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 风和日丽
“你什么都没有做？”林兰英冷笑：“你老妈我是过来人，她身上那些是什么印痕，你以为我看不见？” “我真的没做，她一直哭，我心乱了……我在阳台上待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做。” “那她哭什么？”林兰英相信自己的儿子，陈浩红肿的眼睛厚重的烟味确实能证明他一夜未合眼抽了一夜的烟：“她哭什么呢？” “妈，你下去吧，我想和茗茗单独在一起。” “行，但也要下楼吃饭，早饭不能不吃。” 陈浩想返身进林茗的房间，却看见林茗已经穿好衣服，冲出门，冲下楼，哭哭啼啼的冲到外面去。 陈浩追出去…… 林兰英也追出去…… 客厅里只剩下陈树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三个人接连跑出去：“一大早的，这是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林兰英追到的时候，看见陈浩已经将林茗抱在怀中，看见……林兰英简直不敢相信，看见林茗抡着两只拳头砸儿子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 陈浩不躲也不控制林茗。 儿子长这么大，林兰英没舍得打一下，当然不能让林茗打他。 林兰英一把捉住林茗的手：“你干什么？住手！” 陈浩：“妈，你干什么？” “因为她哭，你就让她打你？你三十出头的人，我打过你一下吗？你爸打过你一下吗” “妈，茗茗打我你也要管么？一点都不疼。” 林兰英捉住林茗的手不放：“茗茗，你说，你到底闹什么？有完没完？” 林茗：“放我走，我要回家。” 陈浩：“你的家就在这里，跟我回去。” 林茗：“不，决不。我mama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我住到那去。” 陈浩：“还在通风，至少还要通半个月。现在暂不能住人。” 林茗：“不要你管，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陈浩：“为什么？” 林兰英：“对呀，为什么？” 林茗：“因为……因为他不尊重我，他欺负我，”林茗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因为……因为他害我……因为mama，你骂我……呜呜呜呜……你打我……” 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天高云也淡，微风清甜，鸟儿鸣叫，蝴蝶在花丛里翩翩起舞…… 在如此美丽的难得的好天气里，在百花齐放的高档别墅里，在几棵桃树旁，在林茗告状的一声“他害我”中，陈浩流下了鼻血…… 这鼻血吓坏林兰英：“浩浩，你没事吧！”她伸手擦这鼻血。 陈浩推开林兰英的手，一只手按住流血的鼻子，一只手将林茗拉起来：“你是因为觉得被我害了，哭，是吗？” “你是坏蛋，是坏人，呜呜呜呜……”林茗哭的眼泪不是眼泪，鼻涕不是鼻涕。 “你看看你，哭的眼泪鼻涕满脸。”陈浩用衣袖擦林茗的脸蛋：“别哭了，傻丫头，我对天发誓，我真没把你怎样，你自己难道没有感觉吗？” “我睡着了，怎么知道！”林茗气不打一处来，又想捶陈浩的头，被林兰英捉住手。 “茗茗，我警告你，以后不许你打他。” 陈浩扑哧一声乐：“老妈，你回屋去，别在这添乱。” “我添什么乱，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叫人省心！茗茗，不许哭啦，住嘴。再哭，当心我打你。” 林茗果真停止哭泣，委屈的抽抽噎噎。 陈浩流着鼻血笑：“这么怕老妈，她有什么好怕的。” 林兰英：“你别笑，赶紧回家把鼻子弄弄，看你眼睛肿成这样，满是血丝，睡不着你可以看电视看录像也行啊，你怎么能抽一夜的烟？你再这么抽下去，肺要黑了。茗茗，别在这丢人现眼，你看看你，蓬头垢面的，赶紧回家。” 林茗不回，撅着嘴生闷气。 “你这孩子，真叫人烦心。”林兰英拉着林茗要回家。 林茗甩开她的手：“我去我mama家，我mama留给我的房子，我去那。” “我也是你妈。” “可是……”林茗又哭起来：“他欺负我，你却打我骂我，你……你都不骂他，呜呜呜呜……” 林兰英：“你们年青人在一起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不是很正常吗，我五十多岁的人都觉得没什么，你怎么倒想不开。别哭了，回家。” 林茗就是不回，重复她的话：“他欺负我，你也不骂他，呜呜呜呜……” 林兰英：“你想我骂我儿子，怎么可能？要骂我还得骂你，我以前怎么教育你的……” 陈浩打断老妈的话：“妈，你别管了，算我求你，您老人家行行好，您自个回家去，我们年青人的事我们自己处理。” “看你的鼻血又流出来了。”老妈擦儿子的鼻血：“你以为我想管你们吗，还不是她哭的我心烦。茗茗，别哭了，从小就好哭，都这么大的人，还动不动就哭，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 林茗哭的更伤心。哭的陈浩心痛。 林兰英正要骂林茗，被陈浩往回推：“求您了，老妈，您回去吧。” 林兰英只好走人，一步三回头。 一个挺拔强壮的男人和一个白皙瘦弱的女孩站在几株盛开的桃花旁。女孩当然在哭，男人当然在安慰。 “茗茗，对不起，要不，你咬掉我一块rou吧。”陈浩将一只手背凑到林茗唇边。 林茗不假思索，一口咬下去，开始是没用劲的，然后，劲越来越大，陈浩痛的皱眉。 舌尖感受到血的腥味，林茗不敢咬了，又要蹲到地上哭。 陈浩把她拉进怀里，怀里的人儿又开始挣扎：“你放开我，我恨你。” “茗儿，你睡着后，我在阳台呆了一整晚，怕控制不住自己，一直没敢进房间……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我要真把你怎么样了，你的身体会告诉你的。你……你身子有哪不舒服吗？” 林茗半信半疑的摇头。 “我不是女人，我说不好，但我想，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自己应该有感觉的。” 林茗终于直视陈浩的眼睛，她看见他的白眼球上全是血丝：“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没有动我？” 陈浩用手背流血的那只手手指蓝天：“蓝天白云之上，老天在上面看的清清楚楚，我对老天发誓，我没敢要了你。” “那你昨晚为什么那样对我？像个坏人。” “男人都挺坏的，尤其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茗儿，我……我弄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保守？” “我怎么保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