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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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芝兰笑,随即又掉了眼泪:“是我让夫君丢脸了。” 徐润安忙道:“这怎么能是丢脸呢,等以后几个女儿长大了,如花似玉的站在我边,旁人还不得羡慕死?别人踏破了门槛来求亲,都看我的脸sè行事,我也能过一把岳父的瘾了。” 谢芝兰破涕为笑,说徐润安贫嘴,可到底心里宽了几分。 与此同时,徐妙筠也在说着孩子的事,和伯让感叹,不知道将来效贤会娶个什么样的媳fu,伯让前一阵子特别忙,最近才闲下来,也有时间和徐妙筠说这些有的没的。 徐妙筠还认真掰着手指头盘算起来:“不管门第如何,脾气一定要好,你瞧咱们效贤那个脾气,若是个脾气暴躁的,这子可就没法过了,不要求念过多少书,但一定要识文断字,通达理,容貌上也要配得起效贤才行。” 伯让笑的肚子都疼了,道:“他才多大呀,你与其想这些,倒不如盘算着给效贤添个弟弟meimei。”说着暧昧的在徐妙筠腰上o了一把,徐妙筠扭着子避开,冲他“呸”了一声。 伯让却笑着把她带到怀里压在下,眼睛里跳动着两簇小火苗:“怎么?不想给我生孩子?” 徐妙筠下意识的回答:“想啊。” 随即又满脸通红,惹得伯让笑起来,将徐妙筠横抱着进了内室,满室光。 待到傍晚绣娟带着人匆匆收拾chuáng单,点灯的时候,徐妙筠很是不好意思,抱怨伯让:“你都让我没脸见人了。” 伯让笑嘻嘻的样子和耍赖时的效贤颇有几分相似:“他们笑话那就让他们笑话去。”又叫人把效贤和茂哥儿抱过来一起吃晚饭,顺便检查两个人的功课。 谢玉树也怕拔苗助长,觉得两个人手上还没有劲儿,练习写字太早了,遂只以讲故事启éng或者教认字为主,如今茂哥儿已经能很流利的讲上十几个成语故事了,还认了三四十个字,效贤进度慢一些,只记住了那些故事里的人名,因此徐妙筠也只能通过他嘴里蹦出来的名字猜测谢玉树讲了些什么。 比如今天,效贤一见徐妙筠便兴奋地喊:“司马光,司马光。” 徐妙筠笑道:“先生是不是讲了司马光砸缸的故事?” 效贤使劲点头,随即很是羡慕:“我想砸缸。” 伯让大笑起来,只把这话当成是玩笑话,可没想到效贤会真的砸缸。 信儿一传来,徐妙筠和伯让都不敢相信,细细一问才知道,原来效贤边有的小太监想讨效贤的好,便故意让人藏在装满水的水缸里呼救,还给效贤预备了石头让他去砸缸,效贤哪里搬得起石头,兴奋地在水缸周围直转悠,喊着“砸缸砸缸”。 两个小太监便抬着石头把水缸砸破了,惹得许多宫女太监围观,窃窃si语,跟看西洋景似的。 徐妙筠气的半死,效贤还志得意满的来邀功,说今天救了一个人,徐妙筠看着儿子满脸的欢喜,只恨那些太监投机取巧,现在效贤这么小就变着法儿的哄骗他,将来还了得,还不知道会被挑唆的变成什么样子。 她就是怕这样,所以服shi效贤的小太监和宫女都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没想到还会被钻空子,遂责令把参与这件事的小太监绑起来,按在院子里挨个的打,并带着效贤和茂哥儿看,告诉他们那只是一个骗局。 效贤似懂非懂,只是看到那些小太监被堵着嘴打板子,有些怯怯的,茂哥儿却有些明白,道:“他们为什么骗我们?” 徐妙筠耐心道:“他们这么做是想讨你们的高兴,你们高兴了,便会赏他们,在别人眼里,就会认为他们得宠,这样一来,以后他们打着你们的旗号做坏事,因为畏惧你们的缘故,也畏惧他们了。” 效贤举着手道:“母后母后,这叫狐假虎威。”很是得意的样子:“先生说的。” 徐妙筠一愣,随即亲了效贤一下:“效贤真聪明,他们就是狐假虎威,他们做了坏事,别人却以为是你们指使的,从而坏了你们的名声,所以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要被他们欺骗了还洋洋自得。” 茂哥儿皱着眉头十分苦恼:“那以后遇到落水的人还救不救了?我们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徐妙筠一愣,一时间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这世上的欺骗那么多,这两个孩子还那么小,再次遇到这样的事他们是管还不不管?救还是不救?难道就因为这样便抹杀了两个孩子的善良和怜悯? 徐妙筠心中五味具杂,顿时对那几个小太监更加恼怒,可效贤却睁大了眼睛道:“他骗我,我就打他。” 徐妙筠毫不犹豫道:“对,当你发现有人敢骗你的时候,你就对他不要客气,打他!” 效贤使劲点点头,茂哥儿却一副沉思的表。 这几个小太监最终被打了一顿然后送去做苦差了,本来在效贤边服shi,是人人羡慕,如今落到这步田地,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警醒,徐妙筠特地把凤仪宫上下的人都叫来看他们被打板子,道:“以后蓄意引主子不学好,就是这个下场!” 徐妙筠一向温和,这次却严厉且不留面,一定程度上也把大家威慑到了,遂都跪下称是。 徐妙筠还特意让伯让转告谢玉树,在这一方面上给两个孩子好好讲一讲,免得他们再被这样的事欺骗。 伯让对这件事虽然也恼怒,更多的却是抱着觉得滑稽搞笑的心态,因为他为皇长孙,小时候也这样被人捧过,奉承过,他虽然小时候也觉得不解,可长大后便不会把这些人放在心上了,可徐妙筠既然严厉斥责并且处罚了这些人,伯让也就顺从徐妙筠的意思特地给效贤和茂哥儿讲了什么叫捧杀。 虽然两个孩子似懂非懂,可还是在父母的如临大敌中知道了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效贤也没再闹着砸缸了。 徐妙筠也怕因为这事抹杀了孩子善良的天xg,见他们俩这几都有些打蔫,一副生怕犯错误的样子,便和伯让商议了,带着两个孩子去放风筝。 天气很暖和,微风拂面,阳光和煦,效贤和茂哥儿脱去厚厚的冬装,只穿着夹衣在草地上撒着欢儿跑来跑去,风筝很快一只只飞了起来,远远望去那景象壮观极了,效贤一边拍着手跑一边仰着头看,一不小心跌倒在草地上,宫女吓得赶忙去扶他,效贤却躺着不肯起来了,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风筝,咯咯直笑。 徐妙筠温柔的看着这两个孩子,仿佛在看着整个世界,心里只觉得窝心。 看着效贤和茂哥儿跑的满头大汗,徐妙筠拿帕子给他们俩擦脸,又叫他们洗手,这才把一早准备好的红枣豆沙馅的糯米元子给两个人吃。 元子做的很小,一口一个,经过谢玉树的教导,两个孩子吃东西也隐隐有了风范,不慌不忙的,很是从容,徐妙筠越发怜,恨不得把两个孩子揉在怀里才好。 伯让远远看着这一幕,看着徐妙筠对待两个孩子温柔的表,也是一脸愉悦,他不自叹了一声:“jio妻佳儿,夫复何求?” 站在一旁的谢玉树点头:“的确值得人羡慕。” 他看着远处的徐妙筠,不过片刻便移开了目光,也许埋葬在心中的感这辈子都没办法说出口,不过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你幸福,心里也就满足了。 子就这样安静而闲适的过去,直到端午节,唐囡囡被婆婆的一封信召回了山东,她无精打采的来跟徐妙筠道别,满脸舍不得:“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徐妙筠安慰道:“等过了年我再叫人去接你,你婆婆也不好拦着。”又和她说起了冯贞贞的事:“我想着在京城估计是不好说亲了,你在山东帮着瞧瞧,有合适的提一提,总不能老叫贞贞这么下去。” 唐囡囡道:“我何曾没说过,都说了七八个,都是有门第的世家子弟,可她却都看不上,牛不喝水强按头,我也没法子。” 徐妙筠道:“你说她是不是还想着贺澜生?” 唐囡囡也不敢说,道:“实在不行就请她父母帮着做主,这样她总不会再拒绝了。” 徐妙筠道:“冯家巴不得贞贞不出嫁呢,到时候招赘一个老老实实的女婿,而且若是真的把贞贞嫁到了外地,冯家也舍不得。” 两个人说了大半天也没个结果,只得作罢,徐妙筠答应会慢慢的劝冯贞贞,只有她摆脱过去的y影,才好说亲事,不然即便嫁人了也不会开心。 作为当事人的冯贞贞却丝毫不知两个好姐妹对她的担忧,反而正在和泰宁裴青青一起商议去骑马的事,裴青青道:“你们若是不会,我可以教你们,我八岁就会骑马了。” 泰宁倒是会一点,冯贞贞就不行了,因此道:“那你得给我找匹温顺的马。” 裴青青满口应下,道:“我三哥养了许多马,从西北回来的时候都带回来了,任你挑。”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