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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御下之道

      “是老六的人”预计缨夙该回来沿途迎接过来的龙棨赜直接忽视一旁袁之敏,大步迈过来自然地搂住爱妻腰肢:“盛极必衰,前几任家主深谙自保之道,可惜这代家主是个呆书生,几句话就被老六哄骗的恨不得以身相托。”

      “朱家不是只有一个家主,我倒是想亲眼去朱静园瞧瞧。”白缨夙失笑:“六王这算盘只怕没这么简单。”

      “主子英明,听闻朱家最受老夫人喜欢的嫡姑娘深深爱慕六王之才,伤怀于六王娶了个悍妻。”袁之敏轻讽冷笑:“欺骗女人情感这六王也敢自称君子,被这样男人欺骗那位姑娘也够蠢笨的,由此可见朱家确实不如以往。”

      白缨夙不予置评,没见到朱家事实什么样子一切都是未知,何况她并不认为百年世家竟然没有一个聪明人,这个话题在沉默中终结。

      走了一会儿,洑炎匆匆而来似乎找棨亲王有要事,龙棨赜同白缨夙交代几句带着洑炎离开。袁之敏突然神秘兮兮地靠近白缨夙:“有一人正在醉生梦死做客,罂主或许有兴趣见见。”

      雪白地帷帽下白缨夙挑眉:“哦,何人。”

      袁之敏微微轻笑:“君俣唐城最看重的亲meimei,唐染郡主。”

      白缨夙确实有兴趣,抬步往前行:“说说”

      “这唐染郡主在君俣可是比公主还要尊贵,却鲜少有人知道她爱慕的是久病灾星的宁王,甚至为了他到处学医,这次来醉生梦死就是听说咱这住了一位药商手里一味极珍贵的药材。”

      宁王?白缨夙没少听说这个名字,据说那位和她有着同样一头诡异的朱发同样多病,白缨夙对这位久闻其名的亲王有点好奇了。

      龙棨赜脸色有些苍白,胸口隐隐作痛沉闷地喘不上气,急促地步伐骤然停止在水榭对岸透过敞开地窗口痴痴地注视着那道惊华妖娆地身影,娇柔无骨地身体依偎在窗前捧着书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隔着白莲池水的身影若隐若现,神情严肃冷然,清华贵气夹杂其中让她看起来如云外飞仙拒人千里之外。龙棨赜攥紧双拳,目光尖锐如寒铁。

      洑炎匆匆而来只说了一句话:“他出现了。”

      这个他不言而喻,龙棨赜也没打算一把火就能将他彻底铲除,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出来挑衅他。极速赶到现场他终于见到他的真面目,知道一直以来的敌人究竟有什么三头六臂。奇怪的是他竟然没对他使用杀招,最后两败俱伤他趋势消失,他负伤归来。

      正在大脑中完善布局的白缨夙敏锐的察觉到一股极强煞气抬眸望去,隐隐看清对岸一身威严的清华男子。龙棨赜与她四目相对紧绷的面容松缓,调整好气息抬步走向通往水榭的水桥,踏水凌波步履稳健周正,脚底水波荡漾衣摆未溅上一滴水渍,经过莲花最绚烂之处俯身采下一株盛放白莲执在手中。

      清冷华贵地肃面郎君推门而入迎上佳人捧花献之:“醉梦溪傍卿卿女,笑隔荷花共人语。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袂空中举。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紫骝嘶入落花去,见此踟蹰空断肠。”

      缨夙执手接过莲花,素腕白莲赏心悦目,白莲凑到鼻间轻嗅淡淡清香扑鼻而来,缨夙心旷神怡抬眸柔魅弯眸,出口之音破坏了好气氛:“王爷画风突变,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臣妾的事?”

      “这话该是本王问你才是”龙棨赜抽离她手里书卷,环住妻子双臂质问:“夙儿同本王说真话,可曾瞒着本王见过何人。”无怪龙棨赜怀疑,他清晓妻子对男子吸引力越是强大的男人越想占有这个独一无二的完美女人,那个人反常令他不得不深思是否是因为顾及白缨夙。

      听言,白缨夙未有因为不信任而产生的不悦也没有夫君生妒的欣喜,表情平和的令龙棨赜不安,心中大概知道了龙棨赜刚刚去干什么了,不以为意地挥开他的禁锢:“看来王爷与那人对上并未占便宜,王爷以为见过如何未见过如何,王爷喜欢的又是那个答案,此时王爷心情不佳臣妾顺着王爷说就是了。”

      即使她面无表情,龙棨赜还是听出一点关心意思,顿时心情大悦地搂住缨夙嘴角擦着她的耳膜蛊惑:“本王什么样的人夙儿还不知道吗。”她的一句关心千军万马千呼万唤带给他的快感,快乐极致地棨亲王全然忘了余怒,忘了身上伤痛,只想吻她,热烈的吻她表达此时的心情。

      缨夙却在此时打断他的热情,芊芊玉手捂住欲要向她探来的嘴唇,明艳地眼中带着一丝揶揄:“王爷若是不介意被人旁观,臣妾也不会介意。”在龙棨赜愠怒的注视下白缨夙将眼光抬到门口。

      “额,门没关,我什么都没看见。”一双冷煞含怒,一双讥笑捉弄,面对两双充满不同神色的锐利眼眸来人颇为尴尬恐惧,进退不得。

      “王爷离开队伍已久,恐被人发觉。”缨夙收到易云暖求助目光,很给面子地推拒龙棨赜。

      “你在赶本王走!”棨亲王心情不好了。白缨夙最是了解他的喜怒无常,已久不紧不慢地笑着:“是那,王爷该走了。”

      对着龙棨赜那张“只要她敢在说一句就让她好看”的冷脸,缨夙失笑,捧上他略显苍白地脸颊柔声开口:“臣妾知道王爷并非儿女情长的人,况且王爷受伤该好好调养才是。”

      龙棨赜脸色和缓几分,见此白缨夙又靠在他怀中握上他的大手抬到微隆不显的小腹绵言细语着:“王爷安心就是,有那么多高手在身边臣妾不会做出出格之事,会照顾好自己,还有孩子。”

      “当真?”龙棨赜不会盲信这个女人。

      “有您的易先生亲meimei在,你还怕不知道我的消息,王爷放心就是您的孩子会平平安安的。”白缨夙故作不耐地撇了门口劲量降低存在感的女人,这一撇逗乐了了龙棨赜,心情大好地搂着缨夙依依惜别:“你啊,惯会挑衅本王底线,我们事先说好了的,凡是不可劳心费力……”

      唠叨一通,再不舍龙棨赜还是走了,正如白缨夙所说他并非儿女情长之人他有自己事情要做,暂时与缨夙分开更利于他一些血腥行动。送走龙棨赜,白缨夙收回自己越发真实难辨的捧场做戏,扫了眼门外站成化石的易云暖:“进来说吧。”

      “真奇怪,那么多英雄人物为你痴迷如魔,只是因为这张脸吗?”易云暖没有了龙棨赜的低气压也不再拘束,坦然地抽出一把椅子坐在缨夙旁边。白缨夙拾起随意放在桌面的荷花投入室内洗漱备放的水盆中,掌心撩起一捧清水滋润莲花花瓣,露水白莲不及佳人此刻盈盈一笑

      ,听了易云暖哂笑狡光回眸:“善用本身优势达到自己目的,不应该吗。”

      “我哥说的对,你不简单。”易云暖仔细打量着她,很美,没魅,连她这个女人都把持不知想要臣服。

      缨夙耸耸肩不予置评,向易云暖撇了个眼,易云暖下意识起身拿来一条锦帕服侍她擦手整理,等大脑反应过来自己都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怎么样。”她匆匆来此不是就为了向她八卦。

      “真正的两败俱伤,谁都不好过,现在不一定在那晕着那。真奇怪,我碰上他好心要扶他险些没被他一匕首吸成干尸。”提起这个来易云暖就来气。

      白缨夙比她更明白一些,抚了抚发髻冷哼一声:“他从一出生就知道只能依靠自己,又怎么肯让人搀扶。”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易云暖胸口一震,心中产生异样。

      “因为我们在某种意义上是同一种人。”都是心无杂念的冷血人,白缨夙漫不经心地冷笑。发觉易云暖神情不同以往,嗤笑出声:“不是喜欢我家王爷,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别对我们这种人产生妄想,若是王爷或许在我未出现前会因你家族财力因你大哥给你一个名分,但白影寞,他不会给你一丝幻想。”

      白缨夙的话虽毒却是大有道理,易云暖心里更是明白,只是不服输的个性使她不肯承认自己不如人,咬咬牙:“滴水穿石,我相信日久生情是有道理的。”

      “傻姑娘,日久生的不是情,是将就。”白缨夙继续无情打击她,易云暖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她的话来,转了个脑筋开始人身攻击:“你三心两意,玩弄感情也懂什么是情?。”

      白缨夙未因她恼羞成怒动怒,反而笑的灿烂夺目,明媚娇艳,轻撩额前碎发眼眸魅惑摄人心魄,自有一股娇娆袭蔓开来:“或许在所有人眼中我水性杨花,但我要告诉你这才是最真实的活着,随性而活的我。”

      一阵香风自门外吹拂,吹散桌面整齐的纸卷,纸卷如纷飞的落英在她们眼前自在地飞舞,落地。两人一时间呈现无语状态,随着最后一片落英如羽毛般平稳落地,易云暖突然半跪在缨夙身前,神情*严肃:“请允许我忠诚与你,只是你,并非七星。”

      “你确定?”白缨夙问的平淡,仿佛早就预料到她的选择。

      “我确定”易云暖抬头望她:“我本就不甘于一生同后院女人一样为了一个男人丑态毕露,我选择棨亲王除了他英武强悍是众多女子倾慕对象外还因为哥哥告诉我棨亲王龙棨赜从不如寻常男子那般讲求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的出现打破了我的认知,成功激起我的斗志,告诉我女人不仅可以不依靠男人还能超越天下男儿,所以你该对我负责。”

      白缨夙挑眉:“不后悔了?”

      “我一直在您圈套中,您没有给我后悔的选择。”易云暖同样挑着眉,看见白缨夙展颜知道她已经接受自己的忠诚,双膝拜服,气势如虹:“参见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