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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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娟忙道:“奴婢带太子爷回来,太子爷见花园里养着仙鹤,非要骑在仙鹤背上,奴婢怕太子爷伤着了,这才赶紧抱了回来,太子爷便哭了。” 徐妙筠一听没磕着碰着,这才松了口气,抱着效贤进了屋子,拍着他笑道:“你胆子越发大了,敢骑仙鹤了。” 效贤抽抽噎噎的伏在徐妙筠怀里,咕哝着喊娘,徐妙筠满脸温柔的笑意,用帕子细细的给效贤擦眼泪,伯让看了不叹气:“可不能这么惯着他了。”又伸手把效贤抱了过来,告诉他:“效贤,以后要叫母后。” 效贤睁大着眼睛,好像在想母后是什么,徐妙筠道:“他现在还不会喊人呢,等会说话了再纠正便是,我看你是看他不喊你,心里嫉妒。” 伯让笑道:“你以为我是你啊。” 徐妙筠道:“效贤这孩子越发调皮了,之前在太皇太后那儿见了养的bo斯猫,也想往上头凑,这次又想往仙鹤背上爬,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伯让道:“说起这事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你哥哥说推荐谢玉树做效贤的老师,我想着以谢玉树的学问是足够了,只是他如今还在工部做个闲差,也不是法子,不如把他调到詹事府去做赞善,等到效贤三岁的时候,刻意提拔,怎么也能升到少詹事吧。” 徐妙筠道:“谢玉树可是谢家的嫡长子,我还记得大嫂刚刚嫁过来的时候,谢玉树还说过,大嫂嫁进我们徐家的门并不意味着谢家和徐家就在一条船上,如今他能愿意做效贤的老师么?” 伯让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哥哥是怎么劝他的,反正他是答应了。”徐妙筠道:“那你看着做主便是了。” 正说着话,小禄子悄悄走进来,看了一眼徐妙筠,徐妙筠觉得奇怪:“怎么了?” 小禄子见伯让也看过来,忙上前道:“芳玉郡主在行宫外大吵大闹,要见太皇太后。” 伯让皱了眉头,芳玉郡主的郡主称号并没有被褫夺,只是被囚在了皇觉寺里静修,如今怎么会跑到行宫这儿了。 细细一想,是了,这儿离皇觉寺也不远,想来是芳玉郡主听到避暑的消息,这才跑了过来,无非是为自己求罢了。 伯让和徐妙筠一起去了太皇太后那儿,只见满院子静穆,只听到芳玉郡主的哭诉声:“……吃不饱,穿不暖,师傅们动辄打骂,连觉都睡不安稳,求求祖母,把我从那个火坑里救出来吧,孙女知错了,以后一定痛改前非,求求您了!” 一进正,便看到太皇太后坐在上首,面无表,太后坐在旁边,却是满脸厌恶。 见伯让和徐妙筠进来,没等众人行礼,芳玉郡主便扑了过来,跪在伯让面前不住的磕头:“求求堂兄,怜惜怜惜meimei吧。” 太后怒道:“住口!你怎么有脸喊他一声堂兄,你也配!” 端王害死了康王爷,太后比谁都恨端王,自然不会对芳玉郡主有什么好感。 伯让示意人把芳玉郡主拉下去,芳玉郡主挣扎着哭喊着,一时间也让人心生不忍,可是谁叫她是端王的女儿呢,之前又是张扬跋扈出了名的,不管是太皇太后还是太后都不可能对她有一丝的怜悯,就是徐妙筠也是和她新仇旧恨。 芳玉郡主最终被拖了下去,哭喊声渐渐远离,直到消失殆尽,太皇太后叹了口气,道:“她这个样子,是不能留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倒让她生了侥幸之心。” 伯让道:“皇祖母和母后也别生气了,皇觉寺看管如此严密,她不可能一个人就o到行宫这边,我看肯定有人指使并暗中相助。” 太皇太后道:“既然如此,你叫人问问,看看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芳玉郡主如今是低到了尘埃里,根本不用严刑考讯她便什么都招了,居然是何音替她出的主意。 想当初何音跟在芳玉郡主后头巴结,结果被芳玉郡主害的名声尽毁,如今芳玉郡主反被何音挑唆,惹怒了太皇太后和太后,连皇觉寺都呆不下去了,看来何音是存心想让芳玉郡主倒霉,这算不算天理昭昭,因果循环呢。 在太皇太后眼里,何音这样的人就跟一只蚂蚁一样,用不着她问出手,她透个音出去,就有人替她解决了,可如今因为徐妙筠的关系,因为芙蓉郡主的关系,反倒不好处置。 徐妙筠这边还好说,毕竟她真正的血亲只有何秉书一个表哥,可芳玉郡主却是嫁入何家做媳fu的,若是处置了何音,别人不说,何太太最是疼何音,能对芙蓉郡主好了?到时候再威bī)着她来求,是应还是不应? 太皇太后没有立刻发话,只让人把芳玉郡主看管起来,伯让却是一路沉默,回到怡清时躺在美人榻上,眉头紧紧皱,十分为难,也十分憋屈,为着泰宁不能处置王迟让他已经很呕了,如今为了芙蓉郡主连一个小小的何音都不能轻易动,怎么能不生气。 徐妙筠看着他,也很是心疼,虽然做皇帝很风光,可也免不了受委屈,家事国事要兼顾,就说她这个皇后吧,那也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想没出嫁时候的逍遥子,感觉已经十分遥远了,她现在生活的重心便是效贤和伯让。 伯让也许是真的累了,居然很快沉沉睡了过去,徐妙筠想了想,带着绣娟和小禄子去见被关押的芳玉郡主,小禄子吓得赶忙拦她:“娘娘可要三思。” 徐妙筠道:“你别罗嗦了,我自有分寸。” 芳玉郡主被关在行宫里的一个偏僻的院子,有士兵把守,那些人应该得了吩咐,见徐妙筠来也是迟疑一下才开了门。 芳玉郡主蜷缩在屋子里的一个角落,先是看到有灯笼进来,继而才慢慢看清来人是徐妙筠,跟在徐妙筠后头是两个小太监,抬了一张小桌子进来,搬了两张凳子,又有宫女提了食盒来摆上了饭菜,仿佛是宴请一样。 芳玉郡主冷笑一声,慢慢站了起来,不过她也是饿极了,在皇觉寺自然是只能吃素,素又挨打挨骂,经常被克扣饭菜,能吃饱的时候很少,如今一桌sè香味俱全的饭菜摆在她面前,即便她克制住自己不往那上头瞧,也忍不住直咽口水,徐妙筠坐在一旁,做了个请的姿势:“你放心,不用担心饭菜有毒。” 芳玉郡主冷哼道:“没毒?你怎么不吃?” 徐妙筠看着她:“我不屑于和你同桌吃饭。” 芳玉郡主怒视着徐妙筠,徐妙筠却换了个姿势,神越发淡定:“我看你现在还是没弄明白你自己的处境,你以为还是端王在的时候么?谁都宠着你让着你,你犯了错哭一哭求一求也就罢了?你现在空有郡主的名号,端王死了,端王妃死了,安贵妃也死了,安家,孙家,常家,魏家,你所能想到的一切依靠,都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我徐妙筠,是皇后,而你,什么都不是,你确定继续和我对着干?” 芳玉郡主瞪大了眼睛,慢慢站了起来,坐在桌子旁边,拿起了筷子。 也许是饿极了,芳玉郡主的姿态颇有几分狼狈,也许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可腹内饥饿让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她一边吃着一边哭,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一般。 徐妙筠一直冷冷瞧着她,直到她风卷残云般解决了桌子上的菜,扔了筷子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这才道:“我父亲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待遇。” 芳玉郡主的哭声戛然而止,呆呆愣愣的看着徐妙筠,徐妙筠道:“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可也想象得到,你父亲是如何的让人拷打他,折磨他,bī)着他认罪,最后甚至下毒毒死了他,你父亲,害死了我的父亲。” 徐妙筠静静看着她,芳玉郡主的脸上慢慢浮现一抹恐惧之sè,她抠着自己的喉咙,仿佛要把刚吃下的饭菜吐出来一般。 徐妙筠轻笑:“你放心,我没有给你下毒,我不会做出下毒如此卑劣的事的,我只是单纯的可怜你,想让你吃一顿饱饭罢了。” 芳玉郡主此刻狼狈极了,抬头看着徐妙筠,声音都是颤抖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徐妙筠道:“我的目的很简单,不想让你再继续出来膈应人罢了,你说是何音指使你这么做的,你怎么就这么听何音的话?你想必也没忘记吧,你指使她去害晏玉成,结果名声尽毁的事?你以为她真的那么好心要帮你?” 芳玉郡主冷冷道:“我才没那么傻,我只是借助她的力量逃出皇觉寺罢了。” 徐妙筠笑了一声:“可你还是来了行宫,照何音所想的低声下气的求,跟丧家之犬一般,你的自信,不就来源于太皇太后的心软么?可你找错人了,如果老祖宗在,也许她会可怜你,可太皇太后和太后是绝对不会对你有一丝的同的,至于我,不问也知道,我也不会放过你,如今你是死是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 芳玉郡主听着徐妙筠的话,慢慢觉得脊背发冷,她还是太天真,如何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作为郡主,她比谁都清楚,也曾经做过这样的事,如今却是掉了个,人为刀俎我为鱼,也许,她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芳玉郡主的脸sè变幻莫测,从不可置信到绝望,再慢慢的到麻木,她眼神空洞看着徐妙筠,徐妙筠却没有看她,反而道:“如果你帮我做一件事的话,我会让你有活命的机会。” 芳玉郡主没有欣喜若狂,反而警惕的看着徐妙筠,徐妙筠笑了起来:“看来你也不笨,知道我让你做的事不是好事,不过我做起来不容易,你做起来却简单的很。” 芳玉郡主道:“你说,是什么事?” 徐妙筠道:“我要你指认何文远曾和端王秘密往来,意图谋反!” 芳玉郡主吃惊的望着她,谋反这个罪名有多严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尤其是现在新帝登基没几年,局势不稳,遇到这样的事更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徐妙筠这是要置何家于死地呢。 芳玉郡主疑huo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何家,你姑姑不是何家的人么?” 徐妙筠道:“告诉你也无妨,何家如今便如一张狗皮膏药,只要姑母在一,与何家的姻亲关系就断不了,何家也就有一天的依仗,我要一个理由能治何家的罪,不至于让姑母跟着何家陪葬,却能让何家与徐家断绝关系。” 芳玉郡主道:“即便没有你做依仗,何秉书娶了芙蓉,廉王爷不会坐视不管的。” 徐妙筠笑起来:“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不过这件事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想廉王爷和廉王妃明白事理的很,知道该如何选择。” 芳玉郡主沉默半响,道:“你不怕我把你的这番话告诉别人么?” 徐妙筠无所谓:“你只管去说便是,那也要看别人信不信了。” 芳玉郡主望着徐妙筠,以前活泼秀美的少女已经成长为端庄高贵的fu人,容颜较以前更加姣好,举手投足间皇后的气派也让人不敢直视,现在她和徐妙筠,真的是天差地别,她已经没有资格和徐妙筠讲条件了。 徐妙筠回去的时候伯让正醒着,躺在chuáng上等着她,见她回来,上还带着寒气,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手冰凉,去哪儿了?”徐妙筠便把去见芳玉郡主的事说了,伯让也很吃惊:“你让她告何家谋反。” 徐妙筠强调:“是意图参与谋反,何文远那个人,心思很深沉,最不会吃亏了,当初祖父病重,他拦着姑母死活不让她去见祖父最后一面,祖母都恨死何文远了,后来一有徐家起复的苗头,他就叫人去杭州说亲,让何秉书娶大jiejie,可是何太太那个人目光短浅,非把何秉书换成何家二房的长子,一个庶子的儿子,祖母怎么可能答应,更恨何家会算计了,后来我跟着哥哥来京城,若不是姑母坚持,也不能住到何家去,结果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们徐家与何家简直八字不合,何文远如今想借着廉王府巩固自己的地位,我偏不叫他如意,只要他有谋反的嫌疑,不抄家就是好的了,难道廉王爷还要帮他求么?” 伯让道:“你是不是怕我为着如何处置何音的事为难,这才去找芳玉?” 徐妙筠有些不好意思,道:“一半是,一半也是为了替徐家出气。” 伯让没做声,只是望着她,如果单纯是替徐家出气,她早就发作了,不会等到芳玉来闹,如今这么做,定是怕自己为难才出手的。 徐妙筠讷讷的:“我也不能帮你做其他的事,这样的小事我还是能出个主意的。” 伯让笑了笑,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将人压在下:“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疼你才好,恨不得把你揉碎了放在心上,藏在怀里……” 就如徐妙筠所说,芳玉郡主很快指认何文远曾和端王密谋,意图参与谋反,芳玉郡主是端王的女儿,她的话没有九分真也有七分真,更何况事关谋反这么敏感的事。 伯让把这件事在朝堂上一说,何文远吓得冷汗直流,跪在地上赌咒发誓的说是冤枉的,可就是他自己,心里也有些没底,因为谋反这个事,他其实是差点就参与了,所以一听这话便忙着辩解,根本没想到其中有假。 伯让并没有为何文远的喊冤所动,只吩咐刑部的人去查,如今负责刑部的是苏阁老,何文远一听,直接瘫在地上,这次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伯让没有拘留何文远,反而把他放回了家,何文远也没有多想,急匆匆回到家中,立刻威bī)着何大和芙蓉郡主分别去徐家与廉王府求,两个人不过是略有迟疑,何文远便气得跳脚,全然没有了素的温和,喝骂道:“你们嫁到何家,便要为何家出力,不然娶你们是做什么的?” 何大冷笑,没有吭声,芙蓉郡主也没说话,芙蓉郡主边的嬷嬷却因为是太皇太妃边的人,所以冷笑道:“难道何家求娶我们郡主,就是为了危急时候帮着求的么?如今一顶谋反的帽子扣下来,谁求就沾着谁,难道要把廉王府也带累进去不成?” 尤其是廉王爷是先帝的次子,计较起来也是有嫌疑的,到时候不管你是皇帝的叔叔还是谁,只要定罪,一个圈的下场是跑不了的。 何文远被这位嬷嬷的话气的脸sè发白,却说不出话来,而何音在一旁听着却是害怕起来,是她把芳玉郡主送去了行宫,这才让她有机会告何家谋反,这是不是相当于她害了何家? 若是被定了罪,抄了家,男丁是要砍头的,可女眷多半是流放或是没入教坊司,到时候自己难道也要沦落到那个地步? 何音被吓住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