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相拥
洛明阳说着便伸出手在罗绮君的鼻子上宠溺地轻轻刮了一下,见罗绮君好似仍在犹豫,便笑看着她调侃的说道:“怎么?难道你不心疼哥哥了?好了好了,就心疼哥哥这一回,听哥哥的话,象小时候那样,陪着哥哥躺一会儿。”说着他便用腿夹了夹月灵,示意它朝那座堂奔去。 罗绮君的耳边儿听着洛明阳的保证,心里已经安稳了,她扭过脸儿来看着他疲惫的样子,知道他这几定是累坏了,心里不由一痛,再听到他说起小时候,心不由地便软了,倒没有在出声拒绝他,而是在心里思索着,罢了罢了,先让他睡个安稳觉吧,待他睡着了,自己回房去睡便是了。 洛明阳见罗绮君并没有咄咄bī)人的如以前一般抗拒自己,心里顿时一阵欢喜,感到这几天的疲累奔波好似都值了,他笑着对罗绮君说起以前打仗的事来。 罗绮君一直生活在内宅,如何听说过打仗的事儿呢?此刻到是听得入了迷,一边儿听一边儿还不时地回头疑惑地看看洛明阳,心里话,这个样子的洛明阳,倒是跟小时候有些儿象了。 待他们来到了那座堂旁儿的时候,洛明阳飞跳下了月灵的背,转过来目光清澈地笑看着罗绮君。 罗绮君一来心疼他这几没有休息好,二来还想听后边儿的故事的,便随着他敏捷地翻跳下了月灵的背。 洛明阳见了,笑着径自转过来,朝着那座堂迈步走了进去。 罗绮君见了。也尾随着他朝里边儿走去。 两人进了住室,洛明阳极其熟练地脱了上的铠甲和外衣,随后便躺在了上看着罗绮君。 罗绮君见了,笑着指着他的脸儿说道:“君儿给你端盆水来。你好好地洗洗吧。”说着她转便要朝门外走去。 洛明阳见了,急忙坐起来制止她说道:“不必了,刚才在原野上等你的时候。哥哥已经洗过了,想来你也已经洗了的,来,躺到这儿陪陪哥哥,眯上一会儿,哥哥还得赶回去的,后边儿几天也是不得闲的。府里就都交给你了,一定要让陈成严谨戒备,免得府里混入刺客或探子。”说着他便看着罗绮君拍了拍右手边儿的。 罗绮君听了,心生怜惜,便急忙走了过去。在右边儿的上躺了下来。 洛明阳见了,又要继续讲,罗绮君见了,忙制止了他说道:“你还是先眯一会儿吧,刚刚还说几天都没睡了,看来是不困吧。”说着便嗔怪地瞥了洛明阳一眼儿。 洛明阳听了,心中一暖,笑看着罗绮君说道:“好,哥哥这就睡。立马睡。”说着他便面朝着罗绮君躺下、看着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罗绮君见了,转了也慢慢地眯起了眼睛,许是由于今天她受到了惊吓又参加了战斗吧,不一会儿,罗绮君就睡着了。 洛明阳的眼睛此时却慢慢地睁开了,他抬起头来看了看罗绮君。见她睡得还算安稳,心中的担忧总算是慢慢地放下了。 他看着罗绮君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嘀咕着,君儿啊君儿,你可知道,当听说你遇刺的时候,哥哥的心在那一刻都好似静止不动了,幸而来得人马上说你没事儿,就这样,哥哥也想立马赶到你的边儿保护你,若不是陈远私底下使劲儿地拽了拽哥哥,让哥哥清醒了过来,只怕哥哥早就带着月灵立时闪进了大草原,要真那样,只怕会在军中引起极大的轰动,那样影响就太大了;君儿,在哥哥的心里,你既是哥哥的亲人、也是哥哥同甘共苦的妻子啊,那个山谷兵士们已经被端了,可有一些儿在外的探子、刺客就成了漏网之鱼,哥哥定要把他们一个个都给寻出来,不能让你再过这担惊受怕的子啊。 他想着,便轻轻地伸出胳膊,很是怜惜地慢慢把罗绮君给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宠溺地看了看她的睡颜,见她眉头虽然轻皱着,睡得倒比以往更加安稳,便伸手轻轻地抿了抿她的额头,在心里叹着,到底是什么样的愁绪,压得你睡觉眉头都难展开呢?想到这里,他不由俯轻轻地亲了亲罗绮君的额头,然后把自己的额头挨着罗绮君的额头,微微地闭了眼睛,听着罗绮君均匀的呼吸,他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洛明阳正睡着,忽然听到心底有个声音来扰自己的好梦,他本不想去理会的,可那声音却一声比一声唤地急,这下子,洛明阳再不想醒来也被吵得迷迷糊糊了。 洛明阳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蓦地睁开了迷糊的眼睛,伸手揉了揉,这才想到唤他的是月灵,他进来的时候,特意对月灵交代了,让它到点儿便唤自己,想到这里,他便忙忙地在心底应了一声,那呼唤的声音也嘎然而止。 洛明阳的心里很清楚,自己还有一会儿时间,他躺在上默默地看了罗绮君一眼儿,探到罗绮君的头旁边儿,细细地打量着她,随后便顺势把自己的头紧挨着她的头躺在枕头上,仔细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依然沉睡着,便用手揽着她轻轻地抱了抱,随后起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这才起下了,拿起外衣盔甲穿了起来。 他出去的时候,在心底默默地跟月灵交代了叫醒罗绮君的时间,并让它跟月精说一下,随后便越上了月灵的背,狂奔而去。 罗绮君在月精地呼唤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见自己睡在了堂中,心里担心红杏和青梅、木棉再跟上一次一样闹得阖府到处找她,便忙忙地起站了起来,心念一动,人便回到了新房中。 此时,外边静悄悄的,罗绮君抬头看了看天色,感到尚有些儿早,便又躺在上眯了一会儿。 突然,她想到了洛明阳给自己的那封信,急忙翻找出来,穿上了鞋子,忙忙地来到了窗户边儿,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微明的光亮看起信来,信里说得就是木棉跟木瓜的况。 原来木棉和木瓜均姓穆,他们的爹爹穆青是随着赖大仰一起被朝廷派到南方钦州府去的,只不过一个负责管理军队,一个负责管理地方政务。 有一天,穆青在府里听到人报说赖大仰与南蛮私下里有来往,且往来很是密切,遂留了心,便派人私底下秘密地留意着,果不其然,竟然真得有来往,且来往的信件他也都通过秘密地方式获悉了,正好他贴的人有精通仿写的,便照着原信抄写了一遍,随后又让人秘密地放了回去,便把原信都截留了下来,派人紧急密报给朝廷。 不想,正巧被值周的大皇子给见了,他便私自把那些儿信给换了,同时秘密联络赖大仰,此后,两人便时常有书信往来,最后竟越说越亲近,至此,赖大仰处便成了大皇子与南蛮来往的中转站。 随后,大皇子便把穆青派人送来的信原封不动的退给了赖大仰。 赖大仰见了后,当夜便命人对穆青实施了暗杀。 太子和历亲王得到音信的时候,已经晚了时许,历亲王便放飞了信鸽,让他派到钦州帮助穆青的陈呈保护好他们。 陈呈接到信鸽后,打马便狂奔而至,可却依然来晚了,仅救下了穆棉和穆瓜,他自己则在救穆瓜的时候,躲闪不及,中了暗中飞来的利箭。 陈呈带着穆家姐弟二人到了安全的地方,遂忍痛拨出了肩膀上的利箭,摸了随带着的金创药,抹上了。 走了多,伤口不仅没见好转,上反倒渐渐感到无力起来,此时,陈呈才意识到,他肩膀上的那只箭上是有毒的,遂急忙寻医治疗,没想到大夫见了,都摇着头说无法救治,有一个好心的大夫,给他开了一个方子,也仅是延续他的生命。 陈呈带着穆棉和穆瓜,忍住全的不适,熬到通州府的时候便再也无法往前走了,想是后来他感到实在撑不住了,便把上的信物交给了穆棉,让他们进京去寻历亲王的,没想到穆棉只听到他说得李字,后边儿的却没能听清楚,故而误认为是让他们进京寻李大人。 罗绮君看到这里,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继续朝下边儿看去,信上还说起了穆棉的婚事,原来她与跟着洛明阳的陈远自小便定了亲的,并让她再问问穆棉的意思,毕竟世事变迁,两人已经有近十年没见过面了。 罗绮君看到这里,倒是替穆棉高兴起来,毕竟她见过陈远,那可是一个精干爽朗的男子,她感觉陈远配穆棉倒恰好是一对,郎才女貌啊,不过总要问过穆棉的意思才好的。 罗绮君想到这里,便继续往下看去,见洛明阳的意思是,穆棉和穆瓜毕竟是官家的儿女,他在信中跟罗绮君商量着说,想认穆棉和穆瓜为meimei和弟弟,并征求罗绮君的意思,且说若是她没有异议的话,待问过穆棉和穆瓜意思之后,便由她先认下,以后她们姐弟二人便住在府中了,并说他这些儿天很忙,在信的末尾还再三嘱咐罗绮君,让她千万不要出府,即便是再急的事,也要经过他的同意。 罗绮君见了,心里便有了数,她抬起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发现已经大亮了,正想出声唤红杏跟青梅,里屋的门却被从外边儿轻轻的推开了,就见穆棉笑着走进来问道:“呀,姑娘可倒起了,穆棉这就着人端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