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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戏弄贤王

    宁王与九王面面相觑,百滟阁不是他们的地盘消息自然不如白缨夙这个主人灵敏清晰,她的语气让两人确定来人不一般。便听白缨夙挥挥手,吩咐跟来的唐染:“去对面请来二王一续。”

    唐染听言笑着去请人,宁王也若有所思地站起打开窗口凝视楼梯对面合着的窗口,忽而一笑回头说:“说起来,我与罂主第一次见面便是相同景象,不过,对面的乃是我。”

    “物是人非,我们都已不是当初的自己。”九王不知想到什么,注视着宁王陌生的脸孔,叹息一声。后又恢复舒朗高傲:“这样更好,我们都当初的自己更好。”

    “九王所言甚是”宁王回笑,又问白缨夙:“本王却想知道,罂主最初对本王的看法。”

    “很有趣的人”白缨夙也站起身走到窗口眺望,却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对面的窗口此时打开露出二王温润略带羸弱的脸来,二王一手搭窗台,一手举杯遥遥相敬,唇角憨笑无一丝被发现的局促。三人亦举起茶杯回敬,无声四人同时仰头饮茶,潇洒倒挂空杯又无声合己方窗户,恍若刚刚什么都没发现一般。

    宁王回座放下茶杯说:“龙渊几位王爷倒是有意思,似乎都默契了一人做出头鸟。若分一个给君俣都好,怎奈如今天下灵气都生在了龙渊皇族,最后也只能剩下一个。可惜,可惜了。”

    “怎么听着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莫忘了你以前也是龙渊人。”九王嗤之以鼻。

    宁王眼底流过暗光,垂眸掩饰住眼底异色:“九王也说了是以前,现在我是君俣人,以后也只能是君俣人。”

    宁**音略带一丝丝黯然令九王张口难言,良久才轻轻说了句:“这样对你来说,也好。”

    白缨夙旁观着失笑:“今日是回归过去的纪念日还是这茶水里有什么,怎么二位王爷都变得那么怪了,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总追忆着过去,前路莫要被后边的人超越了。”

    “你这女人男人都心狠,又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宁王摇摇头苦笑:“只怕我若没及时说清楚出君俣缘由,只怕也活不过今日与你对饮了。”

    “哦,你怎知我不会看在故人份饶你一命。”白缨夙清浅莞尔,眨了眨眼注视着宁王那张天衣无缝的脸:“又或者看在你是我的成功作品份,情有不忍那。”

    “你有情吗?”宁王无意说笑一句却意外搓到白缨夙逆鳞,瞬间含笑的倾国佳人脸色突变。

    “却然,若杀你,轻而易举。”冰冷的不带一丝人间情感的声音无情吐漠,红到刺眼的长发仿若无风自动,漆黑的眸如宝石冰冷,妖艳的唇扬起诡魅弧度如樱花滴血,不带着一丝人间情感坐着似藐视着众生,没有了任何动作,没有了任何表情,却觉得冷魅绝杀,这才是真正的罂主。

    这一刻无人会怀疑她真的会毫不留情的收割生命,宁王僵了面孔,九王变了脸色。忽而僵直的肩落下一双大手,成功牵动起罂主最后理智,僵结气氛微微缓解,如玉的手心搭在大手之。宁王与九王顺着大手向,终于注意到这个一进屋便掩饰存在感此时却露出踪迹的人来,只觉得他与白缨夙间那种默契令人插不进去,很烦躁。

    宁王与九王如此,入门的唐染与二王如此觉得。唐染尚好知晓白缨夙与白影寞特殊情感,宁王微微皱眉,九王不悦,二王挑眉,皆不由自主想起龙棨赜来,那般骄傲自负的人会允许自己妻子身边存在着这么一个特殊的人?

    “二王来了。”唐染出声打破无形屏障,话只有白缨夙和白影寞才听得出的深意:“可不能让二王一直站在门外,破坏了培养好久的情感。”

    白缨夙眸光轻闪,见所有情绪淹没眼底,释放出清浅笑意,一切冰封瞬间消失恢复满室温暖,白缨夙滑下肩膀的手,动作自然不带一丝异样,白影寞无声收回手退到角落仿若刚刚众人眼的亲密接触只是一场幻象。便听白缨夙言:“二王既来,该好好款待,许久未见二王风姿依旧,却不知何时贤明勤恳的二王也喜欢了百滟阁这种靡迷之所。”

    聪明人都知何事该记何事该忘,二王仿若没看见刚刚的暧昧一般跨步走了过去:“天下第一绝色的地界宁王与九王都欢迎,难道本王没资格踏入了。韫王妃,可不公啊。”

    “呵呵,既是开门做生意的,缨夙岂能把二王这样的大金主拒之门外。”白缨夙妩媚低笑,示意唐染茶,未等二王说话又道:“只是听说二王府不甚和谐,莫不是二王也觉得烦了,出来逛逛。”

    二王蹙眉不愉:“弟妹管的倒是宽。”二王刻意变了称呼,讽刺白缨夙一个弟妹竟管到了叔伯内宅里。

    白缨夙形色未动,依旧含着和善笑意,说出口的话却在字字诛心:“二王莫怪缨夙,缨夙离京许久回来总的了解下妯娌情况不是,却不知稍听到的消息让素来云淡风轻的二王都恼怒了,若知如此,缨夙便不多言了。”

    “呵呵,韫王妃莫怪自己,实在是有些消息传得太广便是我们不想多听也没有办法随风入耳啊。”唐染配合着白缨夙,说出口的话那叫二王一个难堪:“都说二王有修身之德治国之能,偏偏缺了齐家之行,埃,天下多少人叹息啊。”

    “哦,本王在君俣倒是听了些什么,也替二王为难啊,一个是不孝女,一个贤德妻,一个挚爱的美人,夹在间实在为难啊。”宁王随口一言,看似随意也是在二王伤口撒盐吧。倒是九王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想起二王府那些糟心事,觉得象龙棨赜这样只养一个女人挺好的,如果女人再消停点更好了。

    二王毕竟是经历千帆的人,这点小刺激也只是变了变色罢了,很快扭转了弱势:“看来诸位皆为本王府内好,本王也在好,好诸位关系,竟不知三位如何这般好了。”

    三人闻言相对一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异口同声道:“故人罢了。”

    可不是故人,九王与宁王是故人,宁王与韫王妃是故人,韫王妃个九王更是关系极深的故人,一句故人,真的能代替许多未言。

    二王眸色加深,唇角笑意更浓了。

    四方对坐的四人看似和善亲近,实则没人心都有自己的心思,异样的看起来竟觉得很和谐。龙棨赜来时挑了挑眸子,走到白缨夙身旁自然地搂住她:“来的倒是全,宁王不在驿馆歇息思索两国友好?老九看来也闲的很,二王,家里事了了吗。”

    “……”被点名的三人皆看向飞扬跋扈的棨亲王,果然很讨人厌。白缨夙低眸一笑,似一心只在眼眸之下的点心。

    这里边要么是夫妻,要么是故人,要么是亲兄弟,只有二王似敌非友的关系有些不自然所有有些僵局只能由二王来打破:“本王家事不足挂心,倒是几日后的宫宴才是盛世,这场宴会可是集了天下大半人物。”

    “哦,二王这是在夸赞本王了。”宁王一笑,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九王倒是看他一眼,觉得此人变化真的很大,以前绝不会如此张扬。

    九王那复杂一眼被龙棨赜看在眼底,心下有些疑惑,若他没错九王眼底那一抹情绪该是怀念无疑。龙棨赜再瞧白缨夙,为何夙儿今日要与宁王相见,他们又是什么关系。许多未知令习惯掌控一切的龙棨赜不爽。

    “啊,对了,不知我君俣皇贵妃在龙渊过的如何,身为皇弟实在应该探望一下。”宁王似有所感叹,摇摇头十分头疼的说:“我这位皇嫂啊,脾气实在太硬了。”

    实在是假,坐下来那么久才想起问一问皇贵妃,问的更是一个半路把人丢了的人。二王见棨亲王专注看老婆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便执法代为回答了:“皇姐在宫极好,有生母和女儿陪伴,情绪多有好转,是不知君俣国主有何打算了。”

    “呵呵,今日是私会不谈国事,二王该放松些才是。”宁王与二王交锋,九王与棨亲王夫妇默契的选择不掺和。棨亲王殷勤投喂妻子,九王看着碍眼打开了窗子看外边表演。

    听二王看了眼唐染说:“宁王所言甚是,今日不谈国事,倒是听说宁王与唐染郡主青梅竹马,不知何时好事将近啊。”

    “咳咳”正喝茶的唐染被自己呛了一下,险些一口茶水喷在二王脸,灵活的眼珠子下意识在屋内寻找某人,确定某人今天没来后才彻底安下心,瞪了眼多言二王,一副刁蛮郡主样:“本郡主何时说要嫁给宁王了,像二王和王妃说的,二王自家事都管不过来怎么管到本郡主这里了。”

    二王没想到唐染竟是如此娇蛮的,一时间黑了脸。宁王心好笑,面色却装出一副痴心托付反被辜负的失魂落魄模样,眼巴巴地看着唐染摇了摇唇“小染,别这样。”

    唐染看着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神情,一时失神直到看到不一样的眼眸时满心愁然地轻哼一声别过头,不在说话。

    白缨夙淡淡发话:“唐染,有样点心,代我去外边多要一份可好。”

    唐染点点头,无声出门。却在门口见到易水寒,易水寒对她越是温柔的笑,唐染便越是皱眉,只与他说:“无论你怎么想,我什么都不能说,但我从未想过嫁给宁王。”

    “我知道”易水寒无所顾忌地将她揽入怀:“无论那人是谁,我都有一辈子的时光陪你忘记他。”

    唐染在他怀翻了个白眼,还说不是误会,男人,你的名字叫做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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