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百废待兴
“出了什么事?”佐龙轩有些不敢去问。 “虎哥昨晚被人杀了,今天早上一来,老一辈的乾坤门大哥全成了死人,尸体摆在白虎堂门口。另外,君少的脊骨断了,现在在医院里。虎哥账面上的钱也全没了,全被田本.泽那个王八蛋卷跑了!〝野猪说。 “轩哥!轩哥!” 佐龙轩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摔倒。还是一个眼疾手快的小弟扶住了他。 “快!给轩哥搬个椅子来!谁有红河拿一盒来!”野猪叫道。 “野猪......帮我点根烟。”佐龙轩说。佐龙轩的手剧烈地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神情恍惚。 “振作点,轩哥!”野猪说。 “我得看看虎哥!”佐龙轩呆滞地说。 “别看了,警察不让!”野猪说。 “我得看看虎哥!”佐龙轩一下子站起来,推开野猪向警戒线冲过去。 “拦住轩哥!”野猪吼道。 可是那些小弟怎么能拦得住佐龙轩呢,一个小弟冲过来拉佐龙轩的胳膊,佐龙轩一扬手,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巨大的力道将他扇出老远。压倒一片小弟。又过来一个小弟,搂住佐龙轩的腰,佐龙轩飞起一脚,将他踢出一米多远。 “先生,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不能......”警察过来拦佐龙轩,佐龙轩重重的一拳打在警察的防暴头盔上,当时只见一抹鲜血溅在头盔前的玻璃上。 警察全部举起了枪,子弹上膛的声音清晰可闻。 “哪来的学生?给我拿下!”可能是因为佐龙轩剪了黄发,穿了校服,高襄没认出来,大声喊叫着。 “不认识我了!!我是佐龙轩!!”佐龙轩喊道。 “是轩哥!对不起我没认出来!来啊!给轩哥让路!”高襄说。 滨洲十二星,除了火流星,红流星已经死了之外,现在全躺在地上。浑身上下满是刀口,几乎难以辨认。白虎左胸中了一枪,从弹痕上看,典型的东胜肖宁天的手法。 “虎哥!”佐龙轩一下子跪在地上,扶着白虎的尸体失声恸哭。 虎哥是佐龙轩的救命恩人,他把佐龙轩当儿子,佐龙轩也一直把他当父亲自从佐龙轩入了乾坤门,白虎对佐龙轩异常照顾。所以,佐龙轩对白虎的感情也最深,不一会儿,佐龙轩就哭晕了过去。 小弟把佐龙轩扶出警戒区,给他灌了几口水,佐龙轩这才缓过来。 “带上吧,轩哥!”野猪把孝巾递给佐龙轩。 “替我带上吧,我没力气。”佐龙轩说。 “轩哥,现在大家该怎么办啊?你可是大家的主心骨啊!”野猪说。 佐龙轩心想:对啊,我可是这帮人的主心骨啊!乾坤门风雨飘摇,虎哥在天上看着我,他一定不希望乾坤门毁在我手里。我不能给虎哥丢脸。于是,佐龙轩压住心里的悲伤,点上一只烟说:“叫竹竿哥过来吧,现在只有他有钱能葬了他们。” “轩哥你看!那是不是竹竿哥的车?”野猪说。 野猪老远看见一辆加长林肯,车上挂着大白花。后跟一流黑色轿车,风驰电掣。车队停下,车门全部打开。小弟一身黑衣,胸佩白花,臂戴孝巾,竹竿哥依旧那件灰白的连衣毛衫,叼着烟和他的女助理一起下车。 “抬下来!”竹竿哥说。 小弟们抬下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是叶子。 “竹竿哥,这......”野猪说。 “我昨晚不在筱风别墅,凶手想杀我,却误杀了我弟弟。”竹竿哥说。 “竹竿哥,你有钱吗,安葬虎哥吧!”佐龙轩说:“另外我看出来了,虎哥身上的弹痕是肖宁天的手法!” “这我也看出来了,只是我想告诉你,我的钱和虎哥是同一个账户,虎哥的户头被扒,我的也一样!”竹竿说。 “那怎么办?难道让虎哥他们曝尸街头?”佐龙轩说。佐龙轩怎么也想不到,昨天还是喊一嗓子震动滨洲的乾坤门,如今却穷成这样子。这就是江湖,佐龙轩算是领教了。 “轩哥!我来晚了,跑车是红的你知道,怕这场和不适合,打车来的,道上有点堵!”佐龙轩看见,红隼也风尘仆仆的赶来了。 “客气了,兄弟。”佐龙轩说。 “啥也不说了,我都听说了,我给你拿来五千万支票,先把虎哥他们葬了再说吧!”红隼说。 看着那张支票,佐龙轩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那张支票好像有千斤重,佐龙轩的手有些抖。 佐龙轩也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野猪,示意野猪接待好众人。佐龙轩独自走回京华自己原来的房间,陈设如旧,只是多了一些尘土。佐龙轩也无心收拾,一下子仰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不一会就睡着了。 佐龙轩梦见了虎哥,梦见了当初的地下室,邙山,和佐龙轩宣誓就职时的场景。他一直想认白虎做干爹,可是白虎不同意,白虎很喜欢佐龙轩只是受不了亲生儿子离开他时的那种伤心。可以说,没有虎哥,佐龙轩无法在滨洲立足。现在虎哥走了,留下太多太多的遗憾。佐龙轩累了,真的累了,他想自己的母亲,想雹子,想和小渌在一起的快乐,想当初上学时的平静生活。 突然佐龙轩坐了起来,窗外已是黄昏,佐龙轩睡了一白天。 “肖宁天!你在哪!”佐龙轩冲着电话喊。 ...... 电视台大楼是滨洲至高,站在电视台天台上可以俯视整个滨洲,佐龙轩先到了,他约了肖宁天。坐在天台上,楼下的人刚刚下班,行色匆匆,工厂的烟囱冒着青烟,中心区一片灯红酒绿。海河区则一片萧条。西天染上一抹彩霞,一轮夕阳沉在邙山顶峰。聊聊落落几株劲松,佐龙轩点上烟,吐出的烟气被夕阳镀上金色。 “龙轩!”佐龙轩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来,坐!”佐龙轩没看他,他知道是肖宁天。 “事情我听说了,虎哥身上的弹痕是我的手法,但不是我做的,我不想解释什么,请你相信我!”肖宁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