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襄平城来了神仙
这一天，公孙康在大都督府前堂处理军务。接到曹化淳的报告：在襄平城里，有些道人在传教。 道士和尚，在辽东境内化缘，骗点钱财之类的，辽东官府是不会管的。如果要传教，那就要警惕了。毕竟太平道的事情还没有过去，辽东刚刚收编了30万青州黄巾军。 “管亥、志才”公孙康站在堂中召唤。 戏志才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主公何事？”张永纸就是好。有了张永，辽东三郡就扔掉了竹简木刻，开始进入纸张时代。 “主公叫俺？”管亥也走进大堂。这个懒货，刚才是在外面晒太阳？ “天气正好，一起出去外面转一转。”公孙康没有说明目的地，他也只是去看一看。 “好嘞！”管亥异常兴奋，他是闲不住的人。主公审批文件，他只好呆在都督府里面，很闷的好不。 目的地是一个热闹的集市，在襄平西门外三里。襄平需要扩大城池了，快速膨胀的人口，老襄平城已经装不下了。公孙康穿着一套儒生装，和戏志才走在一起像二个出外游玩的士子；而管亥则带着10个家丁打扮的亲兵，就像是士子的部曲家丁。 集市的人大都围着一块面积很大的地方，人声嘈杂。 管亥带人大步走上前，硬挤进去。他们一边叫着“让道让道”一边把人向二边推去。说来也怪，这些人竟把三四面人一齐推到二边，现出一条大路，公孙康和戏志才走了进来。 原来在集市中间放着一张藤木桌子，桌后坐着一个老道。老道年约六旬，童颜鹤发，头挽道髻。身穿土黄色长衫，雪白的长髯拂在胸前。二目如电，一脸浩然正气，端的是仙风道骨，邪恶难侵。 老道身后站着几个中年道士，都约是三十多岁，想来是他的弟子了。一个个垂手站立。对老道毕恭毕敬。 许多百姓正对着老道磕头，老道安然受了那许多百姓的跪拜扣头后，一挥手，以洪亮的声音慢慢道：“都起来吧”。 旁边闪出一个弟子来，朗声说到：“我家师傅蒙当今圣上拜为国师，今天来襄平本为游山玩水。可四方黎民求见他老人家尊貌者，无以计数，故令尔等众人今日得见仙容。 另外，今天我师兄弟们表演一个天仙法，尔等看仔细了。明日以后，若有事来求者，可找我好了。 还有，我要在此地盖一道观，为尔等黎民赐福。有愿意供奉神仙者，现在就可以上来。贫道断不会白要你们的供奉。施舍多少随意，都可以在功德簿上留下姓名，贫道为你们祈福；超过五十金的，赐尔仙丹一颗，可保三年无疼无灾。有没有人愿意供奉喃？” 立刻，人群就像沸腾了一样，马上就有人命令仆人立刻回家去取金两。 不上半天功夫，桌子前就堆起一座铜钱山，比桌子还高。足有四五百万铜钱，其中还夹杂了很多黄金。看来辽东人民这二年是真的富裕了。 那道人这才心满意足的对老道说：“师傅洪福齐天，弟子等也受恩不少。” 后边的弟子也一齐恳求老道：“师傅，下次也让我们享享福吧。” 老道皱皱眉，说：“尔等切记，我们修仙人富贵皆不取，募化金两只为建立道观。” 他的大弟子又对众人大声说道：“我等募化金两只是为了帮尔等黎民赐福罢了。金两却是不缺的，我师叔罗真人，便在天上掌管金两，现在我们给列位表演一个大法术“烧石炭得金”。” 一挥手，二个小道童便搬出一个炉子，另二个道童却抬出一盆石炭。在庙前安放好后，就退到一边。 换做一个中年道士上前，端了一碗水状物，喝了一口，便向炉子喷去。 只见一道汹涌的大火，从道士的嘴边直接连接到炉子上，火光熊熊，煞是吓人。一会，炉火便熊熊的燃烧起来。 立刻人群沸腾起来，齐声高喊：“活神仙，活神仙！” 老道士微微一笑，从桌上抽出一张白纸交给另一位中年道士。那道士给大家展示了一下，是一张没有任何字迹的白纸。然后道士在炉火上烤了一烤，便见纸上出现一行大字：“令石炭变黄金”。 围观的吃瓜群众再次高喊：“活神仙，活神仙！”。好像有人在里面带头喊，因为喊声非常整齐。 那道士交回白纸，再次走上前，洋洋自得的夹起一块石炭块，放入火中。口中念念有词。须毕，拿出那块石炭，举高给众人看时，早已经变成了一个闪亮亮的金子。 人群再次沸腾起来，齐声高喊：“活神仙，活神仙！”。 “财神爷下凡！财神爷下凡！”。 那道人满面微笑的又烧了一块石炭，却又变成一个金客子。 “好啊，好啊”吃瓜群众都叫起来。 管亥看得兴起，走到炉子跟前，大笑道：“你这捞摸子倒很有意思。俺也烧个金子试试。” 一伸手把夹子拿过来，夹起一块石炭便放入火里，也学那道士的样子，那喃喃祷告。念的词却不一样。：“土地爷爷听好了。快变出个金子，明天俺给你上一个大猪头。要是变不出来，俺就把你的庙拆了。” 说完就要往外拿夹子。 那道士忙喊：“慢！”又念到：“土地尊神，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必计较他的过错。变出个金子吧。” 随后才一挥手说：“拿出来吧，就是小了点” 管亥依言拿出一瞧，果然是块小金子。乐的直蹦高：“哈哈，俺也会法术了。” 道士微微一笑：“此非是施主之能也，乃贫道之力也。不信你再变一变。” 随手夹起一块石炭交给管亥。管亥烧了半天，果然变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