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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逆我者亡

    随行负责这片花海的管事恭恭敬敬递一颗还很鲜嫩的罂粟壳:“罂主是这些,这里的人叫做阿芙蓉,这东西有益有害是我们制药重要配方,我们最好将这里弄成自己的。”随即瞥了眼不远不近跟着的老庄主,轻声说:“要杀他一人很简单,但他毕竟在外边有头有脸这时候突然死了会引人注意,这些南疆奴隶没人管制要乱了。”

    白缨夙淡淡撇他一眼,帷帽迎风飘舞隐隐风声罂主的声音冷漠刺骨:“是原本这样还是和南疆这群蠢货待久了,遇到事喊打喊杀的可不是有脑子的人做的事,聪明人都该知道活人死人更有用,若还不懂回去找大长老吧。”

    能独当一面的都不是蠢货,管事一点即通,眨眨眼态度越发恭敬:“属下明白了,多谢罂主点拨。”罂主的意思是不在乎局势甚至是利用局势混乱的意思,老庄主可不止一个孩子,只要他们稍微透漏出想换一个人扶持的意思那。

    管事心里打着主意,低身离开罂主身边,路过老庄主时故意露出一抹可见杀。

    老庄主不是傻子瞬间明白那位罂主是不想要他了,没想到七星宫这么大胆。这么想着老庄主立即召来护卫随身保护,可等到罂主走了,等了三天没等到刺客杀手,反倒听说了另一个消息,那已经是之后是事情了。

    白缨夙揪下一朵大红罂粟花拿在手心捻着,目光打量着周围采摘的奴隶们,各个面黄肌瘦眼圈发青,那是吸食过某些东西瘾的症状,甚至有一个奴隶当场犯瘾在地大起滚来,监管人拿鞭子抽都控制不住只能从兜里掏出一小包粉末丢到他面前,奴隶如一条饿极了的疯狗一样扑过去吸食,一点尊严也没有,周围人也都一脸麻木甚至有些垂涎他手里当宝贝捧着的小包粉末。林慧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心泱然唏嘘,转头问白缨夙:“罂主,断了丹药的人也会这样吗”

    七星宫每个入宫还得不到信任的人都会被定期喂下一种丹药,这药吃下这种丹药人会变得忠心,听闻想要抗拒丹药的人都会发疯和蛊虫一样。

    “我们的五常丹怎么会这么粗鲁,罂粟花只是五常丹一部分配方,况且你见过五常丹应该知道那是要配合催眠的也是心理暗示。”清淡绵软却让人不敢忽视的声音消散在风,听得人心冰冷:“只要忠诚于本罂主的人这种药不但身体有损还会有益身体健康,可是嘛,毕竟六长老手下的人……呵呵。”

    很多话不必说的那么明白让人懂了,“可是”两个字有很多可能,可是如果背叛的后果酒不是她能保证的了,可是只是她只想利用的人也不必那么费心了,如酒香居贵若千金吃了能瘾的那道菜,毕竟六长老手下的人都是惊世骇俗的疯子。

    白缨夙仿佛看不见林慧娘等人脸的惊恐,帷帽下的容颜依旧冷漠高贵,她从不会为自己所下的任何一道命令后悔,或许有人觉得她狠辣无情,但情势是这样,一个女人想要掌控整个局面要男人都狠方令人信服,她想要快速坐稳这个位置必须有自己控制人心的方式,这种方式最快也最可信,没有一个人不会畏惧付出死亡和疯狂的代价。

    该看过的已经看过了,白缨夙对这种看似美丽无害却充斥着阴影的地方没有留念,匆匆而来翩然而去连老庄主都拿不准这位七星宫罂主到底是什么打算的,来此不是要和他谈合作的吗,为什么将他晾在这里根本看不见似的,难道真的不打算留他了吗?

    回程路白缨夙与众人分开只带着林慧娘从另一条走,没走多久看见一间不大不小的林间小屋,门口一个平凡男子将一个孩子举得高高的引出小孩咯咯咯的笑声,一女子谨慎的时刻注意着孩子,又一女子蹲在一旁的药炉前喃喃自语犹如疯魔,绿树鸟鸣还真是一副唯美画面。白缨夙刚跃下马背听到那耳熟的“娘娘~娘”声音,林慧娘露出笑容:“小主子越发活泼了,看来是极健康的。”

    白缨夙顺手摘下帷帽放在她手,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迎抱着孩子的白影寞,白影寞刚刚要伸手把怀里张牙舞爪的君逸递给白缨夙,便见白缨夙伸出手挡了挡:“等我梳洗后在说。”她身有尘土和山谷残留气息,不适合接触孩子。

    白缨夙走进屋洗漱去了,颂言紧跟进去服饰。林慧娘凑到萧依依身边感叹:“罂主确实变了,对小主子很爱护。”

    萧依依往里边望了眼,难得没有多说话。心里却想着,白缨夙这种人对不是亲身骨rou的孩子一直能那么好吗?

    颂言给主子穿衣,等主子梳洗完毕后递一份密信:“是君俣传来的,雾都太乱左护法截下来的。”

    白缨夙绽开信件细看,嗤笑一声:“唐染这是阴沟里翻船了,个人私事不必理会。”

    不多时白缨夙换了一身衣服在颂言陪伴下出屋自然地从白影寞怀接过白君逸下颠了颠:“不错,胖了点,继续努力。”

    萧依依从药炉旁站起身一笑:“我怎么感觉您的话是在说不错,胖了点,继续努力,等养大了可以吃rou了。”

    在场无不忠心白缨夙的人,听着萧依依调侃的语气并不觉得好笑,只觉得这货又犯抽自己找死了,于是看着萧依依的眼神都更加调侃。

    萧依依:“……”

    白缨夙不屑理她,一心在儿子身,小家伙手劲很大揪着母亲头发嗷嗷叫着没人听懂的话。这还是第一个敢在她头作乱的人,白缨夙皱皱眉将头发拉出来,教训这个不尊母亲的孩子:“跟谁学的,知不知道君子有礼则外谐而内无怨,小小年纪敢这样对待母亲,以后如何改正。”

    被训斥的君逸侧着脑袋听不懂母亲的话,知道背后伸过来一双手将自己抽离母亲怀抱,那怀抱结识安稳。小君逸回过头露出无齿笑容:“父父,父父……”小家伙虽然小,但极聪明,知道每次这么叫他,都会得到想要的。

    白影寞拍拍怀小东西,直视着白缨夙:“他还小。”

    白缨夙笑瞪白影寞,嗤笑一声:“影寞,现在你都敢反抗我了,看来徒弟我重要那。”

    白影寞仔细分别白缨夙神色,发现她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带着戏猊地任由他打量,漂亮如明月的眼睛璀璨生辉,白影寞面无表情耳朵却红了。

    “罂主看信了没有,听说是君俣的,是不是和唐染有关。”喜爱口舌的萧依依忍不住凑到白缨夙身边将最新消息转达:“是不是和宁王旧情复燃了还是和易水寒藕断丝连了。”

    白缨夙没打算从她乱七八糟的话听到重点,目光转到颂言,语言萧依依有组织多了:“主子说了私事不必理会,萧神医要不要送你去君俣看看热闹啊。”

    “我竟然说了!”萧依依也是混乱说的没想到竟然还真的和唐染私事有关,不过她心里也知道自己从白缨夙这里打探不到任何消息,心里百般抓心挠肺面色也只能怏怏然,遇这种主子真是既安心又无聊啊。

    白缨夙确定了他和君逸相处的很好也放心了,答应了和龙棨赜用午膳没有多留,又抱了一会儿君逸后趋马离开了。好算君俣习惯了最近母亲时不时离开,至少确定母亲还会回来,反正有人陪他玩母亲也不那么重要了。也不知道白缨夙知道自己儿子这么想的话,会不会立刻把他丢出去自生自灭。

    龙棨赜听说七星宫的人先一步回来后眸光闪烁一下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洑炎准备午膳,又等了一个时辰终于看见白缨夙身影,龙棨赜目光落在她与出门前不同的衣物时选择忽视,亲密而自然地揽着她坐到饭桌前,盛了一碗汤推给她:“奔波了一半日累了吧,先喝口汤解解乏,吃了饭睡一会,晚我们去逛逛。”

    “怎么有热闹?”白缨夙撇他,如今整个南疆风声鹤唳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起来,街面没多少人走动,晚更是不见几个人。她喝了一碗汤,擦了擦嘴角:“不急,饿极了的蛇我们想出洞。”

    龙棨赜又给她添了一小碗,扬眉说道:“本王对蛇啊鼠啊没兴致,只想和夙儿你侬我侬,今晚雾都有鬼市可以去看看。”

    这么一说白缨夙还真有兴趣了,南疆贫瘠只要能换钱换粮食的生意都能做,因此一些大城市会在夜幕降临聚集见不得光的人或物交易,称之为鬼市,这种聚会原人也有但多是盗墓或是偷窃的赃物,朝廷出于多重考量对此也故作不知,相之下政策更宽松物产更“丰富”的南疆的鬼市生意样式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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