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搬砖的捡漏神豪
青年站于城市的顶端，意气风发，眼里充满着斗志。他望着这个喧嚣的现代都市，豪情万丈地仰天高呼： “生活需要色彩，人生才会更有意义！” “生活需要信念，才能滋润生的欲望！” “生活还要幻想，才能攀登高峰，做人所不能！”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是漫漫宇宙！” 、、、、、、 “哎呦，我去！嚎个毛球，再嚎你还是条咸鱼。” 一个胖子手挎公文包，气焰嚣张至极，“赶紧搬砖去，要是影响工时，我他娘的扣你薪水。” 秦天转过身，脸上残留着不可一世的傲气，心里暗骂一声“粗俗”。 瞬间，他脸色转变，笑得如同菊花盛开，“哎呀！工头，一时情感迸发，我马上就去搬砖，保证不会误了工时。” “什么玩意儿，还征服星辰大海？” 肥胖工头不屑地啐了一口浓痰，“你能征服你的生活，我就给你跪下！” 他迈着八字步，不可一世地晃着一身肥膘，朝着工程电梯走去。 秦天抱起一叠砖头，转头望向肥胖身影，撇了撇嘴，“戚！没有梦想的咸鱼，注定一辈子都是咸鱼。” “小天，你说你一个大学生，不好好找份正经工作，怎么想着和我这些文盲汉一样，靠苦力挣钱？”黝黑青年憨厚地挠了挠头。 秦天抬头望天，欲哭无泪，“一失足成千古恨，年少轻狂啊！” 他依稀记得，高中时那段改变自己命运的对话。 “老师，什么专业最是高端、神秘、吸引人向往、又可以无形装逼的？” 班主任摸着自己的八字胡，沉思了片刻，两眼猛地一亮，“有，有一个专业最神秘，也最让人向往，甚至名字都是一种无形地装逼。” “什么专业？”秦天激动极了。 “黑洞探索专业” 、、、、、、 就这样，秦天成了学校里黑洞探索专业唯一的新生。 毕业后，他本来有机会去市级太空研究院做一名助手，虽然工资不高，但至少混得下去。 然而，事情总会发生一点意外。 一个科技论坛，有篇描述银河系是宇宙中心的文章。 秦天看完很是不敢苟同，上来评论就是一顿狂喷，紧接发表自己的观点： 银河系才是被囚禁在黑洞中的微观异空间，黑洞之外才是漫无边际的星际宇宙，人类是被黑洞囚禁的唯一智慧生命。 随后，他悲剧了。 那篇论文是市级研究院院长所写，一致被外界获得好评，同时也得到国际专家们的认可。 秦天的观点成了藐视科学、离经叛道的言论，还被太空研究组织当成了反面教材进行传播。 可想而知，助手的工作没戏了，还被取消了工作分配资格，最后落得一无是处。 秦天拍了拍憨厚汉子的肩膀，无奈地摇摇头。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的观点被世人否定，你还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在放屁。” 憨厚汉子瞪大着双眼，眼里满是迷茫，“果然是文化人，说话实在太深奥了，我还是去找黑土聊天算了，跟你说话显得我太他么白痴了。” 望着飞奔离去的身影。 秦天更郁闷了，“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他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尽管没有一份高收入的工作，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倒也不会有着生活负担。 也许是寂寞，或者是为了寻找存在感，他有着一个特别昂贵的爱好，那就是赌石。 辛苦工作，只是为了攒钱；攒钱，只是为了挥霍。 一天劳作过去。 工人们相聚一堂，一边吃着大锅饭，一边胡吹神侃。 “发薪了——” 一声吆喝，顿时一阵“噼里啪啦”。 不管是吹牛的，还是往嘴里扒饭的，都放下了手里的行头，飞身而起，团团围住了包工头。 “别挤，一个一个来，你的两百。” “你的，一百五。” 、、、、、、 秦天领到自己的日结薪资，拔腿就跑，眼里散发贪婪的绿光。 他冲入自动提款机，脸上异常兴奋，“够两万了，又可以去赌石市场了。” 取出钱，拦截一个的士，他直奔赌石市场而去。 正当夜市，赌石的人还是蛮多，特别是忙着挣钱的生意人，就喜欢晚上来此寻找刺激，砸钱切石的比比皆是。 刚一跨入赌石市场，立刻就有人认出秦天来。 “呦喂！这不是我们的捡漏神豪么？又赚到钱准备豪赌一场了么？” 秦天一脸亢奋，闻言豪气万丈，“今晚，不切出宝玉，誓不罢休！” “这是谁，这么土豪？穿着一身工地服，我还以为是过来玩耍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一名青年才俊西装革履，挽着靓丽的女伴，惊叹不已。 “那小伙子叫秦天，过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每次都选择一堆便宜的废料，这里的人都认识他。” “哈哈！那小子很有意思，不仅专找废料切，而且声称自己是‘神级捡漏王’，可惜一直没有切出一块玉来。” “今晚，不知他能不能创造奇迹，要是废料出宝，那才是刺激了。我正好没事，瞧瞧热闹去。” “我也去看看，要是切出冰种来，这捡漏王的称号就实至名归了。” 、、、、、、 赌石，是一个很诱人的行当。 所谓切涨一玉，暴富一生的说法，就是因此而来。 当然这种人极少，大部分人赌石，就算倾家荡产，也未必能切到一块好玉。 “铁老头，将你家的便宜石料都拿出来，爷今天要切个尽兴。”秦天人还未到，就朝着店门口那抽旱烟的老头喊道。 老头抬了抬头，瞄了青年一眼，也是见怪不怪了。 他指向一边堆放着的小颗石料，“呐！都在这里，一千一颗随便挑。” “靠！铁老头，你不能不厚道，以往八百块一颗石料，怎么一下子涨这么多？” 秦天翻弄着那堆原石，不过都是一些三四斤的货色，甚至还有不到鸡蛋大小的，显然都是没有人要的废料了。 “秦天小子，这批石料可是从缅甸运过来的，虽然个小，但擦出玉的几率可高了好几倍。” 铁老头叭了一口旱烟，“要不是看你常来帮我清扫废料的份儿上，一千的价格我都说不出口。” 秦天细细看了看，发现这批石料确实要好一些，顿时将叠好的钱一把甩了过去，“行，我挑二十个，要亲自动手切。” 铁老头接过钱，顿时眉开眼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就专心地搓着手指数钱去了。 “呀，有人切玉啦！” 一人呼，百人应。 瞬间就有好几十人上前看热闹，要知道每天挑原石的不少，真正敢动手切的可没有几个。 “哈哈，原来是捡漏王来了，我来观摩观摩。” “捡漏王一出手，不管有没有，看的就是一个爽快，我等着你爆种的那一刻很久了。” “我特意来看你的，要是你切出好玉，我高价回收。” 、、、、、、 铁老头看到店前热闹起来，赶忙收起旱烟，眯着眼看着各位看客，不断地向其他人介绍好的石料，从上万到上十万一一介绍个遍。 秦天熟练地cao作着切割机，向来都是一刀两段，爽快得不行。 “草，空的。” 再来一块，还是空的。 眼看着石料一块块切割，却没有出现一点绿，秦天也有点急躁了，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 他拿起最后一块拳头大小的石料，两手握住不断祈祷，“阿弥陀佛，一定要出绿啊！” “兹——兹——” 随着机器的启动，最后一块石料也被切割成两半，依旧空空如也。 秦天楞然地望着满手的石屑，脸色阴沉，两眼泛着血红的光，急红眼地瞪向老铁头：“再让我选一块，算我欠你的。” 铁老头看了一眼秦天，嘴角抽了抽，“又是赌昏头了，就知道这小子会不安生。” 刚接手几个大生意，他心情正佳，也不矫情，随手拿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石料仍了过去，“不用你欠，这块算我送你的。” 秦天两眼一亮，一把接过，兴致冲冲地再次启动切割机，仍然是一刀切下。 “绿了、出绿了”一人惊呼道。 “我勒个去！” 铁老头瞬间放下手里的家伙事，如同猎豹一般冲了过去，一把抢过秦天手上的半块边角料。 只见那块料上确实出现了一丝黑点，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品种，也不知道价值如何。但只要出绿了他就算亏大了，要知道这玩意儿可是白送的。 他黑着一张脸，狠狠朝着自己的右手打去，轻啐了一口，“真是吃了狗屎，随便挑都能拿出个带种的。” 秦天一脸呆滞，两眼充血，嘴里不断喃喃自语，“我切出玉了，我竟然真的切出来了。” “小子，我帮你擦，你好好看着就行。” 铁老头倒也干脆，也不赖皮，直接帮忙动起手来。这种小的石料已经不适合切了，只得一点点磨掉石屑。 随着石屑不断剥落，秦天紧紧盯着那片黑色眼都不眨一下，定定地等着整个玉石显露真身。 “我靠，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好像不是玉种，没见过这么昏暗的颜色。” “一点都不透彻，灰不溜秋的肯定不是好东西。” 铁老头看着解出来的成品，就像一颗灰暗地眼珠。他递给秦天，“不要太在意，本就是石头，出来点什么都是正常。” 秦天失望地接过成品，一脸沮丧，最终还是没能切出玉来。 他拿起灰暗的小圆球，凑到眼里细细看去，表面很光滑，里面却是昏暗一片，如同充满了灰色气流。 突然，他浑身一颤，看着里面灰色气流不断旋转，形成一个古怪的漩涡。 “这漩涡怎么像黑洞里的天区？黑洞混乱的质量和元素冲撞不就是这样的么？” 秦天研究四年的黑洞，自然对黑洞有一定的了解，那一团黑色气流他看了无数遍，却和黑色圆珠里面的情况一模一样。 黑洞初步衍化、再引起质量和元素冲撞，最后才是吞噬和爆炸，这些知识可是他学过无数遍的内容。 “我去！吞噬爆炸、、、、、、” 秦天猛地反应过来，正待仍出黑珠，却见它化成一个小型漩涡冲进他的眼瞳，瞬间就将他整个身体吞噬了进去。 “他娘的，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石头里会蹦出个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