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带血的料理
出了崇武道场,阴雨连绵。天灰蒙蒙的,看不出那雨有停的意思。佐龙轩他们几个人闲得无聊,想找一家正宗一点的小店吃日本料理。在滨洲的时候,佐龙轩在日式料理店吃过料理,这次真的到了日本,佐龙轩要吃一次正宗的。 在佐龙轩他们住的别墅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家小店,店面不大,但是正宗,干净。在光日县很有名气。老板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穿着和服,长得纤弱白净,有几分女相。此刻店里没人,他坐在小店门口的石阶上抽着烟,望着如雾如烟的蒙蒙细雨,眼中有些许的忧郁。 “啪!啪!啪!啪!”街口传来女孩的尖叫和鞋子踏着积水发出的声音。几个女孩被雨淋的很湿,匆匆忙忙的跑进小店。 老板一看,忙转身把她们迎进来。 几个女孩进了小店,抖着衣服上的水,她们的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烫成各种形状。其中一个头发染的火红的,眼睛很大,皮肤白嫩,脸上的浓妆被雨水淋得有点花。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低领的紧身T恤,超短裙,高跟鞋足有十厘米。她们几个小太妹挑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那个红发的从兜里拿出烟来抽。 “佐田!过来!”(日语)小太妹冲店老板招招手说。好像他们早就认识。 “栀子,少抽点烟吧!”那个叫佐田的店老板无奈的说。 “你做好你的料理就行了,管的还不少。”小太妹说。 “佐田大哥,这烟可是大将军给我们大姐的!你不让她抽?她会砍了你啊!”另一个小太妹笑着说。 “好的,吃点什么?”佐田苦着脸说。 “我说!你死妈啊?能不能开心一点?要不我给你找个女人吧?看你一天挺无聊的。”栀子,那个抽烟的女孩用筷子戳着佐田说。 “栀子,你知道我一直都是......”佐田话没说完。 “你给我闭嘴,这些话我听都听烦了!”栀子打断了他。 “佐田大哥。我们大姐看上的是大将军,你有那个实力吗?我看你做的料理挺好吃的,要不你跟我吧?哈哈!”小太妹在一边添油加醋。 “你个馋鬼!”栀子对那个女孩说。几个小太妹笑个不停。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的小脚轻轻点着,抖落了手中香烟的烟灰。“你能不能不在这傻站着?我让你准备的鱼呢?” “恩。”佐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做去!做去!快!”栀子不耐烦的说。 佐田转身回到后厨,伤心地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收拾鱼一边抽烟,小帮工过来说:“老板,你常说的伊藤栀子就是她啊?” “嗯,我父亲和栀子的父亲都是冲绳岛上一个叫暮夜古镇里的人。我们的父亲是好朋友,我比栀子大五岁,我出生时,栀子的父亲对我爸爸说他家若是女孩,就嫁给我做老婆。等到栀子出生,我就一直照顾她。知道我们长到十几岁,因为暮夜古镇很穷,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我们俩也辞别了家人去光日县打工。想挣够了钱,回家结婚。可是我们太小,有没有经验,钱花光了,还没找到工作。我们在街边宿营,住不起旅馆。几个崇武道场的混混要非礼栀子。是崇武道场的大将军千岛凌雄救了她。那时候,千岛凌雄还是他爸爸千岛野手下的大名。但是千岛人长得俊,有钱,有气派,我知道,当时栀子就看上他了。千岛对我们很照顾,这家店面就是千岛给我们的。可是,栀子对我的感情却越来越淡。等到千岛凌雄当上了大将军,栀子就和我分手了。自己来到崇武道场拜门做了黑社会。为了引起千岛的注意栀子砍人的时候很疯狂,再加上暮夜古镇的人都多多少少会点忍术。我俩又从小和暮夜第一忍者君之仲学艺,都是会功夫的人,不久,栀子就成了崇武道场的武士(此武士非彼武士,这里的武士指的是崇武道场的一个干部级别,相当于乾坤门的下位大哥)我们暮夜古镇的创始人当年德川幕府时期皇家一派没落忍者,后来忍者没有利用价值,先辈们就在这里隐居。之所以栀子进步的那么快......其实......我也可以......可我......可我不能加入黑社会。临行前,我答应栀子的父亲照顾好她。”说着说着,佐田有点想哭。 佐龙轩可听不懂这些人说的什么,用生硬的日语说:“老板,点菜!” 佐田忙从后厨出来招呼客人。 黑剑看了一眼栀子说道:“正点哦,三哥,你不看看?” 佐龙轩不屑的说:“我对太妹没兴趣。” 佐龙轩刚拿起菜谱,突然...... “佐田!(日语)你给我滚出来!”几个混混打着伞,拥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那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钢管,光头,后脑留了一撮小辫,脸上有刀疤,有几分煞气。 “大哥,钱正在凑!”佐田连忙过来行礼,很害怕的样子。 “正在凑!正在凑!你他妈的都凑了半个月了!今天要是不给你个教训,你他妈的总也凑不上了!”男人一只脚蹬着椅子,手上的钢管敲着桌子。 “大哥,在宽限今天,小本生意,保护费要交好几份呢!”佐田小声说。 “好几份?就差我这一份?”男人用钢管戳着佐田。 佐龙轩看了看吵吵闹闹的一伙人,没理他们,继续和黑剑聊天。 “大哥,你是知道的,这里是千岛大将军的场子。”佐田说。 “少他妈拿千岛来压我!就是菅直人(当时的日本首相)罩的,我也收保护费!”那人说。 “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听见有人瞧不起千岛,栀子拍案而起。手里握着一只酒瓶子,两个小太妹跟在身后。 “正点哦!”男人脸上露出*的笑。“小太妹,装英雄啊?陪大爷我玩玩好不好?” “大哥,她是客人,这是和客人没关系。”佐田赶上来说。 “去你妈的!”钢管一抡,砸在佐田头上,那男人一脚将佐田踢出老远。佐田的腰撞在身后的桌子上,身体直挺挺的倒下,那男人身后的小弟冲上来一顿拳打脚踢,佐田抱着头在桌子上之间爬,边爬边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我们的小弟收保护费也这么嚣张吗?”佐龙轩笑着说。 “不知道,不过滨洲的老板没有这么孬的。”君少也笑着说。 男人走上前去,将栀子抱在怀里,手往栀子的胸前摸,边摸边说:“小太妹,发育的不错。” “八嘎!”栀子大叫一声。酒瓶子往桌子上一砸,酒沫飞溅,瓶子上露出尖尖的刃口。栀子咬着牙,瞪着眼睛,扎向那个人。 “妈的!臭不要脸!”那人一扬手,一个耳光甩在栀子脸上。 “别打她!我给钱!”佐田抱住那人的脚说。 “滚!晚了!”男人飞起一脚把佐田踢飞,“给我好好关照一下佐田!”男人对手下大喊。手下们便拿着钢管,刀子,凳子,酒瓶子之类的东西冲向佐田。连同栀子和几个小太妹一顿毒打,惨叫声不绝于耳。 男人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边上还坐着一桌客人,有说有笑,便走上前说:“先生,怎么称呼啊?” “我姓佐,你好。”佐龙轩说。 “我姓上原,一起喝一杯?”男人说,原来这个人叫上原。 “算了吧,你这么打,再呆一会就出人命了。佐龙轩指了指奄奄一息的佐田说。 上原吼道:“行了!”他走向佐田,只见佐田全身是血,眼眶都打的裂开了,脑袋肿的老大,四肢在血泊里抽搐。上原一脚窝在佐田小腹上说:“要是明天还没交上钱,就要你的小命!”佐田吐了一口不是血,已经是黄绿色的秽物,哼哼唧唧不知道说了点什么。 栀子的情况和佐田差不多,缩在角落里抱着头,上原甩开东倒西歪的桌椅蹲下来,摸着栀子的脸蛋说:“可惜了,挺好的小丫头打成这样。” “呸!”栀子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不看上原。 “逞英雄也是要资本的!以后长点记性!”上原狂暴地甩了两个耳光。 “轩哥,真不管?”君少有点看不下去了。 “管?你知道这个上原是什么来路?惹了麻烦怎么收场?”佐龙轩说。 上原一把撕了栀子的内衣擦着手上的血,转身说:“佐君,你不会是支那人吧?你刚才和你身边这位朋友说的什么话我没听懂?不像是韩语啊?” 支那!如果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能容忍日本人叫他支那的话,那他就不配做人! “上原,你过来。”佐龙轩背对着上原坐着,声音冷得像十二月的大雪,手中的筷笼子都得哗哗的响,就像一只签筒。君少关清寅,黑剑,知道大势不好,手都按在腰里的枪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