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欢迎他
从商场到别墅一个小时车程，孟小米进了别墅，看见鞋柜子里又多了双男人皮鞋，暗道顾绍钦果然回来得比她早，这么快就要见他，她还真是高兴不起来。 李妈正在擦拭玻璃落地窗，笑眯眯地指了指楼上。 孟小米也干巴巴回了一个笑，趿拉着拖鞋上楼，一路走，一路试着笑，想要笑出一个足够可爱的神情来，博得顾绍钦欢心，以致于待会儿他不会对她发火。 上了楼她终于调整好笑容，嗒一声扭开门，看见男人对着落地大窗抽烟。 男人穿着衬衫，透过玻璃窗打来的光，她可以看见他的身躯轮廓，是一具很英俊的身躯，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男人，他的rou她也早见过了，全是些人鱼线，是个美好的rou......不过睡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男人掐灭了手里的烟，低声说了句：“不欢迎我回来？” 孟小米的确不欢迎他回来，可她不敢说，只能低眉顺眼抬着小步子跑了过去，朝他傻笑。 顾绍钦斜眼看了她一眼，脸上黑沉沉地像是顶了一层千年寒冰，孟小米看得发渗，抬了抬脚，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抱了个满怀。 男人刚刚抽了烟的气息还停留着，直往她鼻腔里钻，全是些甘香烟草香，她抬头看，正好看见他刚毅的轮廓，只觉得他生得确实好看，三十来岁，正是男人的黄金年华，他又生得英俊非凡，所以她还是比较幸运，起码金主不是个大肚秃顶的老头子，想到这儿她对自己还是稍微满意了些。 顾绍钦似乎知道她在看，任由她看了之后，抬手捏了捏她婴儿肥的脸蛋，觉得好玩似的，顺着脸一路往下捏，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可心头惦记着他要结婚的事，先发制人得在他耳边亲了亲。 “今天我看见电视，说您订婚了。” 顾绍钦略有缓和的脸上又浮上一层坚冰，将她扔在沙发上，嗤嗤冷笑，这衣冠楚楚的人发起怒来是格外吓人。 孟小米缩了缩脖子，鼓着眼睛畏惧地望着他，脊背一阵阵发寒，他每次发怒了要扒她皮的时候就是这皮笑rou不笑的模样。 顾绍钦看她排斥，越发火大，捧了她的脑袋，凑在咫尺：“孟小米，我买了你五年，一千万一年，我跟谁结婚用不着你管！” 孟小米心头凉快，也摸出了顾绍钦的意思，她是卖给了他的，她除了陪他睡管不上他的事儿，她也走不了，做地下情妇就得做到底。 “怎么？你以为你就能跑了？”顾绍钦钳了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迎着她。 她痛得有些发抖，看见他就像是一个神话传说里的俊面煞神，嘴唇颤了两颤，决定先发制人，伸手去抱他。 顾绍钦一把抓了她的手剪在她背后，让她一个人像个包子似的窝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她知道她惹毛了他，却没想到他这样凶狠，朝她唇上一阵咬，她能感受到那些微的血腥味，她想讨好他一些，待会儿少受些苦，可实在动不得，只能轻轻哼哼。 顾绍钦听她实在难受，终于放开了她，让她缓了一口气，冷了脸盯着她。 孟小米对顾绍钦这点儿看女人的心思摸得明明白白，乖乖顺顺地伸手来解他的衬衣扣子，手指若有若无得滑过他的胸膛。 顾绍钦被她勾起火来，闭了闭眼，轻轻吸了口气，抬手就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她搜刮出最谄媚的笑容对着他，顾绍钦冷嗤一声，不屑她的讨好，两把拉开她的长裙子蛮撞了进去。 孟小米早知道顾绍钦今儿要发狠，可临到这时候却一点儿也承受不来，她像是只在野地上跑的兔子被狼叼在嘴里，又撕又摔，她张眼看见他那双黑眸，无限恐惧要将她吞噬进去。 她抽了抽脖子，大大张嘴喘气，想是条求水的鱼。 她的难过又一次惹怒了顾绍钦，顾绍钦腰上一重，她低低叫了一声，抱着他的肩背恳求：“我疼，您轻些。” 她的讨好总是有些作用的，顾绍钦也不是常常蛮来，弄痛了她总是要放些水，让她稍微好受些。 只可惜这次没什么作用，顾绍钦腰上更重，她痛得哼叫一声，皱着脸想哭出来，她敢打赌顾绍钦是想在床上弄死她。 她是真的怕死，当年孟氏垮了，他父亲跳楼，她都苟且了下来，给他做了两年情妇，受了这么多苦，她更不想死了，她还有好日子没过起来，还有好男人没嫁，还有山川河流没走....... “绍钦，我累了，您轻些。” 顾绍钦冷着脸不答她，在她腰上一捏，使她更迎合她，她疼得掉下泪来，却被他一一吻了个干净。 一折腾就是好几个小时，顾绍钦终于累了，直挺挺压在她身上不再动作，她才舒适些，身上又是一块大“磨盘”，弄得她又想哭起来。 磨盘压了她近半个小时，终了在她耳边低声放了句话：“孟小米，你欠的债一辈子也还不完。” 她欠的债？哪里是她欠的，分明是她舅舅欠的，她为了还债，被卖给了他罢了，她盯着头上那盏昏黄的吊灯出神。 两年前公司倒闭，她被舅舅窦成德带着，开始自己打工糊口，在西餐厅遇上了顾绍钦，顾绍钦很特别，请她成德坊的糕点，要给她拍照，说是让她做他的模特，当然是付了工资的，两千块只为拍个吃相，她以为他是来报恩的，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直到窦成德赌掉了五千万，凭她一个落魄小姐是还不了五千万的。 不知道顾绍钦用什么法子找到了窦成德，请他们去酒店里谈事情，她和舅妈站在门外等窦建德，最终是她送进了酒店房间里，见到了顾绍钦。 她记得那夜酒店里的床头柜上有枝红玫瑰，香气扑鼻，她靠着门手足无措地站着。 顾绍钦穿着笔直的西装，很是英俊帅气，脸上露出和煦的微笑朝她打招呼：“你好，今晚你要做我的模特，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她知道他嘴里的“模特”是什么意思，震惊之下和他争执了几句，大概还骂了他几句很难听的话，转身去开门，拉了好几下锁，发现门被反锁了。 顾绍钦逼着她紧靠在墙上，倾身咬了她的唇，她像只猫儿似的，抬着爪子乱抓，抓伤了他的脖子，惹得他发了怒，冷脸看着她：“你可以出去，可我不保证你和你舅舅都能不被追债的打死。” 那一刻，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她被她舅舅卖给了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