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节 乱松林(八)
说了半天,我的虎子呢?我连忙摆了摆手道:“胖子,英子,虎子究竟去哪了?” 胖子无奈一声道:“周易,我知道你着急找虎子,我也想它,多亏了虎子我们才能走出乱松林。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丑八怪极其狡猾,竟然藏在乱松林的出口处想偷袭我们,我和英子差点就着了它的道,多亏了虎子机灵,不但发现了丑皮子,还一个劲的撵它去了,这一撵又不知道跑哪了。” 我感叹一声道:“没想到虎子竟然是丑皮子的克星,真让人感到意外。”说罢,我心中不由佩服爷爷的先见之明。 王中英收起武器,心有余悸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原来这一路上吴老头就没安好心,恐怕他早就心存想法,想逐个收拾我们。”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不奇怪。” 胖子惊讶的看着我道:“不奇怪?周易,他娘的原来你早就知道啊,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还任由这个老王八蛋害死我们,你要不是我哥们,我真怀疑你就是那个jian细。” 我看了胖子一眼,骂了一声道:“胖子,jian你妹啊,我先前也只是怀疑罢了,谁知道这个老王八蛋藏的这么深。” 王中英白了我们一眼道:“你们两个就使劲吵吧,杨哥还不知道被这个老王八蛋藏哪去了呢?” 一说起杨哥,胖子就哑火了,见胖子不说话,我知道他心里愧疚,觉得自己丢下朋友,心里不好受,胖子就是这么重情重义的一个人。我连忙安慰道:“英子,说不定是我们想多了,万一杨哥自己爬回去了呢?” 王中英也是个聪明人,见胖子神色不对,连忙笑了笑道:“也有这种可能。“说罢,王中英急忙岔开话题道:“周易,你后来又是怎么走出来的呢?”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反问一声道:“你们听到有人唱歌吗?” 王中英笑了笑道:“唱歌?我和胖子倒是听到某人五音不全的,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是要命啊。” 我讪讪一笑,纳闷一声道:“这就怪了,那歌是谁唱的呢?” 王中英问道:“什么歌?” 我连忙将林中发生的事情和胖子,英子二人讲述了一番,“就是这《奇门遁甲》歌给我指了一条生路,我这才侥幸逃了出来。” 胖子和王中英二人摇了摇头,“会不会是司马运城唱的?” 我叹息一声道:“应该不是,若是他的话,直接将我救出来就好了,何必还要躲躲藏藏的,肯定是有不便之处,这才用歌声提醒我。” “难道是之前进去的那拨人?”胖子猜测道。 我想的头皮发涨,揉了揉太阳xue,长吁一口气,神色黯然道:“该出现的总会出现,不出现的你费尽心机也没用。就像这个吴老头,他又存的什么心思呢?” 胖子骂骂咧咧道:“谁知道呢,说不定因为年纪太大,光棍打的太久了,心里变态吧。” 我摇了摇头道:“不对,你们想一想,打从我们进入涂家沟开始,吴老头就推三阻四的,还有他为什么对涂家沟这个地方这么熟悉?” 胖子说道:“他先前当红卫兵的时候不是来过这里吗,而且三年前的考古队也是他带的路,能不熟悉吗?” 我说道:“那为什么最后总是他一个人活着出来呢?” 胖子和王中英二人顿时恍然大悟道:“对啊!最后都是他活着出来的,有鬼,这个吴老头一定有问题!”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所以吴老头的话只能听一半抛一半。这个老东西一定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胖子当即拍了拍屁股道:“我艹,难怪在血枫林的时候这个老王八蛋就一直嘀嘀咕咕个不停,怪我伤了血枫树;在山鬼坡的时候又责怪英子爸爸乱开枪,伤了那个怪猴;乱松林的时候,又怪我一把火烧了那两个纸人和轿子,难道这些东西都是吴老头cao控的?” 我说道:“就算不是他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英子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吴老头挖的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我脸色凝重道:“不知道,这个吴老头古怪的地方太多了,我们一定要防着他,说起来王叔叔和司马老爷子还不知道吴老头的事,我们也必须尽快通知他们一声,让他们多做防范才是。” 王中英和胖子二人点了点头,刚欲转身,忽然一阵轻微“噼啪”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胖子一脸疑惑道:“周易,你刚才听到什么没?” 我点了点头道:“好像是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王中英脸色一变道:“不好!会不会是外面挂着的那两排阴硕茧?” 我和胖子从未听说过这玩意儿,“英子,阴硕茧又是什么鬼玩意儿?” 王中英反问一声道:“贵州最出名的邪术是什么?” 我脱口而出道:“四川的巫,贵州的蛊,当然是蛊术了。” 王中英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蛊,汉朝之时夜郎国国力强盛,于是胁迫周边二十二邑反叛汉朝,夜郎国王后来被汉使陈立所杀,随后夜郎国也消失不见,在史记中留下一团迷雾,伴随着夜郎古国消失的还有蛊术,现在所存的蛊术大都不全,例如眼前的阴硕茧便是失传已久的夜郎古国的蛊术,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遇见它。” 话音刚落,又接连传来几声“噼啪”异响,王中英低喝一声道:“周易,胖子,我们要赶紧逃。” 我还想问问这阴硕茧有何神奇之处,耳旁便传来一阵呜咽声,此起彼伏,让人汗毛倒竖,这声音不但尖锐,还让人心生悲凉之意,真是邪了,竟然能影响人的心绪。 王中英拔腿就跑,我和胖子紧随其后。一路狂奔,我这才发现这条林荫大道竟然很长,长的让我感觉好像没有尽头一般。这就像是美好的东西总觉得它很短暂,而危险的东西总觉得它很漫长,就像是一种煎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