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砍头
这些日子郭文莺这么安稳,一点动静都没有,真让人觉得奇怪,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不让人怀疑她都难。 虽然不知道她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料想跟她也少不了关系。 只是这招数用的真不怎么样,最后虽然打击了夏妃,却也得罪了皇帝,这买卖算起不划算,却也一点也不像是她的行事风格呢。 封敬亭正和陆启方商议着怎么堵住众人的嘴,就听徐茂进来禀报:“皇上,夏妃娘娘求见,在殿外跪着呢,她一个劲儿的喊冤,皇上要不要见一见?” 封敬亭对夏颖儿本来就说不上喜欢,听他这么说,眉头皱的死紧,“朕不见,你去跟他说,让她回去好好养胎,等孩子出生了再说。” 夏颖儿听了徐茂的传话,立刻哭得跟泪人似的,皇上不见她,明显是对她起了疑心了。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消息传不出去这可怎么办啊?她必须尽快找义父拿个主意啊。 既然皇上不见她,她也没在殿外多留,哭哭啼啼地离开了,回到宫中自是想尽办法把信带出去。 不过从她的延庭宫出来,就直接到了徐茂的手里。 徐茂打开一看,不由笑起来,他早就说过只要等待时机就不可能找不到证据。 这封信也没在他手里留多久就送给郭文莺了,而郭文莺这会儿正在房里看着封敬卿给她送过来的众多证据发愁呢。 这个封敬卿要多可恶有多可恶,她给他布的菜结果他又给布回来了。这是准备让她直接出面揭露他们的恶行吗? 到了这会儿她想躲是躲不过了,只能叫人把一干证据都送到了大理寺去,横竖都不要脸了,还留着脸干嘛? 大理寺收到证据,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这一堆证据又一股脑的堆到皇上龙书案去了。 封敬亭看着这些书信、书册之类,还有一根男人的大腿骨,据说是jian夫的腿骨。他翻了一遍又一遍,到后来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都什么玩意啊,他的儿子不是他的,然后只是活脱脱被人耍了一场? 陆启方在一旁道:“皇上,我给皇上算过命的,皇上命里该有两子,没准这孩子就是皇上的呢。” 封敬亭摸摸太阳xue,“行了,你别废话了,朕头疼的厉害,也懒得管这事了,不如陆大人就替朕都办了吧。” 陆启方咂嘴,“皇上,臣是内阁首辅,不是皇上宫里的太监总管,这种事怎么能让臣来插手呢?” 封敬亭哼一声,“朕不想管这么多,限你两天时间都给朕处理清了。” 他站起来就走,也不管陆启方的表情是不是很难看。 陆启方看着他的背影,发出常常一叹,这不在意就是不在意,这种事都能交给他来代劳,还真是心大的啊。这若是搁在郭文莺身上,看他还潇洒的起来不。 其实封敬亭不是不生气,全天下人都知道他被人戴了绿帽了,这口气不出真不平衡。至于那个夏静德和他的女儿,他还懒得理呢,随他们死活好了。 不过那些证据据说是从郭文莺手里交出去的,她嘴上说不在意他,暗地里却搜罗了这么多东西,看来女人也是口是心非的厉害。 陆启方平白摊上这样的事,心里别提多郁闷了,他一把年纪了还得给皇上处理后宫的事,这是他首辅大臣该做的事吗?不过谁让皇上下了旨了呢,少不得也得管一管了。 当天一道赐死的旨意已经到了延庭宫,徐茂亲自带人去的,这旨意是由内阁核发的,也代表着皇上的意思。宣旨之后,夏颖儿哭得肝肠寸断,连声叫着要见皇上,大喊着自己是冤枉的。 徐茂劝道:“娘娘啊,这只是让您自尽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您就去了吧,可别让老奴等为难啊。” 夏颖儿一听顿时摊在地上,想自己花朵般的年纪,却要这么去了。她原本只是一个纯真可爱的女孩,受了义父的蛊惑才进了宫,最终落到今日这个田地,还连累了父母。 她死不足惜,却让母亲也跟着丢了性命,真是不孝啊。 说到底这都怪袁一搏,都是他的错,接到自己带出去的信,却不肯帮自己,她命丧黄泉了,便是做鬼也不能放过了他。 心中一时义愤,高叫道:“这不是我要做的,都是袁一搏,是袁一搏逼我这么做的。” 徐茂一听,笑眯眯道:“娘娘能指正袁一搏也倒好了,没准能戴罪立功,饶了你家人一条命呢。” 夏颖儿顿时精神抖擞,只要她娘能活命,让她做什么事都行。她当即把自己如何遇上袁一搏,如何被他送进宫,如何一步步接近皇上,陷害皇上宠幸于她,又如何和朱海两情相悦,后来袁一搏怕事情败漏,又派人杀了朱海等等一些事都交代清楚了。 徐茂让人记了口供,呈给陆启方。 陆启方一看,真是郁闷自己这闲事越管越多了。不过袁一搏如此心计,已经够的上五马分尸了,当即下令捉拿袁一搏。 刑部下了行捕文书,袁一搏都到消息时,惊得面容大变,这事太过突然了都没了解完内情呢,就案发了。好在他在朝廷中人脉光,自然有给他通风报信的,没等抓捕的人脉到家,他就已经逃了。 陆启方自然派人捉拿,到处张贴榜文,这事足足闹腾了一个月,最终以袁一搏落网而告终。 皇上判了他斩立决,在临死之时,他大骂郭文莺,说他今生不能为儿子报仇,即便做了鬼,也不会放过她。 郭文莺听到消息后,才知道她曾经杀过袁一搏的儿子。只是当时东南江太平叛乱,当时死在她手上的人太多了,究竟杀过谁,谁是冤死的,谁是罪有应得,根本都不记得了。 自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就当是对他的一分愧疚,让人厚葬了袁一搏,也算是对他的一点补偿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此刻的郭文莺还在府里安稳的喝着安胎药,而坐在她对面的这一位几乎把她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