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开始起飞吧!
“巫婆大人……”怕她会伤心,弥礼说道,“我想阿可洛阁下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没事,我并没有在意。”苏筱米苦笑了下,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扫帚。不过着扫帚到底该怎么用?直接坐上去吗?但是怎么看都是普通的扫帚,真的能飞吗?如果飞不起来她不就出丑了……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门口的阿可洛发出了一种带着笑意的声音:“你该不会不知道怎么用吧?” 听到他这么问,苏筱米急忙点头,兴奋地问:“嗯,你知道怎么用吗?能教我吗?” 见她用一种异常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阿可洛不由得愣住了,他本来是打算趁机嘲讽一下她的,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坦白,阿可洛顿时觉得没有了兴趣,呼出一口气,朝她走了过来。 “其实非常简单,首先要和扫帚签下绑定契约。” “诶?和扫帚也要签订契约吗?”苏筱米无语了,这个世界怎么什么东西都需要签订契约啊。 阿可洛点了点头:“嗯,你有没有什么随身携带的东西,可以绑在扫帚上面。” 苏筱米眨了眨眼睛:“要什么东西?”能碰到一个熟悉巫婆的人就是好。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自己的东西就行。” 苏筱米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半天没能找出什么适合的东西,无奈之下只好把护腕摘了下来,套在扫柄上。 在看到她手腕上的承诺之纹时,弥礼明显地愣了下,他看了一眼苏筱米,似乎想问什么,但是最终没有问出口。虽然他很想知道这个承诺之纹的由来,但是既然巫婆大人没有和他说的话,他觉得还是不要多嘴比较好。 “这样就可以了吗?”弄完之后,她急忙朝阿可洛问道。 阿可洛看了一眼,轻点了下头:“嗯,可以了。” 看见阿可洛在耐心地教着苏筱米,弥礼似乎松了口气,微笑着看着他们。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苏筱米横坐在了扫帚上,说实在的,还真有些紧张,比第一次用踏空长靴的时候紧张多了,不过踏空长靴那次她其实算是毫无心理准备。 “然后该怎么做?”苏筱米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地问道。 阿可洛露出了一种“你怎么什么都不懂”的表情,叹了口气:“跟它说起飞就可以了。” 闻言,苏筱米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起飞。” 只听“嗖”地一声,扫帚冲出了藏宝库,一下子飞到了半空中。 “哇啊——!”苏筱米紧张地抓紧了扫柄,她居然完全控制不了方向,只能任由扫帚在空中到处乱飞,但是扫帚飞行的轨迹实在是太不规律,她马上觉得有些晕头转向了,比之前练习踏空长靴的时候还刺激好几倍。 弥礼在苏筱米飞出来之后,就急忙跟了出来,看见苏筱米骑着扫帚在四处乱窜,他不由得担心了,朝着空中喊道:“巫婆大人,您没事吧?” “该……该该怎么控制它啊啊啊啊啊啊?”苏筱米欲哭无泪,没想到这个扫帚居然会比踏空长靴难对付这么多,那双靴子虽然她也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但是好歹她还能摸清该如何控制,但是这个扫帚她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看见她好几次险些从扫帚上摔下来,弥礼着急地转过头问身边的阿可洛:“阿可洛阁下,有没有什么办法?再这样下去,巫婆大人可能会受伤。” 阿可洛看起来有些无语了,小心嘀咕了句:“这次的巫婆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是巫婆的话,对于该怎么用扫帚应该是无师自通的吧,为什么她居然连这种事情都会不知道。他抬起头看着苏筱米,“别紧张啊,你得让它知道你的想法,你到底想去哪?你到底想让它做什么。” 苏筱米一边抓紧了扫帚,一边疑惑地思考着阿可洛的话,可是到底该怎么让扫帚知道?直接说吗?不过扫帚能听懂她的话吗? 如果真的能懂的话,那么……“快停下来!” 话音刚落,扫帚居然立刻急刹车,猛地停在了半空中,苏筱米没料到居然这么灵,一时间没有心理准备,差点扑了出来,她稳稳了自己的身子,愣了几秒钟之后,呼出了一大口气。 她成功了? “没必要说出来吧。”没等苏筱米开口,阿可洛就郁闷地看着她,“在心里想着就行了。” “诶?”苏筱米诧异了,“在心里想也能行吗?它听得到吗?” 阿可洛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当然可以,你们可是签订了契约,它当然能感应到你的想法。” 居然这么神奇?扫帚居然可以这么便利? 苏筱米微微睁大了眼睛,抓紧扫帚之后,再次深吸了一口气:“那再来一次!”扫帚像是感应到了她的想法之后,立刻重新飞动了起来,虽然中途还是飞歪了好几次,但是明显比第一次飞得稳多了。 “哇,真的可以!”苏筱米兴奋地说道,“实在是太棒了!”她说着控制着扫帚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好刺激啊!”虽然之前用踏空长靴飞过了,但是在扫帚上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更有一种在飞的感觉。如果要做比喻的话,踏空长靴像是在空中徒步,而扫帚则像是骑着摩托车在空中兜风。 看见苏筱米飞得似乎很开心,弥礼松了口气,笑着看着阿可洛:“谢谢您,阿可洛阁下。” “她倒是还算有点天赋。”阿可洛低声说了一句之后,马上补充道,“但是绝对比不上甘迹,不管是巫力还是知识面都比不上甘迹,简直是什么都不懂,你们真的准备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吗?” 闻言,弥礼明显一顿,紧接着再次露出了笑颜:“嗯,我们相信巫婆大人。”他说着抬起头看着苏筱米,“而且,她已经很努力了。” 阿可洛叹了口气,看着空中的苏筱米:“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因为这个世界是被束缚在很多规则之下,而这些规则不是努力就能打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