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六个小时耶，我可是第一次和月儿分开超过六个小时呀。” “无可救药的妹控！你这个笨蛋！” 哈，我是妹控还真是不好意思喔！ 天问没有来得及反驳，只能目送仙音大长老化成白光在家族驻地下线。小木屋一下寂静下来，只剩下窗口的一丝丝凉风证明时间还在不急不缓地流逝，阳光已经敛尽，秋季的幻世还是有些寒意的。 恶魔大人横躺在柔软的沙发上闭目，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先是妖族，然后是兽人族，唔，暂时看不出什么规律和目的。其次这冥火教暂时还看不出和“神”有什么关系……哎呀呀，这水真是越来越浑了呀。 恶魔大人在传送卷轴的光芒中消失在沙发上。唔，差不多也到回去的时间了。 摩丝庄园，地下室。 天问还没有适应场景的变换，只感觉怀里一沉，下意识地伸手抱住怀里的温暖物体。这手感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啧，丫头，考试过了没？” “当然过了啦！”小萝莉一边用rou呼呼的小脸蹭着哥哥的胸膛，双手双脚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哥哥身上，一边模糊不清地回答哥哥的问题，“月儿这么聪明，小小考试还不是手到擒来！咦，等等，这是仙音jiejie的味道！哥哥，仙音jiejie回来啦？！” “啊啦。”天问无奈地摸摸倾语的头发，双手托着倾语娇小的身子，免得她滑下去。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嗅觉设定简直犯规吧？这都能闻得出来？ “总感觉哥哥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耶。”倾语仰起小脑袋装出恶狠狠的模样，娇憨地瞪着哥哥，可爱的表情让天问简直把持不住。 “娜西阿姨回来了吧？我肚子都饿了。”天问强行转移话题，抱着meimei大步走上楼梯。 “这样一说我也挺饿的。”“那就快点去吃饭。”“走咯。哥哥快跟上！”“呆在别人怀里，没资格说这种话！”“嘁，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微妙的感觉，似乎是自己把月儿带坏了呀！不不不，不可能！这是错觉！必须是错觉！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哎？这样说好像还是我的错似的。一定是哪里推论错了！ “阿姨！我回来啦！”一见到娜西阿姨，天问就欢脱地把刚刚纠结的问题抛在脑后，咧着笑坐在一侧。 “回来就好。”娜西阿姨合上书本，微笑地单手支着雪白的下巴，直勾勾地看着天问，“差不多了。” “啊咧？”天问不明觉厉地挠挠脸颊。这没头没尾的话，咱的语言领悟能力还没到这种程度啊！ “没什么。伊丽莎，可以上晚餐了。”娜西阿姨故意调着天问的好奇心，转而招呼伊丽莎小姐布置晚餐。 丰盛的晚餐，不论是主菜、配料，还是佳酿和餐具，都是彰显一流的美食品位。啊啊，最开心的就是听着某个小萝莉一边挥舞着酱鸡腿一边口齿不清地描述今天的考试——你要知道，看着小萝莉卖萌可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情。哦哦，这语言表达能力不愧是小萝莉独有的卖萌方式啊！ “……当时我都吓呆了，好在我聪明，灵机一动，醍醐灌顶，把灵力拟态变成外循环……”小萝莉手舞足蹈地描述着考核的经过。而天问就是虽然不懂她在讲什么，但总觉得很腻害的样子哦。 晚餐在小萝莉“绘声绘色”中度过。 饭后娜西阿姨把天问叫到小圆桌旁。 天问缩缩身子，坐在小巧的圆桌旁，双手握在桌面上，摩擦着戒指：“娜西阿姨，你说吧。” “嗯～你知道妖族兴起的事情吧，就是……”娜西阿姨斟酌着用语，食指抵在鲜红娇艳的薄唇上。 “是想说兽人的事情吗？”天问歪歪脖子，跳过了娜西阿姨大费口舌的解释。“如果是这件事情的话，唔，确实不算好事。” “呀，你的消息可真灵通。”娜西阿姨干笑着挠挠脸颊，呵，这小动作是从天问这学来的吗？“既然如此，你有什么想法吗？说说看。”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到目前为止我完全猜不到‘神’的用意何在。不过……我的想法是尽量阻止兽人南下。”天问摊摊手，很诚实地阐明态度。毕竟——亡灵法师的团体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信仰团体，而不是单纯的职业脉系传承。 上次亡灵法师集会，也就是天灾会议召开的那次，亡灵法师们达成共识，似乎无厘头地认为三个愿望的神迹是出自他们信仰神袛的手笔。这可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天问绝对不希望和这群亡灵法师对上！ 天问也想从娜西阿姨这里探探口风，免得全盘皆输。 “这样啊。”娜西阿姨点点头，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或劝阻的意思，“想做就去做吧，注意安全第一。嗯，还有一件事，我看你已经满足条件可以着手修习亡灵法师中阶的一些法术了，喏，我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娜西阿姨摊在桌上的一本魔法书和一本笔记本，天问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拿在手上：“都是些什么法术？” 嗯哼，微妙的态度呀！如果说天灾会议已经确定那位神灵就是他们崇拜的神灵没理由还放任我去抵抗神迹才对。但如果说他们怀疑那位神灵不是他们崇拜的神灵，那么也没理由不管不顾才是呀。 真是……有趣。 “首先是恐惧术，这个你有接触过，相信学习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然后是关于石像鬼和憎恶的祭炼，这两种亡灵与其说是亡灵，倒不如说是半亡灵半炼金制品更贴切一些。它们不能通过亡灵界召唤，需要自己用魔力通过尸体和灵魂以及一些炼金材料改装得到。嗯，还有就是亡灵法师比较重要的能力——亡灵治愈，通过魔力模拟死气修补亡灵，增加亡灵的续航能力。哦哦，还有一个是骨矛术，你可以当它是骨箭的晋级版本，只是增强了贯穿力和杀伤力。如果有哪里不懂的随时都可以来问我，我对这些法术还是比较精通的。” “好极了！”天问微笑着拍拍手，收起手里的笔记本和魔法书。“那我先回房间读书咯。” “嗯，别读到太晚了，睡前记得洗澡！睡觉要盖好被子。”娜西阿姨像mama一样念叨，起身笑眯眯地揉揉天问的头发。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天问无奈地任由娜西阿姨揉乱自己微长的碎发。 “咯咯咯～早点休息。”娜西阿姨在一串小女孩般的笑声中闪身消失，心满意足地离开恶作剧的作案现场。 天问回到二楼的房间，倾语轻车熟路地把哥哥推进浴室，又是喜闻乐见的双人共浴。 “唉？这是什么？”月儿用白色的毛巾揉擦着乌黑的湿润长发，眼睛盯着哥哥手里的魔法书。 “技能书啊。”天问靠在床头扬扬手里的书本，相对于把它拍成一道白光载入技能栏来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天问更喜欢慢慢阅读，自行领悟。 读书，也算是天问的一项爱好吧。 “技能书？”小萝莉白嫩的小手攀上床单，拉拉扯扯才爬上床铺，钻进哥哥怀里，湿润的黑发像小蛇一样调皮地散落在哥哥胸膛，“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哎。” 天问没说话，精神力引动空间中的火元素汇集成稀薄的一团，慢慢烘干倾语的头发。小萝莉像小猫一样舒服地眯起眼，蹭着哥哥的胸膛。 别看我，看我也没用，这可不是技能。 玩家如果拿着技能书一拍，确实能够速成，但是相对的就会缺乏相关的领悟，根本做不到天问这样对魔力随心所欲的控制，更不用说幻世本土人物中那些大魔导师、法圣之流。 “这是什么字？我怎么看不懂啊？”“那是铭文，不是字。笨蛋！”“才不是笨蛋呢！”“那你说说这个是什么？”“唔……这个嘛，不就是那什么……等量转化标志吗？这个我知道！”“呦呵，不错嘛。那这个呢？”“这我怎么知道，乱画的吧！”“笨蛋！这个是普兰格古文字，魔法师之间常用的文字。”“哦哦……”“来，跟我念……” 天问在幻世读的书也不算少了，至少在玩家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教育一只小萝莉还是没问题的。也算是读书的好处吧，免得以后两眼一摸黑，魔法师里的文盲是很可笑的事情，就像高级科研人员中还混着小学没办法毕业的家伙。 魔法师，嚯，你是说那群以知识为信仰的疯子吗？没有谁比他们更博学了，就算一个魔法学徒也是学识渊博的人啊——当然，你知道的，我说的可不是那些降临者。 滥竽充数的降临者注定在魔法师的道路上无法走多远。当然，对其他职业也一样，战士的斗气运行方式和发力技巧，刺客的闪避技巧和挪腾步伐，牧师的呼唤神名和神力节约，圣骑士的圣光威压和圣光吐纳……这些都不是一拍技能书就能学会的东西，相较之下，幻世本土人物的基础要扎实得多。 “哈啊～”小萝莉张嘴打着呵欠，眼睛眨巴眨巴，隔着头发枕在哥哥胸口。 “早点睡吧。”天问露出温柔的微笑揉揉倾语的小脑袋，精神力控制水晶灯熄灭，顺手拉上毛绒被子。“晚安。” “唔，哥哥晚安。” 暗色的魔法书卷在床头柜上静默。 兄妹俩都没有退出幻世，一夜无话。 兴许是昨天半夜淅淅沥沥下了一场雨，外面还是灰蒙蒙的一片，秋天清晨的寒意像冷泉一般从脚底上涨，天问舒舒服服地窝在毛绒被子里，小萝莉蜷缩在哥哥怀里享受着温暖。 “唔，不行不行，今天还有事要做呢！”天问拍拍自己的脸颊，强行驱散睡意。看着怀里的meimei还睡得正香，天问轻手轻脚地离开被窝，又细心地为小萝莉掖好被角。 “嘶～还真是有点冷。”天问的睡意完全被寒冷给驱散了，摩擦着双手，招来一团稀薄的火元素取暖，“幸好当初选择魔法师职业。” 一番洗漱后天问来到一楼的餐厅，娜西阿姨似乎还没有起床，伊丽莎小姐倒是一如既往地神出鬼没，优雅地从天问身后给他披上一件黑色的加绒风衣：“早安，少爷。天气凉了，要注意身体哦。” “啊，谢谢伊丽莎姐。”天问挠挠头发，又微笑着拉拉披在身上的风衣，“这下暖和多了。” “您的早餐，少爷。”伊丽莎小姐变魔术一般翻手托着银色餐盘，热气腾腾的早餐看起来可口极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请告诉我。” “我很满意。”天问坐在小圆桌旁，冰冷的椅子让他打个寒战。法师的体质确实弱得可以呀！“伊丽莎姐，帮我关上窗户好吗？” 伊丽莎小姐微微一笑，随手关上小圆桌旁的窗户，把潮湿冰冷的雾气关在屋外：“请不用客气。” 早餐是热腾腾的燕麦粥，唔，大概就是这类的东西吧，看起来好像还加了一些南瓜块——当然，或许在幻世里不是这个名字。 一顿热乎的早餐让天问暖和起来，轻轻擦去指尖的面包屑，他站起身：“伊丽莎姐，麻烦你替我转告娜西阿姨和倾语，今天我有事要去应天城处理，不用担心。啊，还有如果上次那个叫仙音的天使过来了也这样告诉她，叫她不用来找我，顺便拜托她带着倾语到处走走。就这样。” “没问题，少爷，请路上小心。”伊丽莎小姐脸上挂着温婉的微笑，答应下来，躬身向少爷道别。 天问翻手拉下披在身上的黑色羽绒风衣转而披到伊丽莎小姐的身上，在对方讶异的表情中，轻笑着自顾自的披上自己的神秘斗篷：“天冷多穿点哦。” “再见咯。”天问撕开卷轴消失在摩丝庄园。 留下可爱的女仆小姐还错愕在原地，感受着风衣里属于少爷的体温渐渐流逝在冷空气里，好半晌，精致的小脸上挂起温婉又迷人的微笑：“什么嘛，人家可是幽魂呢！” 给天问的好消息是应天城没下雨。 晨曦铺满路面很是喜人，虽然暂时还感受不到太阳的暖意，但好歹不至于寒气逼人吧。 天问缓步走在应天城的街道上，一个多月的时间似乎让应天城的屈辱磨灭在某个时间点，被人遗忘。街道上的人族的子民、妖族的子民似乎忘记了战争，除了偶尔有人族受到欺负时的弱懦避让，完全看不出侵略的痕迹。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东北和西部还在战争吗？喔，这事我可没听说过。” 这些事情都没有对恶魔大人造成丝毫影响，他只是不急不缓地走在路上，行走在神秘斗篷的阴影里，路人投来探究的目光也恍若未知。步调优雅而带着淡漠，像一尊设定精密的炼金人偶——并不是说他接近于死物，而是更像另一个世界的虚影一般，与这条街道、这座城市、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好在披着斗篷的恶魔很快就脱离了这种状态，城主府的侍卫今天可没有放假，查尔斯也不可能让城主府每天都处于毫无防御的状态。 “请问你有什么事？”左边年轻的侍卫态度不错，看起来挺机灵的。嗯，应该是查尔斯特意安排的。 “师，拜访总督，请通报。”天问冷冷地矗立在门前三尺外，刚好站在侍卫的攻击范围之外。声音从斗篷下飘出来，淡漠的语调让侍卫感受到来自午夜寒霜的冷意。简洁的话语像吐核桃一样干脆利落。 “好的，请稍等。”年轻的侍卫虽然不太明白‘师’是什么意思，但他可不敢怠慢，就刚刚的声音竟然让他产生马上就要跌入死亡深渊的错觉！这个人绝对不好惹！ 年轻的侍卫转身向内门的侍卫传达通报后就回到岗位，右手若有若无地靠向自己腰间的长剑，以防眼前的神秘斗篷人影突然出手。 好在天问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直到总督大人亲自来迎接。 “以后这位大人前来不需要通报，直接放行！”大门内外侧的侍卫都记得这是总督大人的命令，还可以回忆得出他当时小心翼翼地回望了一眼身边的斗篷人影。这可是和刚刚上台时总督大人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形象大大不符啊！ “不用摆出惶恐不安的表情，你是知道的，我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责怪我的守护骑士。”天问来到书房，坐在一张棕色的绒毛沙发上，拉下兜帽看着面前一脸忐忑的查尔斯，他不由得感觉好笑。“我有那么可怕吗？” “唔，不是的。”查尔斯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天问瞥眼看见书桌上垒起一堆的文案，看来查尔斯也是有不少公务要处理呢！ “帮我把那两兄妹叫过来吧，答应要指点他们武技的。”天问摆摆手如果把查尔斯晾在一边也不是个事儿，干脆打发他去叫人。 查尔斯很快叫来了骑士兄妹，看着眼前红扑扑的脸蛋，天问也猜到他们刚刚应该是在训练的。 “早安，师。”“早上好，师！” “早安，孩子们，我来履行承诺了，带上你们的剑跟我去演武场。”天问站起身，嘴角噙着微笑。“查尔斯，请为我带路。” 城主府占地面积可不小，一个独立的演武场还是有的。 “查尔斯，我安排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切照常，我主。”查尔斯偏头露出微笑，“您的睿智必然显现。” 天问只是闷咳一声，并没有说什么。睿智吗？那只不过是可笑的愚昧和卑微呀！只能在凡人的世界逞威风罢了。 “那应天城法律的施行呢？”天问转移了话题。 “托你的福，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不过刑法……” “我会尽量想办法的。”天问想到那个争执不下的刑法问题，真是让人头疼的问题啊！ “不错的场地。”演武场挺大的，三人对练还是绰绰有余。“好了，查尔斯麻烦你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也可以去处理公务了。” “那您的骑士先行告退，如果有其他事情请随时找我。”查尔斯迟疑一下，还是识趣地转身离开。 “好了，剩下就是我们的时间了，让我看看两位骑士的战斗力吧。”天问自顾自的走上演武场的场地，嗯，或许看起来有些荒诞一个法师要rou搏骑士？嗯哼，听他这语气是要一挑二咯？ “那个……”莉亚迪有点迟疑，师该不会是要一对二吧？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唔，也不符合骑士道精神呀！ “别担心，这只是练习而已。那么，你们谁的剑借我试一下？”天问微笑着摊开双手，暖洋洋的笑容很是温暖，让人觉得很放松，“好久没碰剑了呢。” 骑士兄妹俩不约而同地解下自己的剑鞘，双手奉上自己的佩剑。可是两三秒过去了，天问都没有动手拿起面前的骑士剑，反而是毫不客气地伸手给阿尔兄妹俩一人赏一个暴栗。 “这是给你们上的第一堂课。”天问双手环抱在胸前，直视着满脸委屈迷惑的骑士兄妹，“骑士的剑承载荣耀，只有效忠的君主和骑士自己才能触碰！希望你们能记住，下不为例。” “是的，师。”阿尔兄妹收剑肃立，并没有出言反驳。 “好了，让我瞧瞧两位的剑术吧——咳，不要小看我，虽然我是法师，但剑术也算略有研究的。”恶魔大人收回身上的斗篷，露出内里的黑色法师衫，当然，这法师袍同样不适合贴身战，但比斗篷要好得多。月影权杖不知何时出现在恶魔大人手里，轻巧地捏在三分之二的位置，随意的站姿看似漏洞百出，“来吧。” 阿尔兄妹俩对视一眼，虽然很好奇师的近身战斗力，但出于骑士道精神的顾虑，还是莉亚迪一人先上前试探。 不快不慢的竖劈没有丝毫火气，甚至连方向都是歪的。‘被小看了呢。’恶魔大人也不恼，嘴角挂着微笑，月影权杖一顶一滑，轻松把竖劈而来的骑士剑带偏。 四两拨千斤。 由于力量属性和体质属性的限制，绕是恶魔大人也没办法正面硬碰硬，不过就目前而言，技巧还是能够补足力量差距的。 莉亚迪精致的面容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刚刚如果用力大一些，现在自己八成会被带着扑到地上吧？ 米希尔也表现出谨慎，meimei的实力与他不相上下，刚刚那一剑虽然有试探和轻视的成分，但也不是一个魔法师能够风轻云淡用法杖接下来的。 莉亚迪又接连试探了几剑，无一例外被师轻轻松松地带偏了轨迹，毫无建树。月影权杖凭借神器附带的不可损坏属性和骑士剑对碰是毫无压力的，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深不可测。”莉亚迪退到哥哥身边，碧绿剔透双眸紧盯着一脸微笑的师，压低声线对哥哥通报刚刚试探的结果，“除了力量方面接近于普通的魔法师，技巧和敏捷完全看不出深浅。” 敏捷？哈哈哈，那只是错觉，天问的敏捷还不到莉亚迪的三分之一，只不过天问的战斗预判能力着实可怕，每次都能抢先出手，看起来就像天问敏捷爆表，甚至有时候还隐约看出天问伸出月影权杖等待骑士剑的攻击。 天问的攻击并不快，远远达不到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的境界。只是天问出手毫不拖泥带水，简洁利落，一点犹豫都没有，最干脆的出手，最短的轨迹，最精确的运力方式。一往无前，不不不，确切的说是自信。绝对相信自己的预判，绝对坚信自己的胜利，绝对在自己的节奏与掌控之中——不是依凭武力，而是最纯粹的自信，来源于灵魂一般的自信。 “呦！一起上吧。”天问手里的月影权杖转了个圈，脸上挂着淡淡的温和微笑，“让我感受一下你们的剑术。” “那么，请小心。”米希尔握起自己的大剑，低声提醒一声，眸子在阳光下反射出熠熠光辉，很是璀璨，就像王族遗传的金发一样夺目。 相对于莉亚迪快速锐利的剑路，米希尔的剑更贴近于凶猛磅礴。meimei的剑锐不可当，轻盈简洁时时刻刻攻向天问的防御薄弱处；哥哥的剑勇猛大气，一往无前每次出手都试图逼着天问硬碰硬，尝试着给meimei制造机会。 “不错的配合，默契不错嘛。”反观恶魔大人，在狂风暴雨中闲庭信步丝毫看不出紧迫感，甚至还有功夫出言赞叹。手里的月影权杖不急不缓地拨弄，却总能撩开或势大力沉或刁钻锐利的攻击，甚至带偏他们的重心，使得阿尔兄妹不得不更加谨慎。“嗯哼，战术不错，风格也很配，不过……你们有没有那个执行力就另当别论了。” “哈，看剑！” “啧啧，做大动作的时候不要随便喊出声。米希尔你是像提醒我要小心吗？”天问一面出手带偏莉亚迪的剑，一边对着躺在地上的米希尔出言教训。 “再来。” “嗯哼，所谓战术把拘泥于单调的执行，更重要的是配合。嘿，我说，莉亚迪你也要学会掩护米希尔。” “是！” “不需要回答我。听听你们那喘气的声音，有必要这样故意暴露你们的心理慌乱吗？” “喔喔，这剑不错。可惜还差了一点点。米希尔注意短箭步的实战运用。” “不错不错，学得很快。嘿，莉亚迪，战斗的时候不要走神！” “笨蛋！你是想误杀同伴吗？” “喝！嗯？哈哈，不要被骗了！我可没有什么大动作。并不是每次大声吼叫都是要放技能的提示，别被经验给骗了。” “注意呼吸，尝试着冷静下来。” “很好，继续。” “米希尔，我要攻击你meimei了！嗯，很好，要记得守护同伴。” “嘿，结果就是你送到我剑下……呃，棍下。有因必有果。” “莉亚迪，到你了。嗯哼，还是毫不犹豫吗？不错的觉悟，但要知道自己的生命也是很重要的！” “还要继续吗？”天问停下来，有些气喘地询问对面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阿尔兄妹。‘体质还是太弱了呀，这稍微动一下就有点喘了呢。’ 好在阿尔兄妹并不知道师心底还在抱怨自己体质差，没看到这边两位正宗的骑士都要虚脱了吗？魂淡！给我有点自觉啊喂！ “呼～师……休息一下吧。呼哈呼～”米希尔按着剑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抹去额头的汗珠。 “师……好厉害。”莉亚迪也是汗如雨下，只是出于小女孩的矜持并没有像哥哥一样豪放地坐到地上，但也是仗着剑才勉强支撑着站在那里。 “嗯哼，我是法师。”天问耸耸肩，说出让人倍受打击的事实，“我对你们的水平也大概心里有数了，今天就先这样子了。明天，呵呵呵，祝你们好运。” “为什么师这么一说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好巧，我也是。” “哈哈，先去处理一下个人卫生，等下来客厅找我。”天问收起月影权杖，潇洒地转身往回走，丢下阿尔兄妹大眼瞪小眼。 运动完洗个热水澡实在是件很让人放松的事情。但阿尔兄妹似乎并没有过分享受是意思。 ‘嘁，让你早到一步。’莉亚迪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到客厅时看到哥哥已经坐在师大人旁边的矮櫈上，毫不犹豫地递给哥哥一个不爽的眼神，把米希尔弄得异常尴尬，只能摸摸自己一头金发，回meimei一个傻傻的圣骑士憨笑。 莉亚迪嘟着嘴搬了一张矮櫈快步坐到师的另一侧。 “……王乃是子民的王，是子民共同承认的统治者，你的意志就代表了全民的意志。但相对的，你有责任牧养全民，为子民的生活幸福负责，为子民的健康负责。人民是政权的基础……”师换一种语言方式开始给未来的人王阐述“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武技确实重要，但王道的培养与修整更不能懈怠！——师·语录。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嘛，虽然……已经过了娃娃的年龄，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八千字大章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