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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榕下对视

    天亮雨停了,在客栈歇息一宿,白缨夙与林慧娘第二日早早赶路预计午之前赶到另一个落脚点修整。南疆多山路,一路崎岖好在这段路还算平整,骑在马背两个时辰白缨夙和林慧娘终于看见不远处有个小村庄,林慧娘先一步前去探查,没一会儿回来和罂主汇报:“前边的庄子刚经历一场小战役,已经没多少人了,不过还有干净房屋,主子忍耐一下。”

    “无妨”白缨夙最苦的日子连饭都吃不饱岂会在意这些,她越身下马牵着马入村子,却如林慧娘所说这个村子受到战火波及荒芜破烂,只能看见几个被丢弃妇孺弱小怯生生地看着她们。白缨夙给林慧娘一个眼色,林慧娘走到一个十多岁女孩身边,掏出一锭银子和蔼的问:“小姑娘,我们路过这里可以借住一下吗?”

    小姑娘直勾勾地看着林慧娘手里的银子,激动地点点头将银子揣到口袋里,热情的说:“村长走了但他家房子最好,昨天还有两个原爷住下过,我带你们去那里。”

    白缨夙两人牵着马跟着小姑娘走,林慧娘多了心,和引路的小姑娘探话:“原爷啊?什么样子的。”

    “高高大大的,很吓人。”小姑娘想起昨天来的两个人打了个抖,小心翼翼地说:“他们不喜欢外人接近的,昨天晚王癞子看他们出手大方想要偷东西结果被其一个人当场大死丢了出来,因为下雨前边山路滑所以他们还没走,你们千万不要招惹他们啊。”

    林慧娘听着小姑娘的形容想着应该是某个趁着南疆不安定想要插一脚的某个势力,也许还会是敌人也说不定,于是林慧娘看了眼罂主,没有在罂主脸看出什么也将心里的猜测隐下了。

    白缨夙把玩着腰际的天陨洛子的流苏,心里想的林慧娘深。她在想看准南疆这个机会的人何止七星宫,只怕南疆附近的势力全都动了,龙棨赜不久前在南边边关会不会亲自来这里走一趟,只希望不要碰。

    村长家的确很大,东边院子和西边院子隔着一颗大榕树,昨日的客人住了东边,白缨夙与林慧娘选了西边,并不想要和对面客人有什么牵连。赶了一午的路白缨夙身子乏得很,睡了一觉醒来,林慧娘服侍罂主穿衣梳洗,将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属下探查了,对面的主仆二人很不简单,主子一直没现身,仆人很是警惕,属下险些漏了马脚。”

    林慧娘出生贫苦,幼时被拐卖到偷儿组织,一手神出鬼没地功夫,她的打探都能被发现对方身手显而易见。白缨夙淡淡道:“无需横生枝节,外人如何与我们皆无关。”

    目光落在粗糙地面白缨夙有些发愣,白缨夙发现自己总是去看地面,看到地空空的心里有些不自在,林慧娘看了笑言:“主子是想小主子了?”

    可不是吗,小主子现在正是到处乱爬的时候,主子习惯了在地毯搜索孩子的踪影了。

    白缨夙也不否认,望了眼窗外大榕树,不知道那个没良心的小家伙现在是不是还在没心没肺地到处乱爬,一点也没有发现娘亲不在了。不知怎么的白缨夙想起某日小家伙听她唱催眠曲时难得安静的样子,瞪着一双琉璃大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仿佛在想娘亲唱歌这么这么好听。

    “主子在笑哪?”林慧娘察觉到主子心情转变。

    “是吗?”白缨夙闻言摸了摸嘴角,确实在不自觉扬着,似乎有个这个小家伙她嘴角扬弧度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唐染总算做对了一件事,也算将功赎罪了。白缨夙闭了闭眼,脑海拂过某个小家伙的身影,突然一道大身影划过脑海将空余部分填满,白缨夙猛然睁开眼,皱了皱眉:怎么又想到了龙棨赜。

    林慧娘见主子又是笑又是皱眉的心里疑惑主子在想什么,不敢打扰,悄声退出去准备饭菜。

    却不知林慧娘以为的险些露出马脚实则已经露出马脚,洑炎端了酒菜给王爷:“对面在窥探。”

    “雕虫小技,不必理会。”王爷倨傲不屑,唯一一丝柔和落在展开的。

    洑炎端着王爷用过的膳食走出东边院子与端着饭菜往西边院子的林慧娘对,二人目无斜视无声越过对方,秉承主子们的教育。在错开之际,二人眼同时闪过厉色,对视一眼倒是默契地同时正面对向门口,手分别亮出各自的武器。

    门外一群老弱妇孺拿着家用器具聚集,各个脸是被逼到绝境面对他们过得好的人的疯狂。一个领头男人颤颤巍巍说:“我们,我们只想要你们的银子,给了我们银子放你们走。”

    “放肆!”

    “当我们傻吗,你们会留着我们等报复,喝。”

    二人都是跟着嚣张主子的,都是她们欺负被人的分,那里轮到被一群老弱妇孺欺负的时候,顿时眼露出煞气,皆不约而同地快点解决以免惊动了主子。

    天色渐黑,白缨夙无所事事,忽而听到外边吵闹。她绕到窗前往外看,隔着大榕树的枝叶隐隐看见林慧娘正在收拾一群村民,白缨夙皱了皱眉,一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是她大意了,忽视了这些被欺凌惯了的人破釜沉舟的决心。听着外边打在rou的痛苦嘶嚎声,白缨夙觉得烦,便对外喊了声:“快点解决。”

    西边房间能听见的动静,同样距离的东边听得一清二楚,只不过高贵的棨亲王是不屑于与这些凡人多计较的,有洑炎够了。他正看着桌的画,似乎要将画人看活了一样,突然他好像听见画人说话了,龙棨赜嗤笑自己,想念的竟然已经有了幻听。不对,龙棨赜猛然抬头,险些将手里抚摸的宝贝画打落到地,龙棨赜却再也顾不再看一眼,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炙热目光正对对面窗口露出的半张娇颜。

    白缨夙似有所感,慢慢回头对一双炙热而眷念的鹰眼,那双眼眸惊喜,意外,撼动,狂热,思念……白缨夙一愣。人还未反应过来看见对面的人穿过混乱的人群直直冲着自己窗口而来,双手在台一撑跃身而起落在身前,白缨夙下意识想要往后推开一步拉开距离却被来人先一步纳入温热的怀,脖颈感觉一阵湿意,白缨夙浑身僵住:他,竟然哭了。

    “夙儿,夙儿,本王的夙儿~夙儿……”龙棨赜不断地念着她的名字,一声一激动,一声一声情深,充斥着想念与清醒。

    他抱的自己生疼,白缨夙心叹息一声,伸手环住他的后背轻轻的拍着,似乎在安慰一个被母亲丢了的孩子:“我在那。”

    “夙儿!”龙棨赜这才仿佛真的确定了她是真实的一般,拉开了些距离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着,越看越满意,越看越痴迷,越看越动情。他猛地将白缨夙压在墙霸道的探索她的气息,唯有这样他才真真确确的感觉得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回到了自己身边。

    白缨夙搂着他的肩回应,她以往她不想,知道见到他那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她一直也在想念的,想念他的温度,想念他的霸道,想念他的占有。白缨夙的回应更加令龙棨赜发狂,他将白缨夙打横抱起放在木板床霸道地占有,复习她每一处美好。

    里边的战役刚刚开始,外边的战役很快结束,洑炎将最后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丢出去后看了眼半开西边窗口,冷硬的嘴角牵动一抹笑意,王爷终于找到王妃了。林慧娘听着窗口里传出的暧昧声音红了下脸,将放到一边的饭菜拿回厨房温着。

    龙棨赜久旱逢甘霖,禁欲一年多的人恨不得将白缨夙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好算顾念着怀女人身体娇嫩留下了最后一点渣滓等着以后再生rou骨头。看着怀疲倦入睡的女人,龙棨赜还有些恍惚不真实感,一直看着她直到眼皮子再也坚持不下去才伏在女人怀睡去。

    白缨夙是被恶醒的,唤作谁午膳没吃被拉着做运动到筋疲力尽睡着了,第二天下午不被饿醒才怪。身体刚动了动怀抱着自己的人便醒了,龙棨赜一脸的眷念与柔情:“夙儿,睡醒了吗?”

    白缨夙觉得身体累的很,伸手想要支着身体起身瞧见胳膊满满的痕迹脸色淡淡。龙棨赜先她一步起身扶着娇软无力地胴体让她依偎在怀,摸着她光洁的裸背满脸惬意:“夙儿,知道本王有多想你了吗?”

    白缨夙淡淡白他一眼,捞起散落在床边的衣服无声套在身,龙棨赜意犹未尽不许,得到娇艳佳人一眼浅淡:“我饿了。”

    龙棨赜并未因她的冷淡不悦,相反习惯并享受着妻子的“矜持”。心想着不能在刚刚重逢时惹怒人,龙棨赜立即换了张脸孔殷勤地服侍妻子穿衣梳洗,当然不忘沾点便宜解解馋。白缨夙随他去了,待衣带齐整她坐在床沿旁梳头,龙棨赜披衣站在她身后痴恋地投注着镜的娇颜,双手攀在柔弱的双肩:“夙儿,你真美。”似乎以前更美丽了。

    白缨夙笑了笑,态度很是和善如一般夫妻那般:“我若不美,王爷岂能瞧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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