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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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言姨娘身体不舒服了,听说还见了红,史嬷嬷见自家小姐这样,自然就着急了,立马派人请了大夫。 初一,老祖宗和她们聊了这么会儿天,自然也累了,其他人也不敢因为一个姨娘的事情,去打扰老祖宗的休息。不过,到底是惊动了老祖宗。 老祖宗和王夫人初一不好到一个姨娘的院子里,但是大奶奶身为妻子自然不能落人口实。 “怎么回事?”大奶奶刚坐下,伺候言姨娘的下人们就跪了一地。 “大奶奶给我们家姨娘做主啊!我们姨娘回来就肚子不舒服了,还见了红。大奶奶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史嬷嬷连哭带说的,听着无不潸然泪下。 “好了,好了,大夫怎么说?言meimei现下怎么样了?”大奶奶也被她吵的头疼,本来身子就不爽利,现下被她们这么一吵闹,头更加疼痛了。 “大奶奶我们家小姐一回来就吵着身子不舒服,一会儿就见了红,现下都晕了过去,大奶奶可要给我们家小姐做主啊!”史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个孩子是小姐好不容易盼来的,可不能出什么岔子啊,若是,若是不好了,这不是要了小姐的命吗? “你的意思是说,从老祖宗那里回来就这样了吗?”大奶奶身边的王嬷嬷看大奶奶一副厌烦的样子,就知道自家的小姐也是身体不舒服,可是,这年头上,怎么能说老祖宗的不是,何况,老祖宗这么重视侯府的后继子孙,怎么会在这上面下绊子?这史嬷嬷也是老糊涂了,怎么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老祖宗呢?人多嘴杂,若是不经意传到老祖宗和侯爷的耳朵里,这可如何是好?知道的,还能辨明是非,不知道的,还以为老祖宗谋害侯府的后代呢。 “对对!”史嬷嬷猛劲儿地点头,还有今天跟着言姨娘一起去老祖宗院子里的丫头。 “大胆奴才,胆敢污蔑老祖宗,还不拖出去打板子!”史嬷嬷看到自己小姐皱眉头的样子,也真是为这不开眼的奴才着急。 “好了,好了,初一不见血,还不快点儿请大夫给言姨娘看看!”大奶奶抚了抚自己额头,无奈道。 大奶奶发话,这院子里才开始活动了起来。 可是,到底这孩子是没有保住,初二的夜里,淑馨就听到了隔壁的哭声,呜呜咽咽,因为是过年,言姨娘也不敢高声哭,侯府里的人,也没有告诉老祖宗,这言姨娘只好打落了牙往肚吞。 还没过完年呢,老祖宗就知道了这事,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家里三个孕妇,大奶奶和白姨娘都没事,就单单她有事,还不是她自个的身子不好,耽误了她的孙子。 老祖宗虽然和气,但是,在侯府后代的这件事情上,还是和普通的老太太一样,孙子没有,那都是女人的问题,是自个的身子没有养好。 虽然有姨娘流产,可是对于侯府的新年而言,这都不是什么事情,照样大红的灯笼挂着,照样喜气洋洋,这府里还是洋溢着笑容和新年的气氛。 “哎,听说这次亲家带来的云锦水缎还是皇上赏赐的呢,就还没用呢,就给咱们太太,大奶奶给送来了。” “你是没有看到,听说,可好看了,真不知道做成衣裳会好看成什么样子。” 下面的丫头交头接耳,三三两两地说着。 老祖宗的院子里迎来了客人,是侯府的亲家太太,大奶奶的亲娘,太太的亲嫂子,这次听说自己的女儿怀上了,借着新年的功夫,过来好生看看。这屋里欢声笑语的,好不热闹。 老祖宗没有让淑馨去屋里,这一来,她不过就是一个妾,在这样的亲戚面前实在上不了什么台面,二来,她有子有女,又有了身孕,这让亲家太太瞧见,不堵心吗?这京城里,虽然没有什么庶子不可生在嫡子之前的说法,可是到底在京城许多的高门大户还是十分忌讳的,老祖宗自然不会连这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 “亲家太太,托您的福哟,我家琴姐儿终于怀上了,我这心里啊,悬着的大石头也就落下地了,等着孩子一生下来,您呀,就四世同堂咯。” “你呀,我看琴丫头的那张嘴就是从你那里学来的,咱们琴丫头,那是祖宗保佑,我们商家呀,盼这个孙子,可是盼了这么多年了,谁想到,这瑞哥儿不过就是从江南走了一圈,回来就有了,你说这巧不巧?人家寺里的方丈说了,我们家瑞哥儿的子女缘在南,这不就带回来了,还是我们琴丫头有福气,等报上了大孙子,我呀,就可以向商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咯。”老祖宗瞧着大奶奶艾琴的肚子,也是高兴,她呀,这么多年,终于盼到瑞哥儿的嫡子了,对列祖列宗也有个交代。 “老祖宗,这孩子还得您照看着呢!” “我呀,老了,不中用了。”老祖宗摆摆手,“也就是在旁边说道说道,等着这孩子下来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抱得动这胖小子呢。” “看您说的,您现在身体这么好,到时候定能抱得动的,咱家的孩子呀,得在您怀里沾点儿福气!”王太太也凑上去说道。 其实,今日娘家嫂子、老祖宗的关注点都在侄女的身上,她心里就不高兴了,她的儿子还是病榻上呢,侄女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就成了正经八百的侯府嫡子了呢?那她的儿子是什么?琦哥儿算是什么?瑞哥儿不过就是一庶子,再怎么着,还能比得过琦哥儿的身份?这前朝后代的,哪里听过庶子越过嫡子继承的? 侯府太太嘴上说着好听的话,可是,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呢?亲家太太更是尴尬,起先的时候,他们姑嫂两个无话不谈,现下却为了儿女不得不撕破了脸,可是这侯府只有一个,侯府的爵位也只有一个,继承人也只能有一个。原先,她在侯府没有人照应,她把她的女儿嫁入侯府,这不就是看在庶子能成为继承人的基础上吗?现下,她又有了自己的儿子,庶子当然就不算什么了,琦哥儿生下来的时候,她这个做母亲的,想起自家的琴姐儿就伤心,被自家姑妈骗了,只得夜深人静的时候抱怨几句,伤心几时。后来,琦哥儿生病,她这心里即高兴有伤心,高兴的是自己的女儿或许还有点儿出头之日,伤心的是,毕竟是自己的小姑所出,她这个嫂子,又是母亲,难做! 如坐针毡的一个下午,对于亲家太太而言,实在是太过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