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命悬一线
一行四人,一路西行,这一日,远远望见一座高山,直指云端,越往里走,越加道路崎岖,近到山前,已见山体陡峭,崖壁光滑,到处嶝嶝怪石,花草遍地,野兽飞禽比比乱窜。突然一阵旋风吹过,腥风阵阵。 汐兰缩在三藏身后,躲着风沙道:“师傅,这风来得好古怪,会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的。” 三藏也觉得这风来得好生蹊跷,叫来行者:“悟空,你去查看一下,这是什么地方,是否有妖怪出没。” 行者去兜了一圈回来说这山叫黄风岭,前面果然有妖怪,带了八戒一同去捉妖,只留下汐兰和三藏。 三藏走了这大半天的路,也有些疲备,靠在行礼上休息,这一靠,就靠到了周公面前去了。 这一来,可乐坏了汐兰,天赐良机。现在不取他的rou,更待何时?没料到出了高老庄不远就有这样的良机。 拿把刀去割他的rou,只怕rou没割下来,早痛醒了。如果直接将他杀了,这杀人放火的事,还是做不出来。就算这么做了,行者回来见他死了,也绝不会放过自己。哪怕自己用苦rou计,在自己身上也扎上两刀,但也定难瞒过他的火眼金金,最终也是难逃他的铁棒。 不过这点小事怎么能难到自己,早在高老庄就想好对策。 从怀中取出迷香,对着三藏的鼻子一吹。不一会儿,原本睡着的他,软绵绵地趴在了行礼之上,任怎么推掐叫唤都没反应。 这迷香效果果真不错,汐兰乐滋滋地卷起三藏的衣袖,见他臂上皮肤雪白嫩滑,忍不住啧啧两声,一个大男人的皮肤比女人还细嫩。取出小刀,在他俊秀的脸上擦了擦,媚笑道:“师傅,借你二两rou用用,不见怪吧?”不知二两rou能不能容颜永驻?如果不够,就再割多二两。 说完抓住三藏的手臂就要划下,见他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心里一下揪紧,必竟心虚,这迷香来得虽快,但不知药性如何,万一挖rou的时候,一痛醒了,睁开眼正好看见我在挖他的rou,可是大大不妙。他长得虽文弱,但必竟是个壮年男子,不是这十二岁小女孩身体的力气可以抵抗的。 大眼一转,有了。脱下三藏的一支袜子,将他的眼睛蒙上。这下就算醒了,也不会一眼就看见自己,丢刀藏身还来得及。但万一痛得叫喊,惊动了猴子,那更是大大不妙。索性脱下他另一只袜子,将他的嘴塞住。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根绳子把他绑了,就万无一失了。等挖完了rou,如果还睡着,当然最好,弄醒他,就说他被野兽咬了,万一醒着,就说是妖怪做的好事。嘿嘿,他们就算不信也没办法。 可是寻来寻去,除了绑着行礼的那条粗绳,再也没别的绳子,偏偏那绑行礼的绳子被压得死死的,好带不带,扛这么一大箱子的经书,也不嫌累赘。使出了吃奶的力也没办法将绳子从行礼上抽出来,只得另寻他法。 四下望去,瞬间眼睛一亮,不远处崖边正摆着条枯藤。也不敢多加耽搁,三两步走到枯藤前,去捡那条枯藤。不料那枯藤还有些细根埋在土里。 随手一扯,将那些细根连根拨起。哪知,这一拨却将原本硬朗的土质地面拉松,从被拨起的细根处,裂开数道缝隙,暗道不妙,然还没来得急反应,身子一歪,就随着大大小小的土块往崖下坠去。 看着深不见底的山谷,惊慌失措,悲呼,哀呼。 耳边风声呼啸,身体以极快的速度下落,手脚乱舞,唯一能做的就是尖叫,再尖叫。终于看到谷底,竟是嶙峋山石,原指望谷底能有个内海什么的,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小命,现在看来唐僧rou没吃成,自己先要被摔成rou饼了,说不定还会被挂在哪块山石之上,风干成rou干标本,再不然就沦落为鸟食。 就在绝望之际,深深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我认输了,从来没见过阎王,就借这机会去会会他,看他长个什么模样,顺便问下他,这穿越归不归他管,哪果归他管的话,为什么不经我同意就把我弄到这地方来,既然把我弄来的,为什么又这么快就把我请去见他,如果他说不上来,我就拨了他的胡子,烧了他的眉毛。 准备闭上眼睛等着去见阎王。突然眼前金光一闪,身体被什么东西接住。眼前景色晃动,转眼已到谷底。自己却没直接在地上摔成烂泥,也没挂在哪块尖石之上,身上也没有任何痛楚。但两只脚却并没粘到地面,而象是横卧在半空中。 汐兰虚软地呼出口气,抚住胸口,自己还活着。阿弥陀佛,谢谢佛主,谢谢上帝,反正能谢的,全谢过一遍。 “姑娘,你没事吧?”耳边响起一个性感磁性的男声。 怎么会有人声?汐兰一愣,顺着声音望去,深深吸了口气,心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刚才的恐惧瞬间被抛到九宵云外。近在咫前的这张脸也太出人意料了吧?实在是好看得过份。 如墨瀑般的长发随意地披在宽阔的肩膀上,其中一束用一个精致的紫金环束在头顶,发稍随风飘飞。光洁雪白的额头中间,有一抹橄榄形细长姻红,如墨的浓眉斜飞,长密卷翘睫毛,窄长星目足以让人迷失在那宝石般的黑暮中,如削直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泛着粉红色的珠光镶在一张瘦削而冷傲逼人的脸庞上。无一不是完美无可挑剔,组合在一起,更散发出一种随意的洒脱。身材更是好得没得说,最少有一米八以上,宽肩窄腰长腿,一袭白衫罩在增一分显胖,减一分嫌瘦的身驱之上。 靠,这还是人吗?就连自己平时最酷爱的黑色禁药笔下的美男也及不上他万分之一。 现在汐兰就迷失在了那黑水般的星眸中,贪婪地以目光吞食着眼前的美色,俏脸上泛起淡淡红霞。 “姑娘,有没有伤到哪儿?”样子好看,声音也迷死人了。 “没有伤到哪儿。”汐兰仍呆呆地望着那双深眸。 “那能站得住吗?” “啊?”汐兰这才发现,自己是被他抱在怀中,原来刚才是他接住了自己,想到自己刚才的花痴相全落在人家眼里,周身不自在起来,急忙挣下地,见周围山壁如削,并未见有山路盘曲,不禁暗暗叫苦,这该如何上去。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种深谷中出现这么一个人,是不是有些怪异?难道是妖变的?不禁暗生戒备,后退一步,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