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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君俣宁王

    “这是主子当年的续命方子,端看你如何抉择”萧依依走进来,瞧了眼床躺着的人:“他与主子情况不同,但都命悬一线。当然,这个方子也仅能吊住一口气。”

    当年白缨夙坠崖不死,棨亲王府给保住白缨夙的方子,可信度很高。唐染看了眼宁王,当机立断,将药丸投入水融化掉亲自喂给宁王。好在宁王能吞咽,不是那么费劲。

    棨亲王府的保命方子见效很快,不多时宁王的气息已经可见。太医们送了一口气,对送药的人也更加好。萧依依面对熟悉的觊觎眼神很光棍的摊开手:“别看我,方子不外传,便是告诉你们,你们也没有药材,没有配药的本事。”

    棨亲王府豢养的神医们绞尽脑汁折腾出的方子可不是一般太医能配的,药材这东西失之毫差之千里,更何况便是有技术也没有棨亲王府的收藏和财力收集到的天材地宝。

    能入宫为医的人不止有医术还有敏锐的感官,知道能拿出这等好药的人必然家事也不一般,至少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虽然好小命更重要,抱起药箱纷纷请辞告别。

    唐染坐在床头后悔:“这药虽然能吊住一条命,但也伤了根本,早知道不把吞阳丹还回去了。”

    “便是还有吞阳丹对他也是没用的,这人先天不足,后天亏损,吞阳丹和天陨再是效也只能是辅助作用,他再熬不过两三月。”萧依依走前执脉一阵,对着她撇撇嘴:“你心知肚明,这些年他全靠你续命,这脉象将棨亲王府的神医们全都请来也不行了。便是这两个月,也是在受苦。”

    唐染不死心:“当年你们不也是认为白缨夙没救了,可还不是被你们救活了。”

    萧依依和她真是说不通,翻了个白眼:“都说了她当初是底子好,其实她坠崖也没有伤到根本,当初要命的是梦魂症,最后也是自己醒来的。”

    唐染没了话说,想着外边猜不透心思的人还在等着,看了眼宁王站起身:“走吧,她不是要见我。”

    唐染跟着萧依依走到宁王府外边停着的马车,唐染隔着车身似乎要穿透那层阻碍直射里边的人:“你不是不愿救他吗,为何要来。”

    “想要你知道,我没有救他的义务。救不救人,都在我一念喜怒之间。”娇软入骨的声音听在人耳朵里冰冷如冰碴子,将人心本善碾压的粉碎。

    “郡主,王爷醒了。”里边跑出下人欣喜地跑出来报信,俨然将唐染当成了女主人了。

    “走吧,去瞧瞧我救下的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物。”为等唐染说话,马车打开门,走出一个戴着帷帽被清秀侍女搀扶的神秘女人,然后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看起来似乎是侍卫的人,宁王府门口守卫很是惊讶的看着想来说一不二的唐染郡主避让在她身后,那个神秘女人被簇拥着进了王府。

    进了内院,唐染先一步去看清醒的君宁,顺便将有人赐药来看他的事提前告诉他做了准备,倒是没有告诉来人的真正身份,是唐染也猜不准白缨夙会用什么身份来见宁王。

    白缨夙被引进门便闻到一股药味,屋里没有通风很闷,相长久生活下富丽堂皇的棨亲王府,宁王府确实寒酸的,胜在规整。宁王靠在床,被子盖到小腹下,和唐染安静地说着话,三十左右,苍白阴郁,五官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美男子的潜质。他头发天生朱红,因为久病少了光泽。眼阴晦之气厚重,邪性得很,怪不得唐城如何都不同意唐染和他。

    “多谢姑娘赐药,姑娘是……”宁王疑惑带着猜测,无意透漏了自己心机深沉。

    “或许我们是有缘之人”白缨夙掀开帷帽的纱,露出绝世妖娆的美颜和朱红如瀑布绚烂的朱红发丝:“白缨夙,你该听说过这个名字。”

    “第一美人棨韫王妃?”宁王震惊,显然没想过此人会出现在他面前,目光落在她胸前垂落的的朱红光泽的发丝,眼神黯淡了许:“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那里敢说有缘,王妃说笑了。”

    同样的红发,天差地别的出身,可也过着霄壤之别的生活。棨韫王妃万千宠爱于一身,他不过是个为人不齿的存在。

    “不请客人喝杯茶吗?”白缨夙淡淡瞧着他,幽幽一笑绽放惊华之色:“缨夙一直对宁王很好,对君俣国主更加好。”

    宁王一愣,显然未料想到会有人将他和那个高高在的哥哥相提并论,神情挂一抹不公。宁王瞬间惊醒,对一双灼灼其华的明媚水雾眼从那清冽地水色他看到自己的阴暗丑陋。宁王紧绷住身体,仿佛看见那双眼睛的主人在笑他的无能。

    君宁失神只是瞬间,无多少人发现他的异样。君宁眯了眯眼,招手示意茶杯在她旁边:“自便”

    他清笑一声:“都说棨韫王妃令棨亲王都神魂颠倒,君宁信了,只是王妃的媚术用在我身还真是浪费了。”

    佳人莞尔,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局促,盈盈皓腕伸出衣袖抬起,眼尖手快的颂言立即将刚倒好的茶水递到她手,古朴的瓷器茶杯含着龙井地沁香流转在如玉嫩肌,无论何时何地她的自信明艳令自卑的人望尘莫及:“缨夙的好是值得的,能瞬间看破我媚术的人心智非常,宁王想来也非外表的平庸羸弱,可惜可惜了。”

    可惜什么不必说在场众人心有数,可惜空有其志不能支撑,可惜玲珑心被阴霾侵蚀,可惜一生身不由己,时不待之。

    “罂主~”唐染扶着宁王,声音落寞,眼带着哀求,恳求白缨夙不要再刺激君宁了。

    “罂主?”唐染无心泄露的称呼被宁王敏感多思的宁王听到,稍加一联想便将一些重要讯息连接起来,苦涩而羡慕的勾了勾苍白青色的唇角:“原来如此,你的存在真让人怨愤啊。”

    白缨夙宠辱不惊,眼眸一如既往地淡然,抿了口龙井,似乎并不喜欢这种味道复而放置到一边再也未动一下,抚了抚裙角露出笑不露齿的嫣然一笑:“嫉妒我的人多了,但他们也只能是嫉妒下去,知道为什么吗?”

    “哦”无论白缨夙的言谈举止都表现出她是一个极为自信自我的一个女人,宁王也很好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两年前还在社会底层胆战心惊地掩饰自己的女人改变如此之大。

    白缨夙似乎看不见他的打探审视,放置在小腹是手慢慢向移动碰触到那让人心醉的秀发颜色,笑声积累下邪魅的霸气:“我享受旁人的憧憬,对我有威胁的人我不会亲自动手,我喜欢一点点将她们的自信摧毁,然后自己走下地狱,事实我很讨厌东施效颦这种事情。”

    声落瞬间,屋内气氛骤然凝结到冰点,不止身处心只感觉满头红发发麻的宁王,唐染亦或者萧依依,林慧娘,颂言皆屏住了呼吸,下意识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这一瞬间,颂言萧依依想到的是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白缨洛,林慧娘想到的是那场血淋淋大战,唐染担忧着已经被白缨夙惦记的君宁。

    至于白影寞,无声地站立在白缨夙身后,如黑暗影子,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便会将她说讨厌的一切拉入黑暗。

    “这里的茶水我不太喜欢”妖艳美人优雅从容地站起身,放下眼前帷帽纱帐,遮盖住如罂粟花般美艳危险的容貌,侧过身站立,高高在的只给了众人半张侧颜:“丞相府似乎并不适合我,不知可否鉴赏一下宁王府的景致。”

    “是君宁的荣幸,本王身体不济未能亲自招待,一切不如意和小染说是。”君宁起不来身,握了握唐染搭在床沿边的手,安心信赖的凝视着她:“小染,帮我照顾好客人。”

    “交给我吧,你好好休息。”唐染坦诚地点头答应,扶着他平躺下起身引着白缨夙一行人走出寝室往后院走,途和白缨夙说:“他没有多少活头了,无论你有多少算计都是用不的。君宁在君俣没有任何权势扶持,只是个闲散王爷,他也帮不你什么。”

    “有些人,他的身份便是最好的礼物。”帷帽下神秘莞尔,然后不再出声。隐藏在白色帷帽下的女人神秘优雅,莲步轻移,身旁四人小心簇拥,在满园下人好视线被唐染郡主引到后院最美丽僻静的“倾城苑”。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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