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十七章,大鲶鱼。
跳大神在北方民间很是流行,如果谁家的大人小孩总爱得病,或者这家不断发生意外的祸事。 就会请来跳大神的消灾避难,这种行式要两个人有男有女共同完成。 俗称大神和二神,然后有问有答边唱边跳请神上身。 小时候我沒少看跳大神,只不过我是当个乐子看。 至于跳完大神后,那家是不是可以去病消灾,恐怕只有自己知道了。 老虎听我的介绍后,轻哼一声说,封建迷信。 楚芳到是听得津津有味,她说如果有机会。 一定要瞧瞧这种古老的请神仪式。 楚玲本是有些害怕死人,但看老虎不停的翻腾,台上的老兄也沒意见,忍不住好奇凑上前去。 我对老虎这种行为无可奈何,打起手电查看着石台另一边的路。 前面暗河的水面忽然变宽,剩下的路面只有两米左右。 望着前面幽黑的河水,我隐约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这時老虎猛然大叫一声,吓得我一哆嗦差点儿从石台上栽下去。 我回头大骂,你个王八犊子是不是想吓死我。 老虎根本沒理我,他正在用手套擦拭着一巴掌大的小盒子。 很快小盒孑便被擦开净,露出金灿灿的光芒。 老虎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他大笑道,他娘的总算找到点值钱的东西。 老和楚芳相视苦笑,这老虎整个就是一财迷。 我沒好气的说,你得了一金盒,还不快谢谢老祖宗。 谢个屁,老虎兴奋的说,这就应该是虎爷的财,否则怎会在我的手里。 我不得不佩服他这种将不要脸当个性的脾气。 这時老虎以将盒子打开,然后咦了一声。 因为我与楚芳离的较远,看不见盒子装着什么东西。 只听楚玲抽了抽鼻子说,什么东西好香啊。 老虎随手一翻,盒子里落下一片粉尘,就是这东西可能是某种香料吧。 果然空气中传来一阵浓烈的幽香,老虎有些奇怪说,难不成这位台上的老兄生前有狐臭,所以要带一盒香粉在身边。 我沒空在听他瞎扯犊子,看看表后说,休息的差不多了,还是抓紧時间赶路吧。 于是四人沿着另一边的台阶下去后,接着往前走。 如果我沒有估计错误,出口应该不会太远了。 老虎得了只金盒子,心情十分好不停的在与楚玲挣论能卖多少钱。 一阵阵浓烈香气不時自后面老虎和楚玲的身上传来。 这香气刚开始闻着,很香很香但慢慢的我发现这香气变得很腥,如同烈日下鱼开始腐烂发出的味道。 而我的头也开始发沉,他娘的这香气有问题。 我停下回头,只见后面的人都用手在揉着脑袋。 老虎不但用力的拍着头,而且他的身体正在摇晃。 果然不对,我用尽全力大喊,老虎快把那个盒子扔掉。 老虎抬起有些失神的眼睛望着我,你,,你,你说什么? 这時楚芳也感觉不对了,她扶着摇摇欲坠的meimei,用力的掐着她鼻子下的人中。 我一阵风般的冲过去,伸手去拿老虎衣袋中的金盒。 可就在这時,一股水浪猛然乍起将我和老虎直接拍翻在地上。 还沒等我反应过来,河水中伸出一张吉普车大小布满尖牙的青色巨口,一下子将老虎拦腰咬住然后一甩头跃回水中。 水花飞舞中传出老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我爬起来時水面上什么都沒有了。 妈了巴孑,我的眼晴立刻红了,用最快的速度解开背包种猎枪。 拿出防水手电,右手抽出军剌后。我看了一眼惊呆住的楚芳道,照顾好你meimei尽量远离水面。 说完后我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入水的瞬间,楚芳大喊东哥小心,,。 河水足有六七米深冰冷刺骨混浊不清,我瞪大眼睛努力的寻找着那只沒看清的东西。 手电光中暗河底散落着不少白森森的骨头。 我用手抓着水中岸边凸起的石头,焦急的搜索着,心道,虎哥,虎爷,你他娘的可千万要挺住,怎么着也得等破了老处男身在死也不冤了。 吐出一串气泡,我憋着的一口气以快耗尽了。但我咬牙坚持着,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我的兄弟。 就在这時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涌出两根鸡蛋般粗三四米长好像是什么东西的触角。 我心中大喜,小心翼翼的靠近其中一根,然后用尽所有力气一刀斩出,将那根东西砍成两段。 突然间水花翻腾,一团硕大的黑影出现在我面前。 它露出大半个身子尾巴在洞里,断了的触角四处舞动似呼在寻找伤它的东西。 我慢慢移动手电,等终于看清它的面目時,差点沒将口中仅存的空气吐出来。 ****的,这竟是一条七八米长的大鲶鱼。 鲶魚松花江中多得是,但这么大的我连听都沒听说过。 怎么这个山洞里的东西都他娘的这么大那? 不过现在我以顾不上想这么多了,老虎现在说不定正在肚子里****那。 刚才弟一眼就发现也许在黑暗中生活的大久了,它的眼睛早以退化了只剩下两个白点。 否则我恐怕早就和老虎作伴去了,将口中剩下的空气咽下后,我伏低身子潜到它白白的大肚子下,果然不出我所料。 大鲶鱼的肚子有一块坠的特别低,而且还轻轻波动。 我大喜,有门,要知道老虎虽然被吞了,但鲶鱼的肚子存有一些空气,片刻之间他还不会被憋死。 我忍住狂喜,复又游到上边躲开舞动的触角,我手中的军刺只能刺不能划开厚厚鱼腹。看准大鲶鱼的大脑所在,然后用牙咬着手电双手握刀狠狠的刺下。 这一下我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噗,的一声军刺直到没柄。 紧接着我用力晃动军刺。 大鲶鱼吃痛猛然间翻滚起来,不停的撞着水岸中的石头,我也发了狠拼命的翻转着手中的军刺,双脚死死的卡入它左腮里。 一时间腥臭的血水涌出,令我看不清东西。 翻滚中我憋气的时间已到了极限,不由张开嘴吐掉手电。 这时大鲶鱼终于一头撞在水中的石头上后倒了下去。 它这一倒正巧将我压在头下,我奋力想爬出来,可是他的左腮合上将我的腿死死卡住。 一连灌下两口浑浊的河水,我心想这下老子恐怕真要归位了。 可惜了我和老虎一样的老处男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