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建筑与回归
第二天,苏筱米边打着哈欠边走出来,但当她看到屋外的情况,整个人立刻清醒了。 “这……这是什么?”只见一群巴掌大的小人搬动着比他们体型还要大的石块,将石块切得方方正正的,快速地在她屋子旁边搭建着什么。 “建筑小兵。”阿可洛手里拿着一栋小巧玲珑的小房子站在一边,小房子的周围浮动着几个微型的魔法阵,“是魔法道具,甘迹设计的,专门用来建造房子用的。” “建筑小兵?”苏筱米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崇拜地说道,“竟然还可以做出这种道具。”甘迹真的很厉害,原来真正的巫婆居然这么强大。 “不是,甘迹只不过是负责设计而已。”阿可洛的语气变得有些怪异了,“她脑子虽然很好,但是在制作这方面不擅长,制作的另有其人。” 苏筱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但是还是很厉害。” “你没必要一个劲的夸她。”阿可洛带着笑意说道,“反正我答应帮你了,就一定会帮你,不用这样拐弯抹角地讨好我。” “……”闻言,苏筱米无奈了,这个家伙是不是太敏感了?虽然最开始她的确是有这种意思没有错,但是现在她是真心觉得甘迹很厉害。她郁闷地说道,“我真的是这么觉得的,阿可洛你能不能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我?” 见苏筱米满脸郁闷,阿可洛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也少夸一点甘迹,反正她已经听不到了。” 等到外墙造得差不多了,苏筱米跟着阿可洛来到了屋子里面,家具什么也已经开始快速形成中,苏筱米看着慢慢造好的屋子,忍不住又感叹起来,实在是太便利了,如果这个世界的道具能拿回原来的世界使用就好了。 不过这样一来,世界的平衡说不定会被破坏,造成大混乱。 “在这边盖个厨房。”这时,阿可洛在左边比划了下,小人们立刻朝那个位置走了过去,开始行动。 “厨房?”苏筱米不由得愣了下,不明白地问道,“要厨房干什么?” 阿可洛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当然是做饭用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苏筱米尴尬地笑了,“我只是想问,阿可洛你会做饭?” “当然会了。”阿可洛回答道。 闻言,苏筱米立刻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哇,好厉害。” 看见她夸张地反应,阿可洛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反问道,“你呢?”不过她既然露出这种表情,多半是不会了。 “我……”苏筱米不好意思地冲他一笑,“不会。”因为小时候有一次直接把生米拿来炒饭之后,父母就再也不让她动手做饭了,所以她一直都没学会,不过不知道会泡面算不算会做饭,泡面的话她还是挺擅长的。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阿可洛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和甘迹一样啊。” “甘迹也不会?”没想到那个听起来万能的巫婆也有不会的事情。 阿可洛点点头:“和她认识之后,她吃的东西几乎都是我负责的。”他郁闷地说道,“难道你们巫婆都不会做饭吗?” “阿可洛真的好厉害。”苏筱米的双眼里立刻闪动着动人的光芒,“也就是你以后准备给我做饭吗?” “我的确是这么打算的。”阿可洛点点头,继而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作为交换,你要好好学习,一定要尽快成为一位优秀的巫婆。”以她目前这种小白形态,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复苏奇曙利国。 苏筱米用力点点头:“我一定会努力的。”太好了,居然有了一名贴身厨师。 因为想要全程跟踪屋子的建造情况,苏筱米骑着那把练习扫帚,来到谱尔达城向书本先生以及莫尔萨请了个假。到了傍晚,屋子已经盖得差不多了,苏筱米兴奋地参观了楼上楼下,实在是闲得无聊了,她便站在外面盯着屋子看了一会,这外观还真眼熟。 就在她想要吐槽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慢慢地朝这边走了过来,苏筱米定睛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过来的正是消失了好几天的卡穆堤诺,此时卡穆堤诺浑身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液,衣衫褴褛,看起来非常的狼狈。 “卡穆堤诺,你怎么浑身是血?”苏筱米急忙跑过去问道,“受伤了吗?” “没有,这些不是我的血,只不过是会了会老朋友而已。”卡穆堤诺笑着说道,他看着手上的血迹,显得非常厌恶,边扯掉身上破衣服边说道,“喂,苏筱米,把那个什么洗手液给我来拿。” “野兽就是野兽。”阿可洛鄙视地看着他,“连打架都这么疯狂。” 卡穆堤诺转过头将目光落在阿可洛身上:“你是谁?”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寒冷,“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少惹我。” “不要一回来就吵架。”听到他没有受伤,苏筱米松了口气:“你要洗手吗?”她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可是我家里面已经快没有水了……我把毛巾弄湿给你擦一下吧。”真是的,既然这么爱干净,干嘛还要出去打架啊。 “快点!”卡穆堤诺有些急躁地说道。 苏筱米咬了咬牙,偷偷瞪了他一眼:“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要催啊!”她急忙跑进屋子里,然后将毛巾浸湿,在上面挤了点洗手液,拿出来递给卡穆堤诺。 卡穆堤诺接过毛巾,用力地擦了擦手,过了一会后,他不满地蹙起眉:“完全弄不干净。” “怎么会呢。”苏筱米凑过来仔细看了看,“明明很干净了啊。”上面都已经看不出刚刚的血迹了,卡穆堤诺的洁癖到底有多严重。 “血腥味明明还很重,而且还有浊气,难道你看不见吗?”话音刚落,卡穆堤诺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紧紧蹙眉——奇怪了,他身上明明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笼罩了浓重的浊气,理应根本不会害怕这种浊气才对,为什么会感到这么烦躁,这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