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银角大王
汐兰远远见银角扛着仍在呼天喊地的三藏进了个石洞。忙使了隐咒跟了进去。 没料到进了洞,却是另一番天地,门口放着个阿瓦国进口的铸铜大花瓶,花瓶中插满了细挑细选出来的各色干花,散发着淡淡花香。地上铺着波丝羊毛地毯,从大唐运来的绣花罗账罩着一张宝象国土产的酸枝大床,四周摆设也是琳琅满目,竟将这石洞装饰得古色古香,豪华又不失典雅。这些东西,汐兰曾在各国的精品店中有见,均是价格不菲之物。 再看那银角怪将三藏丢在那大床上,唤了小妖端了个装着花瓣水的银盆进来洗手洗脸。也真难为他这大冬天的不知去哪儿弄的花瓣。 汐兰忍不住砸嘴砸舌,这妖怪好会享受。 银角又对着打磨得非常精细的铜镜照了又照,将头上的毛发理了又理,直到再也没一根凌乱的毛发,才摆出自认为非常潇洒的姿态看定三藏,向大床走去。 三藏面无血色,惊恐地往床里退缩,直退到无法再退的时候,颤着音叫道:“你不要过来,我是个出家的和尚,并非女子。” 银角闻言,极酷地一甩头,欺近三藏,一支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挑起三藏的下巴,眼里满是赞赏之色,“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可男可女的美貌男人。这皮肤,啧……啧……”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刮着他白皙的脸膛。 刹时间,三藏脸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汐兰看得有趣,到要看看三藏会被这妖怪怎么吃干抹净。 那妖怪体形太过庞大,将三藏挡得七七八八,看不真切,干脆也爬上chuang,坐在二人旁边,精精有味地看着三藏脸上的表情。 突然,三藏吸了吸鼻子,叫道:“汐兰,我闻出来了,你就在这儿,再不快想办法救我,我可要把你叫喊出来了。”原来三藏日日与汐兰同行,早已熟悉了她身上发出的淡淡幽香,此时虽看不见她。但在她靠近的一瞬间已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汐兰暗骂了声,狗鼻子。却不理他,料他是闻得到,看不到,又怎知自己在哪儿? 银角见三藏突然这样,果然四处张望,却没看到另有他人,笑道:“现在谁也救不了你了,良宵苦短,我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完向三藏扑去,三藏大惊失色,往横里避让。 汐兰见他三藏向她所在方向逃窜,也连忙爬起身往床下避让,哪知,前脚刚下地,后脚却被人拉住,身子顿时失了重心,扑倒在床缘上,回头一看,暗暗叫苦。原来三藏胡乱避让,双手撑在床上胡乱退让,却刚好摸到汐兰的脚跟,以为是什么棍棒之类的,手上用力便想抡起来防身。 没料这一抡,竟没能拿得起来,手上再用力,只听“哎呀”一声,回头一看,却是抓着汐兰的脚跟,活活将她拉扯现了原形。 银角见床上平空多出个女人来,也是一愣,也顾不上再轻薄三藏,一手一个将三藏和汐兰拧在手中。 汐兰被人拧在手中方知自己现了身形,看着眼前的三藏,火从心起,于空中抬腿踢了他一脚骂道:“脑残的和尚,遇到点事就乱了分寸,不识得轻重,这下可好,大家都落在了人家的手中,一起等死吧。” 三藏本只是想叫汐兰设法救他,却没料到会弄到她现身,如今见她因自己落入妖怪手中,也是心中懊悔,任她踢骂,只是搭拉着头,低声道:“我不是有意拉你现身的,我以为是拖到根棍锤……” 汐兰不等他说完,脸色更是铁青,“你才是棍锤。”又在他膝盖上踢了几脚。 三藏见她在气头上,也不避让,受了她这几脚,直痛得哼哼唧唧。 银角见那女人对三藏又骂又踢,而三藏只是一味忍受,看不过眼了,虽明天要将三藏吃了,但现在却打骨子里心痛。恨不得立刻将她摔死在墙上,但怕鲜血溅脏了羊毛地毯,硬是忍了下来。再看她细皮嫩rou的,明儿清蒸了招待老奶奶倒是一道好菜。便琢磨着要小妖进来先将她绑了。 可巧一个小妖撞了进来,银角正想吩咐他绑了汐兰,却见小妖面色慌张,跑得有上气没下气,过了好半天才结巴着道:“二……二大……二大王,外面来了个狠角,大王有些招架不住了,要你拿了宝贝出去帮手……”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上门找麻烦?” “说是这唐三藏的大徒弟。” “他不是被压在山下的吗?” “不知怎么出来了。” “看来还真有两手,我这就去看看,先把这两个人给我绑了。”说完,双后一合,将汐兰和三藏面对面地合在了一起,要小妖除下裤腰带结结实实地绑了,又叫了个小妖来,将他们抬到后面洞中。自己取了家伙出洞迎战去了。 两小妖抬了二人到了后洞,已累得喘气如气,一到洞中,直接将二人如同货物一样丢在了地上,二人在地上滚了几滚,磕得骨头都痛,呼痛连连。二小妖也不理会,径直走了。 悟净见汐兰和三藏一前一后的出去,却象缠棕子一样绑在一起被抬了回来,也忘了自己已是菜板上的鱼rou,等着人家宰割,忍不住哈哈一笑。 汐兰二人本憋着一肚子,悟净这一笑,顿时惹火上身,汐兰怒喝道:“你敢笑我们?” 三藏也是对他怒目而视。 悟净见二人也是自身难保,明日说不定大家一同结伴黄泉了,也不惧怕他们,“你们还是搞定你们自己再来找我麻烦吧,师姐都快被师傅压死了。” 汐兰才发现,自己在下,三藏在上地死死压在她的身上,经他这一提,觉得三藏的体重突然增加,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急道:“喂,和尚,你快起来啊。” 三藏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倒是想起来,可是我们绑在一块,我如何起得来?”再看汐兰的粉面就在自己咫前,吐气如兰,吹得他脸上痒痒得,心里一阵慌乱,越加不知失措。