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艰难的选择
看着李孜离去的背影，年轻的小伙计又自言自语道：“不过，有钱又能吃的猪还是蛮讨人喜的。” 吃饱喝足，李孜走出客栈后，总算松了一口气，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小镇内的居民已经点起了油灯，万家灯火的街道看起来别有一番氛围。 宽敞的青石街道上，路人比白天多了起来，多是些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漫步在街道之上，不少漂亮的女孩子，这让李孜大大的过了一把眼瘾。 “什么时候自己能成功离开遗迹，和这些红男绿女一样，有佳人陪着逛街！”看着别人成双成对，李孜不禁心生感慨。 漫无目的在街道上瞎逛，街道两旁各种店铺的招牌和灯笼放射出来的光线，将李孜的身影拉的很长，三三两两的人群，不断在面前走过，远远的三个喝醉的青年，歪歪扭扭的向他走了过来，一年就是当地的痞子。 在与李孜擦身而过时，中间那个身材瘦高的青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撞到了李孜的身上，马上对着李孜叫道：“没长眼啊，会不会走路？” 李孜此时正在欣赏着小镇美丽的夜景，不在意的向前走去，也懒得和世俗的普通人一般见识，收起了自己无聊的兴致，刚走几步李孜才发觉不对劲起来，摸了摸空空的口袋，想起刚刚那撞过来的青年，李孜弯着嘴角邪邪的一笑。 在这个小镇，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四个得意的青年正围在一起，其中一个身材有些魁梧的青年道：“黑子，收获怎么样？” 那个撞了李孜一下的青年，开心的说道：“辉哥，这次我们是撞到大鱼了，那小子还真有钱！”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大叠钱来，少说也有数万元。 旁边的矮子说道：“我就说吧，看那家伙兜里鼓鼓的，一看就是有钱人。” “在看他那专门找漂亮的女孩子打量，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你们没看到它打量女孩的模样，标准的色狼，绝对比我们还色。” “哈哈，这次咱哥们几个算是发财了！”辉哥大声的说道。 看着那么多的银子，四个青年人的眼睛都直了，又够他们挥霍一断时间了，各自幻想起以后的美好生活。 黑子有些心虚的道：“一下子不见了这么多钱，他会不会追来，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辉哥笑道：“我说黑子，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了，就算他追来又能怎么样，难道我们还怕他一个人不成，别望了这可是咱们的地盘，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就不信他能翻上天。” 矮子青年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如果他真的敢追来，我一个人就可以把他揍的连他妈都不认识。” 四人哈哈的大笑起来，辉哥边笑边道：“也只有你这小子才想的出来。” “是吗？我倒想看看你们怎么揍我？”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四人顿时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是李孜又马上恢复了正常。 李孜刚来就听到这样的话，不禁怒了，现在的小年轻怎么都这德行，偷东西就算了居然还在背后喊打喊杀，小偷任何时代都存在的，永远都无法清除，只要还有他们这样想不劳而获的人，不过李孜还是满佩服他们的，不仅需要聪明的头脑，还需要一定的胆量，手上的技术还要好，不是每个人都干的好的。属于高风险高回报的高危职业。 被失主发现，那个叫辉哥的狂傲说道：“我说小子，你最好识相点，把我们惹火了，今天叫你爬着回去。” 李孜面无表情的道：“哼哼，识相，不知道是你们识相还是哥识相。” 辉哥把脸一横，对着那矮子说道：“这小子就交给你收拾，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什么叫“识相”。” 矮子微微一笑道：“嘿嘿，放心吧大哥。” 慢慢的朝李孜走过来，站在他面前搓了搓拳头，发出一阵骨骼的脆声，抬着头道：“不长眼的小子，既然你不懂大爷就来好好的教教你！” 说完一脚向李孜的肚子踢去，李孜来时听到他说自己哪个多时，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时见他向自己踢来，轻轻的冷哼一声，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小矮子的面前，矮子猛的踢了个空，身体向前倾去。 李孜唰的一声，出现在他的身旁，矮子显然有着丰富的打架经验，并没有慌张，直接一重拳快速朝李孜的下巴打去。 他虽然打架经验丰富，可惜他遇到的是修炼者，不是个普通人，在李孜的眼中他的动作慢的跟乌龟爬一样，毫无威胁，侧身就是一脚往矮子的腹部踢去。 直接将他踢的飞了出去，矮子立刻惨叫一声，向后倒飞在地上，李孜悠然的站在原地，仿佛从未移动过一般。 辉哥看着如此轻易就被击飞的矮子，心里就慌了，看来对方还是个练家子，不好对付，矮子的实力他是清楚的，比自己差不了多少。 李孜对着矮子道：“怎么小矮子，这就软了？” 矮子怒叫一声，爬了起来双手不停的揉着腹部，痛的他咬牙切齿，狠狠的道：“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子。” 矮子看出面前的小子不好应付，叫道：“哥们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 招呼哥们一起攻了上来，李孜微微一笑，不退反进迎了上去，拳脚如暴风雨般落在四人身上，打的他们哭爹喊娘。 这些人正好让李孜练练拳头。 四个人的惨叫声在这黑暗的角落里不断的响起，此起彼伏的在夜里组成了难听的曲子。 李孜收手时，三人已经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嘴里不断的伸呤着。 李孜揉了揉有微微有些酸的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手段，他下手很有分寸，跟本没有用元气，完全靠世俗武功，四人虽然表面伤的很重，但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对于这样的街头痞子教训教训就足够了，这种就会欺软怕硬。 李孜走到那个有些高大的青年面前，淡淡的说道：“是不是该把哥的钱还回来？” 高大的青年用颤抖的双手把从李孜身上偷来的钱递给了他，红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生怕他还有什么动作。 李傲收起自己的钱，转身向小巷的路口走去，就在他快要走出去时。 辉哥用他那颤抖的声音，叫嚣道：“小子，你给我记注，我们也不是好惹的，这个仇我们早晚要报的！”但这些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说出来比没说还差。 李孜转身对着他们比划比划拳头，“啊”三人尖叫一声，立刻被吓的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向后跑去，黑子一边跑一边不停的喊道：“辉哥，你们等等我啊！” 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模样，李孜大笑起来。 走出黑暗的小巷，李孜心情十分舒畅，好久没有揍人揍的这么爽了。 “快点赶路，争取在大后天赶到擎天巨峰，打到那个叫林远的老头。” 三日后。 擎天巨峰的峰顶，李孜正和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对面坐着。 这个老头不是别人，就是李孜要找的林远。 “林前辈，我必须修炼上有突破方可离开这个空间吗？”这才是李孜最关心的。 “凭着你的金刚魔体，相信用不了三十年便可在修炼上有所突破，但如果修炼老夫传你的功法的话，更是不用二十年便可修炼至顶峰，但老夫确不知道是否可以在做突破了。” “金刚魔体？那是什么？”听着林老头话，李孜不由的出声问道。 “所谓金刚魔体，便是天生或后天经过特殊炼体术淬练，他们便有了一个修炼者一生向往的rou身强悍的至高境界金刚魔体，这是上天的厚赐和机缘，随着他们的修炼，可以说他们的rou身强悍程度，是一般修炼的几十上百倍之多，更是没有突破修炼上的那道门槛，只要rou身淬练到了，便可顺利的达到我所说的境界。”林老头一点点向李孜解释到。 而此刻，听到此消息的李孜，心中不由的一种想法，更是有种兴奋。 听着林老头的解释，李孜那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了地，他可不想在这鬼空间里久呆，不就是二十年吗，这里一年外界一日，也就是大半个月的时间，他耗得起。 那便是修炼的时间，照林老头所说，即使修炼自己现在的也要在二十年才可以修炼至顶峰，而修炼到巅峰时，更是没有突破之法，穷其一身也只是巅峰而已，而且还有着至命的弱点。 即使半路选择修炼其他的功法，也要数十年的时间才能达到突破，这叫李孜如何能等，况且即使修炼了其他功法，心中一直有着阴影，如何修炼到突破？说是百年，也只是安慰而已，或许自己一身都达不到。 而此时听林老头说自己是后天的金刚魔体，对于突破更是没有任何门槛，这叫他怎么能不兴奋，怎么能不高兴。但高兴归高兴，李孜还是对着林老头道：“金刚魔体？为什么我师父没有发现的是金刚魔体，而您确知道呢？” “哈哈，这就是你修炼功法的弊端，没有达到我所说的突破，你师父又怎么可以感觉到你的金刚魔体呢？况且你是半途修炼出金刚魔体的，就是说出去人家也不会相信啊？更何况要感觉你的金刚魔体，即使达到天人境的顶峰的修炼者也不一定能感觉到，至于老夫为什么能感觉到，那是因为老夫修炼过一种密术，至于什么密法，不是现在的你可以理解的。”林老头细心的向李孜解释着。 震惊，彻底的震惊，此刻轮到李孜震惊了，没想到林老头竟然已经和师父一样达到了天人境，达至新的境界，猛然，一道灵光从李孜脑中闪过，“大凡修炼者，都追求天人境，但又有几人知道，之后是什么呢？修炼者的极境，便是那突破天人境后的另一个境界，便是修炼的极境。” 李孜一脸的不相信道：“难道？您已经达至传说中的天人境巅峰？不可能啊，秘籍上说那只是理论而已，又怎么可能真的出现呢？” “哈哈，天底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知道天人境之后的境界，没错，之后便是修炼的极境，老头子我确实已经达到，至于信不信便由你了。”一脸的笑意看着李孜。 “天人境巅峰，没想到修炼者的极境真的存在，不知何时我也能达到这样的境界，那么破碎虚空便有望了。”听着林老头的话语，李孜心中不由的想道。 看着低头沉思的李孜，林老头道：“我给你的建议是不要再改修别的炼体功法，毕竟现在没有适合你的功法，存在着致命的缺点，你可暂时跟着老夫修炼，习得老夫的一些神通，其中就有修炼至天人境的功法，是我师门一代相传的神通，相信用不了二十年你便可在修炼上突破，到时候我传你突破空间的方法，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林老头的话令李孜醍醐灌顶，确实，跟着林老头修炼，凭着自己的金刚魔体，相信用不了多少年便可修炼突破，以后更有可能达到传说中的天人境，但是这样一来也有一些弊端。 头一个就是，跟着林老头修炼，忍上他个二十来年，等神通之时，便是离开这个空间之时，但是自己现在修炼的功法就得停下来。 “不对，不对，既然哥是后天的金刚魔体，本身已经拥有了最基础的根基，即使现在的修炼功法只能修炼到不灭境，只要我的境界到了，也可以很快的达到突破，问题是一般的修炼功法，修炼到了巅峰后，如果不做突破，自身境界便无法增长了。” 忽然，坐在蒲团上的李孜放声大笑着，看着狂笑中的李孜，林老头也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情，正当林老头准备开口时，李孜道：“前辈，我修炼炼体功法，以我的金刚魔体，而在修炼到顶峰时境界会一直增长，到时候我便可以顺利的突破，那时候我的大成，实力和境界都将一起变强。” 李孜的话像黑夜中的一盏明灯，猛然间点着了林老头那心中的想法，“对啊，老夫自成么就没想到呢。你现在修炼的功法无法突破，而这你凭借着金刚魔体，突破更是没有门槛，如果修炼想必用不了多少年便可突破成功，到那时候，估计可以离开这个空间了。” 想通的林老头也是一脸喜色，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娃能想到这里，哈哈，或许真的可以，这样一来，无论你修炼哪一种炼体功法，你的境界已经到了神魂境，只要不断的修炼，任何一种功法都可以让你突破，而你现在修炼的淬骨锻髓诀似乎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没有了突破的门槛，相信你会成功的。”林老头那欣喜的话语一字字的传到李孜的耳朵里，叫李孜说不出的开心。 “不对，既然你是金刚魔体，修炼任何功法都可以，如果你修炼你现在的等你到了突破之时，实力如果还在一直的增长，那又该怎么办？” 林老头的话提醒了李孜，猛然将欣喜的李孜惊醒，“是啊，即使我修炼到突破之日，如果体内的元气还是一直的增长，到那时候我要是没有办法突破的话，迟早也会爆体而亡。”想到此时的李孜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中。 没有打扰李孜的沉思，一旁的林老头也在为此头痛，没想到刚想出路，就成这个样子了，无奈，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李孜不烦恼，谁叫现实总是残酷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想了许久的李孜此刻确拿不定主意了，正在这时，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不叫还好，一叫便让赶路几天没吃饭的李孜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原来已经有三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了，抬起头，对着林老头道：“前辈，您这里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听着李孜喊饿，一旁的林老头才注意到，自从李孜来到后还没有吃过东西呢，无奈而尴尬的笑了笑，林老头道：“呵呵，老夫多年不进食了，吃的暂时没有，你等下老夫给你弄点吃的去，跟老夫到前面来吧。” 站起身的二人，一阵阵猛烈的山风朝李孜袭来，饶是李孜rou身强悍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在这擎天巨峰上的夜晚，月亮似乎特别的明亮，整个山峰被月亮照的通亮，抬着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此刻的李孜脸上确露出了淡淡的愁意，这一定会让熟悉他的人想不到，李孜脸上竟然会出现这种表情。 而林老头在独自向前走，便一闪身不见了，消失在远处的夜色中，肚子饿等吃的李孜只能静静的坐在林老头居住的草屋外的岩石上，静静看着天空，脑袋里面不知道想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在李孜的感觉中，已经过了有一柱香吧，坐着都快睡的李孜终于听到林老头的脚步声，无精打采的转头朝林老头看去，只见林老头手中提着两只漂亮的野鸡，朝他走来。 “哎，我说你个小娃娃都修炼到了神魂境，还贪吃，真的麻烦，这么晚了还让我老头一个人去找食物，真不知道我老头子是欠了你和你师父什么。”手中提着两只野鸡的老头不由的埋怨到。 听着林老头子的话，李孜盯着他手上的美食，丝毫不理会，只对林老头说道：“前辈快点弄吧，我真的饿的不行了，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饿死吧。” 林老头没想到李孜会这么说，真是和他师父虎啸天一个德性。 片刻后，林老头已经将两只野鸡处理好了，单指朝一旁的木材隔空一指，便被林老头用元气所化成的火焰烧着了，一边烤着rou，林老头道：“我说小娃娃，你到底想好了没有的，到底是修炼老夫的功法，还是坚持修炼你现在的功法，毕竟这关系到你的生死，老夫也不想因为你今天的选择而毁了你的一生，更可况，你的师父将你交给老夫，老夫更不能让你出现什么闪失。” 阵阵烤rou的rou香味将引诱李孜的肚子再次咕咕的叫了起来，而听到林老头的话，李孜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林老头手中的烤野鸡，看着李孜沉默不出声，林老头也没有再继续问他，开始专心烤起rou来，不一会，那两只野鸡rou便烤好了，李孜破不急待的撕了一只鸡腿拿到手中，开始大吃起来，一边吃着，口中还说着：“好吃，不错，您的手艺不错。” 瞧着李孜狼吞虎咽的吃相，林老头道：“老夫这野鸡rou，即使是你当年的师父吃了一只想两只，没办法谁叫老夫烤的好吃呢。”说完还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手中另一只烤野鸡。 “前辈，我想好了，还是继续修炼我的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准备再修炼其他功法了，至于突破之后，并不是我现在能想的，我现在能想的只是快点离开这个空间，然后和外面的小伙伴相聚。”一边吃着烤rou的李孜猛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林老头万万想不到李孜还会选择自己现在修炼的功法，毕竟对于小命来说，其他的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况且他师父还说过了，如果不想修炼的话，可以选择其他功法，既然他师父都同意了，他为什么还要选择那霸道的炼体功法呢。 抬起头，淡淡的朝李孜的方向看起，此时李孜正津津有味的啃着野鸡rou，但在其身上林老头看到了这小子今后前途无量。 拿着另一只烤野鸡的林老头，起身远处的走去，而心中则在想：“一切都还要看机缘，也许他的机缘到了也说不定。”不多时林老头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