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儿子和meimei和丈夫
大胆假设,仔细求证,这是做学问上的道理,对于芳仪这种临床的医生,也是一样的。只是这会儿,芳仪把这个用在了别处。就她所知,康熙可不是为了几句闲话,就这样处置人的。宫里的争斗,还真以为康熙不知道不成?再想到康熙这次回来,在乾清宫召见佟佳氏,现在想想,是有些奇怪。要聊家常,不是景仁宫更好吗?还可以回忆一下当年的孝康章皇后。 芳仪深吸了口气,把何玉柱找了过来,嘱咐了几句话就打发他出宫采买了。这会子,芳仪虽然想什么都不管,只管好好休息,可这次的事情实在是让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 过两天,芳仪又听说了,佟佳氏的娘家人,佟国纲升迁了,而且佟国维也转了外任,不再担任内大臣,这些看着都是褒奖啊,可为什么,芳仪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这些政务上头的事情,她是不会看得很透彻,但总觉得康熙不会那么无的放矢,起码这佟国维不再授内大臣,这宫里外廷甚至于京城安防等等就插不上手。侍卫这个职位,看着只是权贵子弟的升迁直通车,其实堪比国安局都厉害阿。 有了这一层认识,更是坚定了芳仪的想法。 就在渐渐进入夏季时,太医院总算给芳仪写了“出院病史”,也就是说,芳仪现在算得上是一个健康人了,虽说她自己早就是活蹦乱跳的了,可是太医院的人要仔细稳妥些,她也没法子。不过即便是这样,这些太医还是关照,这三九和三伏还是要用药调理的。 这一病就病了好几个月,这真是芳仪没想到的。她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太医们写“康复”二字,三九三伏的苦黑汤子,到时候再说了。不为别的,她已经好久都没抱抱儿子了。 要说,小孩子长得快,才这么些时间,这承祜就窜高了,也重了,芳仪抱着就不想撒手,儿子也搂着额娘,一个劲儿的笑。众宫人在边上看着,都又是恭喜又是宽慰的,还一边笑一边擦眼泪的。 这边正高兴着呢,那边就有人来报,说是芳萍格格求见。听了这话,芳仪就差甩那个芳萍一鞋底子。往日这姑娘也一直求见的,只是芳仪拿着自己身子做由子,一一的挡了。可这姑娘还是不依不饶的,说是府里阿玛额娘关照,自己就是来服侍娘娘的,怎么能在娘娘最需要人的时候不在左右服侍?芳仪听着这话就好笑,什么叫做最需要人的时候?那时候怕是有多远躲多远吧?就又让人告诉那姑娘,虽然府里是这样说的,只是自己怎么能置骨rou于险地?又怎么能驭妹于婢侍?这可是要坏了名声的。 这话说得重了些,这芳萍就消停了一些。芳仪还以为这姑娘会出宫在外头走走散散,可是事实证明,芳仪可是太小看人家了。这姑娘没有在芳仪面前,也没有出门乱逛,就是坤宁宫里,也不乱走。芳仪让嬷嬷去劝劝,心说不要搞得自己像是囚禁似的。可人家姑娘说了,皇后娘娘身子未康复,自己怎么能安心享乐?只在屋里为娘娘祈福就好。 这古代,真是出人才的地方,这后院,更是高手林立,这姑娘,可是与往年不一样的段数了。想想自己上一辈子十四岁的时候在干什么?这人类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化了? 只是今儿个赶着这个时候要来恭喜,自己还真没法拦着,不然也太不近人情了。 等芳萍妖妖娆绕的进来了,轻盈的拜了下去,用着如黄莺初啼般的声音给芳仪问安,接着又给承祜行礼,芳仪心里真是大寒,极力忍住了面部的抽搐,却没有忍住身子的一个颤抖。承祜不明所以,看着承祜满头的问号,芳仪只能先拍拍承祜,然后给芳萍赐了坐。 芳萍献上了几色针线,说是要给皇后娘娘表表心意,只是除了父母给的,身无长物,唯有用心做了这几色针线,才是完完全全自己的心意,还望娘娘笑纳。 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芳仪现在虽然不敢用别人的东西,还真不能不收这个,只是收了又有何为难的? 只是这有水平的事情还在后面呢。这坐着还没说什么话,康熙就过来了。要说康熙在坤宁宫不用仪仗、不让人通报已经成了常例了,所以等众人发现,这皇帝已经进来了。 众人又是忙不迭的行礼,只是康熙好久都没有和皇后好好相处了,那里耐烦这些人在跟前晃悠,一挥手,就让众人都退了,就连芳仪都没来得及向皇上介绍那个芳萍。芳仪被康熙看着,也不好眼神四处乱转,只能心里可惜,不知道这个芳萍,现在是怎样的模样。虽然这姑娘算准了时机,可是却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夫妻俩人好久都没好好地说会儿话了,连小承祜都被田嬷嬷有眼色的带走了。不过,芳仪却是没想到,众人退了后,这康熙看着她却一直没说话。要说芳仪也真亏学了理工科,要是她是学文的,或是那种“迎风流泪、对月念情”文艺青年多好啊,这样一直的被康熙看着,芳仪心生的不是感动,不是十四行诗,更没有“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反而是越看越毛。 实在是忍不住了,芳仪就在想,自己还是说个话吧,说什么呢,要不,“皇上,您怎么这样看着人家,讨厌!”噗,就是想想,芳仪在心中都喷了。不过,这样的脑中恶搞,倒是让芳仪很快的调适过来了。走向炕桌,给康熙到了盏茶,虽然知道康熙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但还是落落大方的。 “皇上怎么这会子过来了?虽说现在还没有酷暑,但这太阳已经热了,这会子怕是很晒?”芳仪随便说着,仿佛两人之间昨天还在一处儿,中间并没有隔了那么久没见,也没有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似的。 康熙接过茶盏,一口饮尽,随手放下,一把拉过了芳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