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决斗
摩尔娜心里一懵，一个身着白色军礼服的高大男子刚从她拿着的托盘里抄起整瓶香槟砸向傍边的男士头上，现在两个人要决斗……天啊！太刺激了。 李斯特借着清理现场围了过来，在摩尔娜身旁嘀嘀咕咕了起来：“英伦岛哪有那么刺激的事啊！卡尔马联盟风俗果然剽悍啊！” “一般贵族之间的决斗，在场会有见证人及旁证，裁判一般是当地的法官或者德高望重的人物，参加决斗的当事人都会带上副手，而且事先决定使用的武器，双方在决斗中站立的距离，何时动手，何时开枪，由谁先开枪都会事先订好。开始决斗时，由裁判倒数321后，双方才能动手。开枪之后，如果双方都没有击中对方。就会拔出插在地上的剑，进行搏杀。像这种荣誉决斗，会直到一方死亡为止。” 正当参加宴会的贵族们议论纷纷时，克里斯提娜站了出来，她接过侍者递来的手铃：“安静，先生女士们，请大家安静。我是丹马克兰德的克里斯提娜，既然两位贵族都心甘情愿的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捍卫贵族的荣誉。作为一名贵族，我虽然不太高兴，但还是要为双方送上祝愿——愿上帝保佑你们。奥替科斯叔父，您能充当这次决斗的见证人吗？” 一个花白色短发的老头站在克里斯提娜身旁发声道：“是的，我愿意。但是两位年轻人，你们不考虑一下给对方一个活命的机会吗？” 达尔文擦着脸上的血，看了看茜茜后说道：“我心甘情愿，只希望马上洗刷掉这屈辱。” 奥替科斯转头看了看身着白色军礼服的高大男子，顿了顿嗓子讲：“这位阁下，您也不愿意给对方一个活命的机会吗？” 白色军礼服的高大男子回答：“天父未教我这般仁慈，有人要死在今夜。” “双方请告知在场的贵族们——自己的姓名、监护人和律师。” “不必让大家移步了，就把决斗场设在奥斯陆特宫的花园里吧。奥替科斯叔父。” “好吧，规则是两人在30码的距离持手枪互射，由裁判倒数321后，双方才能动手。开枪射击一次之后，如果双方都没有击中对方。就拔出插在地上的剑，进行搏杀。贵族荣誉决斗，直到一方死亡为止。武器由我们提供，双方对规则可有异议？” “无异议。” “无异议。” “达西·劳多摩提·彭斯，卡尔马联盟海军中尉。若我不幸亡故，请将遗体交由第三舰队司令嘎拉维森将军处理。” “达尔文·赫尔德，黑塔利亚王国陆军准尉。监护人黑塔利亚王国领事乔丽森先生。” “半小时后，我们开始决斗，两位勇士。” 达西·劳多摩提·彭斯是一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巨大的花销让他捉襟见肘，妓院里一起胡混的伙伴给他找了一个活。那个委托人不喜欢那些油嘴滑舌、金玉其外的贵族男子接近茜茜，因而为了防止那些苍蝇源源不断地绕着她转，那个委托人早就想杀鸡儆猴。而现在，他找到了一个看似绝佳的机会。这个男人看上去很面生，应该不是卡尔马联盟的大贵族。他的身着军装，所以应该非豪门之后。这种人，最适合当立威的对象。 “砰……” “砰……” 达尔文打响了第一枪后，立即奔向草地上插着的手半剑。他把剑尖对准躺在地上的达西·劳多摩提·彭斯，达西·劳多摩提·彭斯中尉被达尔文射出的子弹打断了手腕，血流了一地。达西·劳多摩提·彭斯大声叫着：“别杀我，我认输，我认输！” 丹马克兰德的克里斯提娜双目紧紧盯着达尔文，嘴中念念有词——杀了他，杀了他。 一旁站着的茜茜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挽着达尔文的手，“达尔文，别杀他。我们走吧。” “好吧，听你的。”茜茜向奥替科斯老先生招呼了一下，“奥替科斯叔父，我们先走了，您帮个忙善后吧。”四轮马车在开阔的马路上行驶着，车上挂着的马灯照亮了两旁。 薇薇和达尔文并排坐着，两人沉默不语，不知从何谈起。 奥斯陆特宫，某间书房。 年近古稀的奥替科斯佝偻着背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威士忌。 “为什么达西会被打断手腕？”年轻女人沉声道，“那枪里不是没装子弹吗？” 奥替科斯老头面无表情地说：“我的确检查过。” 克里斯提娜沉默，眉眼间有一丝恼怒的痕迹。“我们必须充分了解现在的政治局势，奥斯陆特公爵坚决不同意议会中一部分议员对露西尼亚帝国的妥协方案。那个达尔文背后是整个罗曼教会和黑塔利亚王国，年纪轻轻就成为内政部一员，可见黑塔利亚王国王室是要重用他的，上次的行动之后他获封菲应艾斯兰德群岛男爵足以证明贵族议会院里相当部分的贵族议员是对罗曼教会非常友好的。去年德、奥两国分别发表告立托宛及波兰尼亚联合王国人民书，宣告赋予波兰尼亚自由和独立。英伦岛、法兰西共和国、黑塔利亚王国也公开表示愿意帮助建立一个自由的波兰尼亚国家。其实那就是只针对露西尼亚帝国的五国联盟，随着黑塔利亚王国盟军在登陆战战场上的节节取胜，英伦三岛联合王国军官训练和指挥的十二万名波兰尼亚自由军战士会师光复了波兰尼亚西部，占领波兰尼亚重镇卢布林，虽然华莎起义失败，但是五国联盟指挥的波兰尼亚自由军已经将战线稳稳地维持在华莎近郊的维斯瓦河东岸。露西尼亚帝国因为波兰尼亚的战争已经濒临财政破产了，所以未来强硬派代表奥斯陆特公爵绝对能取代我们在贵族议会院相当部分的席位。” “你是不是怕那个达尔文是奥斯陆特公爵引入外援的契机，我们不必急于一时，摄政公爵已经向我们允诺了一些事情。”奥替科斯老头抿了一口威士忌。 克里斯提娜嫣然一笑：“您说得对，何必急于一时？是我被那个达尔文的出现刺激到了神经，从现在的情报来看，他只不过是一个吸引火力的靶子罢了。我居然中了公爵这么简单的计策，也是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