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一章 五国同盟的瓦解 第四节 丹泽尼斯战场上的军事革命？

    托尔多思考了片刻，发言道：“我不想因为顾忌伤亡，失去一次了解对面敌人的机会。哪怕再死上几百人，我要看看他们的步枪是什么样的！”

    托尔多的话引起的洛尔夫斯基上校深思，这场战争并非一朝一夕就会结束，与一无所获的撤退，不如再加把力试探出黑塔利亚军队的战术和更多情报。洛尔夫斯基上校拍了下大腿，大喊道：“那就让我们干吧！”

    步兵团正在向帕腾塔镇运动，步兵团是老牌海军陆战部队，部队的历史有五百年那么久，连武器和装备都有历史传承，洛尔夫斯基上校一看就看出来了。行军队列里一半的士兵们背着巨型塔盾，手中拿着两种棘轮弩和绞盘弩。另一半士兵则穿着一身黑色军服，军裤和阅兵帽上镶着宽金边，用银扣白色宽牛皮带束着腰，腰左侧配着一柄鎏银黑皮鞘的细长刺刀，右侧则是一个宽宽长长的白色牛皮盒子，黑色皮鞘上绣着金丝徽章，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手中拿着一杆长度不足五英尺的火枪，火枪手们排成8人一排的斜线阵列，士官敲着鼓点，低级尉官们拿着军刀和炼金望远镜。

    “前进！保持步速！上弹！”一阵阵大声号令从他们嗓子眼里呼喊了出来。

    托尔多骑士率领着300多骑轻骑兵朝着援军方阵移动，步兵团的重装步兵们支起塔盾，开始给弩弓上弦。

    三百多骑骑兵尘土飞扬，在步兵团阵前两百五十码散开后一个急速转弯，托尔多骑士刚刚已经知道了黑塔利亚步兵手中步枪大致的射程，他没有愚蠢到送上去给对面几百支火枪当靶子打。在三百多骑骑兵身后两百码，推着两百辆盾车的重装步兵已经展开，洛尔夫斯基上校还增派了4个步兵连队，轻步兵和射击手跃跃欲试。

    当尘土飞扬的骑兵们第三次准备冲向步兵团阵前时，8个斜线阵列在低级尉官们的指挥下前出五十码，组成了2个16×2的两排斜线阵列，第一排士兵趴在地上，第二排士兵蹲着。

    托尔多骑士放慢马速，招呼了一名副官。副官领着一个连的轻骑兵分阵而出，刚想减速后撤却像被无数铁锤击中一般，

    轻骑兵突然齐声发出的连声惨叫，没被击中的一半轻骑兵们同时掉转了战马，四十几头坐骑直接冲向了斜线阵列，一把亮银色的钢制马刀迎着空中飞舞的子弹挥舞，一头战马直接冲撞在几颗子弹上，哥萨克满骑兵的胸口爆出一朵朵血花，哥萨克满骑兵被子弹冲击力冲的飞了起来，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没有任何停留，，哥萨克满骑兵头颅被一颗子弹敲碎，污秽的液体象喷泉一样冲天而起。

    火药击发声连绵不绝，无数弹道出现在空气中，

    已经倒地的战马不甘地从地上试图站起来，强壮的身躯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伤口，腹部的伤口最大，肠子已经从伤口中涌出，血迹涂满了地面，肠子都已经断了几节，“啊——”

    “撤吧！”托尔多骑士有些绝望。

    因攻击不力被撤换下的洛尔夫斯基上校回到军营后，他找到了一位高级参谋，这位参谋之前在黑塔利亚进修炼金工业。

    “那种五十年前的火枪技术不是秘密，但是不是我们能大规模装备的。那需要大量的钢铁，一直使用定装子弹的燧发火枪最起码有六十多个精细的钢制部件，600磅高质量钢铁才能加工出一支步枪，这还不算报废部件浪费的材料。”

    “我们现在普遍使用的铁，叫锻造铁，比如用来铸造火炮的那种。它的含碳量很低，在万分之二到万分之八之间，所以人们又叫它纯铁。这是一种硬度和延展性刚刚达到可用程度的金属。在非常高的温度之下，一个剧烈的变化将发生：铁开始迅速地吸收碳，然后铁开始融化，因为更高的碳含量会降低铁的熔点。这样得到的铁叫铸铁。它含有百分之三到百分之四的碳。这么高的含碳量使得铸铁又硬又脆，在重击之下会碎裂，在任何温度下都无法被铁匠锻造加工。不过这种铸铁可以用来浇铸成对韧性没那么高要求的铸铁器皿，铁炉、铁锅、加农炮、加农炮弹、铃铛等等。

    听到这里，想必你也能想象得到，把铸铁重新变成可锻造的关键就是用空气中的氧气，它能把一部分碳烧掉。现在的露西尼亚铁厂工人确实有这种手艺，通过搅拌炉来完成。刚才说到了，碳含量不同时，铁的熔点是不一样的，随着碳含量的下降，铸铁在某个温度点会迅速凝固，这时就是铁水烧成铁板、铁管的最佳时刻。这个工艺非常艰难的地方就是这个时刻负责搅拌的工人要用非常大的力气才能搅动这即将凝固的铁水，又热又苦又半点都不能马虎，只有最强壮最熟练的搅拌工人才能胜任这种工作。而如此艰苦的工作使搅拌工人的寿命一般不会超过四十岁。钢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呢？说到底，还是碳含量的问题，钢的碳量是位于千分之二与千分之十五之间的金属，这样的含量使钢拥有比锻铁更强的硬度，又使它不像铸铁那么脆。钢比锻造铁更有韧性，可以得到极其锋利的边缘，而且要比铸铁更抗压、抗拉。目前的造钢方法是一种叫黏合的工艺。它是把锻铁与用来增加碳含量的木碳堆叠在一起，一层又一层，放在封得很紧的炉箱里加热。这个加热的过程长达数天之久，然后锻铁块会吸收碳。为了使碳的分布更均匀，得到的金属还要经过打碎，与木碳粉重组，然后再加热一次。这样得到的钢叫‘泡钢’。泡钢要得到匀质的材质，需要这样反复地打碎、打热。黑塔利亚的制钢工艺是在盛满熔化的铸铁的炉底通入压缩空气，使铸铁的含碳量迅速降低，使我超越搅拌炉的最巧妙的地方在于，含氧量通过一种炼金添加剂来实现控制，因为空气里的含氧量太高，把铸铁变回锻铁，炼金添加剂会消耗掉一部分氧气，所以黑塔利亚的工艺得到的就直接是钢！而且黑塔利亚的速度是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