是个本xg善良的人,这才放下心来,晚间方回。 徐景焕回到城里,立刻去找魏涯:“你上次说起福慧大师,他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那你记不记得他俗家名字叫什么?” 魏涯满脸莫名其妙,可还是道:“自然记得,他在五十年前可是大有名气,京城有名的七佛塔便是他修建的,塔上的铭文还是他亲自撰写的,他的俗家名字叫单度灵。” 心中的疑huo得到了验证,徐景焕心里大概有了轮廓,又道:“那他可曾留下什么子嗣?” 这件事魏涯倒是不清楚,不过他道:“大师年少的时候便十分喜佛学,不过因为诗书传家,家里怎么可能许让他出家,大师倒也没坚持,乖乖的娶妻生子,科举入仕,后来他的父母相继去世,妻子又在生产时难产而亡,他便辞官出家了,当时闹得还tg轰动,不过我记得他好像是有一个儿子的,不知道去了哪里,若是还在,也得有四五十岁了。” 徐景焕点点头,现在他已经有七成的把握了,只是不知道江西那边的况如何,他回到家里把这件事告诉徐老太太,徐老太太也十分惊讶:“有这么巧么?” 徐景焕分析道:“福慧大师出家时他的儿子应该只有十岁左右,他心无杂念修佛,定把儿子托付给人抚养,就算变成行走江湖的侠客也不奇怪,而不确定的是江西那边,晏大老爷究竟是真的病了还是受了什么严重的打击?您想想,我说要去帮忙岳父都拒绝了,极有可能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那么除了晏玉成的生母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徐老太太惊讶道:“你是说晏玉成是福慧大师的孙儿?” 徐景焕笑道:“也只是猜测,倒不敢肯定,等静宜从江西回来再说吧。” 徐老太太点点头,想起风得意的大孙子,再看看这个孤家寡人一样的二孙子,心中一动,道:“静宜去了江西,你边也没个服shi的人,要不要祖母给你一个人使唤?” 徐景焕心不在焉的摇摇头,道:“这阵子事忙,我都睡在外书房,有东亭伺候呢。” 徐老太太无奈,眼睁睁瞧着孙儿告辞离开,暗暗叹气,要知道他的父亲,自己的次子,当年可是闻名京城的徐二郎,风流文采,姿容翩翩,不知道多会体贴人的心思,怎么到了孙子这儿就这么不解风呢? 徐景焕回到书房,照例看了一个时辰的书,然后在东亭的伺候下梳洗了,躺在chuáng上仔细回想了今天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可有不妥当的地方,然后沉沉睡去。 入睡前一刻他还在想,祖母的意思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可他要忙的事那么多,哪有功夫去风花雪月。 九月初八,苏家正式来下聘,两家商议婚事,偏偏谢芝兰有了孕,不能cāo)劳,晏静宜又去了江西,内院的事徐大太太张罗不过来,徐景焕便帮着分担了一部分,同时杨敏之和他同父异母的兄长,杨家四房的长子,国公府的三爷正式开战,杨家四房被闹着天翻地覆。 原因是杨敏之前几因为差事办的好,得了皇上一个正四品卫指挥佥事的世袭罔替的恩职,杨四太太要杨敏之把这个恩职传给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杨三少爷杨敏言,说杨敏之上已经有了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把这个让给哥哥无可厚非。 杨敏之不答应,杨四太太便折磨曹姨娘,这可惹火了杨敏之,他当即闹到国公面前要求分家,带着母亲出去单过,甚至要和杨家断绝关系。 国公要指着这个孙儿光耀门楣,杨四太太则看中了杨敏之世袭罔替的恩职,怎么可能答应,这阵子杨家闹得天翻地覆,连皇上都隐隐听闻了,还为此狠狠训斥了国公,并把那个正四品的恩职收了回去,改赐杨敏之金银珠宝。 杨四太太见没了恩职,便要求杨敏之把皇上的赏赐充公,种种令人不齿的作为,京城都传遍了。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倒让京城关于徐妙筠的流言蜚语少了许多,大家都在议论且着杨家的事。 杨敏之果然不是吃素的,他说既然要充公,那就不能交给杨四太太,而把东西交给当家作主的杨大太太,真真是充了公,把杨四太太气的半死,又想着法子要给杨敏之说亲事,自然都不是好的亲事。 杨敏之的对策更绝,杨四太太提了哪家,杨敏之便带着锦衣卫上哪家找茬,这满京城谁家没点ysi事,被杨敏之这么一搅合,大家都对杨四太太派去说亲的媒人唯恐避之不及…… 可这么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徐景焕便给杨敏之出了个主意,设计让杨敏言得罪了安成郡王,惹得安成郡王“大怒”,杨四太太为了儿子战战兢兢,这个时候再放话给她,让她知道只有杨敏之才能在安成郡王说得上话,救她儿子一命,杨四太太无法,为了救儿子,只能对杨敏之低头,这场战争才算是落下了帷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