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要命的像
这个时候洗澡实在是件麻烦的事情,又是冷水又是热水一桶桶的往浴桶里倒,还要麻烦院里的伙计,何况刚才洗的仔细,身上已经很干净了,龙瑾实在有些不愿意,喃喃道:“这味道很淡啊,几乎都闻不出来,不用洗了吧。” 要是苏陌真的有洁癖到这种程度,那岂不是跟着他后面伺候,一天要洗上几次澡,皮都要泡皱。 苏陌却丝毫不由一点软化,转脸不看龙瑾,而是冷冷道:“来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边的楚辰的黑衣手下应声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苏陌道:“带她去沐浴更衣。” “是。”手下应到道,身子一闪,人便站在了龙瑾身前。 龙瑾撇了撇嘴,苏陌再不说话,扭头往自己屋里走去。那女子也在他身上蹭过,想来他身上的味道也不会比自己身上少,回了屋子,应该也是洗澡去了吧。 黑衣人的脸上,基本没有什么表情,和他的主子十分的相称,见苏陌转身离开,冷冷道:“龙姑娘,请回房,小人马上便命人送水过去。” 这人说话的口气虽是恭敬,可是话中强硬却是丝毫也由不得她说不,龙瑾心里不快,却也不能因为这个而违抗苏陌,一边转了身子往自己屋里走,一边没好气道:“你还是先去伺候好你们主子吧,只怕他这个时候,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皮都扒了下来。” 黑衣人还是平板无波的声音道:“龙姑娘请放心,公子那边,自有人伺候妥当。” 龙瑾无奈,回了屋,没有一会,便有下人送了干净的水和衣服过来,衣服放在了凳上,龙瑾便能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味。 嗅了嗅,喊住送衣服的人,道:“这衣服上,是什么味道?” 伙计听了龙瑾问,便回道:“回姑娘,这是桂花的香味。” “桂花香味?”龙瑾抓起衣服放在鼻子旁边使劲的嗅了嗅,刚才没说破不觉得,现在听伙计这么说了,倒是挺像。只是这味道非常的淡,淡的几乎闻不出来。 龙瑾却抱着衣服皱了眉:“干什么在衣服上熏这个味道?我不喜欢有香味的东西。” 自己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也就是洪明初第一次未自己准备的衣服,不是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的吗,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忽然的又弄了这香。 伙计垂了手道:“这是苏公子的吩咐,苏公子非常喜欢这种极淡的桂花香味。” 又是苏陌,这个变态。龙瑾眉头皱的越紧,无奈的挥挥手,示意伙计退下吧,既是苏陌的命令,想来也是没有更改的余地了。 要是猜的不错,这极淡的桂花香,该是那个敏儿极喜欢而常用的。 伙计退了下去,还仔细小心的关了门,龙瑾却是一时不急着洗,抱着衣服站在浴桶边发呆。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那苏陌摆明了现在是把自己当做敏儿的替身,这样待在他身边,实在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可是看着情况,自己今天想逃的意向又被这么轻易的拆穿了,再要想逃,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希望。 那苏陌说过,再被发现了逃跑不遂,那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这个险,是冒还是不冒。苏陌这样冷血的人,狠话既然说了,只怕再被发现,真的没有那么容易放过自己。 苏陌抱着衣服,脑子里转过一个又一个念头,却又纷纷都被否决,直到门外等着的黑衣人等的忍无可忍却还没有听见一点水声时,催了一句:“龙姑娘,公子请您立刻到他那里去。说一炷香内再看不见姑娘,便亲自来寻你。” 这一句话让龙瑾立刻回了神来,急匆匆应了一句便稀里哗啦的脱了衣服跳进浴桶。 这世上,难道还有比这威胁更可怕的威胁吗? 龙瑾心里忐忑的担心苏陌这样的人,完全不管什么礼教道德,真的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的,急忙的将自己上上下下的冲洗了干净,鼻子几乎贴着皮肤的闻了又闻,直到觉得哪怕是长了狗鼻子一样的人,也不可能再闻出什么味了,这才穿上衣服。 龙瑾开了门,却见那黑衣人背对着她的屋子,站得笔直的身子还和自己进屋时一样,没有半点变化。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龙瑾摇了摇头,很难让自己对这些人产生什么同情心,叹了口气,道:“苏公子喊我过去?” “是。”那黑衣人身子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龙瑾刚沐浴出来的样子,只是道:“公子让龙姑娘沐浴完了,立刻过去。” “恩,知道了。”龙瑾虽然不清不愿,可是不管这个年代还是那个年代,都是当权者说话的,她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哪里还有自主选择的机会。 苏陌的房间龙瑾进去过一次了,这次熟悉,到了门口,见门依旧是掩着的,再抬手敲了门。 看来苏陌已经在等她了,声音未落,便听里面应了声进来。 推门进去,还未看清苏陌穿得衣服是白是黑,便觉得面前一暗,大门一开一关,已被一个高大的身子抵在了门板上。 苏陌看来也是刚刚沐浴完的,身上散着一种淡淡的清新的味道,半干的发梢上还滴着水珠,此时大半个身子靠在龙瑾身上,手臂压在他身侧,低了头,冷峻的脸孔稍微错开的凑在她颈边,一阵阵温热的呼吸柔柔的抚着她的发。 再冷硬的人,呼吸也还是热的。龙瑾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腿上一软,要不是一只大手搂住了腰身,差点跌了下去。 苏陌没有说话,低了头,凑在龙瑾颈间发丝上轻嗅,半响,方低低的声音道:“这味道……就和敏儿一样……” 苏陌陶醉的这期间,龙瑾僵着身子动也不敢动的任由他搂着,这男人自从发现她和敏儿长得极像之后,说话做事都有些神经兮兮,只怕是经不起一点刺激了。 正全身僵硬的忍耐中,觉得有只冰冷的手拨开了颈间的长发,慢慢的贴着皮肤摩挲上了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