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鲸鱼

    公孙康很想告诉倭人，鲸鱼是神赐给他们的食物，允许他们去捕捉。

    只要教会了、放开了让倭人吃鲸鱼，九州岛食物短缺的问题，就能够解决了。所以说解决九州岛食物问题的关键，就在鲸鱼身上。

    但公孙康在开口之前，又想到鲸鱼全身都是宝，鲸鱼就是活动的金矿，白白给倭人吃掉？太可惜了！

    公孙康带人去捕捉鲸鱼，他要把捕捉和提炼的过程，完整的教给郑和。

    蔚蓝的大海一望无垠，平静的海面上，不时飞过几只海鸥，平添了几分生气。一群群的小鱼结队冒出海面，跳跃着。

    公孙康指着那些鱼群对郑和说：“你每天都可以派人来打鱼，海洋里面的无限生物都是我们的食物。”

    郑和恭敬的说“主子圣明。”

    公孙康笑骂：“不要我说的每句话，你都要拍马屁。你也是个能做事的人，做好你的事情就是最让我高兴的了。”

    郑和忙表态：“奴才也不想那个什么，只是发自内心的恭敬您。”

    大船队航行了半个时辰，就看见远处蓝色的海面上出现了一股蔚为壮观的水柱，远远望去，宛如一股海上喷泉，同时还发出犹如火车的气笛一般响亮的声音，十几米高，浪花散开，煞是好看。

    公孙康说：“那就是鲸鱼。他们也是哺乳动物，需要用肺进行呼吸，所以大约每隔半刻钟就会露出水面呼吸一次。这就是我们捕捉他们的机会。

    捕捉他们有很多办法。1，射箭，2，大型床弩，带着绳索的。3，投枪。你记忆中有这些经验吗？”

    郑和回道：“回主子的话，奴才还记得在远洋时，看见过一些外族渔民捕鲸鱼的场景。”

    “今天都演示一下吧。”公孙康吩咐。

    “诺”

    船队来到二头鲸鱼附近，郑和下令：“弓箭、弩箭一齐射击。”

    锋利的箭矢被抛射出去，扎到鲸鱼的身体上，让它吃痛翻滚。

    要不多久，那头巨兽就将重伤而亡，然后被舰船拖回港口宰割。

    也有一头鲸鱼受伤不重，开始下潜。

    郑和继续发令：“对下潜的鲸鱼发射床弩！”

    有的巨舰上安装了两台特制的床子弩，威力堪比守城用的床弩。它射出带有绳索的利箭，直接命中下潜中的鲸鱼，几乎不可能失手。

    郑和最后下令：“开始投枪”。

    带有倒刺的捕鲸标枪投了出去，上面带着皮绳，皮绳后面拴着吹胀的羊皮筏子作为浮子，用以牵住潜入水中的鲸，以待其体力耗尽。

    6名捕鲸者离开大船，乘小艇追逐鲸鱼，小艇通常长8.5公尺，装备有具倒钩的捕鲸铦和长索。鲸一旦被铦刺中，便带着绳索逃遁，直到筋疲力尽浮出水面，人们在那儿用捕鲸枪(一种更长的捕鲸铦)将它杀死，用绳索拖到大船边，然后被舰船拖回港口宰割。

    如果未射入鲸体要害处，可先采用收放拖纲办法，促使鲸在挣扎过程中消耗体力，必要时应再次射杀，使其尽快死亡。

    一个个特制的巨大的炉灶，在九州岛岸边林立而起。这些大灶上都安放着特制的大锅。每一个都巨大无比。足足可以装下好几头猪。

    整个岛上的海滩附近，满是灶台。而在海滩边，两头刚刚被猎杀的鲸鱼，被拖到了岸边。几百名早有准备的辽东军人迎上前来，

    举着一柄柄的大刀，挥汗如雨的切割着鲸鱼rou块。

    一块块被切割好后的鲸鱼rou，被丢进了这些大锅，浓烟滚滚，无数个大灶，烧的通红。在大灶两侧，数十名倭奴，抱着一一根根柴禾，往来穿梭。

    三五个赤身的倭奴，站在石头垒好的高台上，拿着巨大的铁铲，准备搅拌着锅中不断沸腾的rou块。

    一头鲸鱼在约一个时辰内便可被剥皮、肢解、切碎，丢进锅里蒸煮，制成鲸油和鲸rou产品。

    大多数鲸鱼，最值钱的部位，就是其大脑中的油脂以及肝脏。

    鱼肝油可以食用，对疏肝明目、治疗夜盲症大有好处。

    鲸鱼大脑里的油脂，提炼出来的精油，是所有鲸油中最好也是最棒的。高度提纯的鲸脑油称为鲸蜡，为白色蜡状固体，它的熔点高，用以制造某些高级蜡烛。肥皂、香皂、化妆品及香水亦可用鲸产品为原料。

    听说鲸脑油还可以制作炸药，是硝化甘油的重要原料。

    鲸鱼皮硝制后，可以制皮甲；鲸鱼皮也能熬制成更好的胶。胶是一种皮革熬煮制成的，用于粘连弓箭、弩机和武器的重要资源。

    这种资源，在过去，只有通过对金贵的驴、马、牛等皮革加工才能得到，价格非常昂贵。

    至于使用鲸鱼rou提炼出来的鲸鱼油脂，则在冷却后，被装入一个个木桶之中。

    鲸油取自须鲸，可食，一度主要以制人造奶油及烹调用油。

    鲸油也可以做润滑油和防冻剂，也用于回火浴（炼钢用），氢化后可作食用和制造肥皂、蜡烛等的原料。

    而鲸鱼的油脂无论是用作照明还是保养武器装备，润滑各种车辆器械，都是非常好的。

    保养兵器，维护车辆，润滑弩机，都要用到润滑油。

    尤其是现在。汉军之中的器械和机械，多如牛毛。

    这些装备，每年都需要大量的各种润滑油和润滑其机械部位。

    鲸鱼油脂提炼而成的防冻膏则是全新的补给品，对辽东将士有特别的防护。如果加上棉衣，棉帽，手套，口罩。就可以让他们在冬天出战。

    鲸油产量一般的规律是为，1蓝鲸=2.5长须鲸=6大须鲸。

    一头千石左右的鲸鱼，能提炼两百石左右的油脂。

    所以鲸鱼油脂更重要的是——廉价！这个廉价是和金贵的驴、马、牛比较的。而且，鲸鱼油脂的使用时间更长，润滑性更好。

    鲸须可以制成很多物品，如刷子、妇女的胸衣，还有伞骨。

    鲸鱼的筋可以做弓弩的弓弦。

    骨粉可用作肥料。

    一头鲸鱼，除了血液和肠胃等内脏外，其他东西，都能卖钱！

    所以说，鲸鱼就是活动的金矿，白白给倭人吃掉？太可惜了。

    参观完鲸鱼的分割、提炼之后，公孙康吩咐道：“等把流程、技术关窍摸清楚之后，简单的体力劳动都可以交给倭人去做。

    那些鲸鱼尸体里不要的内脏，以及提炼完油脂后的油渣，可以成为倭人的食物。

    这些食物，营养丰富，蛋白质含量很高。

    能够使得这些奴隶，哪怕在这样沉重的劳作中，也可以长的非常健壮。”

    郑和都记在心里，连忙回答，“诺！奴才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